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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是一个没有感情动物,就那么森冷的骑着马,一步一步走过来,她看着远处巍峨的城门,又看看近处将城门围城一团的御林军。
声音如她的人一般,冰冷刺骨,“让开,我要进城!”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搜查难民的禁卫军痞痞的看了她一眼,嘲讽的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云州。”龙清歌面目表情的回答,手中的长枪,已经握的紧了又紧。
军令
“我要进城!”龙清歌依旧冷冷的看着禁卫军。
禁卫军吆喝一声,看着龙清歌手中的红缨枪,鄙夷的道,“看样子,是会点功夫,你要进城做云州官兵的奸细吗?”
“不是做奸细,而是要,守住云州!”龙清歌一字一顿,声音很低,却仔仔清晰。
她亮出长缨枪,目不斜视,一副誓不回头的样子,禁卫军首领火了,怒道,“拿下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
旁边的人刚欲动手,后面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于是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能动弹,秦岭在马上,远远的跑来,他长矛横在身后,看着龙清歌,下马道,“龙将军,属下早闻将军威名,只是这战争在即,城门,断不可打开!”
周围的人吓的退后几步,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龙清歌,她就是威名赫赫的女将军龙清歌?可是不像啊,她太瘦了,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
龙清歌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夹紧马肚,催着马前行,看都不看拦在一边的秦岭。
秦岭在龙清歌还是南轩寒手中四将之一的时候,已经听过她的大名,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小队长,早就见识过龙清歌的英勇。
他不想与她为敌的,可是这个时候,不拦着也不行,他再次上前,对着龙清歌抱拳道,“龙将军,请不要为难小人!”
一旁的士兵听着他们的秦将军对着龙清歌如此恭敬,更是不敢造次,站在一旁,动也不动。
龙清歌冷冷的睨了秦岭一眼,不咸不淡的道,“秦岭,轩历二百三二年参加殿试,后落第。然学武求艺,誓抛头洒血卫国,接着参军,从火头军做起,因为表现突出,一步一步被提拔到现在御林军统领。秦岭,你加官进爵,就忘记你参军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字字敲击在秦岭的心坎上,他额头渗出冷汗,抿了抿唇道,“龙将军句句在理,只是请将军体恤,君令不可违!”
顿开
龙清歌冷笑一记,“好一个军令不可违,如果今日,我一定要进这云州城呢?”
“那么,属下得罪了!”秦岭跃上马,亮出长矛。
龙清歌勾唇,清冽的眸子,仿佛冬日里的星辰,她手中的红缨枪顿时气势凛然,敌意的指向秦岭。
秦岭看着龙清歌,厉声道,“你们听着,本将军今天和龙将军一局定胜负,倘若她杀了本将军,你们不可阻止她进云州城,以后的事情交给颜副将负责,若违军令者,斩!”
他的声音回荡在外城,荡气回肠,而龙清歌唇角却噙起了一丝冷笑,原来,他也不想打这场仗么?
主上,这样的战争,一开始你就注定输了,一场没有人心的仗,你还要怎么打下去?
长矛出,红缨枪拦,这是秦岭第一次跟真正的高手过招,每每他觉得,自己胜利在望的时候,却总是棋差一招,很多年之后,他才明白,龙清歌只是不想他输的太难看。
当过了一百多招,秦岭的长矛点在龙清歌的胸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只是他们的欢呼声还没有结束,秦岭的头盔和铠甲,已经砰然裂开。
他看着整齐的裂痕,眉目间浮现凄凉之色,其实他早就输了,一动手,他就输了。
惨淡的收回长矛,他看着龙清歌,翻身下马,头发在风中翻飞,“属下,恭送龙将军进城!”
他恭敬的道,尽管她没有杀他,可是他在众人面前,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龙清歌骑在马上,缓慢前行,前方让开一条路,她淡然的回首,“秦岭,你是个将才,刚刚其实输的人是我,我招式根本不如你。”
秦岭没有说话,只是落败的跪在那里,龙清歌策马朝着云州城奔去,秦岭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多谢龙将军指点,秦岭必定不负将军的恩情!”
是的,她的话让他茅舍顿开,她是学过无上心法的人,气大过一切,而他胜在浑厚的招式,可是他却拿自己的弱点和她的强项硬拼。
死城
她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就叫他毙命,而他,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就让她落败下马,可是他却舍近而求远,拿命来跟她赌博。
秦岭站起身,披头散发的样子虽然狼狈,可是脸上的坚定之色,又是一个新的升华,他从她的身上,看见了一个真正的将军气魄。
龙清歌进到城中,城中能逃的百姓都已经逃了,只剩下不到两万的人数守着一座空城。
墙头上,威风八面的是方家旗帜,只是在这里肃杀的氛围下,方家大旗看上去有些可笑。
龙清歌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远处有方家的队伍巡游过来,他们远远的就将她包围,看着她身后的红缨枪,不敢上前。
他们大概是已经知道她在城外和秦岭的一战,所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敬畏的。
龙清歌墨染的青丝束成一束,在脑后飞扬,她清冷的小脸上,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淡定,她仰起头,看着为首的卫兵,“我要见你的统领!”
她的嗓音平淡,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卫兵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使了个眼色,有人跑着后退,估计是请他们的首领去了。
半响,城楼有人高喊,“龙将军,这里已经是座死城,断粮断水七日,将军,你快走吧,云州,已经沦陷了!”
龙清歌抬起头来,确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老者眸中噙的泪水,她这么远都能看见,只是看他的样子,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位英勇不凡的将军。
她笑了一笑,牵动缰绳,马嘶鸣了一下,“老将军,我来,就是想守住云州,何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方老将军应该也在云州,他也不会看着云州沦陷,你大可放心!”
老者迟疑了一下,显然有些惊讶龙清歌的话语,犹豫间,龙清歌已经下马,手中的白绫抖动系在城头的柱子上,身形一窜,人已经站在了老者身边。
她用的不是轻功,可是显然,比轻功还要管用,他看着她,张大了嘴巴。
杀马
龙清歌微笑,如冰雪初融,她手腕一抖,就收回白绫,“老将军,告诉我云州的情况吧,我们再想办法请出方老将军,云州,会没事的!”
在这里,她了解到,云州,已经颗粒无存,能吃的都吃了,草根树皮,甚至战马都杀来食用,可是没用,两万人要吃东西。
朝堂的兵马将城外困的严严实实,他们是一心的想要逼死云州的将士。
老将军叹息,“不知道云州哪里招惹了圣上,落来如此大祸!”
龙清歌冷笑,招惹吗?没有,那个人本来就是冷漠到毫无感情,他没有心,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摧毁整个世界。
请出方宗文,事情进行的就比较顺利,方宗文一直藏在方家的密室中,他甚至不知道,方天琪已经罹难,而那些无辜的陪葬的云州将士,在他看来,更是赤胆忠心。
方宗文出来的时候,拿出了方家最后一点的存粮,可是这些,也不够两万人马吃一顿饱饭。
看着城外驻扎的官兵,方宗文咬牙,他告诉龙清歌,不用怕,他的主上会出来救他,会救整个云州。
龙清歌有些怀疑他主上存在的真实性,可是转念想想,方宗文也不是等闲的主,他不会将希望寄空。
云州的局势越来越严峻,大家已经两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有些负伤的官兵,缺医少药,已经奄奄一息。
龙清歌看着跟随她多年的战马,抚摸马的鬃毛,马抬起头磨蹭她的手心,她叹息,她没有办法看着战马被杀,她只能,放它走。
解开马的缰绳,她拍拍马头,“走吧,离开这里,你跟着我征战多年,不该落的个被宰杀的下场!”
马似乎通灵一般,转头看了一眼她,扬起四蹄就跑了起来。
可是它并没有跑多远,一根疾驰的利箭,正中它的额心,马嘶鸣一声,然后倒下。
两名十一二岁的少年背着弓箭出来,看着倒地的马拍手道,“好哦,好哦,主人,我们终于有吃的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几个陌生的人,甚为奇 怪{炫;书;网,而且他们杀了龙清歌的马。
疯子
龙清歌蹙眉,看着走近马尸体的几个人,手中的白绫已经远攻出去,两个少年闪向一边,白衣男子手持折扇大叫起来,“喂,你什么人?为什么动手打人?”
龙清歌的白绫被他拽住,拉扯不出,她冷声道,“你是什么人?如何进得了这里?”
白衣男子惊愕的看着她,手中一个松动,龙清歌已经扯开了白绫,手腕一抖,白绫在男子俊俏的脸上扇出了一个红印。
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捂着脸上的红印骂道,“疯子,这里的人都是疯子,本公子只不过是要几只乌鸡炖汤,竟然被一群官兵围攻,还有你这个疯女人!”
他修长的食指恶狠狠的指向龙清歌,喘息道,“你凭什么见面就打人?凭什么?”
龙清歌收起白绫,冷笑,“你难道不知道,云州已经颗粒无存,这里的官兵,连口水都喝不上吗?还敢大言不惭!”
男子大惊失色,他后退几步抓住身后的随从,惊恐的道,“临渊,云州,这里是云州,这里会打仗的,怎么办?怎么办?”
随从鄙夷的看了一眼他的主子,咂舌道,“主子,我早告诉过你了,不能再往前走了,你不信!”
男子闭了闭眼睛,喃喃自语了些什么,然后对着两名随从道,“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就当作从来没有来过!”
三人刚想离开,龙清歌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冷声道,“云州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何进的了云州?说!”
男子咽了咽口水,拍了拍侍从的肩膀,点头道,“羡鱼,你告诉她,本公子是谁。”
羡鱼挺起胸膛,十分骄傲的看着龙清歌,拍拍胸脯道,“你听好了,我们的主子是,凌天烨,凌天烨的凌,凌天烨的天,凌天烨的烨!”
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捂着脸上的红印骂道,“疯子,这里的人都是疯子,本公子只不过是要几只乌鸡炖汤,竟然被一群官兵围攻,还有你这个疯女人!”
他修长的食指恶狠狠的指向龙清歌,喘息道,“你凭什么见面就打人?凭什么?”
打仗
龙清歌收起白绫,冷笑,“你难道不知道,云州已经颗粒无存,这里的官兵,连口水都喝不上吗?还敢大言不惭!”
男子大惊失色,他后退几步抓住身后的随从,惊恐的道,“临渊,云州,这里是云州,这里会打仗的,怎么办?怎么办?”
随从鄙夷的看了一眼他的主子,咂舌道,“主子,我早告诉过你了,不能再往前走了,你不信!”
男子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