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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要认识他的好!”花如玉似乎被庄书兰给传染了,也极不优雅地打着呵欠,“他可是有名的风流公子加败家子,听说最近在追求着朝中有名的辣御史上官玥星。不过,上官玥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上官玥星是当朝的女御史,芳龄二十,却已经为官四载,以上书谏言用词犀利着称朝野,皇上对之是又气又爱,不过,却很得皇太妃的欢心。这些,庄书兰都从那位丞相爹口中得知。“嗯,还算有眼光,听说上官玥星的美与咱家里的庄书瑶不相上下呢!而且官居要职,又深得太后欢心,要是哪个娶了她啊,就可以少奋斗五年了。”
“得了,如果哪个男的想娶她,得先受得了她那辣脾气!”花如玉哈哈一笑,“不过,我倒是很想跟她结识结识,可惜她从来不到这醉春宛来啊!”
“这还不容易,改天你去登门造访就是了。”庄书兰满不在乎地捡了一块紫玉糕放到嘴里,“其实要我说啊,上官玥星这种人做官可做不长,锋芒太露,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哪!她得多学学我那书瑶姐,你瞧人家多低调,多大家闺秀!”不是庄书兰赞庄书瑶,而是事实,庄书瑶在这朝中的名号可是有口皆碑,还未去参加殿试,皇帝老儿就嚷着要给她封官了。
“你是羡慕还是忌妒了?谁让你没人家天资聪慧,你瞧你,从乡试开始,每次都是倒数的两三名,知道不,每次放榜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去瞧了!”花如玉‘痛心疾首’地说着,“亏得每次放榜飘姨还大张旗鼓给你庆祝!”
“我本来就不是念那书的料!”庄书兰无所谓地笑笑,这句话倒是不假,学了十多年的现代课程,忽地反过来要她整天念一些‘之乎者也’还要用那个写文章写诗歌,不是要人命了吗?
“屁话,我瞧你写的诗还读得过去,怎么一上考场写出来的,就那么不堪入目了?”花如玉疑惑地问,当初她写了一首词,本打算送给幻柏,可庄书兰瞧了,扁着嘴,将那纸一把撕掉,提笔写了首《醉花阴》,那个遣词造句才叫一个绝啊!
呃……庄书兰暗地里笑了笑,花如玉所见的《醉花阴》可是出自大词人李清照的笔下啊,而考场上写的诗,那才是庄书兰的真实水平啊!“那次是个意外,你瞧,我后来还写过那么好的东西没?没有吧!所以啊,花姐姐,你不能对我期望太高哦!”庄书兰‘哀怨’地求着花如玉。
“得了,最后两名就最后两名吧,至少比她们连榜也上不了的好!”花如玉挥挥手,花如玉对当官没什么兴趣,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幻柏携手浪迹天涯。而会这么说庄书兰,主要是飘姨一心想着庄书兰能考个功名,为她死去的姐妹争争光。
庄书兰笑呵呵地将最后一块紫玉糕放入嘴里,起身,理了理衣襟,边慢不经心地说:“花姐姐,这会子醉春宛应该要开门营业了,我先出去找飘姨,你快去梳妆打扮吧!”
第四章
离开花如玉所在的西厢阁,庄书兰轻车熟路地到了醉春宛的大厅里。正如庄书兰所料,醉春宛刚开始营业,伙计们正擦着桌椅,忙上忙下地摆放着水果烛台等东西。虽然还未摆设好东西,可客人已经上门了,瞧,正厅里一个风华正茂的中年女人正与两名男客谈笑风声呢!
庄书兰闲适地倚在栏杆上,万般无聊地用手敲打着栏杆,目光却停留在飘姨——那个风华正茂的中年妇人身上。飘婕是醉克宛的老鸨,曾经也是红极一时的清官,后来接下了醉春宛,虽然是个年轻女子,却把醉春宛经营得有声有色。
“飘姨,这个条件是我家爷的底线,要知道,别家青楼可都没有这种待遇!”微扬的声音里全是恃强凌弱的轻蔑。
庄书兰微蹙眉,这才把视线放在了声音的发出者——说这话的是个中年男子,标准的商人样,斜向上的眼里满是轻视的眼神,单手抚着胡须,傲慢的态度里显示了这场谈话中他处于优势。
“不管如何,如果连醉春宛的姐妹的饭碗也保不住,我坚决不同意你们的要求!”飘姨坚定地拒绝着,可是她微微皽动的身子让庄书兰看出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飘姨,不要给你板凳你不坐,给你脸色你不看!”中年男子又发话了,带了几分恶狠狠,“今天我家爷已经亲自上门来跟你谈了,你还拿乔做姿态,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家爷?是一直坐在他身后带着面具的人吗?庄书兰的目光越过中年男子向后打量着那面具男,一席大红色的华服滚着墨色领边,一种冷漠感从他的服饰中散发出来;慢不经心地交叠着双手看着这场谈论,不发一语中透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这人就是那跩得不得了的中年男子的主人?庄书兰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丝微笑,如果是,也难怪那中年男子会这么嚣张了——只看着他的从容的态度,再强的竞争对手都会有所顾忌吧!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哪!不用多说一句话,就那么往那里一坐,就可以让身经百战、在各种环境下摸爬打滚的飘姨不安了。
“……不管如何,如果不能答应我的条件,我没办法与你们合作!就算冷爷来了我也绝不退让!”飘姨用尽身上的最后的力气吼着,不停抽搐的身子表明她已经精疲力尽,就算吼了出来,可惜那种败场的定局似乎已经无法改变了。
庄书兰眉头又紧蹙着,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有人想把醉春宛收购了,可他们在谈条件时,又出现了分歧。庄书兰知道飘姨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她一心想着如何让醉春宛更好的发展,让那些孤苦无依、走投无路的姐妹们有一个好的安身之所。所以,庄书兰敢肯定,这位冷爷所提的要求一定是违背了飘姨的这种坚持!不过,这收购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刚才那中年男子在说什么其他的青楼,难道这位冷爷想把所有的青楼都纳入旗下,搞独家经营?才一个月没来醉春宛,不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好!飘姨,那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中年男子眼冒金光,恶恶地瞪了飘姨一眼,再转向身后的男子,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躬身毕敬地低着头,“爷,您瞧这……”
“走吧!”缓缓地起身,冰冷地吐出几个字,“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甩也不甩飘姨一眼,转身就走。
飘姨一听,身子骨一软,可她却硬撑着,扶着椅子的扶手,不发一语。
“等一等!请冷爷略停步!”庄书兰心下不忍飘姨脸上的一片惨白和几近空洞的眼睛,最终决定插手了。见冷爷的脚步停了停,庄书兰赶紧喊着,“冷爷,生意都是谈出来的,飘姨很有诚意,可你们却不留一个商量的余地,您不觉得您做得太绝了吗?常言说万事好商量,一切皆有可能。今日冷爷贵人贱踏醉春宛可见冷爷对这门生意的重视,如果就这么放弃了,是否太过于可惜?”
“兰兰,小孩子别乱说话!快给我回去!”飘姨转身,紧张地看着半倚在栏杆上的庄书兰,却也在想着这丫头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可以插手大人的事?
“姨!”庄书兰鼓着脸,略带责备地看着飘姨,同时向楼下走去,“姨,我在做什么我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哪里来的小屁孩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中年男子喝道,同时也担心地看了看身旁的主子,要知道,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对主子说‘停步’啊!
“那这里又有你说话的份吗?”庄书兰嘴角微微一笑,却又很快地紧蹙着眉头,一脸不解地看向厅堂里所有停下做活的伙计们,抱怨着,“我是在叫冷爷停下,又没叫他,他在一旁嚷个什么劲儿?难道他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只走狗啊!”
一句话完结,让楼上楼下的伙计姐妹们都笑了起来,中年男子被庄书兰一阵奚落,恼羞成怒,扬手就准备过去扁人。飘姨见了,赶紧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将庄书兰揽入怀中,愤愤地瞪着那中年男子。
“黑铭!童言无忌!”冷言轻轻地开口了,中年男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可却是狠狠地瞪了庄书兰一眼才不甘不愿地退到一旁。冷爷停下了脚上不,缓缓地转身,面向着庄书兰半晌后,才不急不缓地开口了,“小姑娘,是你叫我停步?”
庄书兰虽然看不到这位冷爷的表情,可从他的眼睛里带着戏谑、玩味的眼神,庄书兰知道这位冷爷应该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角儿,因为他眼中那戏谑玩味的眼神下,她看到了他的深沉。“是啊!”庄书兰简短地回答着,同时推开飘姨,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庄书兰简短的回答,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这天有点点势,可听了庄书兰的话,再热的天也在刹时间变冷了——京城中或整个商界中的人都知道冷爷以冷、狠着称,任何人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偏偏庄书兰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没把他当一回事,不知道这位冷爷会不会生气、发怒?
纯真的声音带着几丝不耐烦,让冷爷的眸中微微带笑,转而就近靠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听你刚才的话,你想代替飘姨跟我商谈?”
“不可以吗?”庄书兰亦坦然地坐到了冷爷的对面,嘴角地冷笑却是怎么也藏不住,“难道冷爷会惧怕一个还未并笄的小孩子,所以不敢相信冷爷所听到的?”
“兰兰!”飘姨脸色依旧一片苍白,声音里的紧张更是不可言喻,可却在嘴角边挂上了讨好的笑容对着冷爷,“冷爷,兰兰只是个孩子,她什么也不懂,您别跟她一番计较才是!”
“姨!哪有你这样的姨啊,我是在帮你耶,你怎么可以折我的台,长他的志气,灭了我的威风?”庄书兰带着三分撒娇的声音抱怨着,“姨,你相信我啦,你解决不了的问题交给我,不论如何,就算这醉春宛被人合并了,也得合并得有尊严!”
“兰兰,别闹了,如果把事情越弄越糟就不好了!”飘姨自然不会相信庄书兰的话,在她的眼里,庄书兰就是一长不大的小孩子,除了好吃外,学习功课没天分,而且还贪懒。
“飘姨,你就让兰兰闹闹吧,反正这事就算兰兰不闹也成定局了,说不准那‘懒懒’闹闹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花如玉踩着云步下了楼,轻纱漫舞,别有一番风情。
“花姐姐,看在你这么挺我的份上,明天我送一首《一剪梅》给你!”庄书兰笑呵呵地将头上绑着的丝带理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着。
“得了,你还是把你闯下的祸坑填平了吧!”花如玉边说边向厨房飘了去,对庄书兰的话却不怎么相信,飘姨有叫她填过词,可惜啊,太差强人意了!
庄书兰嘴角几动,却没丢出什么话来。转而看向那位冷爷,对上那双看猴耍戏的眼神,庄书兰心下恼了,不由细想也知道,她正被这一群古人彻底地看扁了!“飘姨,您过来,把醉春宛被冷爷收购的事及他们所开的条件告诉我!”面向着冷爷嫣然一笑,却对飘姨淡淡地说着,却底气十足,再懒懒地将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如同一滩烂泥。
飘姨微微一怔,这样的庄书兰是从未见过的,庸懒的神态,冷漠的双眼,却透着一股让人安然的气质,却也更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她在一瞬间长大了——如果不是她一脸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