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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顺口答来,阎容却觉不对。这都快中午了,她还没吃早饭,她要是问起,她怎么回答呢?再说了,这又不是在池城的街上,不可能说没吃就去下栈子。
于是,她急着补救,慌忙道:“吃了吃了,早都吃了!”这一应,又与前边矛盾了,恼的自己舌头就想咬掉了,却脑中灵光一闪、急中生智,抢着般道,“我是说午饭没吃,早饭早都吃了,不知你问的是哪一个,就急了。”这一答完,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谭思成被逗的差点都笑了出来。以前阎容在他面前是这样时,只觉得她又呆又笨的,如今置身事外,却觉得可爱了。
繁星在前边也笑了,摇了摇头,走出御花园的门:“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问你早饭呢!”真是个呆子!
“哦!我……我……我才来京城没几天。”阎容早饭根本就没有吃,所以繁星问时才会以为她问的是早饭,这又不好解释,就转了话题。
“京城比池城热闹吧?”繁星与她闲聊。
“热闹,热闹。”阎容答的不起劲儿,她根本就没去街上看过,哪里知道?不过想来定也是热闹的。
繁星隐约感觉她有些不对,想着怕是她的身份隔在两人中间了,也未再开口。
几人向西而去,一小会儿,已经快到繁星的马车旁了。繁星看道路旁停着一辆小马车,车前靠着车厢边坐的端正却是眯瞪着眼的人像是阎容的长随,才知早上见过的这车是阎容的。
“小见!”阎容见繁星扫了相见一眼,自己的随从在皇宫里打盹儿,她觉得脸上有些无光,脱开太监的手,就过去一把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大喝着她。
相见猛不防被一拍,再听得大喝声,顿时就吓醒了,嘴里道:“没成吧小姐,我就说公子怎么可能去管忠侯府的事,你偏不听,这下可受苦了!”她受了惊吓,说了一半才醒了神儿平了惊怕的情绪,说完时,才注意到阎容的脸色很不好,心底里起突突,不知道怎么着将自己主子给惹了。
繁星这时才明白过来,阎容的哥哥是福王的生父,她来京城原来是为忠侯府求情的,怕是知道了她身份觉得不好意思才没说。她看了谭思成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些温暖,有些感动。
在这个时候,还能有人不在他们求上去时,在背后不声不响的想着去帮他们,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虽然阎容她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可是有这一份心,就已经够了。
旁边一直跟着阎容的太监看到这里,虽然不知阎容与淮南王是什么关系,可是谭思成的画像她曾在笑贵妃那里见过,知他是忠侯府的嫡公子,见他与繁星亲密的走在一处,在一旁小声道:“阎小姐从昨儿个早上就进了宫,跪在笑贵妃宫外求他帮忠侯府,跪了整整一日一夜,滴水未进呢!”
繁星走在前边,刚停在车旁,才见阎容脱了太监的手,明显是被扶着的,就知她身体不适,听了这太监的话,就知是真的。
“谢了!”繁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事,谭府昨日里就已经放了出来,可是宫外的事情要传到后宫里却是不容易,笑贵妃与阎容怕是不知道,就笑着道了一声谢。
无论阎容为何要帮谭府,谭思成心下都感激,对她行了一个礼。
阎容脸上有了些羞意,只觉自己再跪上几天都是值得的,转过头瞪了那太监一眼,喝斥道:“多嘴,还不快些回去!”
如今已经是十四了,初十过后,一些官员就已经要到给事的部门点卯,就有一些折子送上去。皇上心情好,精神也好了些,就倚在床上看了些重要的。
累了后,摆了手让贺晨光收了起来,靠在床上歇息。
贺晨光这时讲了繁星在牢里接谭府里的人的事,说完后,见皇上没动静,就小声的道:“看这样子,淮南王很是宠爱淮南王妃,借着此事连谭府里的家事都解决了不少,淮南王会不会记恨谭府下狱之事,要是谭公子吹个枕边风……”
皇上闭着眼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肯定的道:“不会!”
贺晨光站在一边,心里不解,知道皇上有力气说话的机会不多,却也没问。
“谭府只是没了爵位,根基未损,那男人今日一见,就知是个聪明的。”皇上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微微喘息着。身体好了些,能说上一大句,却是不能说的太长。谭思成的母亲能让他一个男人去管家,而且这么些年来,谭府里也未出什么事,她就知那个男人心里明白的很。
“淮南王以前不重男色,谭思成却是个美极了的,配得上她的相貌。只看她未陪谭思成探监,就知她只是宠爱他,理智还在。牢里的事,不过是在哄男人开心,做讨好的事罢了!”一大段说完,皇上捂着嘴咳嗽了几下,贺晨光忙上前去帮她顺气。皇上咳完,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止了。
贺晨光就又说起了繁星早上遇刺的事,皇上也未表态。贺晨光又提起了蚁人门,担忧的道:“皇上,这蚁人门,留不得啊!”
皇上一直让她查蚁人门的事,她对这个组织了解很深,可是担忧也是从上次起。如果淮南王的药是蚁人门给的,那么,下毒的人,是不是也是蚁人门?手都能伸进皇宫里,伸到皇上身边,那太可怕了!
皇上又是沉默,半晌,才叹惜着,说出了连贺晨光也不知道的事,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奈:“这蚁人门,比熙国的历史还长,岂是能轻易动的!”两千年而不衰败,够她们把触角伸到禹国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她跟母皇打天下时,蚁人门只是罢市了一段时间,就让熙国更加不堪,加速了她们姜氏的统一,足足为她们省去了好几年的时间!
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商业,在一个国家里,有着怎样重要的地位!
贺晨光听后大惊!
她只知蚁人门历史长,长到无从考据,可是却不知竟能长到如此地步!
宫里的另一边,扶着阎容的那个太监回了笑贵妃的宫里,给他将遇到淮南王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说起她提了阎容为忠侯府跪求的事,淮南王道了谢时,笑贵妃简直无法形容的高兴!
“赏!赏十两!不,赏百两!”笑贵妃兴奋而又激动,忍不住又赞了一句,“往日里就看你机灵,真是个得用的,以后不用做杂事了!”
不用做杂事,那就是要到身边侍候,不止月钱翻倍,活更是轻松,吃穿都好,人前也有面子,那太监听到后大喜,忙跪着道谢。这真是多亏了她机灵,不然这等好事岂能落在她头上?今儿真是运气好,回去一定要给运神上几柱香!
此时恰好已封福王的三皇女来了,笑贵妃让下边的人都退了,只留了一个心腹在。
“看父妃满面喜色,可有好事?”福王行了礼,坐在一边笑问。
“当然有好事!悦儿,你可知,池城里忠侯府的嫡公子谭思成所嫁的那个隐龙先生的,与容儿交好的那个,是何身份?!”笑贵妃止不住的激动,说话都快了好几分。
福王倒是一诧,意外的问:“看父妃这样高兴,那女人身份怕是不一般了,而且你提她与容儿交好,定是能帮到我们了?”
笑贵妃抚掌一拍,愉悦的道:“我儿聪明!如我所猜不错,那繁星就是淮南王了!淮南王失踪后,繁星就出现在了池城里,我宫里的太监见她与容儿相熟,又与谭思成在一起,神情带着亲密,不是她还是谁?”说着,就将太监的话复述了一遍。
淮南王是池城里的那个吃软饭的纨绔,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繁星虽没有说,可是淮南王府里的属官都觉得这不光彩,会损了她们家王爷的威名,底下里就悄悄将此事压了下去。谭府里人多嘴杂,在她们那里是压不下去的,可是谭府的人也才出了牢门不过一日,消息不可能一下子就传到宫里来,是以京城里知道繁星是淮南王的人并不多。
福王一听此事,也兴奋了!
将那太监叫来又问了一遍,又赏了银,放了她走,才高兴的对笑贵妃道:“珍贵妃不知与淮南王生了什么间隙,看如今的样子,淮南王是不会帮我那侄女了。如果容儿与淮南王交好,我们可是要好好拉拢了!她可比十个忠侯府都有用!”如果有淮南王支持,她怎么可能登不上那个位子!
“对,这下看那贱人还怎么嚣张!”笑贵妃眼里射出一抹狠毒来,咬着牙咒骂了一句。
福王想起一事,忽然有些忧心,对笑贵妃说起了曾向谭思成求亲的事来,怕繁星记恨。笑贵妃这才记起来还有这一事,忙催促福王:“你快快出宫,找容儿,让她想办法请淮南王出去吃酒,不对,容儿与她交好,一定知道她喜欢什么,先问清了,再想办法与她结交,投其所好,一定要消了她的心结!”
福王自己也心急,忙出了宫,去找阎容了。
谭思成与繁星回去的路上,想起了白绶来,问谭思成,谭思成一愣,笑着道:“我还想着昨日里探完监,把她叫回去,没想到皇上放了人,一忙把她给忘记了。”
真悲催,老是被忘记!繁星记得好像提到白绶两三次了,不由为心里为她哀了一声。
这两日也不见白绶自己过去淮南王府,要是让人去叫她万一闹别扭未必肯去,两人就去接她。
还未进门,客栈里的人见门口来了这一群人,看那仪仗明显是淮南王,不知出了何时,都有些忧心,老板更是害怕,心里自问是不是她少交了赋税,被查出来了,淮南王来逮她了?
繁星两人坐在车里未进去,只让少正砚去唤人下来。如今她身份不同,受多方关注,行为上都要注意,能亲自来接就已经是白绶天大的面子,不可能让他们一个王爷一个王妃亲自上了楼去唤她一个正七品的执事参军,那岂不是成了跑腿的小厮?
面子太大未必是好事,王府里的属官要是眼红,稍使个绊子,就够她喝一壶的了,可那种小事她还真没时间管。他们两亲自在下边等着,谅白绶也不敢不下来。
老板见少正砚进来,面上小心翼翼的,恭敬的弯着腰,脸上的笑意隐含着慌乱,一听她说是找白绶的,放了心,脸上的笑意分外的灿烂:“您是说二楼丙子间住的那位小姐么?早上就结了帐走了,不知出了何处。”
少正砚点了点头,回去禀告了繁星,两人想着她应该是去了王府,也就回去了。
回了凤凰园,还没等问起白绶的事,桓乐叫人来说,敖广来了,繁星就去见她。
谭思成如今身份不同,也不能太像以前那样随便,想见个女人就能见,问了下人,知道白绶真是来了王府,谭府里的人去门外认的她,管家确定是谭府的人后就将她与那一帮侍卫安排住一起。
白绶没出什么事,谭思成放了心,也就不再提此事。
念惜瞅了空子,此时近身,悄声对着谭思成道:“王妃,念惜的话,怕是不能传到了。”
“怎么了?”谭思成不知出了何事,意外的问他。
“奴才去传您的话,可是没见到念情,问也问不出来,管事的只说,送出去了。这大宅里,你也知道的……”念惜神色上有着暗示的意味,只点了一下,并未明说。管事的连个去处都不说,人怕是没了。
谭思成一愣,点了点头,让他叫来思浓,向他询问此事,思浓很是恭敬的回答:“王妃何不去问王爷?何必为难奴才。”
谭思成想不通这事怎么就是为难了,看这几个人都是明白的,并未有为难他这个新主子的意思,不是知道故意不说,想来这事还真是为难别人了,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