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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后,查清楚了,陈公公确实是把一些势力交到了客印月的手里。”
“呵呵!真是没想到,哀家居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太后笑了出声。
本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妇,甚至比起普通人更加的懦弱,刚进宫的时候,几乎从不出屋,也不与她人接触,低调的让所有人都忽视了她,没成想,她倒是个深藏不露的,且心思如此之多,她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太后冷然的发笑,徐妈妈不明白,陈公公留下来的人,太后一向是厚待已加,为何到了客印月那就完全变了一个态度?
跟随太后几十年的徐妈妈,对于这一点困惑不解,就问出了声,“太后,陈公公一向看人很准,他会把长孙殿下交给客氏,应该已经提前调查她了,若非这个客印月真的把长孙殿下照顾的很好,奴婢想,陈公公是绝对不会把自己辛苦培植的势力交给她的,为何奴婢觉得,太后似乎并不看好这个客印月?”
“哼!陈矩的眼光自是不差,哀家并不怀疑客印月的能力,并且清楚陈矩必是经过调查了,相信客氏对朱由校是真的照顾有加,可是陈矩他却低估了女人的野心!”
“太后?”难道客印月也有野心?
“恐怕又将是一个万贞儿!又是一个郑娴儿!”太后恨恨的说道。
陈矩临去时,太后匆匆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两人自是一番不舍的生离死别,陈矩去前告诉太后,自己以安排了人照顾皇长孙,可是任太后怎么追问,陈矩就是不告诉她那人是谁。
太后知道,陈矩之所以不说,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有一天狡兔死走狗烹,当皇长孙的大局已定时,她会卸磨杀驴,毕竟皇家的阴私事又怎能放心的让外人知道,只是太后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让一直看人很挑剔的陈矩欣赏有加并且临死都要护着她。
当然,太后并不怀疑陈矩对自己的感情,以及他对自己的忠心,她知道陈矩是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的,但是,就因为她对陈矩的相信,才觉得是那人心机深沉,更觉得那人骗取陈矩的信任是不可饶恕的!
现在知道了那人是皇长孙的奶娘,太后就一下子联想到了自己儿子的郑贵妃和明宪宗的万贵妃。
郑贵妃是个野心勃勃且会隐藏的女人,而那个万贞儿和客印月的情况更像!当年即将双十年华的万贞儿被孙太后派去照顾年仅两岁的皇太子朱见深,可这个万贞儿野心不小,哄得朱见深一登上帝位就想封她做做皇后,还好被人阻止只封了贵妃,可是这个大皇帝十七岁的万贵妃并不安分,自己生的儿子死了,还不允许别的妃子生孩子,差点断送了大明的基业,哀家决不能让这件事重演!
“那太后的意思是?”其实徐妈妈跟乔婉并没有接触过,对她没有感情,她也就不在乎太后是否会对乔婉下杀手。
她就是有些担心,以长孙殿下的聪慧程度,以后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出手报复,还有客印月的那个儿子,要不要斩草除根?
看着徐妈妈一脸纠结的模样,太后笑了。
“若菊啊,想什么呢!”若菊是徐妈妈的闺名,大妈也有少女时啊!
“太后难道要放过她?”徐妈妈被太后的话搞糊涂了。
毕竟当年太后一时大意,放过了郑娴儿,毕竟谁能想到她不声不响的从淑嫔迅速跃成贵妃,不觉间她就羽翼长成,太后就是想动也动不了,这也是太后这些年最后悔的事,以太后对郑贵妃的憎恨程度,又怎会再大意一次,允许第二个她出现?
“客印月毕竟是陈矩留给长孙殿下的人,她手底下还有那些对陈矩忠心耿耿的人,若是要除了她,不仅会辜负陈矩的苦心,也会伤了陈矩的那帮手下,陈矩一向待人宽厚,尤其是自己人,若是泉下有知的话,他又于心何忍!况且陈矩能选中客印月,就说明她定有过人之处,单看她把长孙殿下教导的很好,哀家现在就不会动她,呵呵,不仅不会动她,还会在给帮她的时候帮她一把。”
“太后不是说怕她成为第二个万贞儿?或是第二个郑贵妃吗?”
哀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客印月她逃不出哀家的手掌心,现在不动她,不代表以后不动她!
徐妈妈不再发问,有些事她还是知道的少些为妙,适可而止,那才是生存之道。
不过,不问不说并不代表她不想,就在徐妈妈思索着太后要怎样对付客印月时,忽听太后笑道:“呵呵,我大明江山后继有人了!”
徐妈妈也跟着笑了,她一向对太后忠心耿耿,见到主子高兴,自己心里也为主子高兴。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担忧
在太子焦躁万分又不时抱着侥幸想法的煎熬中,最终还是迎来了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万历的口谕正式传达到慈庆宫,取消太子元宵探母之事,当然,这件事少不了郑贵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不过,这些太子就不得而知了,从接到旨意后,他就在不停地唉声叹气,他不敢再去求父皇,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求了也没用。太子一边想念着冷宫里的母妃,担忧着母妃会过的不好,一边在感慨着女儿的不争气,不过好在女儿还小,慢慢教还来得及。
因为自身处境的关系,太子与太子妃也算是患难夫妻,太子自然不会因为朱徽娟的错误,就怪罪到太子妃身上,也不会说因为这件事就讨厌自己的女儿了,毕竟朱徽娟是他第一个孩子,又是从小就被自己疼宠,对她感情还是不浅的。太子就这样呆坐在椅子上,忽而想着女儿的可爱,忽而又想着女儿眼下做的错事,也就不由得想到因女儿而无辜受罚的长孙殿下,跪了那么久,想是该冻坏了吧?
既然不能前去探望母妃,准备的的那些吃食自然也就无用了,对朱由校首次爆发出慈父情结的太子殿下,忙命王安把那些精心备好的吃食选些给长孙殿下送去。
王安已然听闻客氏昨日被大郡主打伤了,毕竟客氏是他现任的主子,说不担心她的伤势那是假的,于是,王安在听到太子的吩咐后,就把一些上好的伤药夹杂到吃食里,一并送了过去。
奶娘的手伤并不是很严重,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止住血,朱由校自是担忧不已,不想让奶娘看出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静坐着等魏朝的消息,魏朝被他派出去拿药去了,虽然以前他对那苦苦的药充满了怨念,可此时却恨不得早点见到它们。
朱由校正为此事烦恼着,听闻他那位鲜少关心他的父王遣人给他送了吃食,微微诧异了一下,也就抛在了脑后。
“殿下,在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中,奴才找到了这个。”李安拿着手里的伤药,有些兴奋地向朱由校说道。
李安想着,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肯定比他们这边那些劣等的伤药好些,正好可以拿来给姐姐用。
“快给我看看!”朱由校从李安手里接过,打开瓷瓶闻了一闻,才小心的盖上塞子,起身往乔婉的房间走去,其实他根本就一点也不懂这药的好坏,只是闻了一下他觉得心安些而已。
朱由校进屋的时候,采荷正在给乔婉换药,换下的棉布同先前的一样,变的血红,朱由校走过去把带来的药递给采荷,示意她换上。
“娘,疼吗?”兴儿皱着小眉头问道。
“一点点小伤口,疼什么呀,你就别担心了!”
失血过多的乔婉,面色有些苍白,此时一笑,虽然她自以为很好,可是却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兴儿立马哭了:“都是兴儿不好,要不是兴儿惹郡主生气,娘也不会受伤。”
“好了,不用担心,这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乔婉安慰道,伸出另一只手想去帮兴儿擦眼泪,却被朱由校按住了,省的她再乱动影响采荷包扎,兴儿见状也忍下眼泪,他不能再给娘添乱了。
不是乔婉矫情,一点小伤就受不了,也不是众人大惊小怪,只是,从昨天到现在,多次换下的棉布上,都沾满了鲜血,如此缓慢的愈合速度,看着有些让人心惊,朱由校他们不敢想象,若是乔婉伤口再深一点或者再多一点,会不会已经失血而亡了!就是现在这伤势,如果再止不住血的话,恐怕后果也会很严重的。
纵使再担心,他们也不敢声张,在这点上,兴儿和朱由校极为默契,除了他们俩和乔婉本人,也就换药的采荷知道这种情况,其他人最多也只知道乔婉受了伤,其余的一概不知。
不是他们不相信采青吕顺他们,而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乔婉就越安全,她不能把这个致命的弱点暴露在众人面前。
“殿下,魏朝回来了。”李安在门口回禀道。
“采荷,你随我出去。”得知魏朝回来,朱由校面露喜色,领着采荷走了出去。
“殿下,奴才把药带回来了。”魏朝说完就把几包药递了过来。
“这药可靠吗?”朱由校接过,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不能拿奶娘的身体冒险。
“回殿下,奴才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就是找人检查了一下,不会有问题的。”
“魏朝,你果然是好样的!”这是算是魏朝首次为主子办事,能得到夸奖,心里自是高兴。
让魏朝回去休息后,朱由校就把几包药交给了采荷,让她立刻去厨房煎药,然后给乔婉送去。
“是,殿下。”采荷拿了药快速的走向厨房,暗中祈祷这药能够见效,她希望那个健康聪颖的姐姐快点回来,姐姐就像是他们的主心骨一样,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她们也会觉得心安,现在姐姐病了,她能感觉到不仅是她,就是采青她们心里也有些焦躁不安。
“娘,药应该可以喝了。”兴儿摸了摸药碗,感觉不太烫就端过去递给乔婉。药是刚刚采荷送进来的,太烫了,先放在桌上凉一会。
乔婉接过,小小的抿了一口,试着温度确实不太烫,就一口气饮下了,兴儿和朱由校两人,一个忙着递蜜饯,一个忙着递茶水。
“看你们俩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娘!”
“奶娘!”
乔婉话音刚落,就被两个小孩子齐声呵斥了一下。
不怪他们没大没小,只是一方面这事本来就忌讳,再者他们都不希望这件事发生,听到乔婉这样说,明知是玩笑话,可他们本就焦虑的心还是立马就变的暴躁了,一时间音调高了上去,颇像大人训斥孩子的口吻。
看到这两张严肃的小脸,乔婉乐了,咧开嘴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也不知是为什么,突然间很想哭,很想很想哭。
真正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介意她犯错,才会害怕她会犯错,才会故作严厉的出口训斥以免她将来犯错,她仿佛又找到了年幼时被妈妈说教的感觉,虽然当时她十分不以为然,一点也不想听,可妈妈去世后她才明白,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言语都是不可多得幸福,是她再也奢求不到的幸福。
妈妈走了,爸爸变了,再也不会有人真正关心她了,再也不会有人充满关心的说教她,她再也不能期待做错事时,会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会有人絮絮叨叨的啰嗦她,她也再不能够在难过时随意的哭泣,因为不会有人一边骂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