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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有一日,真相摊在了他的面前,他所爱的女子,他一直以为同样爱着他的女子,移交在他身上的,不过是一场精心的骗局,他,会是如何的心寒?
“我恨你,恨你毁了我的一切,当然,我知道,你一定会在心里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都是我自作自受,若是我没有将你推往那黑暗之处,你永远都只会是君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不会去精心去设计着一场复仇计划吧?”
酒全部被她喝了下去,水若似乎喝醉了,她趴在牢房门上,美眸迷蒙的望着暗牢里的君岚雪,“所以,我一定要你死……可是,你为什么不死呢?为什么偏偏又活过来了?还失去了记忆?失去了记忆?哈哈哈,你失去了记忆,多好,而我,却要一直承受……一直承受……”
君岚雪看着水若,面无表情,在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如今她对水若,有同情,有怜悯,但,她们已经绝对不会再是朋友。
而且听水若这么说,君岚雪也渐渐明白过来,她之所以会离开君家,真正的原因,其实并不是被君湘婷他们所逼,而是借着那个借口,离开君家,去了暗楼。
这个身体的前身,一直想着脱离暗楼,想着努力,所以,她借着那个借口,消失了半年一直呆在暗楼。
想来,她会在这个身体重生,这个身体之所以会死在凌王府,恐怕也是水若动的手。
趁着她出任务期间,趁机将她杀了,到时候即使被君家的人发现,她也有借口托词,说她不明原因加入暗楼,又在任务期间失败被杀吧。
君岚雪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墙头,一遍一遍的理清着自己的思绪。
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疑惑,重重的揭开,她却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心中更加沉重起来。
她看着眼前水若送进来的瓷瓶,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一口吞了下去。
水若见到她的动作,微微愣了一下,美眸微微眯了眯,“你就不怕,那是另外一种毒药,可以致人死地的毒药么?”
君岚雪面无表情,淡淡的道:“我现在这模样,你若想杀我,易如反掌,又何必多此一举。”
而今晚,水若既然将一切都说了出来,那么就表示,她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虽然她不完全相信这是解药,但至少也是能克制一下毒性的压制药物。
等出了这暗牢,她自然会想办法再解毒。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水若怔怔的望着君岚雪,怔怔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怕?为什么不求我?为什么不求我放你出去?”
为什么要忘记过去的一切?
水若似乎在问她,却又更像是在问自己。
这时候,早已经被声音吵醒的君湘婷等人在隔壁牢房里破口大骂。
“水若,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君家上下把你当大小姐一般对待,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君家的吗?”
“老子当初真是吓了眼才会相信你这个贱人!”
“原来一切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水若,你对的起家主大人吗?你对的起大小姐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亏我还一直觉得你真性情,觉得你是个好女孩,呸!真是闪瞎了老子一双眼!”
“贱人!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定要你碎尸万段,血债血偿!”
众人一人一句声声怒骂的谴责,水若听在耳里,却是无动于衷。
最后,君莫天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此时的他,脸色竟跟君岚雪一般,苍白得如白纸,完全不见一低血色。@。
他转过身,静静的看了水若一眼,干裂的唇瓣微掀,语调清淡再也找不到那隐约的疼爱与纵容。
“唐雪柔的确是你母亲,不是谎言,不是骗局,”
闻言,水若疯狂的大喊一声,“你骗人!我只是曲家领养的,我的父母是皇室中人,我与无岩大哥绝对不可能是亲兄妹。”
君莫天却不再言语。
是耶非也,不过都只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为了那禁忌的情感,为那不伦的恋情,找一个借口罢了。
君岚雪亦是不语,静静的感受着药效,药服下去之后如她所料,果然舒服了不少。
水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君子依他们哭闹了一阵,疲惫的又睡了过去。
她坐在角落里,斜靠着墙壁,慢慢的闭目养神,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夜渐渐更深了,周围安静下来,唯有耗子与蟑螂的声音静静回响,君岚雪突然觉得有异,周围太安静了,倒是像陷入了沉睡一般。
她猛然张开眼睛。
一个人影,就这么的撞入眼中。
君岚雪望着他,良久良久,才吐出一个名字,
“苏凌泽。”
044
“小奴才。”
苏凌泽静静的望着牢房里的君岚雪。
一声简单的呼唤,有亲昵,有怀念,却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他就这么站在牢房门前看着她,周围的一切阴森气息辗转到他身上,都能转化成如玉兰花般清清淡淡的分雅。
君岚雪维持着姿势不动,空间漂浮着淡淡迷香的味道,夹着另外一股清晰的味道飘入她鼻尖,是解药。
双眼转向四周,果然是被迷晕了。
她亦觉得有些晕眩,不过苏凌泽他身上带有解药,他一出现,她脑海中的晕眩感便降低了不少。
她同样静静的看着苏凌泽,眼神幽深晦暗,细看之下隐约几分哀伤却不明显。
那声轻唤,似乎许久都不曾听见过,明明不过一月多的时间,她却觉得过去了几个世纪般遥远。
毫州一别,却不想,再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一门之隔,却是两个世界。
君岚雪突然一笑,唇边的笑意浅浅淡淡,,“这都察院天牢重地,没想到凌王殿下还能来去自如,真让我有些吃惊。”只怕是天牢里,也安排了不少他的人吧。
苏凌泽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一如既往的淡漠中,他只是看着她,低声道:“你为何不问我。”
他以为,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质问他,问他为什么要伤害她的家人。
然而,她却没有。
“问什么?”君岚雪低下头,惨然一笑,“是事实,不是么。”
苏凌泽的眼中瞬间晦暗下来,淡淡的应了一个字道:“是。”
听到他这么坦然的承认,君岚雪身体微微一僵,虽然早已经知道,然而,当肯定的话语从他嘴里吐露出来,她依然觉得心底凉了几分。
“既然如此,你还要我问你什么?”君岚雪反问他。
不管如何,她的母亲是死在他的手中,无关任何原因,这便是事实。
苏凌泽双手握起,削薄的唇锋紧抿,一句‘我带你走’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他害死了她母亲,她又怎么会承下这份恩?
所以他知道,即使他说了,她也不会答应。
“你走吧,幕老的迷药迷不了他们多久,等他们醒来,想走就太迟了。”君岚雪淡淡的道。
君家人长期受三长老影响,一般的迷药根本无法奈何,很快便会醒过来,一旦发现苏凌泽,一声大喊下,必然会惊动外面的那些人。
虽然不清楚苏凌泽如何能够进到这里,但想要不被人发现,定也不太容易。
君岚雪在心中苦笑,说到底,心中的自私总是多过于理智,不愿看他在自己面前出事。
苏凌泽没有回答,而是留下了一句,“你不会有事的。”
低哑的声音已经淡的微不可闻,他却不再管她有没有听到,负手离开了天牢。
君岚雪抬头,却已经见不到他的身影,月光下,清清冷冷的牢房,只有淡淡的迷香气息萦绕。
她背靠着墙,似乎那墙能撑起她全部的力量一般。
苏凌泽,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却又无法跟你在一起的人。
这样的情,太沉重了——
一连五天,在督察院天牢中,君岚雪无精打采的靠着墙,双眸低低的垂着。
期间无岩来过了一次,她却并没有跟他说起水若的事情。
因为她相信,无岩会知道。
因此,他们谁也没有开口再提水若。
两人安静的说着计划的部署。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第四天的时候,君子依和君湘婷等人就被带离了这个牢房,听那狱卒的口气似乎还是将他们四个人分开了囚禁了。
难道进了这个牢房还怕他们逃跑不成,君岚雪冷笑,然而她心中却有数,这一次的劫难恐怕不容易过。
今夜的风,格外的清凉,入秋了。
夜后,风很清凉,空气中蔓延着冰凉的味道,不冷,只觉得凉。
今晚的夜,特别的静,多日的牢狱之灾让君岚雪清瘦了不少,只是一个人的牢房实在少了点温度,她看了看对面牢房之中的君莫天,不知道怎的,她忽然来了精神,挪了挪位置坐到了牢房门边。
“爹,睡了么?”
君莫天身子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萦绕几许柔和,“没有。”
“你身体还好吗。”君岚雪的声音不大,并没有吵醒其他牢房里的人,进来这么多天,她不知道君莫天之前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但是那触目惊心的干枯血迹依然让她担心不已。
然而一连几天,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君莫天目光炯炯的眼神回望着她,低声道:“无碍。”
“……”知道他是在安自己的心,但君岚雪却怎么也无法放心。
君莫天的确不想让她担心,忽然转移话题道:“你与苏凌泽,什么关系。”
闻言,君岚雪一愣,有些慌乱的抬起头来,“爹……”
“那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君莫天淡淡的道。
原来他爹并没有被迷晕,想想也是,想来二长老也是一定还清醒的。
想到这里,她微微低下头来,轻声道:“我喜欢他。”
意料之中的答案,君莫天皱了皱眉,如果在之前,他听见君岚雪这么说,一定会疑惑,雪儿跟无岩这么相爱,又怎么会爱上别人 ?'…87book'
就却天么。然而,那天水若的一番话,却将他惊醒。
或许,当初的雪儿,真的是在利用无岩的感情吧。
君莫天无奈的闭上眼。
君岚雪亦沉默,不管事实是不是真的像水若说的那般,她对无岩,终究是亏欠。
丑时一刻。
君岚雪感觉到了微许的困意,她看了看从狭小的天窗中投进来的一点点昏暗的光芒,慢慢的走回角落打起盹来。
君莫天隔着两个牢房门的距离看着她,露出一点点的微笑。
雪儿,我的孩子,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行。
你是我与清儿的孩子,你与小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丑时二刻。
寂静的黑夜中突然传来几许微乱的声音,那声音辗转反复,竟是越来越靠近天牢。
君岚雪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以此同时,天牢之中的人都醒了过来,或迷糊或惊讶的仔细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声音。
声音很杂很乱,透过小天窗,君岚雪竟然见到了几许跳跃的火光。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君子依惊呼声在黑夜中的天牢中格外的响亮。
君莫天目光闪过几道光芒,黑沉沉的眸心深处银亮起来。
君岚雪蹙了蹙眉,注视着天窗处那跳跃的火光,半响确认了一件事,“督察院着火了。”
“什么?着火了?怎么好好的会突然着火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烧死啊?呜呜……”
“快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一时间,天牢里乱哄起来,这里除了他们,还关着许多的人,一人一句整个天牢变得噪杂。
只是,督察院戒备森严,外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