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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杯子拿在手里把玩,“在那之前,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参加小聚?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那几个家伙,他们一直都嚷嚷着要见你呢!”小心翼翼地偷瞄她的反应,生怕会遭到拒绝,小心肝儿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有着小心思,就是要让这女人在不知不觉中融入自己的生活圈子,让身边的朋友都和她打成一片,仿佛这是最令人喜悦的事儿。
没想到宁欣妍很干脆地答应下来了。
这简直让他欣喜若狂,立马打电话通知杜宇泽,让他们尽快确定时间、地点,火急火燎的样子,像是怕夜长梦多。
如此郑重其事,倒让宁欣妍有些自责了,她是不是表现得太过随便?
于是忐忑地问了一句:“你们这个大姨妈一样准时的小聚,是不是规格很高?我需要准备什么样的服装?”看得出来他身边的朋友家境也是不错的,算不上纨绔子弟,却也挺考究。
就拿杜宇泽来说吧,他虽然也是在医院里工作,但是腕上的手表,腰间的皮带,甚至连兜里的一方手帕,无一不是名牌货。
自己穿得太寒酸,会不会给他丢脸?
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娘娘,您多虑了。那帮家伙都很随便,你要是穿件晚礼服出席,那才叫隆重,会吓到大家的,平时的衣服就好。”
宁欣妍能这么重视,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他从来都不贪心,不会要求更多。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宁欣妍也还是被那阵势吓到了,齐刷刷地坐了一排帅哥不说,就连那大名鼎鼎的女主播也在——她不知道原来这个“例假”小聚还要带家属的。
这偷偷在心里取的外号是万万不能说漏嘴的,否则在场的男士们非得吐血不可。
“别被他们那衣冠禽兽的模样骗到,其实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我就好。”视线不过停留在别人身上几秒钟,小脸就已经被人毫不客气地转了过去。
啧啧啧,男人小气起来只会比女人更甚,绝不会少。
见识到有异性没人性的最高境界了吧?众人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有志一同地冷冷盯着某少,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凌迟才解恨。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连兄弟都损成这样?
衣冠禽兽?分明是一表人才衣冠楚楚好不好?丫的就是在嫉妒!
目光微敛,杜宇霖笑颜如花:“这位一定是宁姐姐了,常常听到几位哥哥谈起你呢!今儿还要正式感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落落大方的样子,不难看出她爽朗的性格,只是那双眸中似乎有着算计?
许是灯光太过幽暗,又或者是近期情绪不高,多少有些负面影响吧?
宁欣妍连忙摆手道:“哪儿的话,不过就是刚好看到了而已,用不着这么说。”不清楚的还以为她是跳进结冰的河里救人,或是冲进火场了呢!接收到身旁那些激赏的目光,就更让她无语了,这都快成民族大英雄了?
看到她们那客套的样子,季延安就先受不了了,“行了行了,自己人也别说这些,等会儿你好好敬嫂子一杯就是了。”
转而眉开眼笑地自我介绍:“嫂子你好,我是季延安,季是季节的季,延安就是那红色的革命根据地,很好记吧?以后我们家澔子就交给你了,这孩子比较难管教,真是让你多费心了!”末了还来了个九十度的标准鞠躬。
这下宁欣妍总算知道,为什么某人嘴皮子功夫会这么厉害了,合着整天都有人陪他练呢!果真是物以类聚。
“嫂子,我是桑祈轩,就算仰慕我的英俊外表和出众才华也不管用,我是已婚人士。”高调地抬起手,向众人秀他那卡地亚的LOVE戒指。
得,什么样儿的都有。
坐在对面的男子递过一杯茶来,“嫂子请喝茶。我是邢梓东,叫我东子好了。”不愧是干刑警的,言简意赅,总算有一个稍微正常点儿的了。
这一轮下来,宁欣妍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倒不是被帅哥晃晕了眼,而是被这帮家伙的耍宝给绕昏了头。
三十岁的男人能有这样的孩子情怀,怕是得有无忧无虑的生活为前提才做得到吧?
同样是差不多的年纪,张玉森从来就没有过如此轻松的时候,还常常为了工作和生活而发愁,人与人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看她盯着桌面出神,杜宇泽不由得笑道:“嫂子莫不是看上了这张黄花梨的桌子?那个谁,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朝祁允澔使了一个眼色,努努嘴,示意他主动讨好女神。
宁欣妍赶紧澄清道:“我怎么会欣赏这种奢侈的东西呢?不过就是被你们的气场给震慑到了,还没缓过神儿来。”完了,她也变得不正经了,说话跟这帮人完全是一个调调儿的。
有这几个活宝在,场面是绝对不会冷清的,甚至还有些吵闹,所幸这里的包厢隔音效果都不错,隐密性也强。
就连服务员都训练有素,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绝对不会窥探些什么,许是见惯了大场面吧!这儿据说是A市不少达官贵人经常光顾的场所,还是从刘珍那里听来的,那丫头说要给她恶补所谓的职场定律。呵呵!
趁着祁允澔上洗手间的空档,邢梓东压低嗓门,“嫂子,我告诉你,别看澔子这么高大威武的,他小时候丢人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哦?”果真是最佳损友,这才一转身的功夫,就来捅糗事了。
“对对对,那小子最威武的还是那倔脾气,特别是在苦楝树上那一回,别提有多搞笑了!”桑祈轩也不甘寂寞地插嘴。
眨了眨眼睛,宁欣妍学着他们的样子趴到桌子上,同样低声说:“快说吧,我绝对不告密!”玉树临风的祁少还有过那样的时候?光是想起来都令人期待不已。
不太放心地往门口看了一眼,邢梓东正想开口,却被杜宇霖抢了先,“这事儿还得我来说。”
浅抿了一口茶,轻笑道:“那次我去找澔哥哥玩儿,刚好看到苦楝树开花啊,淡紫色的挺好看,就跟他说我想要,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噌噌噌’的就爬上去了。当时我还挺崇拜的呢,动作那叫一个利索啊,我哥他们都望尘不及。”
“谁知,人家只会爬上去,不会下来啊!”说到这儿,自己就先忍不住了,笑得前合后仰的,好不开心。
旁边的几人大概是想起当时那尴尬的场面,也跟着笑了起来,桑祈轩还很夸张地轻擦了一把眼角。
看宁欣妍还没有太大反应,杜宇泽好心地继续解说:“当时宇霖就说要回去找大人来搭救,偏偏那小子倔得很,死活不让,说他有办法能下来。反复试了好多次,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可怜的是,在那天才发现,他原来还有恐高症。你说是不是很逗?”
这下连宁欣妍都“噗嗤”一下笑了,丫的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怕这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么?啧啧,打小就有那个意识,难怪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少过,原来有着丰富的经验。
听到服务员敲门的声音,众人立马默契地收声,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茶。
走进包厢后,隐约感觉到气氛似乎不太对劲儿,祁允澔纳闷地问:“我错过什么了吗?”为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怪怪的?死命绷着脸,眼里却有笑意?
“没有!”异口同声?很好,其中必有蹊跷。
懒得搭理那帮家伙,转而嬉皮笑脸地问身旁的人:“妍妍,刚才都聊什么了?他们说了我不少坏话对吧?你千万不要听信谗言,我对你的心日月可见,那绝对没有丝毫虚情假意的!”
混了这么多年,几个人里谁一撅屁股会做出什么事儿,他还能不清楚吗?虽说当年都是在大院里一起惹是生非的主儿,但是不到关键时刻,全都是倒戈相向的性子,经常上演“窝里反”的戏码。
抿嘴浅笑,宁欣妍替他蓄满茶水,“随便聊聊而已,没说什么,你不必紧张。”
他越是这么说,就越是有人不满,非要整出点儿什么事儿来才甘心——
“嫂子,刚才忘了告诉你,这家伙从初一开始就收到情书了……”邢梓东那挑拨群众矛盾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某少扔过去的纸巾给砸到了。
一旁的杜宇泽跟着起哄道:“你看看,要被掀老底儿了还恼羞成怒,嫂子啊,像这样脾气的男人你可要看清楚啊,这家伙适不适合委托终身还值得商榷!”
苦口婆心的样子,仿佛要拯救一只迷途的羔羊,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落入饿狼的嘴里。
祁允澔只恨得牙痒痒,全都给他造反了是吧?不就是平时偶尔也会破坏一下他们跟女友的约会吗?犯得着在他的心上人面前如此诋毁?这帮混蛋的报复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这会儿他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带宁欣妍来的。
商榷?商榷你妹啊!
无奈自己一张嘴斗不过人家四张嘴,任他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济于事,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看着他们轮番上阵,劝说宁欣妍“弃暗投明”。
今天的事儿他记下了,别让他日后逮到机会,否则一个也别想逃!
看着众人围着宁欣妍七嘴八舌地告密,她脸上那自然流露的笑意和幸福光彩,还有身边男人紧张的样子,头一次,杜宇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在这个聚会里,她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
曾几何时,这几位哥哥都会围着她转,会在乎她的感受,就像众星捧月般。如今不但哥哥们都有了各自的女朋友,甚至还有人成了家,就连她情有独钟的澔哥哥,都把心给了别人。
席间不小心弄掉了耳钉,弯腰下来捡起的时候,看到对面桌下,他的大手紧握着她的小手。握得那样紧,没有丝毫缝隙,就好像没有任何因素能将他们分开。
那一刻,她的震憾不是一般的大。
小时候,澔哥哥也曾牵过她,但她知道那是一个做哥哥的要照顾好妹妹的责任,与情爱无关。有了爱情做连接,一牵手,很有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结账的时候,刚好祁允澔到外边接电话,桑祈轩一脸八卦地探过身子,“嫂子,你知道澔子有两台手机吗?”
茫然地摇了摇头。
知道又怎样?现在很多人都这样,工作和生活分开,不然就是工作电话太多,得分流,也无可厚非。
“那你一定不知道,其中一台里边只有一个号码,并且二十四小时开机,专门为某人而买的。”意有所指地轻挑了一下眉毛,其中暗示的意义呼之欲出。
怔怔地看着落地玻璃外头那慢慢踱着步子讲电话的男人,宁欣妍的心湖犹如被一块千斤巨石砸起了千层浪,兀自翻滚不已。
一颗心也变得柔软起来,这男人,总要做些傻事儿来让她心疼么?犯得着专门为了她而买多一台手机?想想她一天下来还真是没打过几次电话给他的,有时候一个都没有,那岂不是很叫人失望?
有时候不禁感慨,这份似海深情,无论如何是还不清的了。
回家的路上,冷不丁的,“那位杜小姐喜欢你吧?”
惊得某人差点儿一脚刹车就踩下去,连忙表明立场,“这和我没关系,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点你一定要相信。”
昏暗的车厢里看不太清楚,车窗外偶尔一晃而过的霓虹灯映照在她的小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祁允澔闷闷的说:“我名草无主,人家要盯上我也是人之常情,我不能限制人家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