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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标志都显示得清清楚楚,给谁看不吓一跳啊!警卫厅当天晚上就来人了,给人看了还以为老唐家竟然出了什么反动分子了呢!”
讲起唐少觅小时候的事情,师丽萍似乎心情很好,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噙了一丝笑,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眼底眸光流转,那表情,和唐少觅一模一样。
师丽萍手指翻动着相册,几乎是逐一介绍唐少觅每一张照片后面的故事,薛轻青在一旁像一个偷窥了别人美好秘密的小鬼,一点点搜集着,心里盘算着,以后这些照片,非得让唐少觅给她弄一份,真想从过去就认识这个大魔王,第一次有一种遗憾,因为相遇太晚而觉得彼此都错过了对方很多美好的记忆和时光。
最后,师丽萍又开始介绍唐少觅上的小学、中学,他指着他每一个年纪的合影,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薛小姐,你看,少觅上的学校,他的在学校里,都是跟他一样的孩子读的。”
听到这里,薛轻青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爸挺不容易的,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到这个级别很多时候需要互相扶持。少觅这个孩子在国外玩野了,正经事都不会做,这个家怎么支撑他都没想过。咱们见这一面挺好的,你很努力,以后多带带他。”
薛轻青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凝重起来,仿佛渗了胶,一点一点地凝固起来。她思前想后谨慎地回话:“少觅他也很努力,他的公司都经营得很好。”
“钱能解决的都是小事,会赚钱有什么用。”师丽萍挑了挑眉笑了笑,弹了弹相册上不小心粘住的一片花瓣,不知道夹杂在里面多久了,都已经成了干枯的标本的摸样,葱白的手指一弹,那花瓣在空中打了几个漩,缓缓坠地。
薛轻青简直无语了,赚钱是她几乎所有的梦想和追求,不就是赚钱么?果然层次差别,在这句话上彻底显现了出来。她的眼神不由得落在那枚花瓣上,心里滋味难辨。
师丽萍笑了笑,动作随意的将相册放回原处:“这下好了,老爷子也挺喜欢你。少觅将来有你帮忙,再给他介绍个身份相当的对象,我就放心了。”
薛轻青突然觉得自己耳鸣了,师丽云的一字一句不徐不疾,声声入耳,怎么突然之间就听不见了?!
她觉得身上每一处肌肉都很痛,不知道是不是地暖烧得太旺,她竟然还出了一头汗,唐少觅房间的门没有关,风穿堂而入,她竟然忍不住哆嗦起来。两只手的手指拼命绞在一起,指关节颜色惨白。
薛轻青的笑容僵硬在自己脸上,她头晕目眩,几乎只听见自己微弱的呼吸。
想爱,并不简单7
更新时间:2012…9…13 0:34:56 本章字数:3262
回家就一头栽倒在床上,薛轻青什么也不想说。言孽訫钺
眼睛已经哭得红得像兔子,她没有力气再去回味一遍师丽萍和姜镜海说的话,那些话就像绵绵密密扎在心脏上的针,动一下,都有穿心的疼痛,看着唐少觅关门进来,她近乎哀求地说了句:“少觅,我心里很乱,今天咱什么都别说,明天我再跟你讲,好么?”
唐少觅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不行!必须今天说,我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还是镜海说什么了?快说!”
薛轻青看着他眼底映着的两个软弱的自己,眼泪又不争气地滚落下来:“没有,你妈说她和叔叔都很喜欢我。”
“那你哭什么?还说什么了?别骗我!”唐少觅擦掉她的眼泪,力量那样大,摸索得她皮肤生疼。
薛轻青咬牙,好不容易才将眼泪忍住,叹了一口气,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少觅,阿姨她不容易,我也很喜欢她,她很有修养,她真的是为你们家考虑,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唐少觅急躁起来:“考虑个屁!都特么的瞎JB考虑!我告诉你,轻轻,你别TM的胡思乱想,咱好好过日子,管她修养不修养,咱谁都不管!明天去领证去!”
薛轻青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商量的事情,他们可以不管不顾地只过自己的小日子么?如果贸贸然真的和唐少觅去领证,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摸样?虽然师丽云表面上很和蔼,也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已经完全了然,唐少觅的婚姻,对于唐家,乃至对于北京政治官家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如果结婚真的是一纸婚约那么简单,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纠结其中而不自省。感情固然是婚姻必不可少的条件,可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在中国,更大一个程度上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初中课本上朗朗上口的名篇《孔雀东南飞》,不就是这些婚姻的缩影?
就算是两个人不顾一切去哪了结婚证,有那段婚姻长时间得不到父母的祝福还会过得幸福的?最可怕的不是阻挠,以她和唐少觅的性格,都是越挫越勇型的。可当真正结了婚,两个人共同生活,以后遇到的很多问题都会密密麻麻冒出来,最可怕的就是在这些小问题上让一段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情面目全非。
就算这些都不存在,单单是自己家里,不可能不和少觅的父母见面,就会轻而易举地点头赞同他们的婚事。而以唐家那样的地位,老实却又骄傲的父母,会怎么想呢……就算自己觉得无所谓,可是又怎么能够让以她为荣的父母因为她而没有尊严?。
压下心底的酸楚,她将手环上唐少觅的脖颈,右手在他背上轻抚着:“少觅,领证这事我们现在还急不得,毕竟结婚是大事,我希望我们的婚姻能够完满,能够得到长辈的祝福,这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你就事多,很多女人的梦想不过是名车豪宅,”唐少觅紧紧抱着她:“说你傻你还不信,祝福这种事,随便抓几个人来不是祝福?不管怎样,你不许动离开我的歪脑筋,你欠我那么多债了,我都让秘书登上了,改明儿让她把账本送过来。”
“哪有你这样的人?”听他说得那样真,薛轻青不由得笑了:“真记账了?那我真的跑了,还不起啊,这样跟你在一起岂不是要被你压一辈子不得翻身?”
“有句话叫做,钱债肉偿,肉债情长,”唐少觅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啃了一口:“你这辈子是还不清了,所以不许跑,不许自以为是。”
“嗯,我答应你。”薛轻青不由自主地去吻他的唇,轻柔得像一片羽毛落了下去。
唐少觅显然不满意她的浅尝辄止,大手将她脑袋按住,反客为主。直到吻她吻得有点失控,她的唇也比往日更为热情,和他紧密相依,也许是因为预感到了什么,他竟变得有些害怕。
唐少觅用力把她的手臂举过头顶,和她十指相缠,低下头去用力地吻她,她的嘴唇、耳朵和脖子,依次而下,她白嫩纤细的十指紧紧扣住他的,上面有薄薄的细汗,那是从她体内点点绽出的热情,他结实有力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他的坚硬和她的柔软,他的阳刚和她的娇美在这个时候结合得天衣无缝。
她在他身下,他在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她的身体随着他的起伏妖媚地晃动如春水,灭顶的快乐来临时他突然一个用力抵入最里层,她在他身下剧烈地轻颤,蜷缩再舒展,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他埋在那里深深享受着她的绞动,释放得酣畅淋漓,支起脑袋轻柔吻吻她汗湿的长发:“我爱你,”他轻声叹息,“轻青,我多么爱你……”
“我也爱你,少觅。”她低喃。一滴眼泪从眼眶流出,冰凉的滑过脸颊。
其实一般来说,每一次欢爱,薛轻青都疲倦累极地睡去,而这一次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之前因为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哭,所以只得装睡。
唐少觅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他睫毛疏疏落落地阴影落在面颊上。台灯温暖地亮着,薛轻青用手指贴着他的眉毛细细描画。如果爱情只是这么简单,该多好?
和他在一起的这大半年的时光,是薛轻青最开心的日子。老天爷似乎总喜欢在她身上看到乐极生悲的事情。早知道和他的快乐会如此轻易的透支完,她宁愿每天只快乐一点点,将日子延长到一辈子。
他的眉毛睡觉的时候还轻轻蹙着,眉心挤出来一个浅浅的川字。薛轻青伸手想要按平。手指却被他迷迷糊糊中捏住,她赶紧闭上眼。许久却没有了动静,薛轻青试探着睁开一只眼,却发现他依然沉睡,只是紧紧地将她的手放去了心口处。去觅唐薛。
快乐是短暂的,欢愉的代价总是更大的痛苦。少觅,在认识你之前,我曾经那么勇敢地肚子面对生活,面对孤独,面对痛苦,面对所有的一切。可是在你之后呢?你教会了我依赖、教会了我爱和被爱是一件多么让人身心迷醉的事情。如果未来的漫漫人生里,没有你的参与没有你来和我一起分享,我真的不敢想。
薛轻青手指下是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她的眼泪愈发忍不住下落,这张脸,曾经让她羞愤不已,曾经让她脸红心跳,曾经让她无语泪奔……什么物质、什么名车豪宅,都可以不要,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后北京的深邃的夜里,再也没有唐少觅那盏为了她而打开的灯,再也没有他的守候,简直心痛如绞。
少觅,你还记得么,在三亚海边的那一天,我们在碧海蓝天下背靠背坐着,你问我,是不是真的觉得寂寞好过纠缠。其实那时候,我并不寂寞。虽然我以前从未注意,但是其实开心不开心,你这个大魔王不是都会出来陪我么?可是现在呢,只要一想到可能会要离开你,只要一想到比夜色更黑的未来,我就从灵魂里感到寂寞。
薛轻青突然觉得能够理解Ada,因为她这样看着他,也突然就有了这样疯狂的想法,只要能纠缠这个男人一辈子,哪怕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只要能在他身边,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她都会觉得幸福。
可是她知道,他的家人,他的未来,是容不下她的。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现实总是这么残忍。
天色渐渐要亮了,薛轻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这一夜如此贪恋地看着唐少觅的睡颜,又什么意义。她想起他们第一次醉酒同眠,他被她吐得满身都是,他说:“你睡觉会流口水哦,还会说梦话磨牙齿。”
其实那时候开始他就是喜欢她的吧,而现在,是深爱,如果不是有那么多来自于现实的阻隔,这样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身边熟睡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大魔王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眼睛还在动,还会咬牙。
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天色大亮的时候,薛轻青将脑袋埋去唐少觅的臂弯里,紧紧的抱着,贪恋他身体上的每一丝味道。
那些日子,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将这件事情回避,不去想,而是更加加倍努力的在一起,每天晚上无非是做爱,唐少觅那种疯狂的成都,像似要将她弄碎了。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却又心照不宣地只去说那些幸福甜蜜的事情,对内心的恐慌,只字不提。
偶尔她装睡,唐少觅从后面环绕着她睡,脑袋蹭在她的肩窝,隐然有湿热,他也心里难受吧。薛轻青不禁想起电影里面的一句台词:“若你欲哭无泪,尝试着说出来。若你欲语无言,便什么也不要说。有时一开口,眼泪就会跟着流,眼泪能说出你不能说得东西。”他们现在都是不能言,且不能相顾流泪,即便难过,也得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