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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又有挑事的人高吼起来,“杀,杀,杀……”
附庸的声音越来越多,顿时整个军营回荡着高高的喊杀的声音,龙清歌知道,这群莽夫性子一旦被挑起来,就很难在平息下去。
可是现在跟他们动手,无疑是以卵击石,急中生智,她大吼一句,“我是方天琪的正妻!”
这一句话,极具威慑力,众人又平静下来,大家一瞬不瞬的盯着被扭住捆绑的龙清歌。
为首的那名黝黑脸孔的男子走过来,看着龙清歌,冷声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证明,你是侯爷的正妻,不然,就地阵法!”
*
暗室中,方天琪走来走去,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依旧被困在暗室里面,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可是凭着感觉,他敢断定,自己就在云州。
自己的娘亲诈死,害怕朝堂有人追查,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连自己的爹都是诈死,这着实让他震惊了一番。
在暗室这么多天,他想的一清二楚,娘亲肯留在皇宫,恐怕也不是为了补偿南轩寒那么简单,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让他不敢去想。
在屋子里找了很多遍,都找不到出去的机关,他使劲的拍打厚实的墙壁,大声咆哮起来,“爹,爹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密室中回荡着他的嗓音,他声嘶力竭,接着左边的墙壁哐当一声打开,他惊奇的看着入口。
道歉
门口进来一名模样俊俏的童子,童子打扮不俗,头上双环髻,腰间还有一把小巧的短剑,他趾高气昂的看着方天琪,“不用叫我爹,我放你出去!”
方天琪气结,呆呆的看着童子,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一个巴掌猛地拍在他的头上,“小鬼,以后学着礼貌,懂吗?”
童子气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方天琪离开,方天琪刚走出门,又觉得事情不对,回过头来问道,“谁派你来救我的?”
童子这回骄傲的鼻子望向天空,双手环胸,“我主上派我来救你!”
“你主上是谁?”方天琪再问。
“不告诉你!”童子狡黠的笑。
方天琪又是一个巴掌拍在童子的头上,童子怒了,“方天琪,你立马跟我道歉,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
方天琪回头对着童子一笑,脚步毫不停顿的往前走去,童子在后面高喊,“主上让我告诉你,龙清歌有难,需要你去救她!”
方天琪回头对着童子一笑,脚步毫不停顿的往前走去,童子在后面高喊,“主上让我告诉你,龙清歌有难,需要你去救她!”
方天琪脸色一变,回头看着童子,童子得意的看着天空,他咬牙切齿,“龙儿在哪里?”
童子这才敛色,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先道歉!”
方天琪叹息,蹙着眉头道,“这位小哥,对不起,方天琪这厢有利了!”
说完,他还做模作样的作了一鞠,童子“噗哧”一声笑出来,指了指不远处的军营道,“龙清歌就在云州的驻守军营……”
方天琪已经顾不得多说什么,飞身奔向不远处的军营,龙儿也来云州了?她是来找他的吗?
军营中,龙清歌看着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到了,心中暗自着急,她身边的那几名窝囊士兵,已经哀嚎起来。
眼看着香即将燃烧殆尽,领头的将领拿着一把大刀过来,龙清歌已经叹息一声,无奈的闭上眼睛。
侯爷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以说?”领头的将领将森冷的刀架在龙清歌的颈项上,她睁开眼睛,无畏的看着他。
“我无话可说,总之,杀了我,你会后悔!”龙清歌凛然。
将领犹豫了一下,将刀又架在旁边一个已经腿软的士兵颈项上,“年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士兵吓的发抖,哭着看着身边的龙清歌,他求救的眼神,让龙清歌心软起来,她叹息一声,“你们有什么怨恨尽管冲我来吧,他们是我的手下,所做出的事情,都归我负责!”
士兵已经哭出声,有些悔恨的看着龙清歌,将领手中的大刀再次移向龙清歌,冷声道,“龙将军,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死了,切勿怪罪我们!”
他的话说完,大刀已经呼啸着砍向龙清歌的颈项,旁边的士兵惊呼出声,龙清歌也无畏的闭上眼睛。
只是那刀在触到龙清歌颈项的时候,凌空飞出一枚石子,指甲大小的一枚石子,硬生生的将刀弹了回去。
龙清歌睁开眼睛,颈项间已经有一缕发丝已经被刀风切断,四周一片沉寂,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那石子从何而来。
将领看着刀锋上被崩出的一个缺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被捆成一团的龙清歌,他面色通红,扬起大刀再次坎向龙清歌。
军营入口处响起了一道清朗的生意,“刀下留人!”
所有人朝着入口处看去,只见方天琪一身淡青色衣衫,踏着阳光朝这边走来,他身后跟着一名漂亮的童子。
龙清歌睁开眼睛,欣喜的叫道,“侯爷——”
方天琪笑着走过,他委下身子帮她解开手腕上的绳索,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道,“龙儿,让你受委屈了!”
龙清歌站起身,看见方天琪身后的童子的时候,眸光一黯,方天琪拉过童子跟她解释,“龙儿,就是他,通知我来这里救你,不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云州!”
秘密
龙清歌对着童子饱含深意的一笑,童子对着她挤眉弄眼,“我回去复命了!两位,后会有期!”
方天琪还想抓住童子问什么,龙清歌已经阻拦他,“侯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方天琪叹息一声,开始跟她娓娓道来。
军营外面,树木成荫,葱茏的树上,站着一位白衣男子,男子俊美的脸笼罩在树荫中,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手中拿着几枚石子,指尖弹着一颗,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半响,童子像猴子般窜上大树,嬉笑道,“主上,任务已经完成。”
男子回头看着童子,不悦道,“你晚了半株香的时间……”
童子委屈的鼓嘴,想要赖皮躲过他的惩罚,男子却没有说任何话,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他背负着双手朝着远处走去,童子一声不响的跟在他的后面,他的手心坠落几枚石子,童子就弯下腰,捡起石子。
石子上带着他手心的温度,暖暖的,还有他身体的清香,童子将石子贴身收好,看着他挺拔俊逸的身形,稚嫩的脸上,若有所思。
夜晚,龙清歌宿在军营中,外面的月亮正圆,皎洁的月色如流水般,倾泻人间。
她想起白日发生的一切,有些难以入眠,方天琪没有死,荣太后心有所图,而周敬生死未卜……
还有今天救她的那名童子,那个小孩儿,她知道,是众多他收留的孤儿之一。
他收留的孤儿多不胜数,可是能活下来的,很少,因为残酷的训练,让他们生活的机会微乎其微。
睡不着,她索性起身,穿了衣服就朝军营外面走去。
沿着月色,她走近了树林幽深处的一弯池塘,脱了衣服就扎入水中,她长长的秀发包裹住她的身体,在水下面,她闭气,不能呼吸。
岸边响起清幽的笛声,她从水中猛然起身,水花撕碎了池塘的安静,她大口呼吸,看着岸边吹笛的男子。
南轩寒在静谧的月色下,俊美的不似凡人,他见她从水中出来,放下笛子,声音比月光清冷,“你已经知道,方天琪没有死!”
“那又怎样?你觉得揭开他活着的秘密,我就不用替他报仇了吗?”龙清歌从水中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全部贴在身上,她一步一步,走向岸边。
逼迫
南轩寒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光洁的身体,眸光倏然就有了怒火。
他长笛一揽,脚下的步伐移动,恶狠狠的将她光裸的身体抵在了她身后的树上。
木质的长笛横在她的咽喉,凤眸中窜起的火苗,声音从牙缝中迸出,“你到底想怎么样?”
龙清歌冷笑,清眸中是不屈不挠的神色,“皇上,你很生气么?可惜没用,你现在,再也伤害不了我了!”
南轩寒咬牙切齿,他觉得他二十年的修为,全部被她眸中的冷笑瓦解,勒着她颈项上的长笛也紧了紧力道,“我可以,毁了你!”
他一字一顿,字字冰冷的说。
龙清歌依旧只是嘲讽的笑,“皇上,你舍不得的,像我这么好用的工具,毁了,你还能去哪里找?”
你不是工具,这样的话语,差点就要解释出口,南轩寒强忍住怒气,气急反笑,他松开了她,“对,你是我的工具,龙儿,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你想玩儿是吗?那么我就陪你玩儿到底!”
她想反驳,柔唇却已经被他堵上,她瞠大了清眸,膝盖微弯,朝着他的胯下撞去,他却早有预料,用腿狠狠的钳住她预挣扎的双腿。
她的单手被他反翦在身后,柔嫩的背部肌肤紧紧的抵在粗糙的树干上。
她的头不断摇摆挣扎,他却丢了长笛,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仰起头接纳他的湿吻。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她清眸盛满恨意,唇上采取不合作的态度,紧咬着牙关,抵抗他的入侵。
他邪笑着看着她,眸光闪烁出一丝恶毒之色。
不再啃咬她充血的唇瓣,而是低头,湿热的长舌在她双峰间一滑,她紧张的尖叫出声。
乘着她尖叫的空档,他快速的擒住了她的唇瓣,长舌直入,卷住她的丁香分舌,不停起舞。
她的呼吸被他吞没,熟悉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她身体在冷风下有些发抖,他就整个身体,紧紧的贴住她凸凹有致的身材。
放手
正在她的抵抗变弱,他放慢了节奏之后,他感觉到她脸上有濡湿的一片,缓慢的睁开眼睛,南轩寒轻柔的离开她的唇瓣,两人气息急促,唇瓣上还粘着一根银丝。
他深邃的凤眸,有些怜惜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泪水还未完全干涸,他松开她的后脑勺,修长的大掌轻柔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尽量方柔了声音,“龙儿,回到我身边……”
他的口气竟然带着些许祈求的问道,龙清歌不敢去看他悲伤的眸子,只是轻轻的摆头,离开他大手的骚扰,她看着地面那一捧单薄的衣衫,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皇上,来不及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像一个人样的生活!”
南轩寒的手,僵滞在半空中,他悲哀的看着她,凤眸中无尽的凄凉在流转,“龙儿,我不会放手,纵使是我们两人一起死去,我也不会再放手!”
他痛快的松开了她,这次没有再犹豫,而是阔步朝着来路走去。
龙清歌弯下了身体,捡起衣衫,清眸已经泪水弥漫。
方天琪在龙清歌的营帐中,静静的坐着,他看着跳动的一豆火苗,眉头紧蹙。
听见营帐的门有推动声,他慌忙转头,龙清歌推门而入,一见他,惊愕了一下,然后脸色恢复如常。
“我半夜睡不着觉,想来找你聊天,可是你不在。”方天琪淡淡的解释,眸光在她唇瓣上的红肿上,停留了又停留。
龙清歌有些躲避他的目光,低着头,“嗯,出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