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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睛:“你说得太深奥,我不大明白。”
西门庆说:“轮回生死,便是前世今生。”
“那你是相信有前世今生罗?”我问。
“奴才相信。”西门庆说。
我叹了一口气:“信耶稣,得永生!”说完后我发现我说错,人家耶稣是基督教,又不是佛教,而且古代的中国,基本就没基督教。于是我改口说:“信释迦牟尼,得永生!”
西门庆看我:“奴才总觉得娘娘不是一般的人——怎么说呢?奴才总觉得,娘娘的思想,还有言行举止,和我们是不一样。
我微笑,我说:“估计我前辈子挂的时候——呃,挂就是死的意思。估计我前辈子挂了,过了鬼门关《TXT小说:炫书…87book》上了黄泉路,走到奈何《书》桥的时候,孟婆忘记了《TXT小说:炫书…87book》让我喝她的汤,于是我就带着前世的回忆,走到今生来了。”
穿越,是不是也是属于轮回生死,前世今生?
估计是属于吧。
春梅嫁给贺千户不到一个月,太后就挂了。太后挂之前,向武大郎提出一个请求,说希望能够见上武二郎最后一面。
武大郎病了(2)
武大郎同意了。
于是报信的人捧了圣旨,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云南,武二郎接到了圣旨后,又快马加鞭的从云南赶回到了京城。
武二郎刚好来得及见上太后一面。据说,太后拉着武二郎的手,叫了声:“松儿。”之后就泪流满面,再之后没多久,太后就永远闭上眼睛,与世长辞,乘鹤西去了。
按照规矩,作为番王的武二郎,进京朝觐见停留在京时间,不得超过十天,十天之内,必须要返回自己的封国。
就在武二郎在京城逗留到第九天的时候,武大郎很意外的病了。武大郎这病,来势汹汹,一点征兆也没有,早上的时候上朝,午饭后说头昏不舒服,结果在床上一躺,一觉醒来便病倒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居然茶饭不进,卧病在床上无法起来。
武大郎这一病,还真的如山倒。
太医蒋竹山给武大郎把脉,神色凝重,他说,武大郎体内本来就有一股寒毒之气,加上这段日子来,忧郁于心,脾气郁结,中焦气滞,水谷不化,因此影响到五脏,以至五脏不通达,损伤严重。
太医蒋竹山又再说:“皇上身体要好好调理,不能过于忙碌,也不能过于忧虑,这样龙体才会有好转。”
武大郎病倒了,国中不能一日无君,武大郎没有皇子,作为长弟的武二郎,便留在京城,暂时帮着武大郎打理朝中的事。
我听到武大郎病了,不知道为什么,心神就紧张了起来,无比的焦急。
武大郎好好的,为什么会病倒了呢?太医说他,“忧郁于心,脾气郁结”,是不是因为我的任性刁蛮不懂事?是不是因为我对他的一腔热血不顾,给尽他冷漠和怨恨,才导致他郁郁寡欢?
我想着以前,武大郎对我种种的好;我还想着我以前的野蛮任性,想着武大郎如何给我整得啼笑皆非;又再想着武大郎如何维护着我,如何宠爱我;还有,我想着武大郎把我抱在怀里,那种溺爱和疼惜。我不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武大郎,我估计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斩下来治罪。
其实,武大郎对我是好的,只是我狼心狗肺,负了他。
武二郎,你快放开我
我去未央宫探望武大郎。
每次走在未央宫的长廊里,我总是习惯低着头走路。然后走着走着,感觉到我前面迎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拦在我跟前,遮住了我前面的阳光。
我仍然没有抬头。但我往左走,他便拦左边,我往右走,他就拦右边。我低着头,望着地上那个长长的影子,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重重复复着,一个要走一个不给走的动作,似乎练习着《孙子兵法》里面那个“敌进我退,乱退我进”的初入门招式。
我终于恼了,狠狠地抬起头来。
我一边气势汹汹地嚷嚷:“干什么啊你?无聊不无聊啊你?你——”话还没说完,我就猛地住了口,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这个“无聊”的人,是武二郎。
武二郎清瘦了些,因为太后去世没多久,戴着孝,他穿了一身雪白,头上的发丝也用雪白的丝带束着,但他整个人看上去,身材还是那样的挺秀高颀,飘逸出尘,他那张俊秀得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五官,还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武二郎低头看着我,往前走近了一步,咧开了嘴,轻笑了一下,那笑声,仿佛是那种鼻子痒痒发出来的声音,给人一种玩世不恭,且又不屑的感觉。
武二郎说:“女人我见过多了,可我就是没有见过,有女人敢泼辣成你这个样子的。我也从来不知道,女人泼辣起来,也那么有趣有味儿的。”
我脸莫名的就火辣辣了起来,我说:“本来我就不是大家闺秀。”
武二郎笑着说:“我也从来没有认为,你是大家闺秀。”
我咬了一下嘴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二郎又再往前走近了一步,身子愈发逼近了我,与我相隔就半步之遥,我甚至感觉到了武二郎身体的温度,还有武二郎在胸腔里那颗跳动有力的心脏。因为距离得太后,我还感觉到武二郎喷着热气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掠过我的面颊。
光天化日之下,他丫的也够肆无忌惮。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狠狠地战栗了几下。
武二郎,你快放开我(2)
此时的我,仿佛一只惊慌失措的无助小羔羊,而武二郎,则像了大灰狼,正在对我虎视眈眈,好像随时要将我活生生的吞到肚子里去。
我脸红耳赤,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啊不,我并不喜欢与武二郎这样暧昧——我一点也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得上,我此时此刻,突然觉得这种暧昧很可恨。现在我心里,装的是武大郎,想的也是武大郎,我觉得,没有人,可以代替得了武大郎。
武二郎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叔子。
仅仅,是小叔子而已。
这武二郎,倒也知趣,没有再逼过来,他悠悠地问我:“淑妃娘娘,看你匆匆忙忙的,要到哪儿去?”
我说:“我去看皇上。”
“哦。”武二郎拉长了声音说。
我说:“靖仁王爷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去看皇上了。”
“潘金莲——”武二郎瞧了瞧我,那一双迷人的丹凤眼虽然是含笑着的,可流露出来的东西太多,蠢蠢欲动着欲望,野心,权势,占有欲。
武二郎瞧了我一会儿后,冷不防就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臂,不给我走。我唬了一大跳,连忙用力地甩开武二郎的手,可武二郎抓得很牢,我怎么甩也甩不掉。武二郎又再咧嘴,轻轻地笑了一下,几乎是轻佻的问:“潘金莲,这些日子没有见,你有没有想我?”
我又气又恨又急,跺着脚嚷嚷:“你快放开我!”
武二郎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回答后,我才放开你。”
我咬着牙说:“不想。”
武二郎说:“你确定,你真的不想我?”他眯起眼睛,瞳孔眯成了一线儿,他摇头轻叹:“女人,最擅长的是嘴里说一套,做的却又是另外一套。潘金莲,我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想不到,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我嚷嚷:“武二郎,你快放开我。”
武二郎没有放,还是紧紧抓着我的手。
我急了。如果这事传到武大郎的耳朵里去,肯定会被武大郎误会。啊不,我不想再生出事来,让武大郎误会,误会我和武二郎有一腿。
武二郎,你快放开我(3)
结果,我情急之中,想也没想,就怒从心起,恶从胆边生,恨恨地咬着牙,用了全身力气,抬起另外一只武二郎没抓着的手,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劈手就甩了武二郎一记耳光。
“啪啦”,声音清脆而响亮。
武二郎那张帅气的脸孔,顿时有了五只清晰的手指印。武二郎睁大眼睛,张开嘴巴,一下子的就忡怔了起来。武二郎知道我泼辣,可他大概想不到我会敢泼辣成这个样子,竟然会动手打他。
未了我还不解恨,趁武二郎还发愣,我又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又再狠狠的跺了他一下脚面。武二郎真痛得呲牙牙齿,跳了起来,“哎哟”了声。然后,我便在武二郎的叫声中,逃了那样的急步而去。
我走了很远。
背后,突然就传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没一会儿,武二郎便快步追了上来,越过我,横了在我跟前。然后他低头,看我,眼里有着一种游离不定,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暧昧,仿佛兴致勃勃。
我咬了咬嘴唇:“武二郎,你想要干嘛?”
武二郎笑:“光天化日的,我就是想干嘛,也没敢干嘛。潘金莲,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长了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给人甩耳光。”
我板着脸孔,努力镇定自己:“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我淑妃娘娘。”
武二郎咧嘴:“不,我还是喜欢叫你潘金莲。”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武二郎的狂妄很讨厌,我一点也不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什么都是好的,情人眼里出潘安;不喜欢一个人,他什么都不好,盯他看的眼睛像显微镜,哪怕是潘安,看上去也像一佗屎。
武二郎好像不知道我讨厌他似的,很明目张胆地说:“潘金莲,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与众不同的泼辣劲,真真的是有趣儿,也真真的是有味儿。”顿了一顿,他又再说:“潘金莲,你给我记住了,总会有一天,我会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女人的。”
事实的真相
武二郎说完后,便抛下目瞪口呆的我,大笑着,然后大踏步走了。
靠啊,这是什么话?这武二郎,也太过肆无忌惮了。
他怎么能够这样?
到了椒房殿后,见到了武大郎,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武二郎在光天化日之下,敢这样肆无忌惮了——因为,武大郎病得很重,他,他,他好像,好像,快要死了,给人一种灯枯油尽的感觉。
是,灯枯油尽。
武大郎这病,来得很没来由,奇怪得很,来势汹汹,令人措手不及——就像武侠小说里,武林高人给人冷不防下了无名的毒,开始的时候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但过了一段时间后,那毒发作,就会病如山倒,无药可救。
就那么的一两天时间,因以着病痛的折磨,武大郎人瘦得不成形,人无比的憔悴,原本一张无比帅气的脸,此刻变得蜡黄,枯萎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那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一双蜡球似的呆滞的眼睛,失去了原来的神采,那曾经修长俊秀的身形,则瘦骨嶙峋,仿佛不堪风一击。
此刻的武大郎躺在床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来那样高大的个子,此时缩成了一团,那么小,那么薄,那么轻,像了一个弱小,无能为力的小婴儿。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是震惊。我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呈0型大张着,脸色不禁苍白,满眼尽是惶恐,有一瞬那的头脑空白,三秒钟的窒息。随即,我的手脚开始冰凉起来,一颗心不停地往下跌,眼泪无法控制,“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我跪在武大郎的床口,忍不住哭出声来:“皇上!皇上!”
武大郎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朝我看了过来。
以前,武大郎的眼神,是凌厉的,尖锐的,仿佛一眼看穿万物的样子。可此时此刻,武大郎的眼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