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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他一下:“走开。”
永湛跪坐在踏脚上,头靠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是过年啊。朕怕你一个人寂寞,过来看看你。”
“我想睡了。”她不喜欢这种有人在她心门上敲打的感觉。“宫宴还未结束吧?皇上怎么溜出来了。”
“别想赶朕走。”永湛脱去衣裳,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身体烫得惊人。“朕学了好一阵子才学会如何装作醉得不省人事,还要优雅的不省人事。好不容易表演完了,你可不许再赶人。”
萧章真是哭笑不得,还有皇帝专门练好长一段时间学习如何装醉吗?
她拍拍他的背,好笑道:“都‘不省人事’了,还不回自己宫里。明天早上还要早起祭天吧?让人上哪里寻你啊。”
“再躺一会儿,我再走……”他可能是真的有几分醉了,都忘记自称“朕”。“元元……”
“嗯?”
“你以前都怎么过年?”
萧章回答的很简单:“和家人一起。”
“和家人……一起……”他重复。“我也想那样。”
她有点不耐烦:“皇上不就是和家人一起呢吗?”
永湛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从未离开过家,可我觉得,家离我好远……”
作者有话要说:别爱皇帝,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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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5章铲 铲除异己
……
065铲除异己
皇帝在她这躺了一会儿;后半夜还是走了。一并带走了萧章的睡意。
她睡不着;透过窗棂瞧着月亮。月色漫着薄雾;缠在梅朵儿才,隐有梅香与远处的说笑声一并传来。
萧章笑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可我并不寂寞啊……这样很好。”
有种女人外表强大,可内心脆弱。这种女人不能太要强;因为所有外强内弱的女子都被伤的那般决然,那么不留余地。她们寂寞了那么多年;却连一个相知相守的人也没有。
皇帝以为她是这样的。
可她并不是。
家中的变故;前世的经历;都已让她的内心足够强大。就算年夜一个人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水溶来看她;皇帝来看她,还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她啊。
不过,这样也好。萧章并不想让别人完全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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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到了,宫中杂事繁多。若萧章没在这个节骨眼上小产,还不一定被皇后使唤的累成什么样。
如今她坐着小月子,皇后使唤不得她,只好将杂事托付给贞妃和丽妃。
贞妃插手宫务,是因为资格老。至于丽妃,皇后就是完全看着萧章的面子了。
这可把德妃眼红个半死,跑到颐福宫来,明面上说是探望贤妃,实际就是来抱怨:“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同是妃位,妹妹你就罢了,凭甚用她们两个,却不用我?!”
萧章还有用得着德妃的地方,并不急着翻脸,浅笑道:“许是皇后娘娘顾念着德妃姐姐还要照顾大公主,分不开身……”
德妃轻哼道:“大公主都七岁了,又不是三岁的奶娃娃,这话应该用在贞妃身上才对,大皇子才三岁呢,她哪有精力管什么宫务!”
萧章安抚道:“其实……说句老实话,妹妹倒觉着这样也好。”
德妃薄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章慢悠悠地说:“如今皇后贞妃丽妃忙于宫务,一时抽不出身来。吴贵妃被贬,锦嫔被囚,我身上又不干净……也就只有姐姐你和宛嫔、底下的几个常在答应能侍寝了。”
德妃心中一动,虽摸不到权力,能重新获得皇帝宠爱也是极好的。
“那……”德妃眼珠儿一转,笑道:“还请妹妹在皇上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萧章笑道:“不过啊,咱们两个素来不亲,我冷不丁提了,皇上还以为我是为了打压宛嫔,故意这么说的呢。”
德妃急道:“那怎么办?”
萧章淡然道:“姐姐别急。回头我就跟皇上说,大公主身子抱恙便是了。到时候皇上到了你那里,就要看姐姐的啦。”
德妃大喜,道了谢就要回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要从大公主处下手了。亏得这个母亲狠心至此,竟真的要把自个儿的闺女弄病,以图宠爱。
萧章拦了她,沉吟道:“锦嫔……姐姐去看过她吗?”
“自然是看过了。”德妃的脸色短暂的白了一下,随后轻笑道:“那小贱。人还以为自己就要被放出来了,还跟我放狠话,说是出来之后不会轻饶我呢。”
萧章浅笑:“只要姐姐别忘记了答应过我什么,锦嫔就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
“你放心便是,”德妃挺起胸,后背挺得直直的,“当初我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并蒂双生,必有一亡。”
她与锦嫔虽未姐妹,但积怨已久,德妃想除掉锦嫔,锦嫔又何尝不想除掉德妃?既然两人都是彼此心头的一根刺,那就要看谁下手更快、更狠,率先拔掉这根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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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产用不着养这么多天,皇后“心疼”她,特意让萧章做足了月子,才肯放她出来。
解禁那天,萧章泡了好久的澡,才心满意足地走出浴桶。
沐浴完毕,换了身新裁的淡青色冬装,门口通传道是皇后来看她了。
萧章忙出门去迎,只见皇后虽打扮得端庄华贵,但脸色极差,眼圈一片乌黑,擦了多少粉都遮不住。
皇后瞧见她却是一愣,没想到贤妃小产之后不但没有气血不足脸色暗黄,养了这一个月,反倒比当初更漂亮几分,皮肤嫩的好像刚剥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身为女人,皇后有一瞬间的嫉妒。不过她很快提醒自己,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她是正宫皇后,用不着跟手底下的人较劲。
所以皇后大方地笑了笑,说起了恭喜她容颜更胜从前的话。
萧章刚才照过镜子,心想着许是闲着没事泡了一个月灵泉水的缘故,并没有太在意。
两人正围炉促膝而谈,一个宫女忽然跑到门口,被清芷拦住了。那宫女急得不行,一时又进不去,只好把事情跟清芷说了。
清芷闻言竟神色大变,愣了好一会儿才走到皇后贤妃面前,跪下说:“启禀皇后娘娘贤主子……出,出事儿了。”
皇后忐忑地问:“怎么了?”
“锦嫔……”清芷似是难以启齿,艰难道:“……有孕了。”
皇后只觉脑中一声惊雷轰隆而过,震惊过后,却不由得面露喜色。
——好啊!如果她没有记错,皇帝这几个月并没有临幸锦嫔,那么这孩子就是……很有可能是大皇子的!
如果是大皇子的孩子,那么不光锦嫔,大皇子也活不成了!没了大皇子的吴嫔,就再也不配做皇后的对手。
“娘娘。”萧章见她面色不对,连忙提醒道:“不管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咱们还是尽快封锁消息,别让这事传开才是!”
皇后如醍醐灌顶般,感激道:“是,你说的是。来人……”
萧章说的没错,无论是皇帝戴了绿帽子还是真的当了爹,锦嫔有孕的事情都得被压制下来,局势才更于她们有利。
“虽说彤史上没有记录皇上临幸过锦嫔,不过咱们还是叫人查一查为好。”萧章道:“还可以更直接一点……请皇上过来问一问。”
不等她派人去请皇帝,清妍已迎着皇帝进了屋。萧章见了他也不奇怪,今儿是她出月子的日子,皇帝肯定还是要来的。
皇后不爱摊上这烂摊事,让报信的宫女把事情跟皇帝说了。饶是那宫女小心翼翼地禀告,还是被皇帝迁怒之下踢了一脚。
萧章忙拉住他,柔声劝道:“皇上,底下人什么都不知道呢,您得把这事儿瞒下来。”
看永湛的反应,就知道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了。
盛怒之下,他对萧章也没什么好脸色,沉声道:“瞒下来,认下那个孽种么?”
萧章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是,那就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应该尽快把锦嫔从宗人府放回来才是……”
皇帝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瞳孔慢慢地放松,长叹一声,肩膀垮了下来。
他知道贤妃说的没错,此事不能闹大,否则有损皇家体面。就算是要处置锦嫔,也得换一种方式。在这宫里想弄死一个人,法子可多了去了,犯不着他跟着一起丢人。
至于这个孩子是谁的,一想到之前锦嫔帮着大皇子企图抢占贤妃,不用脑子想都明白了。只是,皇帝到底还存了一丝希望,叫人提了大皇子来亲自审问。
大皇子听说锦嫔怀孕了,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儿的说自个儿跟锦嫔半点关系没有。他话说的太绝对,反倒引人生疑。
皇帝又召来锦嫔的宫女审问,刚开始谁都不肯说,后来拖出去打了几板子,就有人扛不住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揭穿了这对狗男女,她们也少受一点折磨。于是便有人招供。
大皇子抵死不认:“这些奴才们最会捧高踩低,她们看我现今没落了,所以胡言乱语,一定是被别人收买了,父皇可不能轻信她们啊!”
凭着宫女的一面之词就处置了大皇子,这事儿也的确有点不像话。
正僵持不下之时,德妃与吴嫔竟同时来了。
吴嫔的套路,无非一哭二闹三上吊,拉着皇帝回忆往昔美好。吴嫔向来颇为淡定的一个人,又上了些年纪。皇帝看她这般模样,回想起昔日情分,还真生了几分恻隐之心。
也罢,只处置了锦嫔便好,大皇子还年幼不懂事,此事很有可能是宫人们捕风捉影,冤枉了他……
皇帝刚生出这种念头,就见德妃上前几步,跪在殿中央,字字清晰地说:“臣妾有罪。”
“哦?”皇帝本不欲在这时候理会她,但想到德妃毕竟是锦嫔的亲生姐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故道:“你何罪之有?”
“臣妾其实……早就知晓大皇子和锦嫔的苟且之事。只是碍于姐妹之情,一直没有揭穿他们,坏了皇家清誉,才会闹出今日这等丑事。”德妃按照先前萧章交待过她的话,演的情真意切:“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降罪,臣妾甘愿受罚!”
皇帝拍案而起,一双眼睛明亮得仿佛随时都能喷出火来。这愤怒却不是冲着德妃,而是对着大皇子的。
他疼爱了多年的长子,竟然就是这么个德行!企图对他的宠妃不轨,害得贤妃小产不说,还令锦嫔有孕!
这样的人别说做太子,做皇子,简直枉生为人!
萧章在旁边看着,却再也不像先前那样替大皇子求情了。
这与大皇子企图非礼她、害得她流产的事情不同,毕竟,大皇子对她没能做成什么。而锦嫔和大皇子,却是着着实实的发生了关系,还有了孩子。
这是越过皇帝底线、绝对不可能容忍的事情。
她先前为吴嫔母子求情,还能让皇帝对她好感倍增、倍加怜惜。但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她没必要为了博一个贤名,去拔老虎的须子。
当天晚上,锦嫔被迎回宫中,因有孕,帝大喜,加封为锦妃。
次日,大皇子承晋于宗人府中暴毙而亡。
半月后,锦妃意外跌入池塘,一尸两命。
大皇子死后,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