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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不明就里,也把拖布往旁边一扔:
“哈,死狐狸想干活,本天才就成全你吧!”
你从后面揪住了樱木的衣领,语调冷冷地要杀人:
“休想!”
樱木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干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这死狐狸怎么如此偏心,莫非他……”
放学后,你会拿起我的书包,径自往停车场走去,站在单车旁转着钥匙等我,当我走到跟前时,你的右手臂就架到我肋骨下面,一把把我抱到单车前梁上,然后飞身上车,除了“坐好了”三个字外也不再多说一句。
还有一次,我下体育课回来,因为刚跑完800米,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却在上楼梯的时候和你迎面而遇,我知道你们班下节也是体育。
“你们……下节也是体育?”对视时尴尬万分,我找不到别的话题,只好明知故问。
“白痴。”你看了我一眼,从运动衣口袋里掏出罐宝矿力塞到我手上,又皱着眉问,“你还好吧?”
“没事,”旁边的幽蓝甜甜一笑,“我们刚测完800米。”
“弱死了!”你不看她,冲着我冷嘲热讽,“不及格吧?”
“哪有,”幽蓝揽过我的肩,“白羽很厉害的,800米跑3’7’’,是我们里面最快的呢!”
“凑巧罢了。”你说着走下楼去,眼里却掠过一丝赞赏的光芒。
你走后,幽蓝赶忙安慰我:
“白羽,你别介意啊,流川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过,他同情心还是很强的,你看藤真出事以后,他对你多照顾啊……”
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由怀疑她在装傻,可是幽蓝的眼里,一片纯净的坦诚。
我知道,幽蓝是自信她的优秀条件,可是,她也的确把我当作了她最信赖的朋友,从没怀疑过我可能爱上她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我不免一阵烦躁。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我甩开了幽蓝的手,径自上楼去。
对不起,幽蓝,真的对不起……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追上来: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远没有我了解他呀……”
就是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情形下,我们迎来了对阵海南大附属的比赛。
——当一个小小的心念变成行为,
便成了习惯;
从而形成梦想,
步步艰辛地向上攀爬;
所达到的高处,并不能一飞而就,
没有一种命运,
不通过忍受和奋斗就可以征服。——
6月20日上午9点半,距离比赛开始还有30分钟,我们一行人已到达体育馆;一路上,气氛凝重肃穆,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知道,这将是一场异常激烈的比赛,因为对手是一支有王者之称、连续16年打入全国大赛、实力超群的队伍。
休息室里,赤木队长双手攥拳,眉毛拧起:“大家是否认为海南高不可攀?即使高举双手或奋力跳起也无法接触得到?”
没有人回答,但是,的确,向王者挑战,即使我不是球员,也惴惴不安。
“若比较过去的成绩,我们和海南的确有天壤之别……可是,我……”
他沉默了,大家都看着他。
“我每晚睡觉之前都会想象有这一天的来临……”
“湘北……为了争夺全国大赛的出席权,而与神奈川王者海南大附属展开大战。这个情景每晚都在我脑海中浮现……”
“从一年级开始,从不间断!”
我心里一动,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赤木队长,原来有着如此深远的理想和抱负啊!
“一定要赢!”队员们把手搭在一起,喊声震天。
临上场前,比赛的用水才刚刚运到,我去帮忙卸车,走过你跟前时,我轻轻拽住你的球衣下摆:
“流川,要加油啊!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让大家失望的。”
你看着我,深深点头。
“走啦,流川,上场去吧。”换好衣服的幽蓝跑来,明艳照人,我慌忙松开手,急急地向门外走去。
搬运工把两箱宝矿力抱下来,我正在签收条,突然听到场内一片欢呼,几乎掀开屋顶:
“海南!!海南!!”“牧!”
入场了吗?
车子开走了,我正待抱起箱子,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白羽小姐,我来帮你吧。”
是水户洋平!
他把箱子叠放,轻松地就搬起来,我不禁赧然。
“谢谢你,水户君。”
“没关系。那个……如果你不介意,叫我洋平就好啦……”他微微一笑。
“嗯,好。”我点点头。
并肩走着,却想不出话来说,毕竟只是点头之交,谈不上熟络,我略略有些尴尬。
倒是他打破了沉默:
“有件事我或许不该问,但是……”他转向我,“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关心一下,你现在……还有为那件事困扰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藤真的离去,虽然真的不愿再有任何人提起,但是,朋友的关心,我不能拒绝。
“嗯,好多了。”我轻声说,“我在努力把他忘记。”
“那就好,”他像松了口气,“前一阵看你整日目光呆滞,真是吓我一跳!想帮你想安慰你,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一只手挠挠后脑勺,笑了笑,“我是不懂怎么哄女孩子的。”
“不过,好在,有他在。”洋平又说,“你会好起来,也是因为有他吧?”
“他……”我吃惊地看着他,“你是说……”
“嗯。”他肯定地看着我,“白羽小姐,你是个好女孩,善良又有个性,我希望你以后能快乐一点!流川那家伙,不像樱木,什么都写在脸上,你要多点自信才好。”
话说到这里,我们已经走进了体育馆,他把水放在休息区,便向观众席走去,临离开前,又不忘叮嘱我:
“记得哦,你还有我这个朋友,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我心里掠过一阵暖意,目送他离开。
此时比赛已经开始,我坐好,突然听见赤木大叫一声:“好!”
球到了你的手上!
飞速返场,比平常更快;然而,正当你想要灌篮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随之跳起,挡在了你的面前——是海南的队长牧!
你左手向后一撇,球便巧妙地向后方三井学长所在的位置飞去,可是,却被海南的球员所截。
“彩子姐,截流川球的人,是谁呀?”我悄悄问她。
“神宗一郎。海南的三分神射手。”
“哦?那不是和三井的位置一样?”
我偏过头去,是铃木小姐,站在彩子姐的右边,今天她穿了便装,黑色夹克配牛仔裤,平底鞋,脸上干干净净,不化一点妆。
“Hi,白羽,我们又见面了!”她莞尔一笑,“我可是请了假过来的,没办法,谁让我答应阿寿,以后他参加的比赛,我都要站在现场呢?”
她夸张地耸耸肩,无奈的样子。
“你们……在交往吗?”幽蓝好奇地问。
“还没有。”铃木又一笑,“不过,我相信,很快了!我已经向他告白过,等他考上大学,我的攻势会更猛!”她攥起拳头,使劲挥了挥。
“你……你追他吗?”这对自尊超强的我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是啊。”她很自然地回答,“白羽,这可是21世纪啦!我们是新女性,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就该努力争取才对呀!”
“何况是我铃木桐,被我挑中的男人,统统逃不掉!”她眼睛里跳跃着自信的光芒,“我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那么,他答应你了吗?”彩子姐也加入了谈话,很欣赏地看着铃木小姐。
“他说:‘想做我女朋友哪有那么容易?别的不说,你能来看我的每场比赛,站在场边为我加油吗?’”铃木学着三井的语气,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所以我就来了。这家伙,看见流川亲卫队都是漂亮女生,自己的啦啦队却是崛田德男那帮人,心里不平衡也是在所难免。”
此言一出,我们都笑起来。
“包在我身上!”随着一声呼喝,樱木如袋鼠般跳起,猛地截断了神传向海南新人清田信长的球,但是很可惜,樱木的技术尚不纯熟,竟然犯下了持球走步的低级错误。
赤木走到他身边,狠狠打了他一下屁股:
“截得好!”
“大猩猩看来今天冲劲十足呢。”樱木兴奋地看着他。
“那当然了,你没有冲劲吗?”
“哼,对天才来说,简直就是多此一问!”樱木自信地扬扬眉毛。
此时此刻,我强烈地感觉到,湘北今时今日是如此厉害,如此不平凡,而这场比赛,将不仅仅是激烈,更多的,会是一场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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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1…7…11 8:03:30 字数:8536
——回忆,如同,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美好,痛苦,总是并存,
双生双逝;
为了忘却痛苦,抛弃过去,
往往会,把幸福也弄丢。——
回去的路上,我静默如一尊石膏像,花形几次担心地看看我,想说什么,却始终欲言又止。
车子停在家门口,已是黄昏时分,一天,就在回忆和现实的交错中流逝,我游历在岁月的沉浮里,感慨万千。
深觉安慰的是,终于见到了,那个躲了我十年的人,尽管他再不能开口,尽管只能面对他冰冷的石刻的名字,我却知道,他一直站在那儿,默默地注视我,默默地为我祝福。
我把手放在车门把手上,花形终于鼓起了勇气:
“灰原小姐,你和流川君……究竟是为什么……分开呢?我以为……藤真离开了……你们应该会在一起的。”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你错了,花形,正因为藤真离开了,我们才……永远不能在一起……”
很多事,我原以为过去便过去了;很多人,我原以为离开就可以忘却;然而,直到在湘北挑战海南大附属的比赛上,我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太天真,或者,我根本不了解自己,不了解这个世界,也不了解生活。
……
“湘北用人盯人吗?自开赛以来一直都是这样的。”观众席上,有人小声议论着。
“嗯,相信盯人战术是最适合湘北的。”
“比较担心的是控球后卫那方面……宫城和牧的差距……”
“是啊,牧是神奈川的No。1后卫,全县除了藤真,没有人能和他抗衡……”
“唉,现在藤真也不在了,可惜啊……”
……
空白,空白,空白……我背对着说话的人,脑海里的空白无限放大,心上的缺失,以那个人的名字为形状,清晰地凸现;铃木小姐带来的欢乐气氛一扫而空,我怔怔地站着,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
彩子姐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对视的瞬间,她眼里盛着满满的温暖。
“不要紧。”我向她一笑,“我不会放在心上。”
她赞许地点点头。
……
“高砂!”随着一声大喊,对方5号——一个相貌和赤木有几分相似的人接到了球。
“先得分的是海南!”这个叫高砂的家伙响亮地呼喝,旋即转身,跳投。
“哼!”赤木队长稳当当地挡在他前面,一个霹雳火锅盖了下来,“休想!”
“快攻上吧!”队长宛如动力十足的火车头,转而又冲到了队伍最前面。
……
“好厉害啊赤木!”观众席上爆发出新的呼声。
“就是这种快攻了!这是湘北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