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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衣柜,看着里头挂着的睡衣,目光轮番逡巡了半响,还是没有决定究竟等会儿洗澡出来后是穿哪一件比较好。
这样的天气,自然是不会穿那些单薄的丝绸吊带裙,实际上,她也不想给这男人以那样妖媚的印象。若是穿那套加棉的,似乎又太夸张了些,睡到被窝里一定不舒服,再说了,有谁睡觉的时候会穿着那么厚的家居服?
挑来选去,加上她本来就没多少件可供选择的睡衣,只能随便取下那套全棉的套装,款式很普通,也很保守,却是她喜欢的类型。
等到祁允澔将点点安置好,又洗好澡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她斜靠在阳台边上的贵妃椅中看书。不算明亮的灯光下,长发还遮住了半边脸,依稀能看到她高挺的鼻梁,和那完美的45度侧脸。
听到脚步声,宁欣妍似乎小手抖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却在“嗒”一声落锁声传来的时候,身体明显僵住。
那张小脸因为刚沐浴过而带着些许红晕,看上去就像一颗苹果,粉扑扑的让人直想咬上一口。感觉到男人步步靠近,身子竟然反常地开始升温,也不觉得外头的风凉了。
迈开长腿走过去,径自拖过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想想觉得这样的高度似乎弯下腰太辛苦,于是就不顾女人惊讶的目光,挤进那张贵妃椅中。
原本还算宽敞的位置,瞬间就变得逼仄起来,宁欣妍不由得想挣扎起身,却被他长臂一带,将她拉过来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从她手中接过那本书。翻了翻封面,若无其事地继续放在眼前,让她可以舒服地靠着他这个温暖的肉垫,看着小说。
见他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宁欣妍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
小区里的环境很安静,偶尔会有小鸟的叫声,抑或是秋蝉在叫嚷,倒像是给这寂静的夜里奏响了一曲交响乐。
安然靠着,能听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吹拂过发顶的呼吸,那双大手支撑着厚厚的书本,不时会翻过书页。
目光不知何时已经跳跃到他的长指上,真的很长,指节分明,看起来应该是一只握着画笔或者弹钢琴的手,而不该是拿手术刀——如今人家连正行都不干,跑去做儿童康复中心去了。
呵呵,这男人若是凡事都能按部就班的来,那也就不是他了。
想到这儿,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为着他那份率性。无奈之中,倒也有几分羡慕,能由着自己的心生活,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走神了,祁允澔索性将书本合上,低下头紧贴着她的侧脸,淡笑:“笑什么?背着我一个人偷着乐?唔……让我猜猜看,八成是和我有关吧?”
满意地见到女人的脸又红了几分,“不过我猜一定没什么好事儿?”不用说也知道,这女人从来都喜欢和他抬杠,只要有一天的相安无事,那就阿弥陀佛了。
紧贴着的面颊,可以感觉出来他的皮肤并不差,甚至没有很多男性的粗糙,干干净净的。鼻间是他身上好闻的香皂味儿,他不喜欢沐浴露那些个东西,嫌要冲洗干净太费事儿,还说即使用掉了一吨水,身上也还是滑腻腻的。
很夸张的说法,却是真实的祁少。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他从来都排斥到底,甚至不惜毒舌地用最极端的说辞去形容。就好像他不喜欢张玉森,不喜欢黎昕那样,别指望他的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
不,他绝对不是某种可爱的小动物,只是打个比喻……
女人故意忽略掉两人之间那亲密无间的距离,尽力保持平静地开口道:“我在奇怪,你有这么好的一双手,为什么不去学音乐或美术,偏要学医呢?”
以他的气质,的确很有做个艺术家的潜质。
若是往琴凳上一坐,姿势那么一摆,不管琴技如何,就已经能换来一片惊艳的疯狂尖叫了。哪怕是现在这般,平日里最普通不过的休闲装束,仍能让他拥有极高的回头率。每回跟他一起出去,总能感觉到自己会莫名其妙被人瞪几眼,或者是艳羡不已。
她不否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但是能和如此优质的大帅哥一枚联系在一块儿,未免还是觉得有些暴殄天物,总觉得自己糟蹋了别人似的。
“学艺术更方便显摆资本,我已经有很雄厚的基础了,不需要。但是学医却能救人,而且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还能派得上用场。”
瞧瞧,他够务实了吧?就连选个专业都如此贴近生活。
回想起自己上回发高烧,幸好他在才及时降了体温,没让病情继续恶化,这还得归功于当初的专业。
似乎,这男人玩她的手指玩上了瘾,来回捏着揉着,就像个爱不释手的玩具般,舍不得放下。
脑子里闪过了好几个画面,宁欣妍有些煞风景地问道:“你也给别的女人看过病吗?我是指,特地上门服务的那种。”
听到她这样的形容,祁允澔滑下满头黑线,这什么意思?合着他是做某个职业的吗?还需要送上门去为人民服务?
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那份殊荣的好不好?就算给他再多钱也不会去,更何况,他压根儿就不缺钱。不过,既然她都开了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很介意呢?那话语间,隐隐还带着几分酸味儿。
眸光闪烁,心里生出了邪恶的想法,想要逗弄她。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故作思索,“嗯——还真是有过,但是在你之前只有过一个。”眼角睇见她眸中暗下了几分。
强压下那不悦的情绪,宁欣妍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道:“哦?还真有啊?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这么好运?是头疼脑热呢,还是见不到你就心肝儿疼?”他的那些个所谓的绯闻女友,看着一个个儿都不像什么省油的灯,不耍些小手段,还真对不起那一张张精致的脸庞了。
“咦?谁家大半夜的煮酸菜鱼么?怎么老闻到一股酸味儿?”疑惑地皱起眉头,语气中却带着戏谑的意味。
起初还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奇怪,转过头对上他那双含笑的鹰眸后,宁欣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成为这可恶的男人调侃的对象了。
张嘴就在他的胸膛狠狠咬了一口,也不管他到底疼不疼,更不在乎那上头极有可能会留下痕迹,就这么恣意地宣泄着自己的怒气。
吃痛地龇牙咧嘴,祁允澔却没有分毫反抗,就这么宠着她,大手爱怜地轻抚着她如墨的长发,“傻孩子,那是我妈。”低沉而魅惑的嗓音中,是他特有的宠溺。
每回她做出什么令人忍俊不禁的事儿,或者被他逗弄得牙痒痒的时候,他总是会用这样一副调调来唤她“傻孩子”。
仿佛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个孩子般,需要他的呵护和疼爱,还有无限的怜惜。更想给她的,是一世的爱恋和陪伴。
被人摆了一道,还很配合地成了一名妒妇,让宁欣妍有些脸面上挂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悻悻然地探过身子去,伸手就要把小说再拿回来。
好不容易让她把注意力都放到自己身上,男人又岂会让她如愿?
“起风了,我们还是到房里吧,省得你又感冒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不能说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儿,宁欣妍有瞬间闪神,随即开口道:“那个,我还不困,还想再看会儿书呢!”笑话,一进了里面那还由得她说了算吗?
就算她想拒绝,那也得体力上斗得过人家才行啊!撇去原有的身材优势不说,祁允澔还每天都坚持锻炼,不管是晨起还是晚上睡觉之前,他都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光是从那六块结实的腹肌就不难看出,人家确实是有实力的。
“那就在床上盖着被子看,外面有蚊子。”
睁眼说瞎话,都深秋了,上哪儿去找蚊子?何况他们还住在十九楼呢!说谎也不打草稿!
“可是有你在旁边干扰,我没办法专心。”
“你就把我当作点点床上那个布娃娃得了。”他不动弹还不行吗?
女人一时之间就词穷了,她承认自己嘴笨,说不过他的一张伶牙俐齿,每次想跟他理论的时候,总是无法在言语上占便宜。
根据以往的战绩,她,完败。
趁着她愣神的当口,祁允澔单手支撑着脑袋,侧躺在她身旁,哑声说:“你现在要后悔还来得及,你说不要,我就走。”
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紧绷,既有着克制自己欲望的隐忍,也有着对女人回答的忐忑。终究,他还是怕她的。
即使只是她一个小小的拒绝,都会让他万劫不复,能爬到她的床上来,这其中已经经历了漫长而曲折的过程,他可不想一下又被打回原形。
是以就算再冲动,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依旧很君子地事先征求她的同意,只要她那双秀眉稍微皱一点儿,他就会立马滚蛋。
这样直接的问题,叫人该如何回答?宁欣妍不置可否,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以启齿。
僵持的时间久了,最后是谁先有了动作已经记不清,只记得那男人如同猛虎下山般,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在她快要失去知觉之时,只感觉男人灼热的唇瓣落在颈间,“宝宝,你别指望一个饥渴多年的男人,在面对美食的时候还要克制住自己。乖乖睡吧!”
这一觉的确睡得很沉,也很安慰,许是因为被他折腾得太过,才会如此疲惫不堪。
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浑身就像是被火车碾过一般,腰间那重量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儿来。生怕贸然推开会吵醒他,只能任由他那条长腿霸道地挂在自己身上,绝对的占有姿势。
轻轻转过头,就看到那张俊脸安详的睡容,竟像个孩子般恬静,唇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平心而论,他的确是典型的朗眉星目,那一对眉毛很浓,像是被谁用炭笔细细描过一遍,颜色深得让人羡慕。
最叫人无语的还是那眼睫毛,不仅很长,还弯弯的往上翘,宁欣妍突然很有冲动,想去拿一支笔过来试试,是不是真的可以被架住。
不由自主地伸出长指,用指腹轻轻描摹他硬挺的五官轮廓,滑过他的剑眉,挺拔的鼻梁,还有紧抿着的薄唇,最后落在线条硬朗的下巴处。那里犹如刀削斧凿般,颇有几分古罗马人的气质,想来阿波罗也不过如此吧?
只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就冒出了一层胡渣,触碰到的时候,麻麻痒痒的,很好玩。让她顾不得许多,贪恋着这样的趣味,来回磨蹭着。
“你再磨下去,我的下巴都要着火了。”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眼,可是却如此恶质地取笑她。
宁欣妍轻啐了一口,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这家伙总是不正经,就连说话都喜欢夸大其词。好像一天不毒舌,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的。
最气人的是,那天好不容易来了情绪,打算义正言辞地跟他好好谈谈,免得他这副调调对点点的毒害太深,小家伙现在俨然都把他当作偶像看待了。不但对他言听计从,而且还经常模仿他的语言方式和神态,整个就一翻版。
谁知这男人却很是嚣张地耸了耸肩说:“那有什么?这是祁少特色,多少人想学还学不来呢。”听听,感情他还因此得瑟了?
休息足够后,宁欣妍也来了精神,打算跟他杠上一杠,将手臂伸过去:“借你的胡子给我抓抓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