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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琪点足了人数,细细的吩咐事情,正在他们出发的时候,龙清歌一身黑衣的出现。
她定定的看着方天琪,“我也要参加。”
她的口气是不容反对的笃定,脸色更是一本正经,方天琪摇头无奈的笑,“如果我不让你参加,你一定会独自去,是吗?”
龙清歌点头,“我知道他的手段,了解他每一步棋的走法,有我在,成功的机率会更很多!”
方天琪点头,龙清歌拉上了面巾,一行人就此出发。
皇宫中,南轩寒淡漠的拨弄着棋子,下面跪着紧张的发抖的侍卫首领。
“龙儿沉不住气,她看见周敬手指,一定会第一时间想要冲进皇宫救人。可是方天琪不是善主,他会阻止她。但是,方天琪又太喜 欢'炫。书。网'龙儿,他不会看着龙儿伤心,所以他会将行动提前,纵然三天以后的祭天是救周敬的最好机会,他也等不及了。”
南轩寒微微一笑,绝世的容貌,足以魅惑众生,他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的一角。
“那么皇上,属下这就去部署,将三天后严防的阵势提前至今日!”侍卫首领抱拳,是一种仰视的目光看着这位年轻俊美的少年天子。
南轩寒摇头,又落一子,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深刻,“不需要,你们那些严防的招数,龙儿实在是太清楚。她今天晚上,势必要跟着一起营救周敬……”
借兵
侍卫首领一头冷汗,他实在是怕了那位打不死的女将军,端端的一个眼神,都能将他吓的双腿发软。
皇上一手调教出的龙清歌、周敬、吕岩,梁少谦,哪一个又是善茬?
南轩寒右手拿着棋子,未曾落下,他的左手指蜷成拳,轻轻抵在唇边,思索了片刻,将黑子落于白子遥远的距离,淡淡的道,“不需要严防,天牢东面是天险,西面是梁少谦的大军,南面又是方天琪的府邸,他不能引火烧身,救了周敬之后唯一的方向,就是北方……”
“可是皇上,天牢的北面就是皇宫啊。”侍卫首领不解的伏在地上,提出自己的疑问。
南轩寒笑意更深,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棋局,点头,“我的龙儿,就是喜 欢'炫。书。网'逆其道而行之,她会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何况,皇宫还有太后!”
侍卫首领于是就不敢再问,伏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等着吩咐。
南轩寒衣袖一摆,拂乱了棋局,淡淡的道,“你去在天牢到皇宫的这段路上设下埋伏,记住。不要伤害龙儿,朕只要,她亲眼看着周敬死在她的眼前,明白吗?”
侍卫首领只能点头应是,可是后背已经被冷汗濡湿,我的皇上,万一您估算错误,那不是周敬被龙将军救走?
将重兵埋伏在天牢到皇宫的路上,这种古怪的招数,也只有您想的出来。
事实上,龙清歌带着方天琪救周敬的行动,进行的并不顺利。
侍卫首领害怕万一英明睿智的皇上估算错误,又怪罪于他,他的小命儿就难保。
可是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圣旨他不敢不遵守,于是就重兵埋伏在天牢到皇宫路上,又想重兵把守天牢,得,人手不够。
他就冒着胆子,跟禁卫军的统领,梁少谦借兵。
梁少谦是什么人?跟着南轩寒这么久,从来没有翻船过。
于是佯装糊涂,借兵敬酒,卖个人情给他,可是暗中,已经吩咐自己的手下,一旦看见龙清歌,杀无赦!
包围
龙清歌拼了血的代价,救出了周敬,方天琪看着为数不多的属下,皱眉道,“我们,还是赶往侯府吧,南轩寒不一定会为了这些事情跟我撕破脸!”
龙清歌摇头,主上当然不会面子上和方天琪过不起,可是他的手段有千万种,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方天琪可以应付的。
“去皇宫,把周将军交给太后,主上一定不会为了周敬跟太后撕破脸,太后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牵制他的人了!”龙清歌凛然,口气笃定。
方天琪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可是,皇宫太危险。”
龙清歌冷笑,“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恐怕从皇宫到各个方向的暗处,主上早已经埋下了伏兵!”
方天琪点头,随即改变主意,“那么,去皇宫。”
他扭头看着身后的护卫,冷声吩咐,“莫言,你先去通知母后一声,让她想办法出来接应!”
莫言点头,随即飞身而去。
一行人,从来的时候二十人,到现在的七人,他们早已经精疲力尽。
周敬虽然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但是精神很好,他看了眼神情严肃的龙清歌,开口道,“你武功,恢复的不错!”
龙清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还有手中的那把随意变幻的长剑,点头,“是兵器不错!”
周敬看着她手中的兵器,一眼明了,这兵器是主上送给她的,他别开目光,并不言语。
前方是葱郁的树林,树林后面是陡峭的悬崖,几人走到林子里面的时候,气氛骤变。
龙清歌和方天琪为首,看着倏然出现的禁卫军,两人长剑横胸,明白这又是一场恶战。
毫无疑问的,打了起来,七人对上百人的队伍,这架打的相当吃力,只是那禁卫军像是怎么都杀不完似得,倒下了一批,又出现另外一批。
周敬浑身是伤,行动不便,龙清歌的武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她肩膀有伤,很快的,这边便落入弱势。
忠烈
方天琪保护着龙清歌和周敬,边打边退,只是敌人的刀剑,招招致命,仿佛打定了主意要龙清歌和周敬死在当下。
灌木丛中响起了侍卫首领的声音,“不许伤害龙清歌,不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一枚暗箭贯穿,没有人看见是谁在后面放的箭,只是他死了,死在自己同袍的安全范围内。
杀势越来越猛,方天琪白皙的脸上,扑满了鲜血,他打斗的样子有些狰狞。
七个人的队伍,已经只剩下方天琪和龙清歌周敬三人,周敬浑身是血,他的一只眼睛无法看见,一只腿还没有好的利索,这样的打斗,对他来说太残酷了些。
在包围圈越缩越小的时候,周敬松开了方天琪的衣襟,他淡然的看着他们,任由敌人的刀剑砍向他的身体。
龙清歌回头,看见的就是周敬的血肉之躯倒在敌人刀剑下的样子,她大叫一声,长剑翻舞,想要挽救周敬。
可是为时已晚,周敬的身体已经被长剑刺穿,她泪流满面的看着周敬无悲无怨的闭上眼睛。
方天琪一手揽了她的腰肢,怒吼道,“走啊,我们中埋伏了……”
她双目血红,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满地的尸体,方天琪抱着她就想用轻功离去。
可是包围他们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他根本没有机会跃起。
肢体横飞,血液流溅,他分不清砍断了谁的手脚,也听不清是谁在哀嚎,他已经杀红了眼睛,像一只野兽般,拼命厮杀。
龙清歌发鬓散乱,看着远处周敬的尸体,凄凉的大笑出声,“主上,这就是你所谓的结局吗?”
有剑,刺入方天琪的小腹,他握住刺入身体的长剑,一刀削去了来者的头颅,鲜血扑了龙清歌一脸,她尝到了血液的腥甜。
暗处,有人看着这一惨烈的场景,如鬼魅般叹息,“可惜了这样一个忠烈的女子……”
刀剑毫不留情的砍向龙清歌,却都被方天琪一一架开,他护住身后的她,掌心凝聚真气,刀上一个飞旋,逼退靠近的禁卫军。
棋局
掌心的真气已经逆向而发,龙清歌被推的老远,他拦在她的身后,没有回头,大声咆哮道,“走啊,去找母后,要她给你一个侯府女主人的身份!”
夜风吹乱了龙清歌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天空的星子下,似乎凝聚了淡淡的红,她看着拼死抵抗的方天琪,大叫一声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身后,方天琪的身体已经中了数剑,只是他强忍着,迟迟不肯倒下,他要为她,断掉身后的伏兵,他要为她,开辟一个新的生活。
龙清歌没有能逃脱,她被逼至了悬崖,夜风吹起她染血的衣衫,她站在悬崖边,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禁卫军。
成千上百的禁卫军,他们都是昔日战场上割头饮血的同袍啊,今日却兵刃相见。
她有些想笑,心中的痛,早已经麻木,黑压压的人群不断的朝着悬崖逼近,她弃剑,咬牙切齿,“南轩寒,你赢了,你果真,算无遗策……”
她转身看着薄雾袅绕的悬崖,漆黑的深不见底,如魔鬼张开血盆大口,回头对着逼近的大军嫣然一笑,她冷然,“告诉他,我真的不爱他了,我恨他!”
纵身,她跳入了悬崖。
悬崖上方,只有一把染血的剑,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南轩寒在皇宫中打盹,眼皮没来由的跳动了一下,他捂住胸口,疼痛像会随着心脏跳动般。
过了好一阵子,这疼才微微缓解,他抬头,只感觉心头一阵空荡荡的,可怕的失落感充斥着心间。
他深呼吸,朝着外面喊道,“来人,来人……”
值夜的太监慌忙跑来,对着他叩拜,“皇上,请吩咐!”
“朕要见侍卫统领沐和,叫他来见朕!”南轩寒大声怒喝。
太监嗻了一声,然后躬身退下。
南轩寒再也无法入睡,索性起身走到前殿,殿中央他独自布下的棋局犹在,坐在矮榻边,看着这一场自己一手布下的局。
杀机
局是好局,步步为营,环环杀机,只是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局……
他执起黑子,晶亮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棋局,龙儿,为什么逼我?乖乖的回来,不好么?
他犹豫着,最后一字,该落在哪里……
在他犹豫期间,外面传来太监的哭声,他还没走进,就“扑腾”一声跪在那里。
“皇上,沐统领殉职了,周敬和方侯爷都已经就地阵法,龙将军坠崖身亡……”
南轩寒愣在那里,手中的棋,来不及落下,就已经滑落他的指尖。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纵横交错的棋局,大脑,几乎停止了工作。
龙儿死了?她怎么可能会死?他明明对沐和千叮万嘱,不许伤了他的龙儿……
心脏的痛,仿佛有了缘由。
他用右手捂住左边的胸口,低头看着这一盘已经有了结局的棋局,俊脸上的颜色,变得格外难看。
他伸手,掀翻棋盘,白子黑子洒落在地面。
他喘息着,凤眸恶狠狠的瞪着太监,“沐和死了?”
太监显然被南轩寒的眼神吓到,他从来没有看皇上发这么大的火过。
皇上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淡雅冷漠,可是如今……
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小太监显然误解了皇上的意思,他嗫嚅道。
“实在是,敌人顽强抵抗,沐统领殉职了!”
南轩寒冷笑,俊脸上的狠厉之色,是他从来显露出来的一面,小太监于是就吓的再也说不出话,瘫软在地上。
半响,南轩寒恢复如常,只是他的脸色,依旧难看。
宽大的袖袍甩出一个冷冽的弧度,他背负双手。
“传令下去,沐和一家,满门抄斩,凡是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