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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感觉自己都能听见胸腔里心脏怦怦的跳动声,心慌和厉害。就这么一个小生命被赋予了诸多的期望,如果他能到来,将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变化?
她似乎又听见手术刀落在盘子上的声音,叮叮咚咚吓人的声音,让她更是被汗湿了衣裳,衣裳贴在了身上。生育也代表着辛苦,第一关就是的鬼门关里头转一圈。奈奈妈生奈奈的时候据说用了十三个小时,又是打氧气,又是输液的,那么她呢?
察觉到奈奈的恐惧,雷劲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没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对了,奈奈还想起一个问题,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说过,等他们的孩子到满月的时候还要来的,一想到这儿奈奈更是紧张,这哪里是生孩子,这是在生催命鬼啊。
于是她一回身,满脸怒气地喊道:“废话,你怎么陪?那天你不是和那个人说还让他再回来吗?你到时候都没命了,怎么陪?”
雷劲从奈奈莫明其妙的吼声中得到了重要的讯息,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担心这个?”而后微笑着说,“笨女人,如果真和别人定了性命,我就不会要和你结婚的,你当寡妇我还心疼呢!”
奈奈觉得莫名的心酸,“我都后悔死了,怎么就找你这么个不安定分子。将来什么都指望不上不说,指不定就哪儿报销了,到时候我找人都到不到。”
雷劲嘴角一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都是孩儿他妈了。”
奈奈撇嘴,不屑地说:“这还不一定呢,没准啥都没有。我到时候还是该找谁找谁去,只要没孩子,我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嫁还来得及。”
雷劲淡淡地看着怀里的她,“你还想找别人嫁了?”
“那当然。”奈奈浑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
雷劲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嘴,喑哑地道:“别忘了,我是黑社会的,虽然金盆洗手了,但是阻止你嫁给别人还是可以的。”
他说着,一只手滑进奈奈的衣服里,然后很开心地听见奈奈低声地咒骂:“浑蛋雷劲,你把手给我拿开,这里是医院,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我们家孩子他妈都要跟别人跑了,我还管这儿是不是医院吗?”他的笑容很恶劣,喘息着啃咬她的嘴唇,低声地说,“除非你说你这辈子就跟我一个。”
奈奈怒火冲天,“别妄想了。”
雷劲神态还算轻松,对奈奈口出恶言也表示不在乎:“不妄想,我眼看就要有打动你妈的砝码了。”
“嘁,上次还没被她训够,还准备眼巴巴地送上门讨人嫌?”奈奈蔑视一切不可能的大话。
“这次不一样,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取胜的捷径,只需要一路小跑就行了。”
雷劲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唇畔,带走了她的魂魄。
捷径?孩子?
神啊,谁来告诉她这事儿到底靠谱吗?
她咋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以退为进雷劲胜出奈奈上一次风光大嫁的时候,听表姐说过,奈奈妈前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正日子那天还背着接亲送亲的人哭了一场。事后她去问,奈奈妈死活不承认,非说那是被沙子迷了眼睛,奈奈表姐看错了。奈奈找出婚礼的那段录像,仔细地看了一遍,奈奈妈的脸上始终是洋溢着微笑的,所以她没太把这当回事,即使那天她是哭了,大概也是激动的泪水吧。
可偏偏心中又有什么不对劲,,始终都想不明白,直到雷劲和奈奈妈再次坐下来,她才发现,那不是激动的泪水,而是要把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养了二三十年的孩子送给别人的依依不舍。
不养育儿女,不知父母恩,这话大概一万年也不会错,奈奈算是明白了。
护士出来的时候狠狠地看了休息内缠绵的两个人几眼,想来能在四下飘散双氧水的地方如此亲热纠缠,真是少见。
结果拿到时,两个人都还算冷静,没有当场拥抱,也没有痛哭流涕。
只不过雷劲不小心闯了两个红灯,二十分钟开到奈奈家,奈奈一点都没晕车而已。
好像这个孩子的到来,真的改变了什么,可是具体改变了什么,奈奈又说不清楚。反正挺奇怪的。
那么远的距离,雷劲再次以他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赶到。上楼的时候他一直微笑地拖着她的手指,包括敲门的时候也没放开。
雷劲再次出现在奈奈妈的面前,奈奈妈也没想到。原以为一个衣冠楚楚、外表俱佳,还是个从事那种特殊行业的男人应该受不了被老年妇女训教的,损伤的自尊和感情得有一段恢复期,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了。结果,看着他脸上的微笑,明显是越挫越勇的表现。
奈奈妈一瞬间把笑脸扳回去,示意他们俩坐下。雷劲小心翼翼地搂着奈奈,轻轻地安排她坐下。奈奈妈一看这架势,已经觉得不妙。
该不是有了吧?不过奈奈妈是一块不动声色的老姜,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懂的模样,依然保持冰山的面容。
“妈,我……”奈奈想抢先发布消息,却被雷劲按住了手指,他恭敬地朝奈奈妈点了一下头说:“伯母,其实上次来过后,有些事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奈奈比较单纯没错,但是她已经不是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考虑清楚。我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离婚对她来说没造成太严重的伤害,我还能弥补过来。”
“当然,我从事过的行业让伯母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但是目前我已经从事正常行业,并且也愿意甘于守住这份平淡。自从认识奈奈以后我才发现,有些东西追求一辈子到头也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很知足,所以也会很珍惜。’
“奈奈问过我,到底能陪她多久,那时候因为特殊的原因,我不能准确地回答她,现在当着您的面我也想把这个跟她说清楚。”雷劲缓缓地转过头来,满眼笑意,“那时候你跟我要求十年,我这次被加给你四十年。”
奈奈和他的目光一碰,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让一个黑社会说这么肉麻的话,果然是要挨天打雷劈的,奈奈觉得自己真受不了雷劲一脸深情,还不如像以前那么吼她呢。心虚的她赶紧嘿嘿两声朝奈奈妈方向无奈地一笑,心里想:老妈,我绝对不是故意带他来恶心你的,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的。
奈奈妈倒算镇定,毕竟有了吕毅那个肉麻在先,雷劲这些还算是小儿科。不过看他的眼睛里诚恳大于虚假的分儿上,奈奈妈倒也没出嘴讽刺。
“少年的时候只想出人头地,争强好胜成了习惯,人家做的我也要做,人家出色我比他要更出色,如今到了这个岁数才发现,我就是做了天大的事也逃不过一个女人的手心,这么看来,当年还不如直接遇见奈奈呢。”雷劲轻笑。
“伯母,我知道您身兼父职这些年挺下来不容易,所以接下来的活儿交给我。虽然我和伯父没见过面,但是我相信他也一定会放心把奈奈交给我,因为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懂得自己想要什么的活,就太浑蛋了。我不是浑蛋,所以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珍惜什么,我不是从您的手心里拿走宝贝,而是要把自己放在您的手心里,您把我们俩都掐着,有什么不好的就直接说,相当于您又多了一个儿子。”
奈奈妈张嘴,又闭上,再张嘴,又闭上。
“其实奈奈不像您想像的那么没经验,没主意,整我轻轻松松的,这不,还有一个牙印呢!”雷劲倒也不避讳,直接拉下衬衫露出小半个肩膀,当然,是那个没有伤的。
他抿嘴一笑,“这就是她弄的,我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别说,那个牙印在雷劲肩膀上还挺醒目。
这点倒不错,奈奈妈心头给他送了两分,面子上却还没反应。
雷劲毕生也没说过这么多话,他和他人交往向来惜言如金,可现在发现这招对付岳母大人不行,所以他只好逼自己四下寻找话题,于是他苦笑了一下,剖析自己的成长经历:“其实,我也是单亲长大的。只不过,我是随父亲长大的。父母对孩子的一生有着重要的影响,单独随了一个都会造成很大的偏差,例如奈奈的犹豫不定,我的刚愎自用,都是因为随单亲家庭长大造成的偏差。只不过见到奈奈以后我学会了为别人着想,奈奈呢也被迫学会了决断一些事情。我想,如果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我们都会慢慢改变自己,虽然现在看来我们这个组合还有一些不完美,但是美好的将来还是可以期许的。”
奈奈妈深深地看了奈奈一眼,没吱声。
“奈奈早上不好好吃早饭这点我记住了,所以以后我会让她吃。这个,还有我从来也没想过让奈奈干家务,另外将来她心情不好了,我绝对是让着她的。还有……这个,这个……”雷劲一生都没这么窘过,对着都没完全没回音的人说话会让人产生莫大的失败感,到底还要说什么才能让奈奈妈吱声呢?
奈奈在一旁也干着急。她知道说这么多话已经很难为雷劲了,他这个人是枪顶在脑袋上也不解释的人,对着奈奈妈表白这番话也算是表了忠诚了,可眼看奈奈妈还是没什么明确表示,这简直就是让人百爪挠心的考验啊,到底怎么样给句痛快话吧,带钝刀子拉肉的。
雷劲和奈奈同时望向奈奈妈的眼神里都是哀求了,奈奈妈也缓了口气了,“都说完了?”
“嗯,说完了。”雷劲面色凝重地点头,行与不行,就看这次了,不对,就是不行,还有下次,下次再来。
“你怎么不说奈奈怀孕的事?”奈奈妈一脸疑问。
这小子放着大好的威胁理由不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雷劲一想到孩子,笑堆了满脸,“伯母,您都知道了?”
“你表现得那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只是那么明显地表现过了,反而不利用,倒让人觉得有点不正常。
“伯母,其实我不想把这事当成我和您谈的筹码。因为那是我和奈奈的孩子,我不会用他来逼您。我只想用自己的最真实的想法来打动您,不管您同意不同意都好,我不会说走就走。您不同意,我会努力,当然您同意的话,我会谢谢您。”
“奈奈从小没有父亲,所以您对她的婚姻祝福是最重要的,按理说我们两个大人完全可以绕过您这关,自己把婚就悄悄地结了。但是您的袒护也是为了她好,所以我不想让您带着不放心看女儿结婚。”雷劲这次真的是卖老命了,说到最后思维已经完成混乱了,他估计如果让其他那哥几个看见他这样口吐白沫地说服一个老太太,肯定都傻在当场。这哪里还是雷劲少言多行的做派了,这根本就是一个话痨。
奈奈看奈奈妈还是没什么触动,着急了,赶紧站起来抓着奈奈妈的袖子说:“妈,行了,差不多了。”
“行,差多了。”奈奈妈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一反手拉住奈奈的手腕,“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都没有,走,和我去倒水。”
嗯?这又是啥意思?怎么又倒水啊?
奈奈回头看了一眼,雷劲微笑示意她放心,奈奈妈不给他们眼神交流的时间,手上用力,先把奈奈拽到厨房里。
到了厨房她直接对上奈奈的眼睛,压低声音说:“交代吧,是不是真的有了。”
“他不都说了吗,您怎么还问呢?”奈奈不解为什么奈奈妈还要再问一次。
“废话,自己女儿怀孕还用别的男人来告诉啊?这事儿我饶不了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