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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当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什么事让她这么烦躁,即使对着自己也不愿说出来,他不想奶娘陪他一起隐忍了这么多年,该到自己让她享福的时候,她却出了事,不管她是生病还是离开,他都不愿意看到。
然而纵使是沈令誉和刘太医反复的看了几次诊,得出的结论还是与以前一样,只说是先前受重创伤了肺腑,要继续养着,其它的没什么问题。
朱由校为此头疼不已,他此时有些了解皇爷爷在曾祖母病危的时候,如何会对那些太医说再治不好就严办了他们,他虽不至于这么想,心里也有些恼恨他们医术上的不精,当他不想她好好的吗?只是没一点毛病她能这样!
那块神木已经确认是没有问题,也的确是有安神助眠的作用,朱由校打算先带回宫去雕刻。
“有什么事吗?”看到依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由校开口问道,对于乔婉看中的人他也通常会放□段重视之。
“嗯,那个,嗯……”沈依依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着先前皇上对着爹爹和刘大人一副生气失望的样子,依依突然想到一件事,若说夫人有什么毛病的话,那也只有这么一件了,可这让她怎么开得了口!
朱由校也没发火,只问道:“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奶娘到底是什么病?”
然后就耐心的等着沈依依的回答,对于乔婉的事,他再忙也会耐心的对待。
“就是,就是……”依依脸都憋红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冲到桌案前写下两个字递给朱由校,然后红着脸飞快的跑了出去。
朱由校面无表情的看完,把纸条处理掉了。
看乔婉睡的很熟,朱由校也没吵醒她,悄悄带人回了宫。
采荷听到乔婉的事担心不已,跟朱由校说想出宫去侯府照顾乔婉,她对其他人还是不不放心。
朱由校本有此意,自是爽快的点了头,他和采荷相处多年,早就如同亲人一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随即问了乔婉的月事,让采荷想想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听了这个问题采荷倒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表情依然淡定如初,只是不经意间诧异的看了朱由校一眼,不明白他怎会知晓此事,不过这不是重点,她也担心这事会跟姐姐特殊的体质有关,如实的说道:“自她进宫,就从没有过月事。”
采荷以前觉得这样也好,反正姐姐又不需要再生孩子,有没有月事都没多大妨碍,不过现今听到朱由校的问话,她又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决定明日就要去侯府。
朱由校听后没说话,让采荷退了下去,只是把这事暗暗记在心里。
原本对于三位皇弟的封赏还要过上一段时间,但是他不想让奶娘的晋封太过惹人注目,也就放在一起办了。
没过几日,朱由校便下旨,册封二皇弟朱由学为文王,封地在洛阳,三皇弟朱由楫为武王,封地在广东,五皇弟朱由检为信王,封地在开封。
由于三位皇弟年幼,皆居住在皇宫直至成年,赐住文王居于钟粹宫,武王母子居于昭俭宫,信王母子居于勋勤宫。
至于先皇其他的嫔妃们,她们早就搬到仁寿宫养老去了。
将乔婉封为荣圣夫人的旨意是朱由校亲自去下的旨,关于这个封号之事还引发了一次激烈的争议,大臣们觉得“奉圣夫人”很合适,可那一个“奉”字让朱由校觉得碍眼至极,朱由校据理力争之后才得以加封乔婉为“荣圣夫人”,让她从此之后可以不对任何人行礼问安,包括他自己。
在与大臣们争论之时,朱由校有所选择的说了乔婉的功劳,他不要她一直做一个无名之人,不要她的付出不被人知晓,希望她能同自己祸福与共,荣尊同享,希望她在得到别人敬畏的时候,更多的是敬而不是因身份所来的畏。
当然,朱由校不会把那些惊世骇俗的事情说出去,只是简单的让人觉得她是知书达理睿智贤惠之人就行,不过,仅是这样,在众人的眼中已是很不得了,尤其是孙承宗,他一直怀疑皇上曾被什么人暗中教导过,现在已有几分肯定此人就是荣圣夫人,而且她的能耐恐怕不止皇上所说的这般,不过皇上想瞒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对别人说起的。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天启帝选后
封赏的旨意下达侯府那天,侯国兴还没回府,乔婉亲自让人备好香案,准备跪下接旨,朱由校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她屈膝的时候就将她扶起。
乔婉对于封号之事并不在意,可是她在意朱由校的心意,是以她的表情虽是没怎么变,但眼神里充满了喜悦的光彩,待到乔婉听到封号的时侯,很是诧异的抬头望着身边的朱由校,她记得客印月的封号是奉圣夫人,怎么会突然变了?
不过,在对上朱由校笑意盈盈的眼神时,她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一向坚强的她也不禁微红了眼眶。
旨意并不长,很快就结束了。
侯府之人虽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此时也免不了兴高采烈,嚷着要庆贺一番,汪文言答应的很是爽快,打赏全府,并且在侯府中设宴加餐。
朱由校自是不会参与此事,陪着乔婉回了后院,乔婉的院子里有个小花园,被她种的大都是些不开花的植物,还有不少是中草药,虽只有零星的花朵,但这些植物一向被她打理的很好,看上去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说话,他们说话一向不喜人打扰,所以其他人并没有近前,只安静的在远处候着。
乔婉望着她的花圃,有些责怪的说道:“都是你多次一举,害得我又得多花费银子。”
朱由校笑了笑,知道她这不是真的怪罪自己,只是心里感动又不愿见外的向自己说谢谢,所以就有了这么别扭的表达方式,对于她偶尔的口是心非,朱由校还是很乐意见到的,他觉得这是他独有的待遇,心里享受着这种满足。
“很好笑吗?”乔婉转头看着他问道。
“哪有,我没觉得好笑,只是在想着怎么补偿你!”
“你打算给我多少银子?”
“银子算什么,我把我的私库交给你保管,你说好不好?”朱由校有些试探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迎禧宫一直为你留着,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在宫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想出宫也随时可以,你还愿意进宫吗?”
自从上次他故意冷落乔婉导致她生病以后,朱由校再不想拿难以见面为理由来为难她。
乔婉摇了摇头。
她不想进宫,已经在那里呆够了。
而且,自己住在宫里对他的名声很不好,纵使他能力再强也堵不住万民之口,即将大婚的皇帝还要奶娘住在宫里,这像什么样子!难道皇帝会是个没断奶的奶娃娃吗?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她最担心的是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他们会利用此事,对付袁崇焕的反间计她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于是,在乔婉态度十分坚定地情况下,朱由校这次劝说她进宫以失败告终。
朱由校为着乔婉进宫一事愁着,却不知其他人也在为他愁着。
新皇登基之后,各项事宜处里的都很好,宫廷内外是一片安宁祥和并透露着欣欣向荣的景象,因着太祖定下来的规矩,这些一时闲下来的大臣们就开始想着皇帝大婚之事。这不仅仅是皇帝个人的婚事那么简单,这也是整个大明的国事,大婚之后意味着大明有了母仪天下的典范,意味着宫廷秩序有了更严格的规范和管理,大婚后的皇上就是真正的长大成人了,而且有人悉心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可以让皇上能无后顾之忧的处理国事。
然而,先皇刚刚去世,这些大臣们纵使心急也知道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选后,只能一天天的等着,就在大家的极度期盼中,终于迎来了天启元年,迎来了大明盛事的开端。
新年一过,御史周宗建和马鸣起立刻就向皇上奏请封后之事,大臣们自是全朝一心情绪高涨的附和,朱由校对这事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既然大家都执意要选那就选吧,反正这也是避免不掉,且祖制和子嗣之事还是忽视不得的。
天启帝就这么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整个大明可就为之抖几抖,大多有着适龄女儿的人家都行动了起来,这可是一飞冲天的好机会,全国就这么沸腾起来了,不管是官员的热心关切,还是百姓的谈论热点,统统都换成了此事。
毕竟是皇帝大婚,是挑选母仪天下之人,当然要慎重对待,如今又是在整个大明的范围内进行挑选,不严格怎么能行,他们总不能选个歪瓜裂枣给皇上当皇后吧!
担任皇上大婚总管的司礼监秉笔刘克敬更是不敢有一丝马虎,他现在深刻的明白,皇上可不是一个他能随意糊弄的人,且皇上身边的许多人都比他强,他这个职位要想安稳的做下去,就必须得老老实实尽忠职守的做事,即使这样,他还担心哪天他被皇上的亲信之人给挤掉了。
自新皇登基以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感叹着,不是我刘克敬太无能,而是他们太优秀啊!初时他被选入司礼监内书堂读书,一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为此还很是洋洋自得一番,可是现在跟没进过内书堂读书的李安吕顺他们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上不了台面。
有竞争就有压力,有压力就有动力,就这么被残酷现实打压着的刘克敬当真是极度的尽忠职守,把所有事情做的一丝不苟,立志要选一个让皇上满意的人选,皇上拨下来的银子他都小心谨慎的安排着,这些银子都是要发给那些参选女子做盘缠的,好让她们的家人陪着上京来参选,皇上不想让选后一事闹得劳民伤财,所以特意让人叮嘱他务必把银子落到实处,深谙此道的他监管起来更是尽责有效。
在这种情况下,刘克敬有了一句口头禅,谁要是敢贪一两银子,那就是跟我的整颗脑袋都过不去,刘爷爷我也不是好惹的!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就流传了出去,当朱由校把这事说给乔婉听的时候,乔婉想象着刘克敬的样子,出声笑了起来。
刘克敬这人她倒是见过两次,因为跟其他太监比着他书读的不错,就觉得自己很不一般,整日拿着个拂尘,仿佛这样他就不是凡人了,就有着仙风道骨了,不知爱故作清高的刘克敬到底是摆出怎样的一副神情说出那番话的。
这分明就是难为人,虽然他有些小缺点,但就目前的表现来说,也算是对的起他的职位了,乔婉不满的看了朱由校一眼,说道:“我看你是做皇帝做的太闲了,明明不打算换掉他,为什么还让吕顺在他面前刺激他?难道你把耍人当乐趣?”
“我哪有这闲工夫,还不是吕顺要逗着他玩,我只是看戏罢了。”
乔婉也没再追问,若是他不小心得罪了吕顺,吕顺倒是真有可能会做这事来整整他。
想到她听说的数字,乔婉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有五千人吗?”
“什么?”朱由校装傻,他可不想损坏自己在奶娘心里的地位。
此时他们正在桌前吃着零嘴聊天,乔婉随手拿起几粒果子砸到他胸前,就是他不回答,自己也知道,兴儿早告诉自己了,五千人呐!这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