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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入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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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算王妈求你。”王妈一脸盼望的看着寄白,寄白一向乖巧懂事,虽偶有脾气也是很快就好了,更是不会让她为难的。

  却不想寄白缓缓的但坚决的摇头,“王妈你别想说服我,谁都不行,我不看郎中,死也不看。”说着她便推着王妈往门外而去,她气力虽不行,王妈却怕伤了她不敢用力,竟给寄白推到门外去了,寄白让王妈出了门便吃力的把门撞上,随即软软的瘫倒在地。

  没想到这破身体弱成这个样子,寄白自嘲的笑笑。瘫在地上好一会确定了王妈不在门外她才慢慢扶着门起身,转动隔板,往里间而去。

  这里除了她再不允许第二人进来,房间虽不透光却亮如白昼,全因四周置着四颗夜明珠,淡淡的松脂味传来,寄白眯着眼看这一幅幅随意摆放的画,有些好笑,这也算是她的年少轻狂罢,画中人有着绝不会落入旁人眼中的倨傲神情,黑眸璀璨如星辰,每一个眼神都昭示着张扬,光裸的胴体上落着些许桃花,粉色的唇微微勾起,诉说着无言的妩媚。

  每一幅上的人姿势都不同,却都看的出极为随意,黑发雪颜,那时的脸甚至称得上稚嫩,眼中却是惊人的老成,自负之意溢于画表。

  “险些忘了曾经的样子了,”寄白喃喃的走近,伸出指尖轻抚画上人的青丝,不过数月光景,她竟有恍若隔世之感。正中半人高的铜镜中映出面前人的样子,清楚的,纯粹的,苍白的,单薄的,冷漠的。

  寄白就这样站着,目光移向铜镜中的自己,身形远不如从前,衣衫也有些松松的挂在身上,勾起一抹嘲讽,“这还真是一瞧上去就是形销骨立的样子,不知是否有几分我见尤怜呢?”

  就着铜镜,寄白慢慢伸手拉开了衣衫上的带子,将费力穿上的外衫松松一拉便掉在了地上,而后便是内衫,雪白纤长的素手缓慢的解着自己打上的结,动作竟是极为优雅,一室寂静无声,她似乎都听的到自己的心跳动的声音,说不上强稳有力也足够她知道自己仍鲜活。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有些陌生,镜中的人面容精致而冷漠,原本两颊的肉都消了下来,已经是活生生的美人面了,她的目光却渐冷。

  
  仿佛是做着别人的事,寄白除了身上最后一丝屏障,素手轻抚上锁骨,冰冷的手触着温暖的身体,不可抑的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镜中人的胴体虽瘦却无穿上衣服后的惊人单薄,身形匀称,腰腹间无一丝赘肉,衬得酥胸虽不伟岸也自有风情。

  不知这副身体之于他人如何,寄白垂下眼睑。

  仿佛是他人之目寄白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转而走向一旁打开尘封的箱子,取出一套画具。在身旁摆开,此为西洋画具,寄白原就更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西洋画的写实感,当初的竹画如此,自画像亦是如此。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寄白眨了眨眼,即使现在单只她一人,镜中人也再难现出曾经难掩的睥睨天下的傲然了,这就是真实,数月时光,世事变迁,原本极力隐藏的锋芒也自湮没。

  铺好颜色,寄白歪着头看着镜中人,她原本就少揽镜自照,对如今这副皮囊更是陌生了,不由得停了笔,细细看起。而后想了想,又从衣箱中拿了一袭薄纱出来,轻覆在光洁的身体上,这才开始拿起画笔在纸上细细勾勒起来。

  不知是公子入画不在书墨斋还是如何,或是她同王妈说的话奏了效,她在里屋作画的时间里竟无半人打扰,屋里淡淡有些松脂的香味,寄白也不知为何自己尤为偏爱西洋画法,看着纸上未干的颜料和渐渐显了形的画中人,或者,是因为那画中人更像是真的,而不是师父笔下水墨的虚幻。

  而在画到自己的眼睛时,寄白顿了顿,往铜镜轻轻瞥了一眼,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心,她虽无心天下也不愿自己失了骨里的傲气。

  因而在画的时候,她在面上将光调暗,让自己的面容隐在暗调中,唯有双目不失光亮,有些慵懒的看着前方,寄白失笑,有种她在挑衅自己的错觉。

  她的画上只题字,不盖章,而字或词或诗,因而画上有一处空白,寄白望着那片空白,一时又出了神,这幅画她该题什么?或者这可能是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幅画。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落笔,寄白轻轻笑出了声。





第49章 旧人如昔
  正在寄白放下画笔垂手欣赏自己的画时,门上传来了叩门声,笃笃的两下,停了。

  寄白挑了挑眉,她清楚现在来的绝不是师父,便略略高了嗓子道,〃稍等。〃她也不收画,只将轻纱扔在椅上,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好,便走出里间转回了屏风去将门栓开了。

  寄白有些惊讶的看着花绝,〃你不是在家里养病?〃自她回来就没见过花绝,花夫人派人送话说花绝旧疾复发,暂缓习画之事,她虽关心却无气力。

  花绝见着寄白也是一脸的愕然,半晌才迟疑道,〃寄白?〃

  〃虽然瘦的过了些,也不至于花绝你认不出来吧?怎么这么惊愣。〃寄白苦笑,这陌生的目光她都快看习惯了,说着让出人来示意花绝进屋说话。

  花绝坐在椅上,也不喝茶,仍是盯着寄白。

  寄白摸了摸脸,〃我仍旧是我,不过是面容稍减,花绝你再看我会不自在的。〃

  闻言花绝才略略转了目光,〃不过月余不见,你变得我险些都认不出来,你身形看着太过单薄了,怎么回事,王妈没有照顾好你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寄白一怔,反倒不知如何解释。师父是不想她为难所以不勉强她说任何话,宽容的允许她保有秘密,清茗同样,更怕说了问了引的她伤心。连带着整个书墨斋都小心翼翼的保护她,照料她。

  如今花绝却直接了当的问出了口,没有任何掩饰的,赤。裸裸的问她。

  出了什么事?

  寄白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说她被逼上位不成遭人下毒?那人还是她的丫头,阿奴。说她不是新月人,而是星煜皇族?说她玲珑七窍这几年都在装疯卖傻?其间的错综复杂就算她愿意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解释的,更别说她不愿意说与花绝听。

  寄白看着花绝,笑出声来,“你看如今你我二人是谁更虚弱些?”

  花绝皱眉,“我是先天的病弱,我自也是认了,那你却又是为何?”他看着寄白,固执的要求得一个答案,“告诉我你是生了什么病?花家自有名医,只要你说了他们必定可以医好你,你非胎里带出的病,肯定有药可医。”

  寄白心中苦笑,面上却仍是自若,耸耸肩,“其实哪里是生了什么病,不过是不思饮食才弄的这么消瘦,没有什么病。而后看着门外道,“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怎么今日不见师父?”

  她这话固然有转移花绝注意的意思,却也在听到花绝说话后不免讶然,“凤诗姑娘来了,师父在书房见她,也不知是带了什么,师父看着神色有些不对劲。”

  凤诗?自那日青楼闹剧寄白便再未见过她,她来干什么?偏还是在这种时候。

  “花绝我们过去吧,看看凤诗为的什么来登三宝殿。”却回头见花绝又用不明意味的神情看她,“怎么了?”

  “你变了,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也不等寄白再说什么,花绝自站起身又道,“不要再拿言语来搪塞我,同你处了这几年若说看不出你变化,是我眼瞎。数月不见,你恍若换了一个人,但你不愿说我自是不会逼你,只要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说完便大步往门外而去。

  寄白微愣,伸出右掌看躺在掌心静静的三条线,清楚明朗,没有他人掌心斑驳的线纹。曾有人说过,握紧拳头,命便只掌握在自己手中。寄白看着那条并不算短的寿命线,和看似平稳和顺的天纹,中间都有一条斜斜的线纹穿过,这是代表即有大劫的意思吗?

  而花绝,可有在她的手心上?

  寄白负手在身后,慢慢往西厢而去,花绝脚程倒快,才一会功夫竟已不见人。她踱过院前的金桂,拿出墨香替她做完的荷包装了些桂花进去,渐离了东厢也带着香。

  一路上碰上了几个长工,都微笑的打了招呼,他们看着有些高兴的样子,“姑娘今日看着气色很不错的样子,想来是要大好了。”寄白笑着应是,想着似乎是好几日没有出过东厢了,今日天气也很好,阳光温暖而不燥热,微微的清风送来不知何味的花香,淡淡的带着惬意。

  即到西厢门,寄白看见花绝站在另一边同清茗说着什么,两人声音极低,面色却都不怎么好看,也不知是什么事,寄白站着也不知是直接进东厢找师父还是看看这两人在弄什么名堂。

  正想着,书房门忽而开了,公子入画面容平常的送了凤诗出来,凤诗似乎又是哭过了?双眼红红的,站在门口欲语还休,银牙咬着下唇,愁眉淡蹙,看着楚楚可怜,寄白正暗忖若自己是男人会不会也难抵挡凤诗含忧带幽的轻瞥,那样娇媚的美人。

  又失笑,那是师父呀,又怎么会……

  却在下一刻看到凤诗扑到了公子入画的怀里,娇柔的身躯轻轻颤抖,似乎又是在哭。公子入画微微迟疑了一下,伸手轻抚凤诗的背。

  清风拂过,凤诗的裙子微微扬起,飘逸似仙,两人皆身着白衣,瞧着真是好一幅神仙眷侣图。

  寄白静静的站在院外,师父的院子里正种的是桃花,此时独剩桃树孤枝,却丝毫不妨碍她面前的美感。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似乎是被骗着吃了青杏子,那苦涩渐渐漫在心里,又有些酸涩,满满的。

  她垂下眼眸冷静的转身而去。

  “不是过来找师父的?”花绝看着她往回走一愣。

  寄白看了看他周身,“清茗呢?”

  “来找我说事,完了就急急走了。”花绝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道,“我娘说你许久不去看她了,原来是病着,她看着寻个时间过来瞧瞧你。”

  寄白脑中浮现花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及她手中看似温顺的猫,知道她是不死心的仍是想给她与花绝配媒,头又有些痛了,“她还真是不死心。”

  “她跟你说过什么?”花绝似乎还想问余光瞥见有人走了出来,忙转过身问安,“师父今日安好,凤诗姑娘别来无恙。”

  凤诗似乎并不想人见到自己目前的样子,含糊的福了福身子便匆匆而去,却在经过寄白身旁是停了停,狐疑的看了两眼,便转为幽怨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匆匆离去了。

  寄白便也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有趣,她还未说什么这凤诗倒似自己抢了她什么心爱的物什似的。

  “绝儿身子可有恙?”公子入画的声音依旧清温,神色清浅,却是这一如既往的秀雅清致让寄白疑惑了,她似乎从未见过师父失态的样子?是师父修养太过,还是这世事并无能让他失态之事?

  “绝儿身子无碍,闻说寄白身子渐弱便想着来瞧瞧她。”

  “许是误食了什么,近日她都不思饮食,已请了大夫在前厅等着,”又转向正看他看的目不转睛的寄白,微微一笑,“一个人可是待够了?随我去前厅罢,想来也该饿了。”

  寄白看着公子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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