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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贵妃拍案道:“大胆贤嫔,你还知道本宫是贵妃?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其实说实话,萧章头回见吴贵妃的时候,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还真挺吓人的。不过现在看到了她发脾气的样子,萧章反倒心安了,这说明吴贵妃并没有那么那么高的段数。
萧章冷笑道:“臣妾当然知道娘娘是贵妃,可娘娘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贵妃虽然尊贵,但在正宫皇后面前也是妾室!今儿若是皇后娘娘开口处置臣妾,臣妾毫无怨言。但贵妃胆敢在皇后面前擅作主张,难道就没有错处?”
“你,你敢说贵妃娘娘是妾室!”瑜常在这马前卒跳了出来,指着萧章的鼻子骂道:“你疯了不成?”
萧章一把打开她的手,清脆一声,疼得瑜常在哇哇直叫。
萧章斥道:“鬼叫什么?皇上还睡着呢,别扰了皇上休息!”
瑜常在被她这么一骂,顿时奇迹般地消了哭声,压抑地抽泣着。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自个儿为什么要听贤嫔的话时,也是大吃一惊,想要再哭,手上却是已经不疼了。
萧章教训上瘾了,话说得顺溜:“你这个常在当的,倒是比贵妃还气派。上回皇后娘娘罚你跪着,你还没长记性不是?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贵妃不是妾室是什么?还是主母不成?!”
“放肆!”吴贵妃沉沉道:“贤嫔,你口口声声说本宫对皇后娘娘不敬,说瑜常在对你不敬,那你对本宫岂不是大不敬!”
萧章毫不畏惧:“是啊,臣妾逾越了。不过是眼见着奴大欺主,看不过眼罢了!贵妃娘娘恕罪呀。”
“奴大欺主”这四个字一出,吴贵妃的脸都气绿了,德妃与丽妃等人却是忍不住偷偷别过脸掩藏住了笑意。
可不是怎么的,这吴贵妃在宫里霸道了太多年了,压制着她们这些人都出不了头。
吴贵妃气得直揉眉心,萧章嘴还不停:“臣妾心知今日冒犯了贵妃,臣妾甘愿领罚。不过,臣妾服侍皇上兢兢业业,未敢出半点差错。若说臣妾宫里给皇上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臣妾可是万万不能认的。”
说罢她便朝着皇后跪下,瘦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瞧背影别提有多么乖顺可怜,哪里还是方才疾言厉色的那个小娘子。
皇后虽然满意她刚才所为,但萧章的确是以下犯上了,该罚。不过如果罚了这错儿,掠过了害皇帝龙体不适这一层,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皇后便顺势道:“既如此,就罚贤嫔在养性斋跪着,默背宫规十遍,十日不得挂牌子,如何?”
这个处罚不大不小,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萧章再过几天就要来月信了,本来就不能侍寝。十日之后再挂牌,却是正好。
她恭顺接旨:“臣妾遵旨。”
“至于瑜常在,看来上次罚跪还没能让你长记性。”皇后侧首看向吴贵妃,声音虽然温和,眼里却带着挑衅,“吴贵妃,你是怎么教导你妹子的呀?”
吴贵妃坐不住了,心里也恨吴敏瑜不争气,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教导无方。”
皇后罚了萧章,损了自己人的利益,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吴贵妃那边的人。她没办法轻易处置贵妃,拿瑜常在开刀却并不难。
“瑜常在目无尊上,屡教不改,昨日还引得皇上龙体不适,这常在之位,本宫看你担当不起,就贬作答应吧!”
吴敏瑜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皇后娘娘不公平!为何犯错的是贤嫔,却不贬她的位分!”
“孽障!”吴贵妃起身,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耳刮子。“你是糊涂了不成,皇后娘娘的旨意,你还敢不听?”
若是在平日也就罢了,吴贵妃定然要为自家妹子争辩上几句。皇后顾忌到她,也就饶了吴敏瑜一回。可今日贤嫔刚刚指责过吴贵妃眼中没有皇后,她再质疑皇后的决定,岂不是更坐实了这“奴大欺主”的罪名?
与贤嫔的帐,她自然会慢慢算!
“行了,教训人回宫教训去,别吵到皇上休息。”皇后搭着桂嬷嬷的手起身,悠然道:“都回去,散了吧。”
妃嫔们一个个起了身要走,偏生德妃没眼色,还是纠缠不休:“皇后娘娘,皇上病了,这么大的事儿,总得有个说法呀!回头老皇上和太后她老人家问起这事儿来,臣妾只怕皇后娘娘也会被指责成办事不利呢!”
正当这时,谁知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通传——
“太——上——皇——到!”
一听老皇帝来了,众人连忙顿住脚步,各自规矩行礼,心中却是各怀鬼胎。
萧章心里一松,温顺如仪地福身,头却没有低下去,对着刚进门的太上皇粲然一笑。
没成想,老爷子竟是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做了个凶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高冷脸
正文 第043章 柳暗花明
……
043柳暗花明
太上皇随手免了她们的礼;瞧也不瞧她们一眼;直吩咐人推他进里屋去。
掀起一道帘子;转了个方向进最里头的暖阁,太医正守在皇帝的床头。一屋子的人见太上皇来了;又是跪成一片。
本以为太上皇会像刚才那样随手打发了他们;谁知老皇帝突然抬眼睨了那刘太医一眼;木着脸问:“你老家哪儿的?”
刘太医心里咯噔了声;老实回了;暗叫一声不好。
太上皇瞄了昏睡不醒的皇帝一眼,阴沉着一张脸,缓缓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临了,竟做起这等不讨好儿的事儿来。”
刘太医扑通一声跪下;连连讨饶,只觉得自己在这位老皇帝面前无所遁形般狼狈。
太上皇明明是跟刘太医说话,眼睛却盯着皇帝:“只要我活着一天,大皇子就当不成太子,你也用不着讨好你那位同乡。”
“这位同乡”,指的就是大皇子的母妃吴贵妃了。
刘太医听得冷汗连连,他本以为太上皇不过是诈他一诈,没想到这位在脂粉堆里混了一辈子的老皇帝,看他们这些小把戏竟然如此通透。
太上皇白他一眼那没出息的样儿,怕他在御前尿了裤子,摆摆手,一副“我不乐意跟你俩”的样子说:“行了,下去吧!跟皇后她们说一声,就说是皇上自个儿寻了些与阳丹服了,不赖旁人。”
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皇帝,眼皮子冷不丁跳了一下。
等屋里没旁人了,太上皇才啧啧两声道:“湛儿,别装了,睁眼吧。”
皇帝叹了一声,无奈道:“儿臣看,父皇在怡园是快修成仙了,什么都逃不过您老的眼睛。”
老皇帝被他赞得飘飘然,挺高兴地说:“仙人还有像你爹我这样,管俗世里头的家务事儿的?还不是你,搁这儿舒舒服服地躺着,由着外头闹去,还要小丫头搬了你老子来收拾残局!”
永湛坐起身,摇头笑道:“儿臣不就是想试试她们的本事,见好也就收了,哪想到父皇会来横插上一脚。”
太上皇不依了,乜着眼睛说:“哟,这么说,还是你老子的不是了!”
皇帝苦笑道:“父皇千好万好,只是这与阳丹是怎么个说法!”
与阳丹,通俗点说也就是壮阳药,是将麝香放入狗胆内搅匀,线悬通风处阴乾,临战取少许津调涂抹于j□j 头,行房就会耐久不泄。
按理说都是些年纪大了,渐渐不中用的小老头用的,皇帝还年轻,哪里用得着这个,这回可是让太上皇给臊着了。后宫妃嫔们该怎么看他?皇帝每回都吃药了才提枪来的?
让他这脸可往哪里搁。
“叫你欺负我家小元子。回头跪疼了小姑娘的膝盖,你可别心疼。”太上皇唤来人推他,这就要走。
皇帝忙拦住,太上皇笑道:“行了,见你无碍,我也就放心了。你兄弟还约我下棋。”
皇帝不自然地笑了笑:“是水溶又进宫了?”
太上皇呸了一声:“他哪能有那个孝心?是你润兄弟来了。”
太上皇统共十四个儿子,皆从“永”字辈。后来皇帝登基,为了避讳,便化“永”为水。
他口中的“润兄弟”,乃是皇帝打小最为亲近的弟弟,忠顺亲王水润。
皇帝一听是忠顺亲王,心里便缓和了不少,微笑着道:“那儿臣恭送父皇,回头再去怡园给您老请安。”
“嗯。”太上皇淡淡地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场风波就此化解,萧章心知刘太医和吴贵妃定然串通起来给皇帝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但见太上皇和皇帝两尊大佛都打算把此事压制下来,皇帝甚至不惜损坏自个儿“名节”,她也就不好再闹下去了。
在宫里,原本就没有什么是非对错,皇帝认为是对的,那就是对的。只有符合了皇帝的心意,才算是办对了事儿。她再追查下去,那就是违背了皇帝息事宁人的意思了。
但萧章知道,经过今天这么一遭,皇帝心里肯定也对吴贵妃他们有了疙瘩了。或者说,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皇帝老早就对吴贵妃起了忌惮之心。
太上皇和皇帝在里屋的对话,她们在外面听不清楚。但萧章知道,皇帝既然早已醒了,就说明这里头有猫腻。
如果她知道太上皇提起过“大皇子”和“太子”这几个字眼,她就该明白,这里头涉及的不仅仅是后宫争斗,还有储君之争。太上皇那话是跟刘太医说的,又何尝不是说给皇帝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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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章领了罚出去,被桂嬷嬷领着去了养性斋。
萧章先前是女官,不好到处随意走动。做了妃嫔后,这几日也一直忙着,没得闲。所以说这养性斋,她今儿还是头一回来。
桂嬷嬷差人帮她铺好蒲团,叹了一声:“苦了贤主子了。”
萧章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儿,我年纪轻,跪一会儿不碍事,背完了不就好了。”
有“过目不忘”技能做提示,萧章背得很是顺利,十遍宫规半个时辰就背完了。饶是如此,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站不稳,得亏宫女扶着才坐上轿子回宫。
进了屋,清妍清芷两个凑过来给她揉腰捶腿。萧章端着抱琴递过来的热茶,笑眯眯地说:“头午皇上在屋里的时候,外头是谁在服侍呀?”
清妍与清芷对视一眼,末了清妍红着脸说:“是奴婢。”
皇帝与妃子欢好的时候,门口得有太监宫女听着声,等主子尽了兴,好及时进去送热水擦身。若是皇帝纵欲,跟着皇帝的太监还得提醒一声。
不过跟着皇帝的常安可是个人精,他知道皇帝不是个没见过女人的,心里有数,也就不做这讨人嫌的活计,每回皇帝去了哪找乐子,他都是到耳房去歇着,享受着下边人的孝敬。
萧章抿了小口茶,有点烫嘴,就搁在一边敞着盖子凉了凉,状似不经意地说:“是么,可本宫怎么记得,进来服侍的人是清芷呢?”
清妍立马跪下磕头:“主子恕罪,奴婢不是有心偷懒。当时正好清芷过来换班,我寻思着去小厨房瞧瞧热着的饭菜,就提前把活计交给她了。”
萧章轻笑了声:“动不动就跪着做什么,快起来吧,本宫也不过是随便问问,没什么旁的意思。折腾了这半大下午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