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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人中的败类,没一点独立自主精神面貌,是武大郎忠实的哈巴狗,而她们唯一要做的事儿,不外是争奇斗艳,争风吃醋,排挤自己的假想情敌。
后来我不耐烦了,很不客气地对她们下了逐客令:“我困了,要休息一下,如果你们没什么事,请回吧。”
我才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要听她们费话。叽叽喳喳的,鸡一嘴鸭一嘴,纯粹是暴力强奸我的耳朵。
我没有那么弱智,和她们一般见识。
没过多久,孟玉楼也来探望我了。 孟玉楼到底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一举手一投足,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高贵之气,与李娇儿的平庸俗气,孙雪娥的市井气,不是同一个档次,级别要高出N多。
“姐姐身体可大好了?”孟玉楼问我。
我点点头:“好多了。谢谢。”
孟玉楼叹息了声,过了一会儿她说:“身体健康很重要。姐姐,像我们这样的女子,是高处不胜寒,自个儿的身体只有自个儿爱惜。”
“可不是?”我笑。
我突然想起在二十一世纪,有一个很有名的女作家说的话,我背书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喃喃地说:“我要有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就要很多很多的钱。再没有的话,有健康也是好的。”
孟玉楼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又再叹息了一声:“这话说的又何尝不是?”
孟玉楼是在宫中,难得的唯一明白人。她为人谨慎,性格温和,不轻易得罪人,也不轻易给别人得罪,表现得不卑不亢。不得皇上宠,虽有遗憾,但她也没想到要和人争斗,抱着“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的坦然。
不安分的女子
我问她:“妹妹,你到宫里有多长时间啦?”
孟玉楼说:“两年多了。”
“这样的日子,你闷不闷?”我又问。
孟玉楼苦笑了一下:“习惯了,就不闷了。”
我很是烦恼:“我就是不习惯。我觉得在这皇宫里,就像一只笼子似的。我烦死了,也闷死的。我真不甘心,在这儿困一辈子!”
孟玉楼低头,轻轻地说:“这是命中注定。我们都无力,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病完全好后,在一个阳光安好的午日,我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刚午睡起来,喝着下午茶。她仔细地端详了我一下,然后说:“嗯,淑妃,你脸上的气色还不错,估计这病也痊愈了,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大病初愈,要好生养着,多吃些补品,要多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我低头说:“是。”
太后又再瞅瞅我。叹气:“淑妃,本来你人就瘦,没多少肉,如今这一场病,越发瘦得离谱,一张脸尖尖小小的只见眼睛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张单薄的皮包裹住一具骨架。”
这太后,人心还不古,倒会形容。
我装了恭恭敬敬的样子:“谢太后关心。”
太后说:“淑妃,哀家听那些奴才们说,你和皇上吵架了是不是?你这病,也因为和皇上吵架而引起的是不是?”
我咬了咬嘴唇,眼眶一下子又红了:“皇上,皇上欺负臣妾。”
“皇上怎么欺负你?”太后问。
“皇上,他,他,他——”我只是委曲,说不出来。因为武大郎对我的“欺负”,是理所当然,我不给他“欺负”,是属于抗旨行为。
还好太后没有再继续追查,武大郎是如何“欺负”我。
太后只是抱怨:“哀家想不明白,皇上和你到底是唱哪出戏。说皇上对你不上心嘛,刚听说你病了,皇上焦急得不得了,对身边的太监乱发脾气,还守在你床口,握着你的手红着眼眶,哀家从来没见过皇上这么失方寸。但你的病还没好,皇上就自个儿跑去西池别苑去了,对你来个不闻不管。”
不安分的女子(2)
我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谁知武大郎要和我唱哪出戏?我自己也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太后说:“哀家听那些奴才们说,皇上这些日子来在西池别苑每日都疯了似的骑马。皇上原本骑马技术不错,前些日子从马背上摔下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会骑了,听太医说,是患了什么骑马恐惧症。”
我撇撇嘴。
心里想,武大郎会有这么胆小嘛?他欺负我,都没有恐惧症,难道骑马又有恐惧症?这不是天大笑话嘛?
太后又再说:“哀家原本以为,皇上从此以后便不再骑马了。哪里知道,皇上如今又再跑去骑马了。这倒也罢,偏偏这次又再次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摔伤了手臂。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上了药,太医说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复元。唉,皇上也是,你也是,都让哀家揪心,一点儿也不懂得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我知道武大郎从西池别苑回来了——这是西门庆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西门庆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还有:武大郎在西池别苑骑马,摔下来,伤了左手臂;再有另外一个小道消息:武大郎在西池别苑带回来一个美女,叫宋惠莲,是一个什么七品芝麻官的女儿,封了才人,属于庶四品。
西门庆这家伙,简直成了古代的007,搞间谍搞得上瘾了。
他忧心忡忡:“娘娘,皇上又有了宋才人,这如何是好?”
我嘻嘻笑:“有就有呗。最好明儿又来几个刘才人吴才人黄才人什么的,这样才热闹,打起架来才够轰轰烈烈。”
我不在乎。
真是的,我干嘛要在乎?
太后对宋惠莲这个“才人”,千般万般的不满意,她说:“那个宋才人,看模样儿,确实装得是个小家碧玉。可那双骨碌碌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皇上也真是,就偏爱这种不安分风骚的女子!哀家想不明白,大家闺秀到底有什么不好?那些小家碧玉,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小家碧玉和大家闺秀,到底不是同一个档次。
不安分的女子(3)
小家碧玉的“碧玉”,不过是一块低等的玉,而“小家”呢,肯定不是豪门巨户,尽管勾不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贫困户,充其量,不过是薄有家财,衣食无虞的中小家庭而已。而且据说,小家碧玉的女子,一般都是下得厨房,上不了厅堂的。
而大家闺秀呢,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女子,往往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礼,矜持内敛,大气沉稳,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大方有度。
孟玉楼是大家闺秀的典型。
我倒是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达不到做大家闺秀的条件,真的,我不知书又不达礼,又不懂得那些琴棋书画的玩儿,而且刁蛮任性,脾气奇臭——不过太后认为我是大家闺秀,所以在众人眼中,我就是名至所归的大家闺秀。
太后出身于富贵人家,她看不起出身不好的人。
太后皱着眉头说:“金莲,你要多点接近皇上啊,争取早日怀上龙胎,可不能让那个宋才人抢了皇上的宠爱去。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母凭子贵,妻凭夫贵。”
我很不以为然,不过却不敢反驳,只得唯唯诺诺:“知道了,太后。”
正在说话间,有宫女进来报:“太后,宋才人给太后请安来了。”
太后过了一会儿才说:“让她进来吧。”
宋惠莲很快就婀娜多姿进来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容可掬的走到太后跟前,跪下来行礼,莺声呖呖地说:“臣妾拜见太后。”
太后看也没看她,板着脸孔,端着架子,“哼”了一声说:“平身吧。”
宋惠莲说:“谢太后。”
旁边有宫女提醒:“这位是淑妃娘娘。”
宋惠莲脸上又再堆满了笑,又再向我毕恭毕敬行礼:“臣妾拜见淑妃娘娘。臣妾刚到宫里来两日,闻说淑妃娘娘玉体欠安,还来不及去拜见淑妃娘娘。臣妾无礼之处,还请淑妃娘娘恕罪。”
我耸耸肩:“起来吧,我又没怪罪你。”
宋惠莲说:“谢淑妃娘娘。”
她磕了一个头,才站了起来。
不安分的女子(4)
哎呀,这个宋惠莲,如何形容呢?
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龄,一身喜庆绚丽打扮,上身是沉香色遍地锦五彩妆花锦罗祆儿,下身翠蓝宽拖遍地金裙,她身材修长,一张鹅蛋脸,皮肤白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鼻子端正,嘴巴小巧——天,扫眼看过去,五官倒有三四分像我,特别是她的眼睛最像,水汪汪的,在诱人的同时,又闪烁着某种叛逆和不羁。
看到我盯了她看,宋惠莲轻轻一笑。
她说:“别人都说臣妾长得有点像淑妃娘娘。臣妾哪里敢像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个世间少见的美人儿,臣妾比起淑妃娘娘来就差远了。”
宋惠莲笑起来便不像我了。
宋惠莲有酒窝,笑起来的时候两只小小的深深的酒窝很迷人,笑容很甜美,给人一种很妩媚,很风情的感觉。我没有酒窝,而且笑的时候习惯眯着眼咧着嘴巴,没心没肺,没一点“笑不露齿”的淑女样。
估计太后极讨厌宋惠莲的笑容,因此说她不安分风骚。
太后板着脸孔,横了她一眼,冷声地说:“知道自己和淑妃差远就好。自己是什么身分,什么地位,心里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哀家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没大没小,一点分寸也不懂得的人。”
宋惠莲垂手而立,赔着笑:“臣妾牢记太后的教训,不敢没大没小没分寸。”
太后冷“哼”了声:“牢记就好。宫中规矩,不能不遵守。”
“是,太后。”宋惠莲恭恭敬敬地说。
这宋惠莲,倒是人聪明,口齿伶俐,能说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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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躲着武大郎。
我不否认,我怕武大郎,怕得不得了。因为怕,所以我心甘情愿做缩头乌龟——既然打不过,那躲还不行吗?
不过整天窝在桂宫里,也很无聊。
西门庆说:“娘娘,到御花园去散散心吧。”
御花园?我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再垂头丧气起来:“此时的御花园又有什么好玩啊?到处都是纷纷扬扬飘落的枯叶,百花凋谢,不看倒罢,看了我的心也跟着苍凉。”
狭路相逢
西门庆说:“娘娘,御花园种有很多菊花。如今是菊花开到最极致的时候,那些菊花很漂亮,什么颜色都有,开了整个御花园遍地都是。娘娘再不去看,菊花就快要凋谢了,想看也要待来年了。”
我不是文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不学无术,最烦那些诗啊词啊的,对花花草草,梅兰竹菊之类的玩儿不大感冒,不过菊花有得看,总比没得看好。
我带春梅还有另外两个小宫女到御花园去。
御花园还真的有很多菊花。那些菊花,一片片,一丛丛,颜色绚丽多彩,形状婀娜多姿。有似火的红,有赛金的黄,有胜雪的白,有娇嫩的粉,有淡雅的紫,还有珍贵的绿。菊花的姿态也不同,有龙形的,有虎形的,有小桥流水形的,有的像小巧的勺子,有的像一蔟蔟的卷发。
各种各样的菊花,迎风而立,傲霜盛开。
我摘了其中一朵紫色小菊花,兴致勃勃插在发鬓上。然后我很搞笑的摆了一个pose,骚姿弄首地问:“春梅,我漂亮不?”
春梅说:“漂亮。”
我又再问:“是我漂亮还是花漂亮?”
春梅说:“娘娘漂亮。”
我嘻嘻笑,跑到不远处的一个荷花池旁,看着水影中的我。我看到我的头发乌黑明亮,皮肤紧绷,肤色莹润洁白,柳叶眉,樱桃口,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眯起,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我对着水影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