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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的忙的。凤厉靖马上明白她说的连累是指什么了。
因为中午他请求赐婚的事直接被父皇断然拒绝了。如果不是三弟及朝中两位重臣替他求情,他是要被杖罚了。
“琪琪,不管父皇是否愿意赐婚,近期内我都会选黄道吉日娶你为妃的。哼,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凤厉靖不能做的事。”凤厉靖放下瓷杯,伸手抚上南宫琪的脸,拇指轻柔地试去她眼角的忧伤,温柔道:“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南宫琪由来不喜肢体的碰触,近来很乖巧,也没有抵触抗拒的情绪,任由凤厉靖的大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十分动人。凤厉靖看得有些激荡起来,便探过身子,薄唇迅速地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很好,她的身子只是僵硬了半会,如此看来,她现在已慢慢接受自己的亲密举动了。
“琪琪,我一定会娶你的。”
南宫琪大恸,双手不由捂住脸哭了起来。
“琪琪,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不该亲你。是我没有遵守诺言,别哭,别哭。”见她哭泣,凤厉靖赶紧放开她,安份地坐好,怕她突然犯病,只好强忍住想把她抱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南宫琪哭了好一会才止住,掏出素绢手帕试去泪痕,抬起脸道:“厉靖,对不起。茶都要冷了,我重新再给你泡一杯。”
“没关系!琪琪,等会我要在宴上宣布娶你为妃的消息,让天下人都知道本王要娶的女子是你,我靖王要立的王妃,由我自己作主。”
“可这样会击怒皇上的。我不想你为难,其实,不娶我为妃也没关系。现在这样子,琪琪已很满足了。再多的福份,琪琪命薄,恐怕无法消受。”南宫琪重新将壶架在炭火上烧。
“天底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福?本王要给琪琪最好的名份,最好的一切。”凤厉靖看到南宫琪侧身倒茶叶的手抖了一下,墨眸不由黯淡下来:“琪琪难道不愿意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还是说不愿意与我在一起?”
“不,琪琪愿意。”
凤厉靖心底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颀长挺拔的龙章凤姿如君临天下,霸气威仪。都说君王无情无爱,他从小也活得薄情寡义,在宫里头,身为谪生皇长子,身边的阳谋阴谋从没断过,他一路在荆棘中成长,早已练就铜墙铁壁的心,但没想到却因为一个如真实般的梦境,让他爱上了这个叫琪琪的女子,他有抗拒过,可仍然如中魔魇般地爱,呼出琪琪这名字,仿若连带着他的骨血都烙进了深情一样。
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皇城楼,那些飞棱翘角直指天脊,高大巍峨,却又冰冷无情。他知道南宫琪在茶里投了毒,长年沉浸在毒草堆里炼毒的他如何闻不出茶香里的毒药味?即使是这样,又能如何?她的身份,从她刺杀南炎国的卫子浩这事可以得知。北寒国不会愚蠢到派一名歌姬去刺杀他国的太子,而且还是武功高强的太子。她只是一枚用来挑起事端,制造轰动的废棋子。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她救出来了。带回北寒国的时候,这女子已疯癫,他极力忽视她身上的伤痕,也极力不去她在南炎国的牢狱受到了怎样的凌/辱。可无涯子一句:她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让他彻底地怒了。
战事还是被挑了起来,南宫琪背后的幕后人也逐渐浮出了水面。他凤厉靖被设计了,身陷其中一步步朝别人设好的圈套走去。
如果不是自己背后培养的“玄神”有北寒国最好最精准的信息网玄霄门,恐怕自己死期已到都没能发现别人的阴谋。
“厉靖,茶已泡好了,你再尝尝看。”南宫琪柔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已快到酉时了,我们一起去前厅吧!”凤厉靖从窗边走过,一边拿起银质面具戴上,掩住了他俊美精致的面容;一边朝外走,并没有喝那杯热气腾腾的茶。
“厉靖,第一次参加王府的家宴,我……我有点紧张。要不,你先过去,我呆会晚点再过去。”南宫琪确实显现有点紧张,手足微凉。
凤厉靖关心地看了看她,最后说:“那你先歇会,等三弟和涯子带神医到了,我再叫人来带你过去。”
说完,凤厉靖向房外的侍卫交待小心看护就朝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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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儿看到卫子浩的妹妹卫子琳混在那群丫头堆里着实吓了一跳。
“王府有圈套,叫子浩别来,我晚点自会去找他。”当端点心上桌的卫子琳一身王府丫头打扮,垂眉低帘到苏媚儿案几上摆放时,苏媚儿抬袖遮口,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她。
卫子琳毫无异样的摆好点心,与所有的丫头躬身而退。自始至终,两人默契得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当然也没有引起苏媚儿身边心细的柳青注意。
只是谁也没料到,卫子琳在通风报信中途发生了意外。
这时候,听到府上有人报无涯子先生到。
一袭白衣镏银丝的无涯子很快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玉树临风翩翩贵公子,白玉锦带斜插着支莹白玉箫,清俊朗目如谪仙。旁边与其同来的是一个身体硬朗、银发白胡、慈眉善目的老人,在府上已有些年份的下人马上认出那是悟灵神医,曾在几年前给靖王爷治过病的神医。
正主还没过来,所以柳青身为妾室之首,便率众起身示意,恭请客人上座。
无涯子如黑曜石般的眸越过众人,朝苏媚儿看去,她身材高挑,站在这群女人当中,犹如鹤立鸡群般出众。华丽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锦衣盛装穿在身上,更衬得她天姿国色无人能比,肌肤如雪,吹弹可破。见他进来,唇边的笑意立现,说倾城一点也不过。
为如此佳人而涉险,倒也不遗憾了。无涯子暗道。
“神医、涯子,你们来了。本王未去相迎,怠慢,怠慢!”随着嗓音响起,便出现了身穿深紫色长衫,腰缠锦带的凤厉靖。
“靖王爷,悟灵这厢有礼了。四年未见,靖王爷是否还记得老朽?”悟灵呵呵笑问。
“记得!记得!当年多亏神医出手治好本王的怪疾,一直铭记在心。这次再请神医前来,还有一事相求。”一向狂傲不羁的凤厉靖此时口气难得谦恭,对于几年前的怪疾治愈后,为什么会有一些怪异的梦境及怪异的偏执?他想请教悟灵神医帮他解惑。
“靖王爷说相求,言重了。老朽是医师,救死扶伤乃是本份。”
“如此甚好,在此先谢过。神医,请上座。”
无涯子走过凤厉靖身边时,道:“王爷,请别忘记自己应允的诺言。悟灵神医我已带到,苏姑娘我现在就可以带走了。”声音小的只够他们俩听到。
“涯子既已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等琪琪出来,让神医看过是否能治才能决定。到时候这宴,也算是为媚奴作别饯行了。”凤厉靖也低声答。
谈话间,大家纷纷落座。
无涯子坐在上座的贵宾席,离苏媚儿不远,视线稍转就可以看到她的身影。
凤厉靖落座后,眼神扫过周围,自然也看到了那个绝美的媚奴,她一直微垂帘,侧边只能看到她那优美白皙的细长脖子,这种无意露出来的性感更惹人浮想联翩,他还记得那片光滑的触感,指腹留恋其中时的情动……想到这,下腹一阵燥热。
象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起了头,朝这边看过来……该死的,她居然把目光停在无涯子的位置上,然后朝座上人莞尔一笑,天地间刹那黯然失色,眼中只有她的笑在灿然而放。
这一笑烫到了凤厉靖的心尖,有股翳痛闷闷郁结在胸,难于舒展,挥挥手对柳青道:“有什么节目就开始吧。”三弟还没到来,他已下令家宴开始了。
冬日午后的阳光金黄绚丽,靖王府上院落布有高低、错落有致的山石树木,艳红、粉嫩的梅花点缀其中,给灰暗威严的王府倒也增添了不少佳节喜气。
第一个出场的便是姬妾之首柳青,伴奏的居然是苏媚儿,这让大家都稍感意外。只见她纤长的手指轻抚向琴弦,流光般清澈而悠扬的琴声缓缓自指尖而出。柳青腰肢轻摆,长袖在空飞翻飞,如一只山林精灵在轻跃跳动,又如彩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偌大的靖王府,静寂一片,唯有琴声飘荡在空中。
一曲毕,众人皆陷入仙乐曼舞中久久未能回神。
“不错!老朽好久没欣赏过这等美妙的舞曲了。”神医赞叹道。
“如神医喜欢,可让她们再奏一曲。”凤厉靖说完便吩咐柳青她们再奏一曲。
柳青把目光投向苏媚儿,她们只排演过一首曲子。苏媚儿想了想道:“我这次奏唱吧!”
柳青点了点头。
苏媚儿调了调琴弦,在低音区间抚过,一阵仿若久远的风声袭来,从斑驳的城墙吹过,呜呜低鸣,在遥远的城墙上有个身影一直在伫立,盼望她的归去。
曲子是烟花易冷》,她前生有练过此曲。所以现在信手拈来,才发现伤感随着曲音而萌生。脑海全是前世的爱人莫梓龙……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
苏媚儿一曲奏完,漂亮的眼眸不由浮起一层水雾。
无涯子见她那般神情,差点忍不住要离席上前安慰了。而凤厉靖听罢,一方面诧异她的曲子新颖,另一方面见她伤心难过的模样,想必又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不由怒气横生。
接下来的便是其她姬妾的才艺表演,由于前面已听过最好的乐曲及舞蹈,所以后面的表演,凤厉靖与无涯子他们都显得兴趣缺缺。
半个时辰已过,无涯子多次低声问凤厉靖,能否请南宫姑娘早点过来?
无涯子显得越着急,凤厉靖就越是漫不经心:“开宴前,琪琪说有点不舒服,要歇一会。再稍等吧!”
象不负无涯子所望似的,底下传来了下人的高喊:“南宫姑娘到。”
南宫琪终于出来了。
只见两个丫头引领着一个身穿雪白蚕丝长裙的女子款款而来,衬裙下摆是一层层的纺丝蜿蜒而下,身形婀娜,裙袂在行走间起伏如波浪,如出水芙蓉般美丽、圣洁。
一头乌黑的秀发,在后面用雪白绣制花纹的丝带束起半头,其它的全披散开来到腰际,几余缕缕发丝飘从鬓间垂到雪白的蚕丝裙肩,黑白相映,十分醒目。
当苏媚儿随着众人的视线落到她秀丽的脸上时,呼吸顿时一窒,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象被抽去了全身力气似的瘫软在座:怎么是她?她怎么还活着?
只见南宫琪双手托着一碟水晶糕,笑语嫣然:“厉靖,我做了碟水晶糕,送过来给你尝尝。”
凤厉靖惊喜地站起来,准备去迎接心爱女人亲手做的糕点。当然,这糕点也许放了致命的毒药。
就在南宫琪经过苏媚儿跟前时,谁也没想到那个地位卑贱并已失去了内功的媚奴居然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南宫琪,一把精巧的小指刀在她的指间贴紧南宫琪脖颈侧边的大动脉……
“啊……厉靖……。”南宫琪发出惊呼声。
坐席的女人们听到装水晶糕的碟子摔在地上及南宫琪发出惊呼声时才知道她被持,纷纷惊叫捂嘴朝后院躲避。
“贱/奴,你居然敢劫持琪琪。放开她,本王饶你不死。”凤厉靖厉声喝道,又惊又怒,从腰间抽剑指向苏媚儿,心底暗暗发慌:琪琪在她手上,无疑就捏住了他的软肋。还有,她刚才的身手象是已恢复了内力,一点也没有中软骨散的迹象。不,她擅长伪装,最早擒住她的时候,就已被她骗过一次的了。
想到这,心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