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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出卖,是间接救援。而且,在下也并不认为靖王爷就对苏姑娘不利。”
苏媚儿冷哼一句,停下攻势道:“好吧!我接受你这样的解释。”站在他的面前,锐利的目光扫过这个长相俊美,白衣玉带的翩翩男子。敏锐地察觉到如斯俊美男子,貌似无害,却危险如毒蛇。
“如此谢谢苏姑娘的理解。已过一天一夜了,姑娘肚子也饿了吧?不如留下来尝尝在下做的粗茶淡饭?”无涯子笑道。
苏媚儿警惕地朝门外望去,无涯子看出她的不放心,说道:“刚才我回来的路上,王爷已下令封山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侍卫和城兵,没有口令,谁也出不去。我这里暂时还不会有人来打扰,反倒是安全的。”
苏媚儿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从他和凤厉靖俩人谈笑风声的相处情况来看,他们不但很熟,而且交情还“不错”的样子。
交情不错?恐怕也是假的吧?!把横在两人之间的匕首往前一送,停在他胸口处,寒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99down'”
“在下是无涯子。跟王爷曾跟同一个医师学医。虽有师兄弟之实,却无名之称。”无涯子笑着做自我介绍,知道她心头有很多疑惑。
难怪他能解凤厉靖施的毒。
“不,你知道我不是问你的名字,而是真实身份。为什么要派人到裕兴广场截杀我?而且还欲嫁祸给南炎国?别人也许看不出那种改良过的驽弓,但骗不了我。”
无涯子眼底闪过恍然大悟神色,笑道:“也是!忘了南炎国的驽弓是苏姑娘改造的了。连苏姑娘都能识破这种笨拙的嫁祸手法,那更不可能瞒得过精明的靖王了。何况,这驽弓的改良未必就只有南炎国才懂,其他老百姓一时兴起改良,也未尝不可。所以,嫁祸一事纯粹是姑娘的错觉。”言下之意,反指苏媚儿冤枉他了。
口才不错!这番似是而非的解释,让人听了就算不相信,一时也找不到漏洞来反驳。
无涯子虽然看不到她涂满了灰泥土的脸色,但心细如发的他还是发现了她盛满戒备的眸底,夹着掩盖不住的疲惫,温和地说:“你先坐会,我去烧火做饭。有什么想法,也等填饱肚子再说。”
苏媚儿飞快地衡量了目前的形势,决定选择留下。她现在确实是又冷又饿,背后的伤口有些迸裂,血水都沾在衣服内已凝固了。
看着他把屋中间的炭炉生了火,然后转身消失在门后,没想到真的去做饭了。
☆、053 琴瑟相和
她坐在火边,松了口气,烤着火,慢慢感到浑身温和了起来,包括连冻麻了的双腿也有了些暖意。穿越重生后,她一直呆在南炎国的京城炎都,那里是一个冬天没有雪的京都,几年来,她还没有真正感受过寒冷的冬天,在这北寒国,她终于体会到了。
掏出那张地形图,再仔细地看了一遍,暗暗记下,然后丢进火堆燃为灰烬。不管是谁给的图,她知道终有一天会查到的。
无涯子很快就端来一碗汤递给她:“来,先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苏媚儿接过一饮而尽。
“你不怕我投毒在里面?”无涯子脸上永远云淡风清,令人觉得其俊美的容貌一点也不真实,象云层里的海市蜃楼般虚幻、美好。
“你不会。因为没有必要,其实我呆在这里一刻,你就害怕一刻,怕凤厉靖会追查到这里来,怕你真实的身份会暴露。虽然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救我?但我却能看出你无意杀我。”苏媚儿又不是笨蛋,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想不通?还有,这男人身上没有杀气,她能感觉得出来。
没杀气,并不代表他就是好惹的,他隐藏背后的真实身份潜在凤厉靖的身边这么久,不会是毫无作为的。他的行径非敌非友,似友似敌,到底是什么人 ?'…99down'这谜语一般的人引起来苏媚儿的好奇。也许,留下来,会探到难能可贵的情报。想到这,她的嘴角悄悄地扬了起来。
果然是一顿粗茶淡饭,一碟菜干和和一碟冬笋炒腊肉,不过,味道很好,早就饿坏了的苏媚儿觉得天下间再也没有如此美味的饭菜了。
吃饱饭后,苏媚儿看到屋内角落的古琴,很高兴地用手指轻轻地挑了挑琴弦道:“昨晚是谁代替阁下奏了一夜的琴?”
无涯子笑了笑,没有回答。
苏媚儿也没追问,解下侍卫佩刀放在一边,动作优雅地在琴案前的凳子坐下,十根纤细嫩白的手指在琴弦上抚过,赞了句:“好琴。”
接着,绵长的琴音淙淙地流淌在整个房舍。
无涯子不由苦笑,知道她抚琴意图了。
这是一首有名的栖凤朝阳曲。
欢快的节奏透着喜庆之意跳跃在她的指间,无涯子眼前似乎看到一只美丽的凤凰在梧桐树上,在阳光中翩翩起舞。受到感触般,他从墙上取下一支白玉萧,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了起来。
萧声的清亮、高亢,与琴声欢快地和在一起,令眼前的画面渐渐有了变化,那只迎着阳光起舞的凤凰引颈张望,在百鸟齐鸣中寻觅远处另一只凤凰……心情忐忑而期待。
没想到两人的合奏如此和谐,琴瑟相和,丝丝相扣,很快就完全沉浸在萧琴声中,对外界的一切都视而不见,连院子外面闯进来人也没有察觉。就算无涯子已听到脚步声,他也没想过停下来口中萧音。知音难求,遇到知音又能合奏一曲的机会更难求。
等两人的合奏完毕,余音缭绕。半天回过神来,才发觉屋里的门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无涯子垂眉久久地回味,苏媚儿则抬起头,望着来者,眼底闪过挑衅之色。
☆、054 怒火中烧
无涯子垂眉久久地回味,苏媚儿则抬起头,望着来者,眼底闪过挑衅之色。
凤厉靖站在门边不动,颀长挺拔的身材堵了门的一半,也遮住了大半的光线,华丽的锦衣裘袍在光线中涣出淡淡的七彩光圈,只是整个房舍的温度霍地降了好几度。
银面具下勾唇一笑,优雅低沉的嗓音响起:“合奏的真好,连本王都舍不得出声打断。媚奴,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乖?这么臭的衣服怎么可以穿在本王媚奴的身上?脱了!”
在这?苏媚儿坐着没动,一双清澈的灵眸盯着凤厉靖,眸底渐渐变得羞愤交加。
无涯子抬过头来,轻启淡唇,最终没发出声音。此时,他知道无论说任何话,都会给苏媚儿带来更多的难堪或欺侮,他不想再看到伤痕累累的她。但现在见她即将受到欺辱,心如针刺般疼,偏偏又无法出手阻拦。
“把那衣服脱了!别让本王再说第三遍!”凤厉靖重复道,声音变得冷厉,墨眸更是显得寒厉碜人。
“不!我冷!”苏媚儿眼含泪花道,目光投到无涯子的身上,似哀求似委屈的模样让旁边的男子更觉得揪心。他正准备开腔说点什么,门边的凤厉靖已大步流星地走到苏媚儿前面。
他的一双大手握住她的双肩,把她扯了起来,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卸了她身上的匕首和侍卫刀,如鹰爪的双手分别抓住侍卫服的衣领两边,一用力,媚儿身上黑灰色臭哄哄的侍卫服便成片片布碎掉落地,露出她里面穿的白色薄棉衣,裹着她簌簌发抖的身子,抬头的小脸蛋,一双水眸倔强地含泪望着他。
总是特别不爽她穿别的男人衣服,那股陌生男人的气息完全掩盖了她本身的体香,这让他有种想把她剥光,好好就地蹂躏的冲动,一种带着不爽怒火的冲动。她是他的奴,不可以沾上别人的气息。
“以后再也不准穿别人的衣服。”他恶声恶气道。
“可是,媚奴从没有过自己的衣服。”见他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欺辱,苏媚儿心安了,小声地辩。沉静地看眼前的男人把他身上名贵的裘袍围到她身上,带着他的体温,霸道地占据她的身体,从细微毛孔往血液里钻。
可惜她的血是冷的。
“本王会给你衣服的。”搂着她纤瘦高挑的身子,凤厉靖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他的玩物终于重回他怀抱了,他扬眉看了眼旁边的无涯子,得意地笑道:“涯子,下次请你到府里与媚奴合奏,现在本王先回府了。”说完,弯腰打横抱起苏媚儿出了房舍。
苏媚儿从凤厉靖的肩膀一侧往后无声凝望无涯子,看见他脸上的风清云淡有了丝丝龟裂,眸底不禁抹过难以觉察的笑意。
“好丑!不准往后看!”耳边传来熟悉的警告声,有她才能体会到的怒气。刚才看到她与无涯子的旋律互动,他早就怒火中烧了,只是一直强忍着。
等苏媚儿被抛进龙憩殿的玉泉池时,凤厉靖的怒火彻底地爆发了。
☆、055 各种试探
等苏媚儿被抛进龙憩殿的玉泉池时,凤厉靖的怒火彻底地爆发了。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抵在池边,不顾她背部的伤口硌着池砖而裂开:“你是怎么逃到无涯子屋里的?你以前就认识他?”
阴鸷的眸底盛满了火焰,大手带着温水用力地擦试她脸上的污泥,毫不怜惜。
“嗯……我……饿了,去找吃的,就找到那里了。第一次见他,没想到无公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又懂音律,挺好的。”忍着痛,忍着他粗野的动作,不怕死地踩中男人的盛怒中心地带,把火拨得更旺。
听不得她夸别的男人好,凤厉靖的火气更大:“在本王面前,特别是这种时候,聪明的就别提其他男人,否则,本王让你后悔的。”
苏媚儿淡淡地笑了起来,被他擦干净的粉红脸蛋,因笑而变得娇艳动人,如盛开在他手上的鸢尾花:“后悔什么?后悔没有进你的圈套,如你的愿要逃走?王爷想要试探什么吗?”边说,小手边不安份地在他的胸口划圈。
凤厉靖捉住她的手,眸底的光闪了闪,隐去了刚才的怒火,停顿片刻,尔后笑了起来:“媚奴是怎么看出来的?”握着她的手把玩了起来,一只手指一只手指地相镶入她的指缝,动作轻柔而缠绵。
苏媚儿心底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没有真的逃走。
“如果猜得不错,柳夫人锦裙里藏的那张地形图是王爷让她故意放的吧?而地形图上面标示出的逃跑路线,相信沿途都有王爷早已安排好的人员埋伏在那里了,就只等媚奴自投罗网了,是不是?王爷是怀疑那些细作与媚奴有关,对不对?”
“既然媚奴已想到是本王故意安排的,为何还要逃走?而且还把雪蚕锦裙扔了,换上别的男人衣服?”凤厉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
苏媚儿耸了耸肩,露出自嘲的笑脸:“反正都是别人的衣服,既然王爷想玩游戏,媚奴应景地陪同一下,是不是也很应该啊?”这只是她的大胆猜测,没想到真的是王爷一手策划的,他以为她跟那些细作是一伙的,所以才那么大方地带她出来,故意让她被人擒住?
凤厉靖被揭穿了把戏,也没恼,反倒笑了。没想到她跟那些细作真的不是一伙的,看到马带人从断崖坠落时,他的心里曾闪过懊恼情绪。
“媚奴不是一直想逃走吗?就算你猜到本王的计划,以你的聪明也不可能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啊!”凤厉靖想不通这点。
苏媚儿闻言,鸢尾花般的笑容落了下来,小脸变得黯然,低声道:“媚奴一开始确实有这种想法。但想到现在外面天大地大,却早已没有我苏媚儿的容身之地了。南炎国的人对我恨之入骨,在裕兴广场欲杀之而后快,多亏了王爷舍身相救,才让媚奴有了苟且偷生之命。”
“所以你在无涯子的房舍用琴声引本王过去?”凤厉靖的声音不由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