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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进屋谈吧。”半晌司徒明锐带着试探说。
“好哇!”庄书兰点头,从来没有把闺训这种东西放在心上的庄书兰一听有个避风的地方了,口快地答应着,并付诸于行动。不过,在庄书兰快要踏入门槛时,却被司徒明锐一把拽住了手不让庄书兰进去了,庄书兰疑惑地回视着他,看着司徒明锐一脸凝重,又瞥见屋里闪过一道粉色身影,立即恍然了,略带着抱歉的语气,“那个……如果今晚你不方便,我们也可以明天在十二坊谈。”唉,刚才还以为这司徒明锐真在意什么名节的东西了,原来是屋里还有一位娇客啊!庄书兰暗笑着,同时也对那屋里的美人有了好奇心理,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上这妖人的床,不对是入了这妖人的眼,还让妖人如此袒护。
“如此重要的事,当然得到书房谈。”司徒明锐老神在在,然后拽着庄书兰的手就往外书房走去。
好吧,客随主便,他说在哪里谈就在哪里谈,谁叫自己是有求于他,他能这样轻松地同意本就是意外了!“那个,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我不是夜盲,我看得清路。”就算是不拘小节,但还是不喜欢自己的手随便被人拽来拽去。
“这里全是机关,你能闯进来算是你命大,但并不代表你跟在我的后面也能走出去。”司徒明锐平淡地说着,拽着的手没有松开。
全……全是机关?庄书兰暗地里为自己捏了把汗,还好自己的运气够好,否则今晚死在他的机关之下也是极有可能的!想着与死神就那么擦肩而过了,庄书兰下意识地反拽着这根救命的稻草——不怕死是假话,她庄书兰又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没什么爱国大志,也不是家财万贯,现在全身上下最为宝贵的就是这条命了!
相携(拽!)而去的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但在皓月楼前,一道粉红的身影带着幽怨的目光瞪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半晌才缓缓离去,没入这黑暗中。
司徒府书房。
书桌前,庄书兰边思索边正奋笔疾书边恨恨地瞪着闲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某人。
为何会变成这样?庄书兰不禁反思着,想着刚才一进这书房门后,司徒明锐直接丢了一句“你去把你的合作条件写下来,我瞧瞧,没什么问题我们就直接画押签名。”后就坐到了榻上,开始闭目养神。
庄书兰气闷,他怎么不问问自己打算做哪行?这算是一种信任还是一种无视还是他早有所谋要把自己控制?
“写好了,你看看吧!”庄书兰把毛笔搁在一旁,将墨迹还未全干的纸揉成一个团,直直地打向司徒明锐的脸。
当然,那纸不可能会砸在司徒明锐的脸上,在纸飞到司徒明锐的面前还有两公分的距离时,就被接住。打开看着那张故意被庄书兰弄花的纸,司徒明锐眉头也没皱地看了起来,扫视一番后,又将纸揉成团,丢向庄书兰,“我没有多大的意见,基本上可以照那上面执行,你可以按着上面的重新写两份了。”
微带着惊讶地接住那纸团,庄书兰不知该说什么话了。因为在那纸上,庄书兰并没有写清要做哪行,甚至有些条件很是苛刻——当然是有利于庄书兰自己的成份多了。
唔……早知道他这么好说话,刚才完全应该把那利润分成写成三七——我三他七。庄书兰慢慢地将纸团打开,盯着那张已经无法辨出上面写什么字的纸神思着。
提笔,改用行楷写下另外的一份。可惜还未写完三个字,那斯幽幽地开口了:“不过,我还想加点条件在里面。”
“你说!”庄书兰很公平,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占了他什么便宜。
“关于分成那句改为:只要是庄书兰所投资的任何产业下所经营的利润皆以庄书兰三、司徒明锐八的方式分成。”司徒明锐说得缓缓,笑得很是柔媚,“另外附加一个条件:庄书兰必须以每日替司徒明锐批阅所有的公文作为司徒明锐投资合作的抵押资源。”
庄书兰默然,平静地看着那个笑得跟春花一样的男人,她就知道,跟这种人合作肯定没有自己占便宜的份,但是,也没想过要让他占便宜啊!
“庄姑娘是否同意了?”司徒明锐笑容不减丝毫,甚至越发地妖媚起来,“庄姑娘可得想好了,如果庄姑娘不同意,那在下也没办法冒着被朝廷查办的危险跟庄姑娘合作了。”
“啪”地一声响,握在庄书兰手中的毛笔杆从中断开了。“行!司徒公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深呼吸,可这几个字还是从牙缝里用力挤出来的。
算你狠!哼,他日等我翻了身,就有你好看的了!收集你所有的罪证,再把你一次性打倒!
丢掉手中已经废掉的笔,重新从笔架上取下一支,蘸上墨汁,一阵狂书,写下两份,签上名画上押再递给司徒明锐,等他也签名画押后,庄书兰收起一份放好。
“凭这个令牌你可以到京城里的任何一家钱庄提钱,想要多少就提多少。”司徒明锐丢给庄书兰一块红木片,上面没刻有字,只雕有一朵清冷的梅花。
这人还真是酷爱梅花,种一片梅林不说,还把这花刻在令牌上!把令牌收下,庄书兰微微有所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了:“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至少得是你信得过的人来出面理一切。”既然现在是拿着命在玩了,当然得找个得力的助手,可惜,庄书兰在这十年里并未培养什么心腹,所以只好让司徒明锐提供一名他的心腹——这也会让庄书兰受其制约,放了一个别人的人在身边,相当于她自个儿也被司徒明锐所监视了。
“什么时候要人?”
“明日巳时,让他/她到十二坊等我。”庄书兰略合计了一下,下定了决心。
“看来,庄姑娘还真想打铁趁热,连翰林院那边也可以丢下了!”司徒明锐笑得漫不经心。
“如果我也像司徒大人一样坐在家中就有人自动把钱送到我的手上,我也不想打铁啊!”庄书兰也回报一笑,“时辰不早了,我也不打扰司徒公子了,告辞!”抱拳施一礼。
“你能保证你能安全出这府?”
司徒明锐凉凉的提醒让庄书兰猛然想到这司徒府中看似简单实则机关重重。“那就只好麻烦司徒公子带个路了。”庄书兰很是无奈地做出邀请的动作。
“也把!”司徒明锐站起身,拂了拂衣角,带着悲天悯人的口气道,“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庄姑娘回府——顺道也看看庄姑娘现在住哪里,我明天也好差人将公文送到庄姑娘的府上。”
他还真好意思说!庄书兰气结:“如果你不怕你那公文被我弄得乱七八糟,让你的官名更富盛名,就尽管送来!”
“随你意!那些本就是一些小百姓生计的小事,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司徒明锐走到庄书兰的面前,浅笑着,伸手替庄书兰系着披衣的带子边说,“反正我的官名已经是那样了,倒是你,你会让那些人因你批的一句话而流离失所、生不犹死?”
庄书兰瞪着眼前那张放大的面孔,想一拳扁掉他嘴角的笑,可惜,只能是想想,因为庄书兰相信她与司徒明锐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讨不着什么好处,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司徒明锐的地皮上,现在把他得罪了后果肯定是严重的。
不过,庄书兰也因司徒明锐突然的举动而暂时停了心跳——他居然替自己系带子!他是吃了哪门子的药居然做这样轻浮的动作?不过,他修长的手指打的蝴蝶结还真好看!
好看!脑子里一道雷电闪过,庄书兰,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发起花痴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庄书兰避开司徒明锐的手,后退两步,理智也跟着回来,轻轻清了清嗓门,反问,自己动手快速将披衣的领子带子打开重新系了个死结。
“你当然不会!”司徒明锐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笃定地笑着,“京城十八里铺的菁菁学堂、冬初时从雪疆那边牵到十八里铺的难民,这两天有人送上好的高点过去呢!”
“你派人跟踪我?”庄书兰蹙眉,不满地问。
怪不得他回答得如此笃定,原来他早就在查自己的底细甚至是一举一动!就算他说得没错,她庄书兰虽然不想当官,也不会当个好官,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不顾及所有,只努力活得像她自己,但有愧于心的事就是做不来,否则现在也不用在这里跟他废话了。
难道是他已经看透了自己的这一点,吃定了自己的这一点,他才把那些原本该他看的公文交给自己?但真相就像自己猜测的一样简单?不!肯定不是!庄书兰敢肯定,司徒明锐肚子里的小弯道肯定比自己的还要多,他这些年来光明正大地贪污受贿有恃无恐,结仇家树政敌,与太子那一党若即若离、与庄德懿半天也拍不出个巴掌出来,偏偏皇帝对他很是倚重……他所走的是哪条道?看似随心所欲,但庄书兰总觉得他所做的一切之中定有大大的文章!
“哎,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司徒明锐伸出手指在庄书兰的面前晃了晃,带着蛊惑地问。
“想你……”刚说两个字,庄书兰立即回神,眼眸轻转,微带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呼,差一点就被他套出话了!怎么想着想着就失神了?
“哎呀呦,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地想我这个人呢!”司徒明锐满是可惜地笑着,“看来我的魅力不够,居然无法迷惑你啊!”
庄书兰无语地睨了他一眼,不语。而这时,也听得外面的街头传来四声敲打声。
“呀!时辰还真是不早了呢!”司徒明锐听后抢先开了口,“庄姑娘还不想回府?难道是喜欢上我这陋室了?我倒是不介意庄姑娘留下来常住呢!”
跟他常住!庄书兰很担心再在这里多呆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巴掌打在他那欠扁的笑脸上!“谢了!庄书兰可担当不起!”庄书兰浅浅一笑,“那就麻烦司徒公子带个路吧!”
司徒明锐也不推脱废话,抬起脚就走,庄书兰当然紧紧地随其身后。不过,在走了两步后,司徒明锐的一句话让庄书兰原来平静的心再次抓狂起来。
“哦,对了,还没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司徒明锐边走边说,庄书兰大步跟在他的身后,除了听夹杂着雪花的风声外,还得努力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我不用派人跟踪你,因为你自会找上我门来!”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自会上他门来?他当自己是什么动物还是当自己的受虐狂,送上门来让他整?不过,现在的自己算不算是自动送到他的门?借了他一点势与一点银子,他一点力也不出,一点事也不用管,一点脑子也不用费,赚的钱他还要占了百分之八十,自己还得给他当一个免费的文员……丫的,今天这一趟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了亏啊!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这京城里能搬得到台面的人就那么几个,最重要的是,司徒明锐算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像一些老古董一样有一大堆叽里咕噜抓不着边的废话,做起事来也不拖泥带水,就光上次看他收贿就觉得跟这种人合作是绝对靠谱的。所以,就算是与虎谋皮,庄书兰也认了!
一路行来,庄书兰没再与司徒明锐多说一句话,因为庄书兰还想多活几年,不想年纪轻轻抓狂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