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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唐少觅的车,赶紧把钱扔到唐少觅的车里,自己再到西北五环外清河一带转悠了一大圈,最后绕着胡同回到家。
整个过程薛轻青都是发抖的,牙关忍不住地打颤,以至于回到家里牙龈都有些疼了都。她明白她随时都有可能被牵连进去,也明白自己面临的危险,更明白,如果牵扯进去的话,会给少觅新增许多麻烦。
只要有一点救唐家的希望,薛轻青都不愿意放弃。否则,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第二天前脚刚进公司,张总就给她打电话,让立马到他办公室。
一进门,张总神色严肃开门见山:“我想你知道了唐家的事情。”
薛轻青点点头。
“我们红树林的项目公司赶紧清算吧。”张总接着说,神色凛然:“这事必须马上解决,不然,很快连公司都要牵扯进去。”
薛轻青脑子嗡一下就炸了,前期费用都是唐少觅掏的钱打点的,现在清算的话,董事长和张总一毛钱不亏,可是唐少觅就亏大了啊。
最重要的是,唐少觅在前期向各方承诺的事情都落实不了,再加上唐家现在遇到的这个事情,恐怕唐少觅以后在三亚甚至整个海南都没办法混了。这简直就是让他伤根动骨的解决办法。
薛轻青张了张口,要分辩,张总打断她:“薛轻青,你要职业一点,你是为公司的员工,你的义务是为公司服务,公私要分明。”
薛轻青哑口无言,她知道争论也没有用,毕竟自己还要有这样一份稳定的工作,张总也不过是CEO,人在危险面前总会首先保护自己的利益,张总如此,背后的董事长更是如此。
这事,只能自己去想办法了,薛轻青手指在口袋里抠着手心。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薛轻青仔细地想,清算无非是怕项目做不下去了,想保住董事长和张总自己这1。4亿,然后和唐少觅划清界限吧,真是树倒猢狲散,之前董事长他们一个个的谄媚相,恨不得拿脸去贴唐家的屁股,现在一出事,一个个简直都落井下石。这就是人世,现实,没有什么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薛轻青扶额思忖,这项目难道真的就做不下去吗?三亚的关系也撤退了?
可是,项目进展到一半了,最重要的不是前期的那些个关系,而是项目本身,如果项目能够坚持做下去,再有半年应该就可以谈买家了。
对唐少觅而言,如果清算,他投入的6千万扣掉前期的费用和给别人的承诺也就不剩什么了,甚至还不够。三亚那边可能就会撕破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翻身。而这个项目,唐少觅之前那么认真那么谨慎地投资去做,他一定是想做下去的,但是他现在自顾不暇,恐怕都没有时间想这些,而且也有可能完全还不知道张总他们现在就要来这么一道。
而这个项目因为有董事长的关系在,应该一时半会还牵扯不进去唐家的纷争,既然张总现在还理所当然地坐在这个位置上,说明姜镜海也并没有牵扯到唐家的事情里面去。姜镜海这些年帮唐家打点交际,恐怕自己也认识了点人,看样子,这个项目目前来说,还是可以安全上垒的。
薛轻青纠结来纠结去,指甲都要咬烂了,也不敢给唐少觅打电话,怕因为一个电话被发现然后追查,就太不划算了。
而眼前的题目自己是看清楚了,解题要怎么解呢?
薛轻青头痛,靠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解决这么大的难题?2个亿啊!光数“0”就够她数上一阵子的。
而唐少觅现在处处要用钱,动不动就千万级别。听他的口气,刚花出去的2千万才只够他支撑几天。
薛轻青默默地把唐少觅的股票账户又卖了1千万。现在剩下9千万股票和3千万现金。
薛轻青看着剩下的9千万,突然想起一件事:唐少觅是不知道自己赚钱了的,他还以为只有5千万,他并不知道不知道赚来的1亿。也就是说唐少觅解决这次危机的全部预算只有5千万而已。
薛轻青想了想,可以把股票都卖光,然后接下来红树林项目。
2个亿啊,就算卖了9千万的股票加上两千万,也还差了9千万啊!
薛轻青只要一想到“亿”这个字眼,就心悸,真***是个大数目啊,她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爬到今天的一枚运气好的小菜鸟而已。
薛轻青打开电脑,默默地打开煤老板的账户,8千多万,自己的账户,6百万。数字一加起来,差不多9千万!薛轻青脑中一亮,差不多的!
一亿一+8千万+6百万,这里就差四百万就到两亿了,那就是小数目了!想到这里,薛轻青不禁忍不住兴奋起来,还是有希望的!
可转想又一念,自己的账户都好说,可煤老板人家是要炒股的,会同意吗?
不同意也得试试!薛轻青纠结了半天,最后决定孤注一掷赌一赌,找他聊一聊,死马当成活马医,这是现在这件事情唯一的出路了!
纠结了很久,还是抱着希望打通了煤老板的电话。
煤老板声如洪钟,接起电话的时候他老人家表示很惊讶:“薛小姐呀,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薛轻青深吸了一口气,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镇定地说:“我这边有个投资的机会,想跟您商量下。”
煤老板迟疑了一下:“可以啊,你说说看。”
薛轻青牢记着妈妈教过的处事之道,有求于人的时候必须让对方看到你的诚意,而面谈则是个关键,永远别指望一通电话能让你的心愿达成,因为隔着电话线能让人的拒绝变得容易。她想了一下,问:“您现在国内吗?我找你去。”
煤老板在电话里说:“可是我最近比较忙。”妈妈同样也说过,这样的话往往就代表着敷衍和否定。
这样一说,薛轻青不由得心里一阵尴尬。看来,她自己也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煤老板过去对她的确还算客气,也许那只是对方的一种基本的礼貌,而且他们之间也只是代为炒股的关系,可这是唯一的希望,应该怎么继续下去呢。
可煤老板却在这个时候补充了一句,“最近的事情实在太频繁,这样吧,我现在在成都啊,你来找我吗?”
薛轻青不由得激动,坚定地说:“我去找您,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订机票过去。”
煤老板想了想:“那就明天下午吧。成都香格里拉酒店,总府路这边。”
挂了电话之后,薛轻青跟孙大秘请了假,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直飞成都。
在飞机上,薛轻青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又想了一遍,思绪理得清清楚楚,准备了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的。
第二天一大早,薛轻青到酒店的商务中心把煤老板的股票账户情况明细打印了出来。 下午约在了煤老板的房间见面。
一进门,煤老板笑呵呵地问:“这么郑重其事,到底是有什么发财机会啊?”
薛轻青把情况有条不紊地讲了一遍,重点是海南发展和该项目的盈利能力和操作把握,提到有人需要转让。
煤老板想了想,沉思了很久,再问:“为什么这么好的项目有人需要转让?照着薛小姐的意思,这件事情再过几个月就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没道理这个关头,有人会傻到要退出来。”
薛轻青早就想好了回答:“因为该项目的退出方自己的资金实力不够,这样的投资额度和相应的风险配比达不到他的要求。您也知道现在北京高层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这个项目的另一个合作方唐家是出了些问题的。但是,在项目目前的阶段和退出方的背景掩护下,是已经不会牵扯到项目的。”
煤老板沉默了一下,问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你和唐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薛轻青笑了下,照实说:“他是我的前男友。他已经结婚了。”
煤老板连连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哦~你是来劝我入伙啊。”
薛轻青自然听得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就是你们两口子万一合起伙来骗我怎么办。她不急不躁地回答:“我是来劝您挣钱的,这个项目的盈利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是股市所不能及的。再则,您不用担心我和他的问题。我要自己养自己养父母,还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能承担大的风险,我是彻底的厌恶风险的投资人。在这个项目里,我会把我的股票账户里所有的钱投进去,包括我自己的餐馆和美甲店,只因为它高额的回报,事情是走到现在了,不能眼瞅着赚钱的机会,到手的又丢了,对不对?”
煤老板笑了笑:“你那些钱一共也不到1千万吧,我这可是8千万,不是说投就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投进去的了。”
薛轻青淡定地说:“你的八千万不到你总资产的10%,对不起,当然我不了解你也没有调查过,我只是猜的,实际比例可能更低。而我的一千万几乎是我的全部资产,可见我对这个项目的信心和投入。”
煤老板研究着薛轻青的表情,目光如电:“你为什么敢这么赌?”
薛轻青平静地回答:“我不是在赌,我是用我的专业能力在投资。赌的风险是不可控的,而投资的风险是可控的。我曾经给公司运作过比这个项目大10倍的项目,我的职位你也知道,你也可以问M王,海南的项目,几乎都是我一手做起来,并且事无巨细地跟着,这整个流程和环节我都清楚,这方面说我很有经验,那是当之无愧的。”
“那万一要是亏了呢?”
薛轻青笑了下,反问他:“在你给我这笔钱炒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亏了呢?你给我钱是因为相信我的投资眼光,而且觉得能够承担全部亏损的风险。同样,我现在以专业理财的角度,推荐你投资这个项目。”
煤老板也笑了笑:“这个和股票不一样。股票变现容易。”
“如果各国为救经济不停增大货币发行量,那么现金和股票都不是最好的投资品种,这个项目才是。”
煤老板抿了抿嘴,看着薛轻青,目光审度:“你这个姑娘真是了不得,眼光很远,这在我们这个年纪和阅历也很少达到这样的水准。不过,这个项目我不能轻易答应。”
薛轻青礼貌地笑笑:“没关系。你是投资人,如果你还是决定投资股票,我也没有问题。”
告辞了煤老板之后,薛轻青直接去了机场,带着千斤重的心情回了北京。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应该怎么办呢?
薛轻青想了想身边的朋友,有没有能够出得起这9千万的。
不抱希望地打电话给炒股的师傅,师父他老人家表示只投股票不投实业。
打电话给陆朝南也没有用,基本上他所有的现金都在公司不停地运转,不会有这么多闲钱,而且陆朝南公司上次和香奈儿的事情,影响了很大的元气,现在才基本上算喘过气来了,他必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重要的是,唐少觅会不高兴,他是个极其爱面子的男人,尤其是在陆朝南的面前。
把认识的人都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薛轻青终于发现自己的圈子太小了太小了。
在钱上面都帮不上唐少觅任何忙,更何况其他,师丽萍真的是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她果然是对唐家一点用处都没有,除非她有个同样级别或者是比唐利如更高级别的老爹,这是个拼爹的年代,尤其是在北京,这是个别人望尘莫及的圈子。
唐少觅已经又是好几天没有任何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