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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苏墨寒也转身回了屋,将门关上。
老鸨站在原地好一声叹息,嘴里嘀咕道:“也不知沐雪那丫头有没有好好把握机会,若是攀上了苏墨寒,还不得多少人来巴结?他执意留在此处,莫非是想抢亲?哎呀,真是祖宗显灵、祖宗显灵,保佑我听雪楼,今日必会出尽风头,日后财源滚滚,财源广进!”
“妈妈,你怎么还在上面,柳少爷就到门口了。”梅雪在楼下唤她。
老鸨立即笑开了花,扭着腰肢往楼下走,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妈妈,这沐雪倒是嫁了出去,我们姐妹可怎么是个头啊?什么时候也能寻个好人家嫁出去?”一个姑娘见老鸨心情极好,胆子也壮了几分,问了平日里不敢问的话。
老鸨没有生气,反而喜笑颜开地说:“沐雪与你们怎么相同?她卖艺不卖身,到如今还是个黄花闺女,柳少爷肯娶她,自然也是因为如此。哪像你们,如今已是残花败柳,还指望嫁什么好人家?便有人肯娶,能给得起赎身的银两,自然也放你们出家。”
一番话,将身边围着的几个姑娘说得哑口无言,也无人再敢做声。也是,身为青楼女子,能像沐雪这样保全处子之身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倒真只能叹一句人命天定,强求不得。
“柳少爷来了!”一身吆喝将姑娘们的沉思打断,随后便是诸多彩礼被陆续抬进听雪楼,将整个一楼摆了个满满当当,几乎连落脚之处也没有了。老鸨瞪大了眼看着一箱箱彩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待那彩礼摆放停当,柳少爷也踏进了听雪楼,一身锦衣,一看便知是上等丝绸所制,还有身上玉佩等装饰,无不彰显着柳家雄厚的家底。他走向老鸨,傲然道:“彩礼已经奉上,沐雪呢?该出来给个回复了吧?”
他方是弱冠之年,却全然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朝气,长得贼眉鼠眼,总给人一种恹恹的感觉。这样一个人,却还总是飞扬跋扈,一脸傲然,故而教人越看越不舒坦。
但那老鸨阅人无数,恶心的人也见了许多,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自然是游刃有余。她笑脸相迎到:“柳少爷前来提亲,沐雪自然恭候多时了。”这般恭维了一句,又向后院的方向高呼一声:“沐雪姑娘,柳少爷来提亲了。”
“妈妈,我来了。”沐雪依言走出,仍是白色的裙裳,好似仙女下凡,轻轻浅浅答了一句,并不看柳书岑。
围在听雪楼外的人早已看得呆了,只见沐雪生得婀娜纤巧,柳眉似弯月、明眸如秋水,只随意一瞥,便教人心驰荡漾。纤细的腰肢正堪盈盈一握,又让人生出无限怜爱。她未施粉黛,仅凭一张素颜便将众人视线勾去,久久移不开。
柳书岑更是直咽了几口唾沫,几乎控制不住要冲上去将沐雪搂在怀里。
沐雪淡淡地扫了柳书岑一眼,面对他露骨的**,掩饰不住的嫌恶自眸中划过,随后轻描淡写道:“不知柳少爷是否记得沐雪的唯一要求?”
柳书岑一惊,忙不迭点头、讨好地对沐雪说:“沐雪的要求,自然铭记于心、不敢怠慢!”这般表白了一句,才又扭头对身边的下人大喝道:“听见沐雪说的没有,快去请李长老!”
“是是。有请李长老!”
听雪楼外的人又自觉地分开了一条路,李中元自一顶深蓝色轿子中走出来,不慌不忙地走进了听雪楼。他自诩为正人君子,自然本就不愿踏足青楼这等下流地方。因此走进去时,只一脸严肃地看着柳书岑等人,并不去看听雪楼的姑娘。
“沐雪,这是赤府的李长老,想必你也听说过他的大名。不久前长安城骁王府外的那场大乱,想必大家都知道。而赤府,便是在最后关头及时出现,拯救了诸多门派掌门人、长老,名声大震。
这位长老,便是在赤府中地位不亚于萧冶萧长老的李中元李长老。为了将他请来做我们的主婚人,以表我对你一片赤诚之心,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将他老人家请了过来。”柳书岑说了一大串,还不时观察沐雪的脸色变化,见沐雪满意地点着头,心中的喜悦更多了几分,立刻追问道,“沐雪,你看,这位长老为我们做主婚人,你可愿意?”
围在听雪楼外的人一片哗然,想不到柳家竟真能请得动这般有头有脸的人物。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老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行得通的。如此这般,想必听雪楼的头牌沐雪是当真要嫁出去了。在他们看来,一个青楼女子,得以明媒正娶,且是这等家底殷实的人家,已是极为不易。何况,沐雪提出这等看似荒诞滑稽的要求,柳书岑非但依言照办,还当真请来这般说得上话的人物,沐雪实在没什么理由拒绝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或惋惜,或艳慕,或嘲讽之际,那沐雪却忽然对着李中元跪下去,口中道:“还望李长老为沐雪做主!”
此举一出,听雪楼内外皆是一片哗然,老鸨有些茫然,柳书岑更是不明所以地看着沐雪,正要走过去将她搀扶起来,却被沐雪一把甩开他的手,跪着爬到李长老身边去,再度重申:“还望李长老为沐雪做主!”
李中元将她扶起来,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尽管说,不必如此,李某实在受不起。”
沐雪一起站起身来,一边指着柳书岑控诉:“李长老,你可要为沐雪做主。沐雪原名周绣,乃是鬼月双刀周宏天之女,爹娘为柳家所害,沐雪含恨十几年,今日定要将柳家背后做的那些龌龊事全部捅出来,让众人知道!”
李中元自是早有准备,立刻安慰道:“有这等事?姑娘慢慢说,若有我李中元帮得上忙的地方,定然义不容辞。”
柳书岑却是愣在了原地,一下子不知所措,“沐雪,沐雪你说什么呢?你是周宏天的女儿?”
听雪楼外更是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开来。柳家在清风镇一家独大,说没有使过一点小手段,谁也不会相信。但柳家这些年来表面功夫做得不错,柳老爷更是行善积德,虽偶尔有些纵容柳书岑,但毕竟柳书岑是柳家唯一的香火,倒也合情合理。何况柳书岑也并未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所以大多数人对柳家印象还是不错的。
如今忽然有人指控柳家“背后做了许多龌龊事”,众人自是震惊。还有一些年纪较长得,知道当年的周宏天和宏天镖局,乍听到沐雪乃是周宏天之女,自然也想起多年前周家突然落难,一朝没落。想来此事与柳家有关,倒也不是说不通。
顾不得众人在外面议论纷纷,沐雪将柳家对周家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最后还将周宏天所写遗书呈上,让李中元查看。李中元本听玉晚镜所说已信了七八分,如今再看那遗书,自然已完全相信,抖着那纸遗书对柳书岑喝道:“柳贤侄,这是怎么回事?”声音不怒自威,将柳书岑吓得腿脚一软,几乎跌坐到地上。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25章 柳少枉做痴心人
所幸身旁的下人眼疾手快扶住了柳书岑,他才不至跌倒,只是口中还不利索,一脸的惊恐:“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就请柳老爷来解释解释吧!”李中元一声厉喝,更把柳书岑吓地手足无措。
“是谁在此胡说八道,坏我柳家名声!”一个洪亮的声音自听雪楼外响起,围观的人自觉让出路来,片刻之后,柳老爷便走了进来。他穿着得体,一看便是有教养的人家,较之那不成器的柳书岑,不知好了多少倍。此时,他也是瞪着那被李中元三两句质问就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柳书岑,口中呵斥道:“不成器的东西!”
柳书岑也顾不上失了面子,指着沐雪和李中元对柳老爷说:“她……她说我们家曾经把她家搞垮,还逼死了她爹娘。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老爷又瞪了柳书岑一眼,眼中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极威,但他很快便转向沐雪,语带讥讽道:“沐雪姑娘,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八道。若是仅凭你一面之词,还有这封不知是谁伪造的遗书就能判定是我柳家暗中对周家做了什么手脚,那我柳家岂不是太冤枉了?”
“那,还有这些呢?”一个声音从二楼围栏处传来,苏墨寒手中拿着一小叠书信慢慢走下楼来,随便展开一封念道:“……任务已完成,宏天镖局的镖师全部伤残。不知柳老爷所应条件何时兑现……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柳老爷这么明事理,兄弟们也不用冒那么大的风险劫镖,我们自然可以好好合作……还有别的,需要再一一念给大家听吗?”
柳老爷身体一僵,看着苏墨寒的目光中已带了几分阴狠,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无话可答。
“如今证据确凿,柳老爷,还有什么话好说?”李中元当即斥责道。
柳书岑更是慌乱无措:“爹,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
听雪楼外,众人再度议论纷纷,此时,再看向柳书岑和柳老爷两人,也是面露鄙夷,满是谴责的意思。
“柳老爷是不是还想说,这些是我们伪造的书信,来污蔑你?那就不妨请柳老爷在此书写几个字,我们当众对比字迹。”苏墨寒又趁热打铁地问道。
不等柳老爷应答,原本站在柳书岑身后的一个下人忽然跑出来喊道:“柳老爷抢了周家的鬼月双刀,根本不需要再对比什么字迹,这就是鬼月双刀!鬼月双刀一直被柳老爷藏在柳府。”他拍了刀柄处分别雕刻着一条翱翔的龙,栩栩如生,很是威风,巨龙下方还有周宏天的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柳老爷,目光中的审视、讥讽、嘲笑,几乎要将他灼伤。他的目光一会看着苏墨寒,一会又转到那出卖他的下人身上,当中的恨意显而易见。在片刻的沉寂之后,柳老爷终于说:“生意场上的事情,无非成王败寇,谈得上什么逼死不逼死。”
“那柳老爷就是承认了?”苏墨寒此时已经走到沐雪身边,依旧笑得温和。
“这位公子,似乎并非清风镇人氏,何以在此多管闲事!”柳老爷无法辩驳,反倒开口来斥责苏墨寒。
李中元厉声呵斥道:“柳老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这等天理难容的事,竟还有脸在这里训斥他人?”
“李长老,”柳老爷见李中元是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也索性撕破了脸皮,“你既是代表赤府而来,就要注意说的话会给赤府带来什么麻烦!”
李中元一怔。这一次柳家请赤府的长老到清风镇来为柳书岑主婚,赤府会将他派出,自然是因为柳家和赤府有一些来往甚至是交情。赤府要扩到势力和影响,也离不开这些富商的支持。柳家作为清风镇首富,早先时候便与赤府有一些来往。如今赤府势力越来越大,与柳家的合作自是更加密切。
现在柳老爷这话,就是将李中元的做法归结到赤府与柳家作对的层面,自然也教李中元颇为恼怒。
李中元本就正派,自然受不得这等威胁,待回过神来,便是大怒道:“狂妄之辈!我赤府与你这等小人合作,也是我赤府的耻辱!”
“好!”听雪楼外一阵激烈的叫好声。
“柳老爷,你又何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