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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锐故作犹豫地看着太妃,太妃会意地笑笑说:“你们年轻人体力好,你就带兰儿去那边走走吧,我这老骨头就坐在这里等你们吧!”
“好吧!”司徒明锐点头同意,带着庄书兰就要走,庄书兰却转到太妃的身旁蹲在她的跟前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红色软丝包递到太妃的手上:“太妃,这里面可是好东西,您要是无聊了,就打开把玩吧!那东西真真是好东西,特别是在无光的情况下,您可以看到意想不到的奇景喔!”
“真的?”太妃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啦!没事我哄您干嘛?”庄书兰笑着站起身,“那您就在这里休息吧,有事您就大声喊我们,我们可以听到的喔!”
太妃点头含笑:“去吧!”
庄书兰福了一礼才转身,面朝司徒明锐比了个ok的手势,司徒明锐会意,两人默契十足地牵手离去。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太妃也心平气和地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虽然树木丛生,但树并不高,而且这一处却是一空地,就算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觉得害怕。
忽又想着儿子儿媳感情很好,心里更是舒坦了,自打儿子小时离宫后,就很少与他有相聚的时候,虽然每个月都能见上一面,但话不过十句他又离去了,所以这种母子相处时间少的遗憾一直存在心中。后来他入朝为官,见面的机会多了,可惜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连话也说不上一句了。
最让心里难以释怀的是他不能称呼一声自己的亲生父母,就算彼此心中自明,可这种遗憾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心底沉淀得越多,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可以不让这种情绪爆发出来。
想着想着手也紧紧地拽在了一起,忽觉得手里的丝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的,猜疑之下打开袋子一瞧,竟是两对一摸一样而且看上去很普通的耳坠。
“这就是好东西?”太妃拿起其中的一颗仔细地看着,真的是很普通,顶多看上去像是珍珠,实际却并不是珍珠,甚至还有点像是多年前见过的玻璃珠,可又不像,以前见过的玻璃珠是透明的,但这个表面上有着一层是珍珠白——总之她很难想像这会是什么好东西。
猛地想起庄书兰刚才有提在无光的情况下,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景。心念一动,用手捂住其中一颗,背着光拿到眼前,顿时,太妃就愣住了,因为她看见珠子放光了,而且光芒间隐隐地可以看到了个‘红’字!
放下手里的这颗,又拿出另一颗用同样的方法放在眼前,这次看到的是一个‘青’字!
太妃的脑子顿时懵了,脑子里像是有千千结,只须要找到头绪,很多东西都可以破茧而出一般,她很努力地在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赶紧拿起剩下的两颗细细地看了以后,让太妃木然了,另外两颗分别所呈现的也是‘红’与‘青’两个字。
“兰儿,你是想告诉我什么?这里面的字又在示意着什么?”太妃喃喃地自言,红了眼框,“‘红’是红绸的红,‘青’是青竹的青,我可以这样想吗?”
“可以的!你可以这样想!”带着哽咽的女声骤然出现在这片安静里,很突兀可又那样的柔和。
太妃愕然,身子也僵住,她不敢相信这个声音,二十多年前曾经伴着自己的声音,在二十多年后再次出现了!它很熟悉却又那样的陌生。
颤动的身子加上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让太妃快要不能呼吸,所有的思绪已经停止,就连身边所有的蝉鸣鸟叫声也都戛然而止,天地间只余下那个回音,引领着她寻找着那个声音。
数年未见,岁月都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只道是日月依旧,物是人非。太妃含泪凝望,缓缓地站起身,哽咽无声,半晌才吐出两个字“红绸”后,就呜咽出声。
多少年了,曾经以为这两个字只能在梦中喊一声,今日终于可以面对着她喊出来!
多少年了,曾经以为这一世是与她永别了,今日可以再见到她!
多少年了,曾经以为不能再听她一言,也不能对她说一语,今日终于可以尝一夙愿!
只是现在,千言万语,竟只能化作沉默与泪水,融化在这山林风涧中。
一时间,沉默在两人间酝藏着。
红绸也是静静地凝望这张二十余年未见的脸,容华依旧,风韵独存,已经无法找到二十余年前在她脸上的倔强与烂漫,但红绸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她,她就此时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因为岁月、时间、经历改变了一切,但没有改变她见到自己时眸中所溢出的那份真情。
急急地走到红面前五步远时,又缓下了步子,慢慢地踱到红绸的跟前,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小心翼翼地问:“红绸,我可以抱抱你吗?”
青竹此时的内心里欢喜又害怕,害怕这是一场梦。
红绸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伸手紧紧地与青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泪水也在那么一如同涓涓泉水般涌了出来,无意识地重复着:“好妹妹,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姐姐……”青竹也是泣不成音,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只长了她半个时辰的红绸为姐姐,但今日只想这样叫她。
阔别多年的亲人终于在多年后相见,除了紧紧的拥抱外,只有【炫|书|网】哭才能表达此时的万般情绪。
林五十余步外,庄书兰与司徒明锐正静静地看着那边笑着哭的两人,默默无声。
“二十年风雨后再聚,相顾无言,只有【炫|书|网】泪千行。”庄书兰默默哀叹,“人的一生有几多个二十年?”
“所以,我们要珍惜现在的每一时每一刻。”司徒明锐五指与庄书兰相扣,凝视着庄书兰的侧颊,依旧是一派淡然,唯有眉宇间多了几分惆怅甚至是愁思。
庄书兰听闻司徒明锐的话,先是一怔,后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觉中把心中所想念了出来。随即又是抱之以一笑,带着无限感叹地说:“是啊!”
这样的笑容太过于愁怀,让司徒明锐的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的心疼。“原来兰儿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啊!”司徒明锐拉着庄书兰随意地在草地上相视而坐,望着眼前的那张丽容,望着那双布着淡淡哀愁的眼睛,双手搭上她的肩说,“可是,它不适合你,你不是悲春伤秋之人。我喜欢你明亮有自信的时候,透着淡淡的笑容,仿若天地就在你手指间的那抹耀眼光芒。悲春伤秋,偶尔就好,不要时常,好吗?”
若是在前一秒,也许庄书兰会持着反对意见质问他怎么着她就不适合悲春伤秋了?可是现在,她的心中只有【炫|书|网】着一种震撼:他说得没错,她确实不是什么悲春伤秋之人,就算发现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她也不曾悲春伤秋,只是冷眼看着这个世界,一如她就是这个世界里的过客一般。
但是,近来所发生的一切,让她深刻地感觉到,她已经真正融入这个世界里,有人能让她喜怒哀乐形于色,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有人值得她费心思,甚至有人能真正触动她的心廉。所以,这一刻,她觉得她的世界已经真正地重生了。
猛然间,一股暖流流过心间,流入眼眸。轻扬着唇角,弯起了眼,忽地伸出双手揽上了司徒明锐的肩颈,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浅浅地说:“司徒明锐,我发现,喜欢上你真的可以算是一件好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司徒明锐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是第一次在她思绪正常、心态平稳的情况下主动拥抱他!而她后面的一句话,更是让他的心颤动起来,很直接的表白,明确着她的心意,也是她第一次这样直接地说出她对他的情。
一把紧紧地扣着她的行腰,紧紧地拥入怀中,却不知道此时可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知重复地喃呢着她的名:“兰儿……”
司徒明锐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庄书兰倒是乐了,忍不住想嘲笑起他来,推开他,往一旁坐着:“行了,叫一声就好啦!我又没喝万能胶,也没耳聋,不用这样重复地叫啦!”
“兰儿,你真会煞风景!”司徒明锐挫败地说,刚才明明气氛很好很和谐的,这会子她却嗔笑起他来了,“不过,万能胶是什么?”
“一种特制的粘性物体,用途与常用的浆糊差不多,不过它可以粘住任何东西。”庄书兰笑着解释,也想着,总得让他习惯自己偶尔间冒出的新词,“举个例子说吧,如果事先在桌子上涂上它,你一掌拍下去,就算把那桌子拍散了架塌在了地上,但涂有它的那木片仍巴着你的手掌不掉。而且此时,不能硬把那木片扯掉,否则手掌会受伤,只能用其他法子。”
“好东西!这玩意听起来就连武林高手也奈何不了!”司徒明锐听完大赞,“那兰儿可有这个东西?”
“没有!”庄书兰摇摇头,遗憾地说,“而且那配方就算我知道也未必能生产出来,何况我还不知道呢!”
“那兰儿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
“呃……在一些奇闻杂书上看到的!”庄书兰打着哈哈,现在她改变主意了,以后要克制自己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现代词,否则他寻根究底起来,自己是解释不清的啊!
奇闻杂书?如果真是从那上面而来,则不足为信了!只是,真的是从奇闻杂书上来的吗?!司徒明锐不置一否。
“你说,我们今日的举动会不会给明日带来一场大波?”庄书兰转了话题,只因想到蝴蝶效应这句话,就算这事再人不知,可在这多事之秋里,总得以防个万一。何况自打出宫门开始,庄书兰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安感,一直延续到现在。
司徒明锐解庄书兰突然提这个话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说说而已。”庄书兰耸耸肩,顺手拔下一根草,咬在唇间,“据我所知,宫里对太妃的事一直都很隐忌,以前是不知道你与她及皇上的关系,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所以隐忌也是该的,但我总觉得世上没有不露风的墙,说不准宫中有一些人是知道这事的,而且我敢肯定,有人是要拔出太妃的。”宫中女人的心是不可小觑的。
“这事你不用操心了,就算他们想拔也得有那份力才行!”司徒明锐笑着,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红绿相应,别有一番趣味,直想让人品尝。
“嗯!说得也对!”庄书兰点头,如果太妃单单是靠皇帝的保护是不够的,后宫中的危险并不是一人能应付过来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太妃能安然度日到现在,约莫司徒明锐的功劳也算不小了吧!
忽感觉到眼前黑了一片,细瞧时一张放大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庄书兰吓得不清,下意识地往后仰坐着,看着那双带了些许情欲的目光,混身上下起了疙瘩:“你……你靠这么近坐什么?”
可话一问出,庄书兰就后悔了,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但是,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让他兽性大发起来了。
“你说呢?”轻声一笑,很满意地看着她脸上的红晕。
眼见着吻就要落下,庄书兰盯着眼前的美色在迎还是拒之间徘徊着,但旁边已经有个声音替庄书兰做了决定。
“原来你们在这里……呃……你们……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