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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炫彤人小鬼大,刚才窜出西震酒楼的时候,并没有往街道的方向逃,而是绕到了酒楼的后面,而是提气运劲悄悄地跃上了屋顶,借着夜色,从屋顶慢慢地回到了来福客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觉得没有异样,这才小脚来个倒挂金勾,就窜入了母亲的客房。这些细心和经验都得亏方典信息部底下的斥候队员们教的:先观察后行动!是斥候队员行事的宗旨。上山打猎捕捉猛兽,小炫彤跟着他们,早已耳濡目染学到家了。
“娘亲,我们要赶紧躲起来。”小炫彤一进来就朝坐在灯边看书的母亲说。14965907
苏媚儿看到孩子素色的衣衫沾染了一些污渍,神色有些慌张,这于孩子是少有的事,便缓声问:“又闯什么祸了?”炫小松锃也。
“刚才我去西震酒楼吃黄金大饼,遇到一个不要脸的说我是他儿子,还要让我带他来找您。”
苏媚儿一听,霍地站了起来,易了容的脸毫无表情,在烛光中显得有些诡异,盯着孩子的脸问:“那你怎么做的?”她已猜到孩子遇到的可能是凤厉靖了。也是,她怎么就忘了现在北寒正与西凉国交战,他既然是征战主帅,肯定会到最前线的城池监战。
“我就按照您都的说,爹爹是嘎等,娘亲叫……。”
“行了。”苏媚儿打断了孩子的讲述。这谎话怎么能骗得过那个歼诈狡猾的凤厉靖?就算把谎话编得再天衣无缝,最大的漏洞也摆在那里:一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脸蛋。何况还有孩子身上的特殊香气。想到这,苏媚儿用掌风把灯煽灭,静静地侧耳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我没带尾巴回来。”孩子也熟门熟路地向窗外探了探,小声说。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黑子他们呢?”苏媚儿边收拾东西,边问。
“那个不要脸的武功还是挺厉害的,把我抓住了,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给了他一把‘三日醉’迷香,嘿嘿,把他弄倒了,然后就从屋顶逃了回来。可黑子和娅黎他们笨死了,脱不了身。”三日醉,是苏媚儿自己调的迷香,是给孩子防身用的,没想到第一次用,就用在他老子的头上了。
苏媚儿不由笑了起来,凤厉靖啊凤厉靖,你恐怕也没想到会栽在自己儿子的头上吧?当年你用软骨散逮我,现在你儿子替他娘还回给你。
“嗯,干得好。下次再遇到不要脸的人说是你爹爹,你就把他的脸皮撕下来点天灯玩好了。来,换上夜行衣的衣服,我们现在就出城。”苏媚儿心情愉快地给孩子换了套衣服,母子俩象一大一小的夜猫敏捷地从屋子窜到屋顶,看清了方向,快速地朝城墙根奔去。
小心地避过巡逻士兵,铁索勾抛上墙头,运劲提足上去,再把孩子带上来,然后从城墙的另一头下去。
出了城之后,苏媚儿没有急着赶夜路,她找到城外效路旁的破烂休息棚,坐在烂稻草上,把孩子抱在怀里柔声道:“好了,快睡,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赶路。”
“娘亲……。”孩子的小手拉着她胸前的衣襟,枕着她的手臂,怯怯又迟疑地问:“其实那个不要脸的是我的爹爹,对不?”虽然他长得没自已帅,没自己可爱,但他的五官跟自己真的很像。而且,他还能叫出娘亲的名字,这名字在十八盘的寨子里谁都不准提及的,有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
☆、152 为红颜而候
“其实那个不要脸的是我的爹爹,对不?”炫彤问。
“小彤想叫那人爹爹吗?”苏媚儿反问孩子。
小炫彤想了想,摇了摇头。
“小彤既然不想,为什么还想着那人 ?'…99down'难道你真的想叫他爹爹?”
听到母亲隐隐不悦的口气,小炫彤赶紧说:“我才不要呢!我有娘亲,有无叔叔就够了。”
苏媚儿亲了亲孩子的脸蛋,无声地笑了:“睡吧!过两天,我们就可以见到无叔叔,然后一起回昆山了。”
小炫彤闭上眼睛睡了,听着怀里孩子渐渐绵长而轻微的鼻息声,苏媚儿的脑海不由浮想起凤厉靖与孩子相见的情景。八年了,也不知道梓龙与他的灵魂是否已融合了?看到北寒国的军备和用兵作战之计,苏媚儿知道那是梓龙的功劳。现在,孩子被凤厉靖认了出来,以后没完没了的纠缠日子接着也要到了。她的心,变得复杂了起来。
孩子要下山要出门增长见识起,她就应该预到会有父子相认的那一天了。无论是否遇到凤厉靖,只要见过凤厉靖的人,再看看孩子的长相,就再明白不过了。就算孩子有银发红眸,那又如何?五官、轮廓,包括有时装大人的臭P样,神情都有几分相似。
就连无涯子也经常感叹不已,说血缘这东西,真是奥妙。
想到无涯子,苏媚儿不由把注意力又转到这次颜善烈软/禁他的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玛达都城的皇宫后院,无涯子也这样地责问面前的人:“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只见无涯子的面前放着一把明黄软椅,上面坐着一个身穿明黄长袍的老人,上面绣着五爪金龙,正是西凉国最近登上皇位的颜善烈,以前的摄政王。现在因身体不好,行走不便,是坐在软椅上命人抬过来的。软椅旁边静静地站着一个妙龄的娉婷女子,身着烟霞裙,瘦削的香肩搭着一件白狐小披肩,显得明丽又恬静。
“离非,父皇现在老了,召你回来就是想把皇位传给你。你还要去哪里?西凉的万千子民如今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在等你收复故土,你有才不用,却为了一个女人,躲在深山老林过起归隐生活,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你真真是想气死父皇啊。”颜善烈一激动,立即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粗喘气,瘦削无肉的脸,形容枯槁,即使是在病中,却也难掩他身上的一股难以掩饰的阴鸷凌厉之色。旁边的少女见到,便伸手在他的背后轻轻地顺气。
“继承皇位的事,不是有大哥和二哥吗?”无涯子见父亲这样,口气不由软了下来,上前给他搭脉。
“如果他们成器的话,我也就不用抱病过来劝你了。利非(老大)胸无半点墨,眼前就知道敛败谋利,贪得无厌;达非(老二)要好一点,但刚愎自用,有勇无谋。西凉落到他们手里,不到一年半载,必定灭亡。如果你还是西凉颜家子孙,就应该负起这份责任。当初,如果你不是为了救那个女人抽掉了埋在北寒的十年暗桩,未伤及他们北寒一分元气。我们西凉何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谈起当年事,颜善烈就恨不得一刀砍死这个逆子解恨。把他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水,招来今天的灭国之祸。实其赶苏那。
当年,那么好的一石两鸟之计,既可以挑起北寒与南炎的国仇战事,又可以损北寒的主要元气。可到头来,却彻底败在季子颜离非的情字上面了。
无涯子知道这事,自己确实辜负了父亲的心血,让西凉在某方面成了一种被动,遭到了重创,但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就算他自己也浪费了十几年的潜伏心血。
“父亲,您也知道,我对皇权并无觊觎之心,亦无雄心大志。行医济世,闲云野鹤才是我喜欢的生活。”即使颜善烈已是西凉国的皇上,他也不习惯称父皇。
颜善烈怎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性情?只是现在西凉国政权已到了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的地步,他怎能让颜家的皇权在自己的手上失去?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苏媚儿的女子,愿意呆在深山老林也是为了她。你与她在一起都生活八年之久了,如果她真的会喜欢你的话,也早就嫁给你了,不会等到八年都过去了,你们还不是夫妇。离非,回来帮父皇治理西凉。父皇是真的不愿意在生之年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到北寒人的手里啊。这……这让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颜家的祖先啊!”颜善烈苍老的声音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意。
他是一代枭雄,早年因为不是嫡长子,有抱负也难施展。后来,逐渐扩大自己的势力,权倾朝野,成了西凉国最有权威的人物。从自己的兄长手里夺过政权,还不是因为再也不想西凉国落到那些碌碌无为的侄子手里。
“对不起,父亲,原谅我不能留下来帮您。您的身体不宜激动,现在要多多休养,少操劳。”无涯子放开了父亲的手,走到桌边,提笔给父亲写滋补的方子。
“既然是这样,那等父皇的身体好些了,你再回山里去吧!就当……我们颜家从没你这个不孝子孙。”颜善烈的眼闪着灰暗的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实质。说完,便令人抬他回自己的宫殿。
无涯子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不由叹了口气。
他从小就被父亲安排的人带到北寒,早早就开始了暗桩的阴暗而孤独的生活。从没享受过家族带来的温暖和亲情,长常除了不断地习武、习医之外,还有收集各种情报。
开始是觉得身为颜家子孙,应该为家族的兴起和未来的雄业而尽一份力。直到遇到苏媚儿这个生命中的意外,他才觉得守护这女子,才是他最喜欢最向往的事。他早已厌倦了被父亲作棋子用的那种感觉,也早已厌倦了世间争夺不休的皇权之争。
九五之尊怎及他心爱女子在自己面前的莞尔一笑?
皇家的荣耀怎及她一个关心温软的眼神?
有些东西,别人视若毕生所求,于他却如粪土。他要的,不过是一份感情,一种安宁的生活。待在她的身边,与她慢慢到老。
“殿下不必多忧,只要在宫中多留些时日,皇上的病自然很快就会好起来。现在,还是请公子将这些奏折批阅完交予静莲带回给皇上。”刚才一直呆在屋子里的娉婷女子开口说道,声音如她人一样婉约、明丽。她是每天往无涯子的寝宫搬奏折、等无涯子批示完,再带到颜善烈面前念读的司礼宫女,是朝中太傅路晋扬的小女儿。
“今晚我不想看这些奏折了。这些国家大事如果父亲没办法处理,应该交给内阁大臣。”开始父亲说让他代替几天,让他了解一下目前西凉国都已是什么情况。两天后,无涯子就看出了父亲想移交政权给他代理的意图。14965934
“因为皇上新掌权不久,朝中的内阁大臣还有些不服气。现在国难当头,皇上又不想再换新臣子引起朝廷恐慌,只好请殿下辛苦代为批奏了。如果殿下觉得烦闷,静莲斗胆自告奋勇给殿下奏一曲解闷。”路静莲说完,命宫女拿来一把七弦玉琴,也不管无涯子是否愿意听,便抚琴弹了起来。
幽静的皇宫后院,立即响起了低低的琴音。
无涯子的眉心渐渐地松开了,慢慢地沉浸在乐韵中,想起了远在昆山的那对母子。只要想起他们俩,他清俊的脸上便隐现笑意,在宫灯的笼罩下,有种难以言喻的柔和感,特别是他鼻子挺直而下的线条,柔美的令人心动。听说有这种线条的男女,感情会很细腻,对爱人会很温柔很体贴,更重要的是很专情。
坐在一边抚琴的路静莲看了,知道他是思念着另一个女人而露出笑意,心却不由自主地沉沦在这男子的独特风采中。半个月的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有关他的故事,他的点点滴滴,她早已了如指掌。早年她陪无涯子的母亲,现在的皇后,就听了许多有关他的事。那时候,少女的她很惊讶一个男子居然会为了红颜而舍江山,而且是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子放弃这一切。这种感情何等的深厚、执着?那个女人又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厚爱?
今晚再次听到他对那个女人的无怨无悔付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