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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这些资料后,季静陷入了矛盾。理智告诉她,这个夏川樱子不简单,忍足很有可能被骗了,而且还被人给盯上了。可感性又告诉她,无论忍足是不是被骗,自己都无法接受男朋友因为别的女人而对自己失约;无法接受男朋友邀请自己见家长之前几个小时,还在与别人激情热吻。
季静需要时间思考,究竟是理智战胜感性,还是感性更胜一筹。思前想后,终于得到一个毫不相干的结论——这世界上,只有感情最耗神、也最伤人!
下午,都放学好一会儿了。季静才慢吞吞的收拾书包,离开教室。走神的她当然没发现,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深情的看着季静的背影。
季静走到校门口,想给美惠联系一下,掏出了手机才发现有一个未看短信。
是忍足发过来的,“小静,逃避不是办法,我想跟你谈谈。地点就在帝豪酒店1715房间。等你!”
“也许,是该谈谈了!”季静幽幽道。
帝豪酒店是一所集娱乐、餐饮、住宿为一体的综合性、五星级酒店。
季静来到时,1715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刚要敲门的季静,从门缝里看到一只女式的高跟鞋散落在门口。轻轻推开门缝,除了那只鞋子,地板上还有女人的裙子,男人的裤子、衬衫。如果不是衬衫上冰帝华丽的标志,季静真的会认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缓步向前,通过一米左右的门廊,占据房间绝大位置的大床引入眼帘,还有床上纠缠的一对赤|裸的男女,场面无比香艳。
这时候,一项清冷的季静也忍不住颤抖。眼泪噙在眼眶中,倔强的不肯掉下来。随手一挥,不知桌子上的什么东西被季静给打翻在地,掉在地摊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忍足终于注意到后面的变化,惊道:“小静!你怎么在这?”
季静没有答话,转身离开了那个让人恶心的地方。
忍足慌忙穿上衣服,要去追赶季静。却被依然懒懒侧我在床上的夏川樱子叫住了,“忍足君,别忘了你的手机!”
再看,夏川手中果然是忍足的手机。
“是你干的!”
“呵呵,对呀!就在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你的女朋友发了个短信息。”
“为什么?”忍足厉声问道。
“为什么?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就是想看你生气或是伤心的样子。总之,只要不是一脸欠扁的笑容就好。”
忍足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顺势将夏川摁到床上,“现在你满意了,我很生气!”
夏川却是乐滋滋的点点头,“还算满意。”
忍足几乎气绝,“好!你好得很!今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放心,我一向重承诺。既然答应你完事后不再纠缠,就一定会撇的一干二净。”夏川樱子笑着看忍足离开后,摸出自己的电话,“哥!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要请我吃饭哟!”
忍足飞奔到楼下,那里还有季静的影子。正要打电话求援,却看到季静刚刚发过来的短信。“我在三楼咖啡厅。”
忍足又立刻冲回帝豪酒店三楼咖啡厅,因为还是工作时间,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太多。季静就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搅着咖啡。
忍足急匆匆走过去,走在季静对面。“小静!你要听我解释!”说着话,忍足伸手抓住季静的手。却被季静缓慢却坚决的挣脱了。
“你说吧!”季静红红的眼圈周围已经没有泪痕。
忍足浑身一颤,感觉咖啡厅里的冷气有点冷。“我今天是来跟夏川樱子说清楚的,今后我跟她再没有任何关系!刚才,只是一个意外!”
“哦!?”季静伸出右手停留在忍足的手腕上片刻又收回,“从脉象上看,你没有中春药之类的东西!”
忍足一怔,“其实刚才是~‘惩罚’!对于欺骗我的‘惩罚’!”
季静一阵心寒,“原来‘惩罚’是那个样子的!我还一直以为是爱抚。”
忍足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季静继续道:“看来,我们的认识真的有很大分歧!生活方式也截然不同。可以说,我们其实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小静!你想说什么?”
季静认真的看向忍足,道:“我们分手吧!”
忍足泄力的靠在椅背上,“不能原谅我么?就这一次!”
季静垂下眼帘,掩住哀伤的眼神,“我有一个故事,讲给你听!
一位老人养两只鸟儿,一雄一雌。老人每天都会带着它们一同出去散步。雄鸟和雌鸟一左一右蹲在老人的肩膀上,雄鸟有时会飞出去溜一圈,但天黑之前,它准会自己飞回巢里。雌鸟却从未曾离开过老人的肩膀。如此日复一日,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一切从未改变过。直到那天,一切都与往常一样。老头吃完饭,又带着两只鸟儿去散步。忽然右边肩膀上原本安静立着的雌鸟一振双翅,转眼不见了踪迹。雄鸟仰天长啸,不见回音。自此,雄鸟日日在巢中哀鸣,再也不肯离巢一步。三个月后,雄鸟郁郁绝食而死。死前仍哀鸣不止。许多年过去了,直到老人去世,雌鸟再没有回来过。只有那个早已废弃的鸟巢,在风中独自见证那段历史。”
讲完故事,季静长叹。“如此一雄一雌,与世间男女无异。现实生活中的男人,常常说自己喜新不厌旧,他们就像贪玩的孩子,总会瞅准一个空偷着出去玩玩,玩累了他们自然会回家。在外,他们可以风流快活;在家,他们也想做好丈夫好父亲。他们脑子中的界限分得十分清楚,老婆和情人,最好是一举两得。他们中有些人即使曾失足变心,但在现实利弊轻重的权衡之下,在结发之妻眼泪的攻势之下,在亲朋好友群起而攻之的严峻形势下,大多能改邪归正、痛改前非,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而女人,她们往往视爱情若生命,在她们骨子里,爱情这两个字神圣而不可侵犯。而大多数女人又都是怀旧的,如果没有伤及灵魂痛彻心骨的(炫)经(书)历(网)她们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而女人一旦决意放弃,那她曾视之为生命的那份爱情定已全然摧毁,她早已没有了退路。所以,女人一旦变了心绝了情,那是永远都不会回头的了。就如同那只飞离主人肩膀的鸟儿,一去不返。女人的爱,因为忠诚,所以毅然决然。”
29
29、释怀 。。。
水城威尼斯宁静而美丽,蜿蜒的水巷,流动的清波,她就好像一个漂浮在碧波上浪漫的梦,诗情画意久久挥之不去。季静和美惠坐着‘刚朵拉’穿梭在那些美丽的建筑和桥梁之间,常常错认为自己进入了画境。‘刚朵拉’经过之处引起的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划‘刚朵拉’的船夫很有眼色的没有说话,含笑着看着两个女孩子静静的坐在‘刚朵拉’中,感受着这一份宁静。
两月前,在季静跟忍足分手后的第二天,真田徳源突然来到东京,并带来了德国著名耳科医生艾特的预约函。
因为全世界向艾特医生求诊的兵病人太多了,而艾特医生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每天只检查五位病人,只有最典型的病例,他才会亲自接手。所以,想见到艾特医生往往需要提前半年预约。就算是办理加急手续也需要排队,等上两个月左右。
艾特医生的预约函回执偏偏在这个时候到,这说明了老爷子早在季静刚到日本的时候就开始与医生联系。还有就是,咳,有点太巧了!
季静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既然有机会治疗耳疾,自己又想去散散心,便立刻答应下来。
老爷子不放心季静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季静立刻想起了好友幸村美惠。
美惠自然是义不容辞。于是两个女孩子一起踏上了旅程。
因为季静从小便失去听觉,很有可能造成相关神经的萎缩。但电子扫描后竟发现,季静的听觉神经尽然是正常的。艾特医生大呼奇迹。可季静知道,那是自己每月针灸的效果。也终于明白了师父为什么坚持不懈的教自己针灸,并为自己扎针。
艾特医生为季静植入了最先进的人工电子耳蜗以及德国最新发明的微型生物电能助听器。终于治好了季静的耳疾。她又可以听到美妙的音乐、动听的歌曲、城市的嘈杂以及美惠爽朗的笑声。
计算一下时间,季静治疗的时间只用了不到一个月。之后,两人商量着要畅游欧洲。美惠本来就爱到处游览,这一下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会儿跑到阿尔卑斯山上滑雪;一会儿又要到法国巴黎购物;一会儿又到西班牙去看斗牛……一个月的东奔西跑,几乎踏遍整个欧洲。
两个疯丫头终于在威尼斯沉静下来。
“小静!你对爱情怎么看?”两个月以来,美惠一直不敢提及相关的问题。
季静抬头看向天空,幽幽道:“像云!有时那么洁净美丽,有时又沉甸甸、黑压压的让人透不过气。”
美惠紧紧盯着季静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
只听季静继续道:“一阵风吹过,它就会飘的无影无踪。”
“你这种看法有些消极。却有些道理!”美惠也看着天上的云。“小静,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美惠冲着季静笑了笑道:“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这一点,季静当然知道。可幸福飞速而来又匆匆溜走,不是自己所能把握的!
“小静,有没有因为这次伤害而灰心失望?”
季静点点头。
“别怪我说的直接,你这么轻易就放过忍足,只能说明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中那么爱忍足。如果爱真的是云,我就要做‘风’。永远将云放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美惠坚定的语气使季静为之一振,美惠一直以积极的态度生活,这正是季静所欠缺的。
美惠的头抬得有些累了,顺势靠到季静的肩头。“小静,不要再逃避了,你要快点去找到自己的那片云,然后将其牢牢抓住!”
听完美惠的鼓励,季静的心里轻松了不少。“好!”
美惠微微一笑,“你前一段时间,是不是想过脱离世俗出家的念头?”
“吔,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季静调侃道。
美惠反而急了,“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准!”
季静呵呵笑了起来,“我又不真的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还不至于那么脆弱。没有了爱情,我还有爷爷、哥哥、伯父伯母,还有你……”
“死丫头,就知道你是一块钢化玻璃。”
“吔?什么意思?”
“既坚硬,又纯净!”美惠含笑望着季静,两个月以来的担心终于放下不少。
季静沉着脸,“原来我是‘玻璃’,那你做我的爱人吧!”说完向美惠身上扑去。
美惠一个闪身,只是动作稍慢了些。被季静抓个正着。两人嘻嘻哈哈打闹在一起。小小的‘刚朵拉’顿时左摇右摆,很有翻船的危险。船夫小心撑着船,却并不阻止她们,反而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对小姐妹。
两人终于玩够了,小船靠岸,季静突然对船夫说:“多谢您的照顾,请转告爷爷,我近期将返回日本!”
船夫一怔。
美惠不明所以,“他是你爷爷派来的么?”
“我们一上飞机就被跟上了,虽然中间换了几批人,却一直保持着远距离警备状态。”季静淡淡的分析着,“所以,我们一路行来,才没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