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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凤儿垂眼,不作声色:果然这李默然不简单。
路西眉头稍稍松了一点,随口说着,“不过,他每月中旬必去礁城的别业。”说完,秀眉又是一皱,似乎是觉得哪里有不妥一样,“而且一去都是十来天。”
上官凤儿抬眼看着他,美目微眯,“你把他接下来有可能的路程告诉我。”说完,低头看了看右掌心的那颗黑泪。
不管的要解凤凰泪之毒,还是要摸清李默然的底细,看来这次自己只能出动了,
路西将这两月来探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上官凤儿:李默然终日在京城里饮酒作乐,常常出入弈都有名青楼——伊香坊,多留宿在伊香坊有名男伶香潋处。
不过每月十一二便会回礁城的别业十来天,到月末又会回弈都。
上官凤儿左手支起额头,凝视着桌面:这礁城离弈都并不远,半日的路程便可到,若是在策马的话,不出两个时辰便可到。如果换做现代的话,则算是这弈都的卫星城了,其地理位置可算是十分的重要。
如果真有一日,齐宫发生了政变之类,或是要起兵的话,从礁城出兵,很快便能抵达。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李默然不是一般的人。
“姐姐,你打算下一步如何做?”路西往上官凤儿身边凑了凑,低声询问。
之前上官凤儿与凤娘的话,他都听到了,也知道上官凤儿可能要与齐国联合。只是不知道为何此次上官凤儿让他来齐国独独打听齐国四皇子李默然的事情,而不去打听齐皇李享然的消息。
“姜太公钓鱼。”上官凤儿徐徐开口。
路西似懂非懂地看了上官凤儿一眼,“姐姐,什么意思啊?”
上官凤儿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轻松一笑,“愿者上钩啊。”不过心下却万分不爽:这李默然居然是个gay,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将来要和一个gay那个那个了。
垂钓于江湖
弈都与礁城的交界处,有一个叫江湖的湖边,一位老翁静静地坐在一条必经之道边垂钓。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了,齐国较燕国更北,冬日里时不时会下起雪来,然而关键的是这冬日里冰面都已结成冰,而老者却拿着直钩在那儿垂钓。
“咯吱,咯吱”从礁城的方向传来踏着雪花的声音,循声望去一红一黑两男子骑着马儿朝这边走来。
待那二人走近,那老翁突然唱起歌来:“浩浩白水,鲦鲦之鱼,君来召我,我将安居?”
红衣男子一听,勒马停步,又朝身后的黑衣男子做了一个手势,黑衣男子便也勒马。
红衣男子翻身,跃下马儿,快步走向老翁。老翁并不理会,继续唱着,“浩浩白水,鲦鲦之鱼。。。。。。”
红衣男子见老翁不理会自己,也不生气,反而谦虚地在老翁身旁蹲下,耐心地询问,“打扰老者一下,这天寒地冻的,冰面都解冻了,您又不破冰,如此可有鱼儿上钩?”
老者依旧不看身旁之人,只是盯着湖面的鱼线,缓缓道,“老生只是学昔日那姜太公钓鱼。”
红衣男子媚眼中划过一丝欢喜,于是言笑,“在下亦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钓鱼,而且知道有一处极适合钓鱼,不知老者可否愿意与在下一同垂钓?”
“既是同道中人,那鄙人自然愿。”老者说着,终于转头看了身旁之人。
不过下一秒,老者的面部抽搐了两下,眼神有些异样,话到嘴边停顿了下来,但是很快又恢复,“鄙人自然愿意了。”
红衣男子见老翁如此,心下有些疑惑,不过听他答应,心下甚是高兴。况且平常人初次见到自己的面容,也都会有不同的表现,因此也就没有过多在意老者方才的神情。
“不知如何尊称老者?”红衣男子恳切地看着老翁。
“老生姓莫,单一名问。”老翁面色淡然,神态自若。
“莫问。”红衣男子悄声念叨,然后了然一笑,“莫老先生真是风趣。”
红衣男子看了看那鱼钩,然后定睛看着老者,“莫老先生所用鱼钩如此特别,想来这垂钓的技术不凡,不知能否传授在下一二。”
“公子难道不想知道老生是为谁垂钓吗?”老翁没有直接回答红衣男子的话。
红衣男子听闻老翁的话,皱了皱眉头,“莫老先生是为谁垂钓的?”
老翁再次沉默,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然后交到红衣男子的手中。
红衣男子打开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神色有些复杂,更多的是不确信,“上官凤儿真没死?”
老翁望着江面的鱼钩,然后随手抓起身旁的一颗石头,朝结冰的江面丢去,江面被砸出一个冰窟窿出来。
不一会儿,果然从那冰窟窿里跃出几只鱼儿来。
这冬日里的鱼儿被封存在冰面下,导致水里的氧气极少,因此老者在那冰面上开了个洞,氧气灌入,被憋得很久的鱼儿,自然就被引来了。
红衣男子邪魅一笑,“没想到燕国公主居然如此懂本王的心,好,在下答应,那么老者就与在下一同移步前往恭亲王府吧。”
老者站起身,随后收起鱼竿,望了望身后的两匹马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了。
红衣男子扶老者上了马儿,随后自己一纵身也跃上了马儿,执鞭抽了下马屁,马儿朝弈都飞奔而去。
那老翁其实是上官凤儿乔装打扮的,她按照路西所说的在李默然必经之地等候了许久,终于将李默然等到了。
然而当她看向身后李默然之时,才发现李默然竟是那个五年前替她拾起面纱,两年前将她从楚人手中救出,却又轻薄了自己,还被自己一直当做是采花大盗的那个男人。
恭亲王府
某清晨,恭亲王府内,一个小院子房间里头。
桌上摆放着一个黑色木盒子,木盒子旁边放着一块玉佩。
做完老翁打扮的上官凤儿,走到桌边拿起那黑色盒子,然后慢慢地打开,盒子里头安静地摆放了两颗药丸,随手拿起一颗,放入口中咀嚼着咽下了。
这药丸便是上官凤儿的神医外婆席曼娟为缓解她身上凤凰泪之毒所研制的,通常服用一颗,可以维持数十天。
从断肠崖出来之后,这药丸逐渐地少了,特别是随着凤凰泪之毒毒发时日的推移,这药丸的药力逐渐减弱,从刚开始的数十天,减到了十来天。
而接下来会缩短到几天还不得而知,更关键的是这药丸也已经没有了。
这药丸所用之物并不是随随便便药店就能得来的,而且制作起来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费事、耗时,若不是之前席曼娟就已经制好了,恐怕就算两年过后的现在,她还未服用上这药丸子,而早已过世了。
如今看来这解毒只是眼前最迫切的事情了。
“叩”、“叩”、“叩”
“哪位?”上官凤儿警觉地盖上黑盒子,然后迅速地将那黑盒子往床下一放,转身。
“是我,暮晟。”屋外头来人回道。
暮晟便是那黑衣男子,是李默然的随从,不过李默然从来没有将他当下人看待。
上官凤儿不知道这暮晟此时来找她有何事,又怕自己如果开门太慢了,遭人怀疑,因此快步走到房门处,打开了门。
果然,那暮晟待上官凤儿一打开房门,便往屋里头瞧了瞧,却没发现什么,只看见桌上摆放着一块玉佩。
暮晟的举动,上官凤儿都看在眼里,心下一笑,“暮公子找老生有何事?”
“是王爷让手下来唤莫老先生去书房一趟。”暮晟面无表情地回道。
“上官凤儿应了一声,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然后转身回屋拿了那玉佩,重新挂到脖子上后,随着暮晟去了李默然书房。
李默然的书房离上官凤儿所住的小院并不远,不足十来分钟就到了,对此上官凤儿还高兴了很久。
到了书房里,李默然已经在里头了,一见上官凤儿来到,立马迎了出来,还未等上官凤儿行礼,便一把扶起她来,关切地询问,“先生,在恭亲王府可过得习惯?”
如今化成老翁的上官凤儿已算是李默然的食客,也就是李默然算是她的主人了,食客见到主人自然是要行礼的。
“甚好。”上官凤儿淡淡地回道,却避开了他的眼:想来这李默然也是个爱惜贤才的人,只是他那双眼睛犹如可以吸人魂魄一般,因此她能不看就不看。
“冒昧地问老先生一句,不知可否?”此时的李默然与上官凤儿以前见到的那个完全不一样,少了几许的妖媚与玩世不恭,多了几份敬重与沉稳。
“不知王爷要问鄙人何事?”上官凤儿瞥了李默然一眼,很快将眼睛定格在旁边的茶几上。
“不知凤儿公主此时在何处?”李默然迟疑了一下,眼睛紧盯着上官凤儿。
这个男人很假
“这个,我家公主她现在在燕国。”上官凤儿愣了一下,眉头微皱:这李默然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从在江湖边上听说自己未死时起,就时不时地打听自己的消息。
“燕国。”李默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看向上官凤儿,正要开口时,上官凤儿生怕他再问,搞不好等会就露馅了,于是抢先开了口,“王爷,今日找鄙人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李默然迟疑了一下,很快恢复,性感薄唇一抿,“也没什么,只是想听听老先生如何看当今齐国的形势。”
“鹬蚌相争。”上官凤儿简短地回道。
撇去众人不知的李默然势力,如今这齐国表面上皇帝是李享然,然而底下却是暗流涌动。以大皇子李世然为首的“大皇子党”手握重权,完全可以与齐皇李享然分庭抗礼。
再加上如今两派的关系已经极为紧张,恐怕一个小小的导火线便可点燃一切。
李默然有些愕然:一般地食客讲起国事都是一套一套的,没想到眼前这老者只用短短四字就一针见血,因此心生佩服,“那本王该如何选择?”
上官凤儿心下嗤鼻一笑:选择,若真是选择题的话,恐怕这两个选项都不是你要选的吧。
“老先生,您说子轩现在如何选择?”李默然热切地看着凝思着的上官凤儿。子轩是李默然的字。
“坐收渔翁之利。”上官凤儿抬眼与李默然四眼相视,然后很快转移。
李默然有种错觉:在这老者身上似乎有一种熟悉有陌生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与一个人的很像。
“那么老先生的意思是本王只需守株待兔了?”媚眼紧盯着上官凤儿,那双迷人的深邃眼睛透露出的信息,旁人无法揣测。
上官凤儿心下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果然很假、很爱装,明明自己已经有盘算了,还故意这么问。
不过她还是朝李默然一笑,脸上的面具褶皱了起来,在旁人看来,俨然就是一个老者,“若是王爷这般想,那么定然不会盛情邀请老者一同前来,也不会应了燕国公主的邀请了。”语气里有些嘲讽的意味。
“呵呵,老先生说的是。”李默然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