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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威胁我什么的,就免了,本人最不怕就是死,王爷不用送了,担当不起,告辞!”
百里衡有话说不出,又恼又无奈道:“你原来是假公济私,才这么热衷修改律法。”
如雪撇撇嘴,眨了眨两汪清泉,摊摊手道:“随你怎么想,我是假公济私的同时,实现人道主义改革!”
“呵,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快点办你的事吧!”
“宁王爷殿下,回头到我那里坐坐,我们再共商大计!”
百里衡点点头,望着她远去神采奕奕的背影,唯有长叹一声,嘀咕道:“死丫头,说些莫明其妙的话,你有没有心,本王为了你所做的努力吗?”
“哎,怕是七窍玲珑心,就是不开那一窍。”
如雪身心舒展地急步往外走,有一种大展鸿图,鹏程展翅的感觉。
或许少一个林阳,警察工作立刻有人替上,而在这里。
她越来越觉着,有更广阔的天空,全方位发挥自己的专长。
也算是用现代之长处,欺侮古人的落后。
如雪轻笑着,用力握了握拳头,意气昂扬地道:“改造旧社会,创建新社会。利国利民利己,何乐不为?”
将至宫门,闪出一太监拦住她的去路。
置高气昂地摆着一娘娘腔姿态,翘着兰花指探问道:“是顾澜顾大人吗?贵妃娘娘有请,请大人移步御花园!”
如雪敏锐地打量了他一眼,心想来的也够快的,谁都没点破。
但明白人都知道,这宫里掀起大浪的唯有皇贵妃。
只因她家里握有兵权,连皇上也忌了三分,没凭没据拿她没办法。
“公公,前面带路!”
如雪冷静地淡然地道。
被皇贵妃招见
被皇贵妃招见
“公公,前面带路!”
如雪冷静地淡然地道。
穿过长长宫道,如雪突然想,如果被暗算了也无人知道,似埋怨地道:“公公怎么在这里等我?这里人多眼杂的,不是什么密事吧?刚被宁王爷看见了!”
“是嘛,我怎么没见啊?”
太监有些紧张地道。
“算了,如今宁王爷担任御林军统领,这宫里怕是到处是他的耳目。”
“娘娘怎么想起见我呀?有什么事情吗?”
如雪捕捉着他的表情,太监的气焰灭了点,一问三不知。
穿过宫道,跨过门槛,眼面前豁然开朗。
虽是冬季,依旧翠木点缀,风过处,暗香阵阵。
一棵枝繁叶茂的女贞树下,端立着身着紫色绣凤百花袍裙。
黑色的折皱里袍垂于脚步,似与地面齐平。
蓝色彩绸斗蓬,雪白的镶边狐毛,加之头上的金凤冠,华丽耀眼,雍荣高雅。
加之雪白肌肤,容貌虽称不上绝代佳人,也可谓是绝代皇妃了。
所谓人靠衣装,女人的美,除了美貌,还有一种后天养成的气质。
如雪被她的气质所叹,只是触及她的目光时,大打折扣。
这是一双狐狸般媚人的眼睛,却阴冷了点,让人只想躲避。
“微臣见过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雪跪地行大礼。
“起吧,顾大人跟达儿同岁,在本宫的眼里你就像个孩子。”
“只是本宫没有料到,顾大人才智超群,到将朝廷的那些老臣都比下去了。”
“今儿达儿带着王妃来见本宫,又夸赞顾大人。”
“呵,本宫迫不及待地想见你一面,碍于朝庭规矩,所以将顾大人唤到此地,坐吧!”
孩子?
今儿皇帝也唤她是孩子,这两夫妻今儿可真是心有灵犀,就不知这两人口中的孩子之称,是不是真心?
皇贵妃的警告
如雪低头笑回道:“娘娘谬赞,微臣只是一点小伎俩而已。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太监宫女都不知退到何处,只剩下了如雪跟她两人,她凝视着如雪,呵呵笑道:“你这孩子比本宫还性急,本宫深居后宫,常听闻你破案如神,两次为东方家平反冤屈,屡破难案。”
“昨夜后宫发生了巫蛊之事,所为人却是皇后娘娘。”
“本宫暂管后宫,很是棘手,你觉着该如何处置?”
如雪暗忖,这女人怎么可能找她商量,怕是来探口风吧!
前脚她进清宁宫,后脚有人传话到她那里了。
皇贵妃平视着如雪,美眸溜转,似笑非笑,无形的压力直扑而来。
如雪铿铿然地道:“娘娘,微臣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皇后娘娘若真有此行为,自然要按律法家规处置,才让其他有歹心之人,引以为戒。”
“说得有理,原本本宫不知如何凑请皇上,现在听你一言,本宫就有据可依了。”
皇贵的声音显而易见地窃喜。
只可惜,她迟了一步,皇上已下了旨。
“娘娘,若是没事,微臣就告退了。”
如雪不想跟这个女人多纠缠,她有一种预感。
这个女人跟她天生不合拍,命里注定是冤家,还是早点走人为妙。
皇贵妃打量着如雪,目光微敛,淡淡地道:“顾大人既有事,本宫就不打挠了,本宫只有一句话要提醒顾大人。”
“顾大人要记住当初说的话,良臣择主而侍。”
“达王虽然年纪尚轻,总有一日能担大任,顾大人你可别择错了人。”
“顾大人是聪明人,本宫的话自然是明白的,先前的事。”
“本宫不想再问,以后的事,本宫不得不问。该你管的,你管,不该你管的,你还是少管为妙。你年纪尚小,对朝中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本宫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有负本宫的后望。”
决定拔这颗毒牙
“是,微臣谨听娘娘教诲,微臣告退!”
如雪低着头退出数步,扭头走人。
呵,威胁,她从小就倔,最讨厌就是别人的威胁。
看来她亦是忍不住了,开始以势压人,不让她再多管闲事。
这是闲事吗?
这颗毒牙,她拔定了。
阳光铺洒,冬日风虽冷,还有一丝温暖。
就像这人间,虽然乱乱的。
但是邪不胜正,总有入正道的时候,而且要让它飞跃前进。
如雪想着未来的蓝图,脸上灿开了阳光般的明媚笑容。
一股力量似源泉,不断地激励着她。
爷爷从小教过她,人不可无志,枉过一生。
倚在车壁上,眼睑倦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驰而过,如雪从美梦中惊醒。
突然间身体似瘫软了一样,又累又困。
下了马车,又被话儿拦住:“大人,你可回来了,那个金翠说要走,去安泰国求救,好不容易拦下来,你快去看看吧!”
如雪似打了强心剂,精神一振,随即回头嘱咐道:“别再大呼小叫的,要是被人听到了,难保入夜又来刺杀,我可不是吓唬你们,说不定我们都一起完蛋!”
话儿惊恐地道:“真的吗?奴婢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如雪推门而进,语儿正在劝说,如雪淡淡地道:“语儿,你们出去吧,将门关上,我来跟她谈!”
“大人,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如雪示意她趴下,劝说道:“你的伤很严重,你知道?”
“要是扯破了伤口,发炎,你的小命就没了。”
“怎么这样不爱惜生命?”
“皇后没事,你是何时受伤的?”
“你跑到这里有没有别人跟踪?”
金翠听闻皇后没事,神色安定了些,回禀道:“奴婢跃出宫墙后,突被人一刀砍下,就晕了过去,所以他定是以为奴婢死了!”
是她自己砍的伤
如雪急声道:“不对,你撒谎,皇宫里离这里少说也有三里路,你的伤口这么深,怎么可能会到这里?你对我还不说老实话?”
如雪冷目凝视着她,她显然有些慌乱,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如雪冷吓道:“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本官明察秋毫,还想来唬弄本官,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对不起大人,这一刀是我……”
“我自己砍的,我……我是怕大人不愿救娘娘,想以死搏得大人的同情,也报答皇后娘娘的大恩。”
“所以我逃出宫后,一直守在大人的门口,听到马蹄声,猜想定是大人回来了,就……就咬牙……”
如雪震惊地道:“你可真是愚忠,难怪这伤口这么奇怪,你真是狠得下手。”
“真是服了你了,谁的命都只有一条,皇后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傻不傻?”
“你要是死了,好像还是本官害你的,真是受不了你!”
金翠嘤嘤而泣道:“不,这跟大人无关。”
“奴婢只是听说,大人对重大案子,会一查到底。”
“奴婢想要是死了,大人一定会查到底。”
“对不起,大人,娘娘她好吗?”
“你就别担心娘娘了,娘娘的事有人管着呢!”
“你在这里好好躺着,不许迈出这个小院,你失踪了,宫里的人一定会查,所以还是小心为上,幸亏你们跟我没什么瓜葛!”
皇后就要来此了,要是被人盯上了,那可真是危 3ǔωω。cōm险了。
金翠倒安心地道:“不会的,谁会想到奴婢来找大人?”
“最多猜想奴婢回安泰国搬救兵,过不久,或许皇上真的会派皇子来救公主,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的女儿,若是知道公主在这里如此受罪,一定会派人接公主回去的。”
“痴人说梦,你打电话,还是发电报了,安泰国虽是临国,离这里也有几百里路。再说了,你们的皇帝要是心疼女儿,嫁这么远干什么?还嫁给可以做父亲的皇上?”
王爷又到她房间
“痴人说梦,你打电话,还是发电报了,安泰国虽是临国,离这里也有几百里路。”
“再说了,你们的皇帝要是心疼女儿,嫁这么远干什么?还嫁给可以做父亲的皇上?”
如雪心想,就是在现代,交通这么好的条件下,父母还怕大学谈恋爱,跟人跑远了,时不时提醒。
何况现在,要是真疼子女,怎么舍的?
金翠摇头道:“不是的,并非皇上愿意,而是西仓国常常挠乱边境,皇上为结同盟,才将公主嫁到东朔国的。
而且贵为皇后,才答应的,只是没想到,远水救不了近火,受人欺侮!”
如雪不想反驳她,观念不同,价值观不同,认识上自然也不同。
或许对她们来说,从一出生就注定,也被教育出这样的接受力。
姻婚、人生都是受控于人,并没有觉着不对。
既使不好,也只会叹自己的命不好。
如雪打了个哈欠,起身道:“你歇着吧,本官一夜未睡,困死了。”
“皇后的事,已安排好了,只要你听话,不找麻烦!”
如雪退出了房,又嘱咐话儿道:“传下去,救人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谁要是漏出话去,本官定不饶恕。”
“好,大人你放心吧!奴婢这就去传话去!”
如雪躺了下来,听得敲门声,心里这个恼的,只想揍人一顿。
嗔怒地边开门边道:“谁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你怎么来了?有事下午再说吧,我想睡觉!”
如雪急忙关门,被百里衡用力推攘。
怒瞪了他一眼,随他去,自顾自和衣睡在床上,拉过被子。
阖着眼睛,有些迷糊地道:“有事快说,没事出去,记得把门拉紧了!”
百里衡双手插腰,责问道:“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怎么也有点警惕心,起来,自然是有事商量。雪儿……醒醒……这丫头,真是没救了。”
想当登徒子啊
“别乌鸦叫了,我困……”
如雪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朝里自管自睡去。
百里衡斜靠在床上,看着安静入睡的如雪,拉了拉被子,轻叹道:“瞧你这睡姿,还好意思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