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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闻这愫敏的话,难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而是那章颖根本就是为上官拉芳做事的。那么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说那章颖根本就是李享然安放在李世然身边的爪牙,其实是替李享然做事,却要栽赃到李世然身上,从而达到除掉李世然的目的。
“去之前,你得换衣服。”那愫敏挑了挑眉头,瞟向上官凤儿身上的银白色广袖流仙裙。
上官凤儿垂下眼帘,再转眼看向愫敏,嘴角略勾起,“你先到屋外等着。”
待那愫敏出去后,上官凤儿赶紧换下身上的衣裳,从鸢儿那儿取了一个套墨绿宫装,鸢儿又替她绾了个宫女发式。
鸢儿看着铜镜中影影绰绰的映出的上官凤儿,低声询问,“主子,你真要去?”那个愫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主子为何还要随她去。
上官凤儿摸了摸头顶的云髻,站起身,轻拍了拍身上的墨绿宫女装,转过身,面色从容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着,取了放置在梳妆台上的绣着牡丹的手绢来,放入墨绿衣袖之中。
鸢儿看得有些恍惚:明明都是宫女装,这宫里的大多数女子都穿这个,每日来来回回都是这样的样式,看得都有些腻了,只是为何穿在主子身上,那感觉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她望了望紧闭的房门,悄声道,“主子,奴婢和你一起去吧。”听说那个愫敏有些功夫,她还是担忧上官凤儿。
“不必了。”上官凤儿又从梳妆台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白瓶,放入衣袖之中,又从一个大一些的小白瓶里取出一粒黑色药丸服入,然后转身朝房门走去,到房门处时,突然转头,“在这里别出去。”说完,便打开了房门。
屋外那愫敏依旧在那儿等候,见上官凤儿出来,便率先抬步走了,上官凤儿低垂着脑袋,紧随其后。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那穆华宫,不过她们不是从宫殿前门进去,而是从后门潜入,两人悄悄来到穆华宫东配殿倚香阁旁的一个小房间。
那房间下头铺着千篇一律的青石板,愫敏突然蹲下身子,用劲挪开床前的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小桌子,然后翘起原本铺在小桌子底下的两块长、宽约八十公分的青石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来。
罗愁绮恨
愫敏转头看了一脸诧异的上官凤儿一眼,冷冷道,“我先下去,你后面跟上。”说完,跳了下去,听声音,这个洞并不深,刚好过那愫敏的头。
那愫敏跳下去之后,弓着身子,朝一个方向走去,消失在了洞口。
上官凤儿秀眉微微一蹙,迟疑了一下,紧随其后跳了下去,才发现里头其实很宽敞,不过很黑,只有一个通道,愫敏正在那个通道处看着她:看来回去之后,要好好盘查盘查凤栖宫下头是否也有人凿了这样的地洞来。
见上官凤儿跳下,愫敏便又转过身,朝通道方向走去,上官凤儿紧随其后,脑中浮现七年前她在燕宫地道下,越往里走,两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越清楚地传入撞击着耳膜,上官凤儿心下越发难耐起来:那两道声音分明就是李默然与上官拉芳的。
她麻木地跟着愫敏,一步一步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心动吗,我哪点比那个贱人差了。”上官拉芳质问,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
“你没有比丽妃差,”李默然柔情似水,接着叹了一声气,“只是她现在有了朕的孩子,那是朕唯一的孩子,所以,”
他的这句话,有如万根针扎入上官凤儿的心脏,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口口声声对自己发誓那孩子不是他的,现在却又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怀中告诉她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双拳紧紧攥住,下唇被咬破,咸腥的液体淌下,混合着滑落的滚热泪水,滴落在衣襟上,却不自觉得被咬破的下唇疼痛,而是心痛。
她冷笑,她愤怒,她悲凉: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和他一刀两段了吗,不是决定不再让他搅乱自己的心弦了吗,不是决定不再关心他爱谁、不爱谁了吗,为何此时心会这么痛。
她多想此时自己手中有一把利刀,直接将那痛得无法呼吸的心生生抠出,那样就无心了,无心便不会痛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爱我的。”清丽的声音略带些许的哀求,与她的嚣张跋扈,与她的盛气凌人完全不同,是那么的卑微。
“你为朕做了那么多,朕怎么能不感动。”温柔地安抚着。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掩藏不住的欣喜不由流露,“我爱你,从九年前看到你的第一刻就沦陷了。”
…………
上官凤儿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掩面跑出地道,愫敏尾追其后,不待愫敏上去,她便飞奔回了凤栖宫,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开这里,要远远地离开这里,她再也不想看见、听见关于李默然的一切。
鸢儿看见上官凤儿飞奔进房,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是看到上官凤儿红肿的双眼,以及还淌着鲜血的下唇,不由地心下一紧,赶紧痛心地询问,“主子,怎么会这样?”
上官凤儿一把抱住鸢儿的纤腰,放声痛哭,“鸢儿,我们走,我们走。”
罗愁绮恨
鸢儿抽泣着点头:走了好,走了就一了百了了,走了就不再回头,走了就不再如此痛苦。
“嘭”突然房门被人劈开,痛哭着的两人心下一惊,赶紧起身看向来人,原来是那尾追而来的愫敏。
“想走,”那愫敏嘴角噙着一丝嘲讽、不屑地笑,“你以为这齐宫有那么好出的吗,告诉你,李默然,哦,是子轩哥哥在凤栖宫里里外外都安排了近百人守着。”
上官凤儿凤眼突然划过一道灵光:这个人是章颖,这个人居然就是章颖,她居然没死,那个害死她孩子的女人居然没死。
上官凤儿抬手用衣袖恨恨擦拭了面上的泪花,微眯起凤眼,站起身走到章颖跟前,“你想怎样?”用两年前她被绑架导致流产的真相来作诱饵,还带她去偷听李默然与上官拉芳的对话,这章颖到底有何居心。
“今夜亥时,到倾舞宫西配殿的饮馨阁找我,我便告诉你,以及两年前我绑架你的真相。”说完,轻笑着转过身去,欲挪步走出,却被上官凤儿一把拉住了,“你到底是谁?”
愫敏停下脚步,顿了一下,再次转过头来,“你不是知道了,”话还未说完,只见一块绣着牡丹的白色手绢朝自己扬来,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
上官凤儿说着,从衣袖中拿出那小白瓶,从中取出一颗深色药丸,递到鸢儿手中,“快,喂她服下这个。”
鸢儿快速从上官凤儿手中接过那药丸,蹲下身子,一把撬开那愫敏的口,将那药丸塞入其中,然后抱起愫敏的上半身来,上官凤儿蹲下身子,在她后脑勺轻叩了一下,那药丸便滑下食道。
两人刚站起身,那愫敏也随之站起,仿佛死尸一样,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嚣张跋扈,吓了鸢儿一跳,赶紧紧张地看向上官凤儿,“主,主子?”话刚说完,那愫敏便朝上官凤儿喊了声主子,鸢儿更是不解。
“这是从林嬷嬷那儿拿到的一颗蛊。”上官凤儿瞟了鸢儿一眼,然后微眯着凤眼再次看向愫敏,“两年前,你为何要绑架我,是谁指使的?”
“子轩哥哥,为了查清你背后的势力。”愫敏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
上官凤儿倒退了两步,好在鸢儿扶住了,“呵,是他,是他,原来是他害死我们的孩子,原来是他,哈哈哈原来一直都是他。”她悲凉地笑了,无力地摇头,缓缓闭上美眸,最后一滴泪滑落。
原来李默然当初为了查清她身后的势力,故意让章颖绑架了她,而他自己却借着去西部视察旱灾无法赶来营救她为借口,想引出她身后的势力,没想最后上官凤儿却是被那李世然所救。
可是他们的孩子却没了,没了,那个他说过要一生一世保护她们母子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她深爱的男人,却是杀害他们孩子的真正凶手。
看着上官凤儿如此,鸢儿心下又疼又气,“主子?”他们主仆都不是好东西,暮晟不是好东西,李默然更不是好东西。
“皇上万福。”就在这时,突然听闻屋外宫人的声音。
罗愁绮恨
鸢儿无措地看向依旧沉浸在悲痛中的上官凤儿,轻唤了声:她们方才所做的事绝不能让李默然知道。
她轻唤了一声,“主子?”
上官凤儿没有反应,她又唤了声,上官凤儿仍旧没有反应,鸢儿心下乱慌,这情景与七年前的某次很像,于是赶紧上前拉着上官凤儿的手,眼眶里又蓄满了泪,带着哽咽的声音,“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上官凤儿呆呆地望着地面,软软地回应了声,鸢儿这才放宽心,擦拭了眼泪,“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鸢儿,我不想见任何人。”说着,无力地拖着疲惫的身子,晃悠悠地朝房间里头走去,缓慢地爬上那铺着苍白蚕丝被的大床c上,无声地抱着双膝,身子紧紧地蜷成一团,下巴抵着膝盖,昔日流光溢彩的美眸涣散了,没有了焦距:今生她已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孩子,就连深爱的男人都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她累了,倦了,甚至连去恨的气力都没了。
她缓缓地抱着膝侧躺下,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掩埋:也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醒时的梦,睡着了,梦便消散了,便什么都没了。她要好好睡一觉,最好永远都醒不过来。
鸢儿看见上官凤儿如此,眼里再次滑落,如何也无法止住,抿住唇,捂住嘴,不让呜咽声泄露。
屋外的声音近了,她回望了上官凤儿一眼,干脆地拿起手绢,擦干眼角的泪花,再次看向那愫敏,“你在这守着主子,千万别让她有事。”
那愫敏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鸢儿仍旧不放心,想着还是要自己守着,于是便传话给屋外守着的书香,“等会儿皇上来了,你便说娘娘身子不适,不能相见。”
书香听闻鸢儿如此说,心下有些畏惧,毕竟对方是皇上,然而自己又是凤栖宫的人,就要听命于凤栖宫主人的命令,而且她自己亦是十分仰慕敬佩这个主人。
不多时,李默然等人便到了上官凤儿小院,书香硬着头皮迎上去,跪在了他的跟前,“皇,皇上,娘娘她,她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不能与皇上相见了。”
李默然灰眸犹如鹰眼一般犀利,看得书香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而李默然身侧的丽妃则依附着李默然,挺着肚子,不快娇喝,“贱婢,胆敢如此跟皇上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屋里的鸢儿听闻丽妃的话,心中怒火窜上:这个狐狸精,居然这时候还挑拨主子与皇上之间的关系,难道她还嫌不够乱吗,难道还嫌主子承受得还不够吗。
书香挺了挺身子,不卑不亢,“奴婢不敢,皇后娘娘今日真的身子不适。”
“你这贱婢居然还嘴硬。”丽妃怒目看向书香,气不过,放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