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枝一怔,随即道,“是,温娘娘也在。”
温娘娘?我呆了呆,随即想起张素净的容颜来。
“可是温妃娘娘?”我不死心地又问。
“是。”金枝给我套上衣裳后,又塞了个暖手小火炉给我。“主子,咱们走吧。”
很凑巧,我到了皇后正宫时,温妃正要离开,皇后见我到了,也没多说什么,让我代她送送温妃。
其实。。。那个。。。我承认,和温妃走在一起,我时不时地拿眼看她,能让太子府里那狼人动心的,又能二十恩宠不衰,到底该是如何的人?
“琳琅在看什么?”温妃走上御花园上的嘉善亭子,坐在亭内所设的木凳子上,淡漠地望向我。“坐。”
我依言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娘娘今儿到皇后娘娘那来,又是为的什么?”
温妃神色淡然地望着我,周遭的空气在她的凝视下,似乎也流动的有些缓滞。
我莞尔一笑。
“娘娘如此费心的找臣妾出来,必是有话示下。”
言下之意就是您尽管说,听不听是我的事。
温妃眸光一闪,看我的神情竟似迷茫,也不过一瞬,恢复了淡然。
“朝堂之上,后宫嫔妃本不该插手。。。。。。”温妃说这话时,眼睛不曾从我身上移开过,我恭敬笑着,静侯下文,“可若是涉及了皇七子,本宫就无法再坐失不理。。。。。。”
“娘娘,后宫不得干涉朝政。”我开口道,“虽不知是哪个大胆的奴才跟娘娘嚼的多舌,可娘娘也莫忘了,娘娘若真是出面,只会落了个给人话柄的筏子。”话说完了,心知刚才的那些话指不定已经得罪了温妃,便起身,“臣妾告退。”
起身走出亭子,大雪已经将这座红瓦高墙的皇城漂白了,掩盖一切的白雪,人心的险恶,又能欲盖弥彰多久?
正得下假山,身后忽然传来温妃的一声叹息,“你长大了。”
温妃语气里的悠然沧桑之意,让我的脚步一顿。
我转身,却看见温妃已离座,站在亭边,翩飞的裙据,显得遗世而独立。
“本宫只求你一件事。”
“什么”求我?
“放过琳嘉和安康。。。。。。”
过年 〈1〉
…………本宫只求一件事。
。。。。。。
…………放过琳嘉与安康。
放过琳嘉与安康。。。。。。忆起温妃那日所言,我苦叹一声,看来温妃娘娘早就对这场权势之争,看得很透彻了。
安逸这边,依旧固若金汤,可安乐那边,估计已经分化成两派了,那日传给安乐的帕子该是起了作用,安乐原本坚定的叛乱之心,变得犹疑不决。
无论安乐反叛与否,安逸都是赢家。
“娘娘这句话与臣妾说无用,臣妾担待不得。”记得那日刚听了温妃的话,我马上拒绝,我现在自己走的都是泥菩萨路线,还让我去担保别人,肉盾也没得这种当法的不是?
“败兵之将不言勇,你向太子好盐几句,他未必不会听。”温妃的声音如何听都缥缈,“琳嘉那孩子太痴,你们好歹是表亲,拉她一把。”
太痴?原来温妃也看出了琳嘉对安逸的情,可对一个算得上是红杏出墙的儿媳妇儿如此大方,未免太皈依了点,如果说养子的血缘和自己隔了层山,那媳妇儿和婆婆隔的就该是银河系了。。。。。。
“娘娘未免太偏心了,不为老七求根保命签,倒先巴巴儿的给媳妇儿考虑周到。”
“老七。。。。。。念在兄弟一场,太子应会饶他一次。”温妃顿顿,道,“我知道你有法子,就算太子那里说不通,你还可以去找皇后。”
“娘娘为何就如此有把握臣妾一定回答应?”
“本宫没得把握,只想给这两个孩子安排好退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可怜天下父母心。。。。。。”
“七级浮屠好造。。。可十四级的不好弄。。。但臣妾答应娘娘,尽力而为之,臣妾也求娘娘一件事。。。娘娘是皇上心里最亲近的人,当皇上下退位诏书时,也求娘娘告知臣妾,好让臣妾做个万全应对之策。。。。。。”
我大大叹息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大过年的,唉声叹气什么?该回去守岁了。”安逸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在房门口响起,“母后允了你回去,黄昏时辰宫门就该下匙了,被搁了时辰,守岁必须要在家里守的。”
我慢腾腾地站起来,“是,琳琅知道了。”回太子府一趟也好,看看如妃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觉得。。。不象安逸说的那么简单。
因为是过年,皇后允了我和优随安逸回太子府,守岁。
古代皇家守岁,忒无聊,就像这样…………一各房的主子都到我所住的西暖阁来,一大群人瞪着个铜盆盆,玩儿木头人。
“母妃,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的姨娘啊?”优腻在我身上,看着满满一屋子的太子侧妃,小声问道。“刚刚优都分不清。。。。。。”
我呆了呆,下意识看了看安逸,确定他没听到什么,又抬头在房里扫视一番,呃。。。。。。其实。。。确实够多的,好像有十多个,“优不喜欢姨娘们是吧?”
小孩子眨眨眼,伸手要抱抱,“优只喜欢母妃。”
我失笑,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优不是想要弟弟妹妹吗,很多姨娘可以让优多很多弟弟妹妹。。。。。。”
“。。。。。。”优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我,“为什么母妃不给优添个弟弟妹妹?”
“。。。。。”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 。。。
“母妃,优想睡觉。。。。。。”因为熬夜,屋子里又不通风,优水汪汪的眼睛已经成了兔子,“母妃。。。。。。优想睡觉。”
我心疼不已,可当家的不发话,我也无法,只得将他抱进怀里,软语哄着,“优先靠着睡一会儿,等会母妃再送你回房睡。”
优偎进我怀里,含混不清道,“优不要回房睡,优要睡在母妃这里。。。。。。”
“好好好,在这睡在这睡。。。。。。”我示意金枝从里屋拿了块小被子,小心地给优盖上。
不一会儿,优的呼吸渐渐平缓悠长。
“优睡了?”安逸忽然发话道。
“唔。”我心思全在优身上,看着他被火光映红的小脸,担心道,“会不会冻着?。。。。。。”
“你们全都退下,守岁由我和太子妃来,奶妈,抱世子回房里去。”安逸有条有理的吩咐了下去,屋里的女人却没有马上闪人,而是各个一脸含春。。。呃。。。一脸期待地望着安逸,安逸厚脸皮,这么多人看着他,他居然没反映,甚是冷淡的挥挥手,“下去吧。”众女这才悻悻离去。屋子里一下子就冷清了,奶妈上了前来,我眼风一扫,“世子今晚是要在我房里睡的,你先下去。”
“琳琅,儿子大了,你不该再事事都依着他。”安逸在一旁淡淡道。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大了?三岁的娃娃还离不开娘呢。”冷哼一声,他在这里就是不'炫'舒'书'服'网',老感觉有个变压器在旁边安着似的,我径直抱着优往里屋去,“明儿大年初一不是还要入宫给皇上娘娘们请安么?爷也早些回东屋安置了吧。守岁交由我来就好。”
我人够厚道了吧,你就快点回去包小老婆啦。。。别在这唬人了。
“今儿不回东屋了。”
我讶然回头,“绫罗不还等着爷回去么?”不会吧。。。厚道人难做?
他走到我面前,将在我怀里睡得香甜的优接了过去,道,“大年三十的,本就该在你房里,这规矩,馨妃该晓得的。”回头有吩咐了金枝一声儿,“金枝,给世子从里屋子里拿床被来,就在暖炕上打个铺儿就成,也一样舒坦。”
我傻了,他真不回去软玉温香?可干吗让我干儿子睡地上啊?。。。。。。“你让孩子睡地上?”他还是不是人家亲爹啊?
安逸看我一眼,回头有冲金枝道,“把世子抱回房里去,我和太子妃就地安排。”
恶。。。就地安排?什么叫就地安排?谁要和他一起了?
“铺子打厚实了,地上铺着石板,硌骨头着呢。”安逸接下来的吩咐中,我明白了什么是就地安排,解救了优,我自己填了狼坑。。。什么鸟世道。。。
就地安排。哼哼,我和安逸在地上排排躺就叫家底安排!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在地上的火盆旁连铺了五张厚毡子才算完。
屋子里静静的,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是火盆里燃烧木炭的劈啪声。
“你靠过来一点,底下垫了厚毡子,地火龙的热气不会这么快透上来。”黑暗里,安逸静静开口。一贯的淡漠语气。我是冻地直哆嗦,毡子是打得太厚实了,整个被窝里全是冷飕飕的,而盖在身上厚重的被子就好比个冰壳子,非但不能保暖,反而在一个劲地吸我身上的暖气,饶是如此,我也不想向安逸靠近一点,谁知道他会把我怎么样?
“都冻成这样了,还倔!” 被子下忽然伸进一双手,微凉,可比起我冷的打哆嗦来,实在已经是好太多了,虽然心理抗拒,可还是推不开,冷的麻木了。。。。。。只得任那双手把我的手裹了个严实。就当。。。。。。伊美和平握次手好了,没什么政治意义,演次戏给联合国看而已。
“还冷?”语气里透了诧异,“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你有那个能耐,和狼握次手试试。
“你靠过来一点。。。。。。”
“。。。。。。”
“。。。过来。。。”
“。。。。。。”
“你还不过来?。。。。。。那我过来了”话音刚落,我被他舒臂收进怀里,我恶寒地陡了抖,好象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会不会出事啊?。。。一念及次,我忍不住动了动,才没多久,就听见说,“再动,就活该火星子烫了头发。”
过年 〈2〉
作者有话要说: 挨骂啦,修改后希望能够满意。
一句话,我登时就安静了,头发可是我的命根子,犯不着为了他,毁了我的命根子,他要敢霸王硬上弓的乱来,我还可以毁了他的命根子呢。
“你到底顾虑着什么?”深沉的暗夜里,安逸静静开口道,我百般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安逸的怀里到是暖和,可这暖意之间,又翻出一股子寒人的冷,他的人,他的话,他的算计。。。。。。
怎么能不顾虑?我不想死得冤大头。
算了,反正不想睡。。。也不敢睡,和他玩玩问题踢球好了。
“那爷又防着我什么?”我从容对答,将他的问题丢回去,“当日我是确定身边没有一个人看见才出的府门,不出一时半刻,爷便来‘庄王府’接人了,还有在绫府的时候也是,爷不也一言就将毒酒送到了琳琅的面前?爷如若不是防着我,又怎会在我身边布下眼线,即使是我早就在绫府、当着爷的面替爷喝了那杯毒酒表示不会叛节,爷也还是在我身边布下了眼线?”
大家都彼此彼此,好不好?
安逸不说话了,他在黑暗里的眼睛还真跟狼一样。。。过了良久,安逸忽然开口,声音里却是疲惫而遥远,“琳琅,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成婚时所发的盟誓?”
嗳,他可真是跳跃性思维,想了想,我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最最通俗的就是这句了。
安逸宛若一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