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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的地方吗?
凤厉靖趴在床铺上,朝她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算了,那就听他的吧!再忍忍!
摆好饭菜,苏媚儿便离开了。
“起来吃点饭菜。否则,轮到我用身体的时候,免得饿昏了。这样的话,你就更加抵不住你三弟的杖责了。为什么不让琪琪带人反了你老子?”莫梓龙问。
“现在一切都是有防备有阴谋地进行着,起事就是坏事,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暂且再忍忍。我不相信父皇会老糊涂到看不清现在朝中之事?”
“你老子就是担心你篡位,所以就干脆先拿你开刀,杀鸡给猴看。等你这边整得差不多了,也就会轮到其他人了。”莫梓龙分析。
“希望这步才是父皇真正要下的棋。”希望是归希望,毕竟不是现实,现实就是他现在躺在床上,承受着来自兄弟对自己下的狠手。如果不是那个张擎天拦着,他凤厉靖今天上午要挨的就是五十杖责啊!不死,也脱一层皮了。
他也没想到在父皇那里,什么都搜不到。就连父皇那里,因为伤寒病重,已任何人都不接见了。所以张擎天也没有斗胆要去问是否有手谕一事?
但这事却也不会因为杖责了二十下就不再审问了。后面,凤厉哲每一次去提审,动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鞭笞都有了。
听得苏媚儿的牙几乎咬碎,好几次都想冲去威王府杀人。每一次易容去探望凤厉靖,见他身体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痕。身上已体无完肤了,除了那张脸。不仅仅是凤厉靖在劝她忍,就连莫梓龙也在劝她在这关键时刻,一定要冷静。她一直比较听莫梓龙的话,所以与莫梓龙用摩斯密码交流了一些想法和看法后,她忍了下来。只要找到冯远和那份手谕!凤厉靖呆在这里的日子才能宣告结束。
这天,北寒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雨。
自从凤厉靖被关押起来,苏媚儿已有半个月没有好好陪孩子玩了。现在,孩子伸着小手在屋檐底下装落下来的雨水,然后再将水珠抛向雪白的墙面上,用水珠描一幅山水淡画。
“是不是觉得很没趣?”苏媚儿问。
“是啊!我想无叔叔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我和娘亲?”对于母妃的称呼,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你不想爹爹吗?”她可是很想。
“想啊!想爸爸还没给我讲完的故事。可他都这么久了,还没回家。那些坏人为什么要带爸爸走?”
“小彤,你还是叫爹爹吧!这爸爸叫的,我听着就觉得心烦、别扭。”本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平常根本就忽略不计的,可现在就觉得心烦意乱。也许是凤厉靖的事情没有进展,让她快要无法忍受下去了。以往的聪明脑袋现在也变得一片空白。除了听凤厉靖的话,忍耐之外,再也没别的办法了。
这时,下人匆匆跑到厅堂,递给她一封信。
上面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只有地点,连时间都没有。
清乐茶院。
听说清乐茶院是京城最有名的茶院。与玄冰城的千里香茶楼如出一辙,是那种茗香雅韵的高档消费地方。
苏媚儿坐着马车,到了信上所指的清乐茶院门口,撑着油纸伞下了马车。这时候,雨势已很大了,就连油纸伞也挡不住,一会就渗透进伞内。苏媚儿几步就迈进了清乐茶院。
在京城繁华地段就是这种好,即使是下雨天,这些王孙贵族们附庸风雅的地方依然生意火爆。特别是二楼雅座,那更是全满座。
苏媚儿不知道是谁约自己来,独自一人坐在大堂,心不在焉地在每个人的脸上搜索。她的倾城之色,很快就吸引了整座茶院人的目光。
忽然,一阵阵鼓乐在台上响起,一抹清丽的身影随着鼓乐腾跳起舞着!
原来是她!苏媚儿望着那身影暗道。
☆、169 故人故怨
忽然,一阵阵鼓乐在台上响起,一抹清丽的身影随着鼓乐腾跳起舞着!
原来是她!苏媚儿望着那身影暗道。六欤珧畱
只见那抹清丽的舞影身姿优美,踩着鼓点跳着狂野而流畅的舞姿,虽然她的脸上蒙了一块面纱,但苏媚儿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是柳青。
等台下喝彩声过后,苏媚儿正要起身去后台。只听到台上的那人站在中间,目光穿过人群,向她盈盈施礼,吐出一串柔和悦耳之音:“臣妾见过靖王妃娘娘。”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便朝她望了过来,就连台上的鼓乐声也停了下来。大家都一致地想怪不得这个女人长得那么貌美,原来是靖王爷的妃子苏媚儿。
苏媚儿面无表情,一双清澈而锐利的眼望着柳青,淡淡地说:“是你约我来的?”她既然不避众人面而指出她苏媚儿的身份,想必这是她向自己挑战的一种方式。八年了,苏媚儿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个女人了。
“是的!是臣妾约娘娘过来的。”柳青缓缓地从台上走到台下,停在茶院中间的炭炉边上,那上面架着很多正在烧的茶壶。
然然然丽响。“什么事吗?”苏媚儿的口气在柳青听来,依然是那么的狂傲,不可一世。
“听说你在找一样东西。那东西现在在我这里。”柳青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可以让苏媚儿立即想像出她说这些话时的那张面具。
苏媚儿坐在茶台的长条凳子上没动,挑了挑眉,笑道:“你是想跟我谈条件的?”
“是的!你还是那么聪明,聪明得让我憎恨。”
苏媚儿耸了耸肩,笑道:“我从来就不是讨人喜欢的主。你要憎恨,我没有意见。我现在只关心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还有,那东西我要看看,是不是我找的?”
“两个条件!不会很多!东西我现在就可以展开给你看。站住,你就坐在那里,我知道你身手厉害,我斗不过你。”柳青止住了苏媚儿欲起身过来查验东西的动作。
等苏媚儿重新落坐,柳青从袖中拿出一块黄丝绢展开,上面写着几行字:征战所获沦陷城池(www。kanshuba。org:看书吧)物,均由凤厉靖皇儿全权处置。任何人不得有异议。见此手谕,如朕亲临。
这正是苏媚儿这段时间费尽心思没找到的那份手谕。
周围的众人看到,都哗然出声。
“如果不相信这份是真的,可以让周围的茶客上前来辩认。”柳青说道,并将黄丝绢往旁边的人展开。
“是真的!这些金丝线锁的边我见过,与我家里的那份圣旨是一样的。”
“这黄丝绢也正是我们绸缎庄特供给皇上拟写圣旨和手谕用的。”
众人上前看后,纷纷都说是真的皇上手谕。
苏媚儿眼尖,从黄丝绢边缘所绣的金丝来看,确实是北寒皇家特有的菱形状走线,特意用来撰写圣旨和手谕用的专用品。
“你要什么?”苏媚儿把视线从那黄丝绢上面移到柳青被面纱蒙住的脸。
“哈哈哈……靖王妃娘娘,你恐怕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求我的这一天吧?”柳青终于抑制不住地狂笑了起来,脸上的面纱随着她的气息微微掀开,隐隐可见里面有恐怖的刀痕。
苏媚儿淡淡地说:“说吧!你想我怎么求你?”
柳青眼里闪着疯狂的眸光,继续笑着说:“第一,请我们尊贵的靖王妃娘娘跪在外面的街道中间向我磕三十一个响头,然后一步步跪到我面前来。我知道这条件难不到你,当初王爷给娘娘再难堪的侮/辱,娘娘不也都挺过来了吗?甚至为此还爱上了我们的王爷。怎么?娘娘不想磕吗?不想磕,不想跪,我也不勉强。”
“我磕!”苏媚儿轻咬着牙吐出这两字。然后霍地站起来,朝清乐茶院门外的街道走去,豆大的雨点很快就淋透了她身上的淡青锦裙,将她依然奥凸有致的身板显了出来。有不少人看了,嘴角流了一滩口水。
此时,她什么也顾不上。她只知道只要答应了柳青的两个条件,就可以拿到那个手谕去救凤厉靖。这是目前最温和的拯救办法。
走到街道的中间,她毫不犹豫地朝着清乐茶院,望着里面炭火旁的柳青噗通地跪了下来。青石板铺设的街道,上面的尘土被雨水和得又脏又黄,还带着肮脏不堪的污泥。苏媚儿在雨中直直地跪了下来,身上的衣裙一下子就溅满了污泥,她犹未觉地望着柳青,没有一点地表情地朝她磕起头来。
看到她那模样,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禁纷纷谈起她来了。
“听说前三个月靖王爷与西凉国签订停战撤兵协议,就是为了要带回这个靖王妃。”
“靖王爷爱这个女人早就天下闻名了。当初为了她,将他后院个个年轻貌美的姬妾、妾室全休了。”
“上次不是说靖王爷因为私自通敌,擅自撤兵而被押进内惩院去了。就是因为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罪行的皇上手谕。”
“现在这个姬妾拿出来的,不就是皇上赐的手谕吗?估计是为了想报复靖王爷吧!否则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手谕扣在手上来要挟靖王妃?”
“不过,说实话。这靖王妃还是挺不错的,竟然真的给昔日的姬妾磕起头来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人好奇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有的人继续看苏媚儿磕头,有的人则去看柳青手上的那块黄丝绢手谕。
苏媚儿真的老老实实给柳青磕了三十一个头。看来人在江湖走,有些债迟早都是要还的!当初她趾高气扬地逼走柳青,现在被别人拿捏到要害,只能受制了。15019323
不过,这些难堪与自己的夫君性命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磕完头之后,地上黄色的泥巴水染黄了她的衣裙,给她如花的容颜上添了不少污泥,头发更是湿得沾了泥水又粘在她的脖子上。整个人不是在雨水里冲洗,象是在泥巴地里打了一个滚一样。
而这些还未结束。她一步步用膝盖向清乐茶院里面的柳青跪行,青石板的地面很硬,上面又有很多沙石。每跪行一步,沙石就硌得膝盖很痛。但苏媚儿对于痛觉一向能忍,她默默地忍受着这些疼痛,心想,这点痛算什么。与凤厉靖身上的那些不断涌现的伤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别说这点苦,就是再大的苦,她也可以为他承受。只要能拿到那个手谕救他。
谁也没注意,街道南北走的大道上,停了几辆普通的马车,其中有个帘子挑开了一条缝,望着街道路上发生的这一切。
当苏媚儿快跪到柳青面前时,柳青已示意她可以停下来了:“你不用离我太近,我怕你把这手谕抢回去。这样,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没办法实现了。”
苏媚儿慢慢地站起来,浑身已象泥人的她又冷又脏。冬天的雨水刺骨的寒,她已冻得有些麻木了。
“说吧!第二个是什么条件?”虽然她整个人显得很狼狈,但她的声音依然带着傲气。
“写一张誓言书,永远再也不见王爷,永远离开他。”柳青清晰地说出每一个字。
“柳青,别逼人太甚。”苏媚儿的眼内露出噬人的光芒。
“苏媚儿,到底是谁在逼谁?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柳青恨恨地说道。说完,她用手扯下自己的面纱,一张布满了坑坑洼洼,表皮粗糙的脸露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倒抽口气。根本就没想到刚才舞姿充满了生动、灵气的舞者,面纱背后居然是一张这么丑陋的脸。
苏媚儿也没想到柳青的脸变成了这模样了,她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事怎么怪在我头上了?”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王爷将我赶出王府,我就不会遇到坏人。在宁死不从的时候,更加不会因慌乱而掉下了山崖,被那些岩石磨破了我的脸蛋。所以,这一切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