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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洋洋洒洒写下了李清照的《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放下笔,拿起纸张,观赏了一会儿,却又觉得无趣。重新放下,拿起书本,看了半天,却一字未入,还是觉得无趣。右手支着脑门,半响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傻笑几声,偶尔咬牙切齿。
上官凤儿此时的姿态却与平常的沉着冷静完全不一样,不过她自己却没有发现,只觉得自己最近无论看到什么,脑中总会出现李默然的身影。
特别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李默然的一颦一笑便会出现在脑海中,这令上她十分的烦恼,却又无法自拔。
她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却还是挥之不去,只得站起身,快步朝床边走去,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同心结来。
望着同心结久久不语,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嘟着小嘴,眼里是满满的幸福,小女子的娇憨之态显露无疑。
再一望,空荡荡的房间,又有些不满。将同心结再次藏到枕头底下,走到桌子前,低头看起了那摆放着的菊花,伸手拨弄着,却似乎又看到了李默然魅惑万千的脸,用尽甩了甩脑袋,似乎又消失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到处都是他的影子。”上官凤儿捶打这脑袋,有些生气:看来自己中毒太深了,居然得了相思病。
看着焚香炉冉冉升起的轻烟,脑中一个灵光闪现,“对,对,我要醒脑,我要醒脑。”上官凤儿自言自语地走到焚香炉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不想被呛住了。
“咳咳。”上官凤儿捂着喉咙,咳了几声,再次想起李默然来,心生不满,“该死的李默然,不是说今天就到的吗,现在怎么还不来。”
“嘻嘻嘻,原来是思念情郎了啊。”房间传来一个嬉笑声。
老头,你谁啊
“关你什么事。”被人说穿了小心思,有些恼怒,而女孩子的矜持又让她觉得不好意思,因此上官凤儿第一反应便是恼羞成怒地反驳,然而下一刻才意识到不对劲。
环视了房间,却不见人影,上官凤儿稳了稳情绪,站起身来,对着空气道,“谁,在我房间做什么?”
到底是谁,居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自己房间来。那么溜进自己房间到底想干嘛,杀人灭口还是绑架。
“你猜啊。”嬉笑声还有些玩世不恭,十分欠揍地跟上官凤儿玩起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
上官凤儿一听对方又要跟自己玩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自然也就猜想对方不是杀手之类的冷酷之人。她翻了一个白眼,也不说话,直接坐到了桌边,拿过茶杯倒了杯茶水。
端过茶水,美目望了望茶水,下一刻便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光,心下暗笑了几声,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猜不出来。”
“你再猜嘛,猜对了我就告诉你我在哪儿。”嬉笑声竟和贪玩的小孩子一般,央求起来。
“没心情。”上官凤儿面无表情地说着又站起身,走到梳妆镜前,照了照,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来,眼下划过一丝诡笑:最讨厌别人偷窥了。
再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小瓶子,从中取出一粒小白丸,叹气道,“嗨,也不知道为何,最近头老是晕,看来要吃点药了。”说完,便张口服下了那药丸子,然后拿起之前的那个小瓶子,又转身到了焚香炉边。
将小瓶子里的药粉轻叩些许到了焚香炉里头,“试试这香气,不知道这次焚香斋的香好不好闻。”心下暗想:嘿嘿,听外祖父说这味药焚烧后效果更佳,只是还没有人试过,也不知道药效如何呢。
“小丫头,你猜猜我在哪嘛。”嬉笑声依旧央求着,见上官凤儿还是不理会,于是诱惑道,“你告诉我听,我就告诉你情郎现在在哪。”
一听情郎,上官凤儿心下就不太高兴,搞得好像她在与人偷情一样的。虽然情郎的意思并不是上官凤儿所想的那样,但是她就是听得不爽,因此哪里还不理会他。再说了李默然今日便要来青州的,她早已知道,还用得着他来告诉自己不成。
“小丫头,小丫头,你猜嘛,你赶紧猜嘛……”央求声不断。
上官凤儿坐在桌前,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果子,心情很不赖:反正没人玩的时候,就想李默然,很是痛苦,还不如用来整整人呢。
那人见上官凤儿依旧不理会自己,于是便自己在那儿无聊地编起了儿歌来,“小丫头,小丫头,小丫头啃鸭头,小鸭头啃丫头。”
上官凤儿听着也不气,“喂,老头,你到底是谁啊,来找我又所为何事啊?”
“诶,你知道我是老头啊,那你也知道我在哪了。”老头子听闻上官凤儿的话一下子来了精神。
戏弄
“嗯。”上官凤儿依旧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刚才不说啊。”老头有些抱怨,突然又觉得不对,“诶,不对啊,我明明藏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被你找到呢,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不对。”上官凤儿一口否认。
老头不死心,“那你说说我在哪儿?”
上官凤儿还是不咸不淡,“不说。”
“为什么?”老头疑惑不解。
“因为,”上官凤儿眼珠子一转,“不告诉你。”告诉你,那谁来试药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老头急了。
上官凤儿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因为,”老头语结,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告诉你我在哪,你也告诉我,好不好啊?”讨好地问道。
“不好。”拿起一颗果子,放入口中,站起身来,走到焚香炉边瞧了瞧:应该差不多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老头在哪儿?”老头子疑惑:外头整个暮府的人找自己都找翻天了,这小丫头肯定也想找自己。不过这小丫头是谁啊,以前暮府好像没见过。
上官凤儿挑了挑眉,“我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知道。”说完用眼睛余光瞟了瞟焚香炉上方的房梁处。
“那,那你不想知道我是谁?”老头追问:这小丫头肯定不知道自己。
“嗯,想知道,不过,”上官凤儿再次探头瞧了瞧焚香炉,“不过你等会儿会自动告诉我。”
“嘿嘿嘿,你这小丫头还挺好玩的。”老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这丫头好好玩啊,居然会说我会自动告诉她我是谁,我才不会呢。
上官凤儿强忍着心中捉弄人时的快k感,“嗯,好玩。”
“呦,好痒好痒,哎呦呦,好痒好痒。”老头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挠痒摩擦衣服的声音。
上官凤儿“扑哧”笑出声来,好吧,她承认她很不h厚道地违背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还欺负了老人,给老头下了药。不过也是那老头自己的错,哪有老头爬到房梁那么高,还偷窥自己。
“小丫头,你笑什么?”老头“忙里偷闲”。
上官凤儿嘟嘟嘴,难掩笑意道,“老头,你要是再呆在那上头,等会儿会全身起包,一颗一颗红红的,就像,呃,草莓一样。”说着还不忘用手比试比试。
“你,你怎么知道。”老头有些心急了:要是跟草莓一样,那自己就不要去见人了,特别是被那臭小子知道,肯定要笑死的。
“嘿嘿,因为你不告诉我是谁啊。”上官凤儿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抬头看向房梁上的老头。
诶,这老头好生眼熟。上官凤儿秀眉紧蹙:好像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老头一边挠着痒,一边说道:他不相信居然那小丫头真的知道自己在房梁上,明明这一招骗过暮府的很多人的。
上官凤儿耸耸肩,望了望桌上的水杯,里头的茶水正将房梁上的老头映入其中。又转眼瞧了瞧梳妆镜,虽然是铜镜,模模糊糊,但也将老头的身影照得一览无余。
恭亲王妃
“嘿嘿,小丫头你真聪明。”老头欣喜地走到上官凤儿跟前,一边挠着痒。
“老头,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上官凤儿站起身来,直视老头子。
“丫头,我如果告诉你,你可不可以不跟别人说啊。”老头低声说,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一般。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一口应许了,“好。”
“其实我是,”老头还没说出身份,就被人打断了话。
“三小姐,三小姐,赶紧出来接圣旨。”屋外有丫鬟叫唤,其焦急程度不亚于之前老管家叫唤张氏。
上官凤儿望了望房门方向,转头瞟了一眼老头子,秀眉一竖,“圣旨?”怎么突然来了圣旨了。
“小丫头,赶紧出去接吧。”老头子絮叨着。
上官凤儿再次瞟了眼老头,“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快步走到房门处,再一次转身看向老头,“你别跑,身上的毒还没解。”
“毒,你说我中毒了。”老头子本来还嬉笑着的脸,突然变了样,惊叫了起来。
上官凤儿轻笑着走到房门处,打开房门,反手一关,出去了。
随着门外头的侍女,匆匆赶到暮府前厅,只见暮府上上下下都拜跪在了地上,就连暮千秋也从府外赶了回来。
“公公,人到齐了,您宣读吧。”暮千秋抬头对那拿着圣旨的公公说道。
“好的,那老奴就宣读了。”那公公客气地说了声,然后便开始宣读起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官话都是比民间口语来得拗口,比如明清时期,官话依旧是文言文,而民间用语却是白话,更通俗易懂。
上官凤儿又是那种很不喜繁文缛节之人,因此对那些拗口难懂的词汇更是不感冒,所以那公公在读着圣旨的时候,上官凤儿只听得懂大概。
这道圣旨的意思其实也很简单:暮府三千金什么出生名门,人品贵重,淑良贤德,德才兼备,所以被特封为恭亲王妃。
待那公公念完圣旨,暮府上下再次拜了拜。过后,那公公笑逐颜开地对那暮千秋说道,“恭喜暮老爷,贺喜暮老爷了。”
“诶,多谢皇上承恩,王爷的眷顾,还有张公公您啊。”暮千秋难掩喜色,说着衣袖里头拿出几张银票,偷偷递给了那张公公。
“暮老爷,这怎么成呢。”张公公嘴上虽推迟着,两只肉乎的手却将那银票拽入了衣袖里头,笑不拢嘴。
“公公辛辛苦苦大老远从弈都赶来,不如在寒舍休息片刻。”暮千秋有些狗腿子地说道。
看在上官凤儿眼里,这暮老爷果然是滚过商场之人,想必定然也是个老奸巨猾的角色。
“暮老爷,老奴是为天家卖命的,既然圣意已经传到,老奴便不做久留了。”张公公说完拱手。
“那,公公慢走。”送走张公公,暮千秋看向站在张氏背后一直不做声而又喜上眉梢的上官凤儿,笑了笑。
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