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章笑靥如花:“未进宫前,是跟自家长辈,还有宫中出来的老嬷嬷学的。进宫以后,自然有教引姑姑教授。”
太后冷哼道:“哼,你的教引姑姑是谁?看来是没教好呢!”
萧章佯作惊讶地说:“太后娘娘这话臣妾不明白,不知臣妾方才哪里出了差错?”
太后道:“你难道不知长辈不先说话,就不能先说话的道理?”
“哦,您说这个呀……”萧章笑吟吟道:“您这不是贵人多忘事么。臣妾怕您年纪大了不记事儿,忘了叫臣妾来过的事情吗。”
太后是个头发都没白多少的半老徐娘,当然不喜欢听别人说她“年纪大了”,当即沉了脸色:“你放肆!”
萧章不慌不忙道:“臣妾要是放肆,那北静王岂不是更加放肆?”
太后着实一愣:“这与溶儿又有什么相干?”
萧章娓娓道来:“臣妾过去曾奉召伴驾,给太上皇他老人家弹琴解闷。北静王时常去怡园,臣妾在旁瞧着,见他与太上皇说话,可比这没大没小多了,太上皇可喜欢着呢。臣妾本以为太后娘娘与太上皇一般宽厚,没想到却是这样的……”
这样的严苛变态。
萧章故意把后面的词省去了,可太后听得明白,倏然变色道:“大胆!北静王是本宫和太上皇的儿子,你算什么,也敢与北静王相提并论!”
因为太上皇还活着,太后不好自称“哀家”,仍似以往以“本宫”自称。
萧章淡淡道:“臣妾再不济,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妃嫔,是您与太上皇的儿媳。还是说……”萧章沉吟道:“您直把北静王当儿子,不把皇上看做儿子呢?”
“你……”太后被她堵得胸口一窒,两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周贵人见她二人唇枪舌战,一副想劝又不敢劝的样子已经做了很久了。此时见太后胸口急剧地起伏,面色不对的样子,她忙起身扶住太后,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叫人传太医来。
萧章走上前去,挡在周贵人和太后之间。周贵人未料到她会突然插上一脚,惊疑不定地望向萧章。
萧章对她使了个眼色:“你先下去。”
“贤!嫔!”太后咬牙道:“本宫还没死呢,这里轮不到你做主!”
萧章拍了拍太后的背,轻笑道:“臣妾哪敢擅做主张?这一切不都是顺着太后娘娘的意思来的么。”
太后还要发作,萧章凑近她耳边,低低笑道:“太后要说与北静王相干的事情,让周贵人她们听见恐怕不大好吧。”
太后一怔,一想也是,正要把闲杂人等打发下去,但转念一想又不愿意在萧章面前落了下风,故意说:“周贵人是本宫的内侄女,本宫对她放心得很。”
萧章一顿,没想到原来周贵人与太后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过去从没听人提起过。估摸着是她入宫时间尚短,太后又深居简出的缘故吧。
萧章闻言并不说话,只是眼角微微上挑,似不经意地望了周贵人一眼。
周贵人虽然为人不温不火的,但她能成为除了吴贵妃和皇后之外唯一能生下皇子的女人,自然别有一番城府。
见萧章一个眼风扫过来,周贵人会意,主动起身道:“嫔妾就不叨扰太后娘娘和贤嫔娘娘休息了,先行告退。”
太后见她乖巧,顺水推舟道:“好孩子,那你就先回罢,改明儿咱们娘俩再聚。”
等周贵人走了,太后才反过味来——贤嫔怎么知道她要说的是北静王的事?
她转过视线打量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只见贤嫔个子高挑,肤白貌美,生得端庄柔婉。单说相貌的确是不差,但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也说不上十分的惊艳。
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就入了太上皇、皇帝,还有她的宝贝儿子水溶的眼了呢?
难道是因为她牙尖嘴利?太后才不信!她心想着,这贤嫔在几个爷们面前必定是一副奴颜媚骨相,到了她跟前才恃宠而骄,这般嚣张!
想到这里,太后愈发不悦,只觉得自己被贤嫔看轻了去。
她坐直了身子,摆起了太后的架子,肃容道:“贤嫔,你可知罪?”
萧章摇头:“臣妾不知。”
太后猛地拍案,高声道:“你背着皇帝勾引北静王,可是杀头掉脑袋的死罪!”
萧章被她逗笑了,反问道:“太后娘娘,臣妾愚钝,不知何时勾引北静王爷了?”
太后冷冷道:“溶儿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本宫还不清楚吗?他一向不是个对女子上心的,本宫赐予他多个婢妾都被他拒绝了。偏生是你……他竟在本宫面前提起过你两次,若不是你有心勾引,溶儿怎么会把你放在心上?”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神逻辑啊?萧章心里给她跪了。
“太后娘娘,您这也未免太过捕风捉影了吧。再者说了,且不论现在凤印不在您手中掌管,就算是您管着后宫的事儿,也不能凭北静王三言两语就给臣妾定罪吧?”
太后自从新皇登基后,代掌了十几年的凤印就交给了皇后掌管。此时听萧章这样直白的说出事实来,太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脸色十分古怪地说:“本宫今日叫你来,只是想警告你,别跟溶儿走得太近!锦嫔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她进宫这么多年,皇上可一次都没翻过她的牌子。”
萧章笑笑:“太后娘娘只管放心便是。”
太后见她这副样子,心中早已烦闷至极,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罢,罢,你下去吧。今日本宫便饶你一次,但你记着,你若引得皇帝与溶儿兄弟不睦,本宫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萧章干脆地一礼:“臣妾告退。”
说罢便走人,气得太后又是一阵呼吸急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萧章一出门,抱琴就迎了上来,着急忙慌地说:“姑娘,您和太后娘娘起了争执?”
她们等在外面虽然听不清楚,但也能隐隐听出太后语气不对。
萧章心情颇好:“嗯,老妖婆,当了太后还不安生,活该太上皇不理她!”
“老天爷!”抱琴惊道:“我的好姑娘呀,您可小点声呐!”
“切!”萧章疾步走出慈和宫,不屑道:“我怕她?”
抱琴快急哭了:“姑娘何必这般给自己树敌呢?过去姑娘在家里可不是这样的……”
萧章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太后心里既然早已认定我为敌,我就是曲意奉承她,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何必呢?”
比起表面上交好,暗地里被自己人捅到,萧章宁愿所有的敌人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起码明明白白,可以逐个击破。
前世娄太后那么凶悍她都不怕,又怎会怕一个家族势力单薄、脑回路奇葩的叶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哟,这么勤劳的作者,来戳进专栏收养一下吧~~么么哒
正文 第049章 私会水溶
……
049私会水溶
太后那里显然安插了各路人马的眼线;几乎是萧章刚出慈和宫;她与太后产生口角的事情便传到了不少人耳中。
傍晚;怡园那边来人,又叫萧章过去。萧章考虑到她如今的身份;不好总去自己公公那里;就叫人回了;说是身子不适;头晕;下不了地。
她本只是找个托词懒得出门,没想到听在太上皇耳中却以为她是被太后气病了。
老爷子心里头着急,但他腿脚又不方便;不好亲自去,就打发了他身边最为得力的掌事姑姑谷雨亲自去颐福宫探望她。
萧章原本正坐在屋子里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嗑着瓜子,一听说老皇上那来了人,以超人的速度丢了瓜子儿,脱鞋,钻进被子里,动作一气呵成,不过几息的功夫,把清芷都给看呆了。
谷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叫人放下了床帐子,身子朝里面躺着,只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抱琴悄声道:“谷姑姑莫怪,主子折腾了半大下午,好容易才睡着呢,奴婢们不敢吵醒主子,让姑姑白跑一趟了。”
谷雨深深地望了床帐子深处一眼,别有深意地笑笑:“主子为大,你们做得没错儿。”
抱琴笑道:“那请姑姑到外头喝茶。”
谷雨这等身份,她们这些一等宫女根本不敢拿银子打赏,只得恭恭敬敬地把她请到了外间,奉茶送糕点,好一顿殷勤伺候。只把谷雨服侍得舒舒服服了,这才满意走人。
抱琴她们的马屁没白拍,天一擦黑,怡园那边就送过来了一堆赏赐。怡园的人也不说是什么缘故,可萧章知道,那是太上皇代表太后送来的歉意。
萧章看着那大包小卷的东西,说心里头一点感动都没有那是假的。她知道自己还要去好多个世界,所以不想轻易动感情。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外星女汉子也有心。
不管太上皇最初利用她的目的是什么,起码到目前为止,他对她还真算不错。
萧章翻看过那些赏赐之后,悄悄挑了几件不是特别名贵、但符合自个儿心意的小玩意收了,其他的都郑重嘱咐抱琴收好。
她随手捧了卷书册,靠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等着抱琴回来回话儿。
谁知道抱琴回来之后,脸色明显不对,她身后还跟了一个身型陌生的人。
那是个高挑的女子,身上笼着厚重的披风,看不真切面孔。
萧章心里咯噔一声,忙起身,下意识地想要大声询问,又怕隔墙有耳,只得压低了声音:“抱琴,你把谁带进来了?”
抱琴一脸的为难,咬唇纠结了半天,发狠似的一跺脚:“姑娘您放心,清妍清芷她们都被我打发出去了。今晚奴婢守夜,奴婢就在耳房守着,谁也不让靠近。”
萧章听她这么说,心里更加奇怪,不由凑过去伸手拉起那陌生宫女的帽子,掀起来一看,她就愣住了。
……竟然是水溶。
怎么办,她好想给这货一耳光啊!大半夜跑到她这里做什么?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吗?他还想让太后把她叫过去一顿羞辱吗?
水溶看出她表情里的深意,忙道:“你放心,没人看见我来。”
萧章气笑了:“我能放心才怪,大晚上的,你跑来做什么?”
水溶正要说话,抱琴突然出声:“奴婢先下去了!”说罢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你瞧瞧你!”萧章摇头道:“都是你这样子,让我的丫头都误会了。”
水溶无奈一笑,解开身上的水绿色披风,伸手就要去拔头上的钗环,被萧章伸手拦了,打趣道:“好姐姐,一会儿回去可还得再插上呢,取下来多麻烦。”
水溶这才想起来害臊:“不许告诉旁人我穿女装的事……”
萧章爽快答应:“我脑子有洞才会跟别人说。”
水溶点点头,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又检查了遍门窗,才坐了回来,郑重道:“我有话对你说。”
萧章伸出五指挡在他面前,打断道:“等等,你要是表明心迹之类的可就算了,我不嫌命长,还想多活几年!”
水溶失笑道:“你想哪儿去了。这就是我今日来的原因,我不想让你和母后之间彼此误会。”
烛光将他原本温润如玉的脸镀上一层光晕,愈发显得水溶丰神俊逸,眉清目秀。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萧章,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嘲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