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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爷的冒牌王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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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舅父一定没有告诉她这些。因为她记得,曾经娘的家人想要通过爹谋得一官半职的时候,是娘将他们拒之门外。不是她不顾念手足之情,是她太爱她的丈夫,不愿让他背上以权谋私的罪名。她高傲一生,为爹却抛下了所有的自尊。
  她,绝不能输。
  “小姐,这水行吗?”喜鹊问。
  青宁推了一把水上的花瓣,长叹了一声。
  “看来得好好调养了才行,瞧瞧这皮肤,哪里比的上小姐的一点半点。再看看这脸,连给小姐洗脚都不配。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就是找个西贝货也找个像样点的。”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青宁不悦的皱起了眉。
  她未回头,只是冷着声音问:“哦?怎么司徒府里还有第二个小姐?”
  来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四十多岁的样子,衣裳也比喜鹊的好上几倍。她正一脸仇恨的看着青宁。




☆、倾城女子谁家出

  “小姐,这是秦妈妈。小姐的奶娘。”喜鹊有些尴尬的介绍着。
  青宁扫了她一眼之后看着喜鹊说:“下次我沐浴的时候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没有我的吩咐都不准进来。知道的说她是我的奶娘,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她奶娘了呢!”
  喜鹊看看她又看看秦妈妈只敢福身不敢应话。
  “你不要以为老爷把你带回来了你就是真的小姐了。就算是真的小姐对我也是尊敬的很。不像某些人,自以为挂了个名就成了真货,我秦妈妈一生就服侍过小姐一人,绝不像这奴婢似的墙头草。”说着她伸手就要打喜鹊的耳光。
  青宁站起,一手拿了屏风上的衣服护了身,一手猛的扣住了秦妈妈的手腕。“秦妈妈是吗?要教训人出去教训,我绝不拦着。但是有几句话我想我得跟你说个明白,司徒家从来就只有一位小姐,就是我司徒傲涵。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也该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我只要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去告诉爹,你就看不见明早的天明了。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嘴,别舌头被人拔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小人得志。”秦妈妈嘴唇泛白,她哪里是成天做苦力的青宁的对手,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却被青宁的一巴掌挥在了脸上。
  青宁下足了力气,很快一个红印便出现在秦妈妈的脸上。“这只是一个教训,如果你还执迷不悟,下一次我连打都懒得打你。”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绝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成为绊脚石。现在的她面若罗刹,目光冰冷的让喜鹊打了个寒颤。她小心翼翼的帮她穿着衣服。
  这个小姐,怎么这么可怕。
  秦妈妈终是吓住了,目光从刚刚的不屑更加了几分憎恨,可是也不敢多说话了。帮着喜鹊替她宽衣梳妆。
  人靠衣装马靠鞍。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还是看得出身上的风吹日晒,但也找回了曾经的几分自己。还剩下两个月,司徒成法一定会想着办法让她焕然一新的。
  她知道。
  “涵儿回来了,快来替二娘看看,该打哪一张牌呢?”




☆、倾城女子谁家出

  “你瞧瞧这丫头,都是让她爹给惯着了,出去两个月回来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来,到娘这儿来。”
  “三娘先瞧瞧,黑了又瘦了,你说你非要出去遭什么罪?这下满意了吧!”
  青宁一进屋,就被三个女人轮番的拉了个遍。她们如此聪明的自报家门,她便也省了很多事,“娘,二娘,三娘。”她一一拜过之后看向另一个人。只有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暗示她也不知道做什么表情的好。
  “这位是张夫人,正巧今天过来凑个角打牌。这是我们家涵儿,张夫人还没见过吧?”三娘最为年轻,她一身厚厚的脂粉味拉着青宁就替她介绍了。
  “见过夫人。”青宁行了个礼。
  那位张夫人礼貌的笑了笑之后道:“你们家宝贝一直都养在闺房里,真正见过有几人啊?不过这选妃在即,你们怎么还让她跑出去,瞧瞧这灰头土脸的怎么入宫啊?”
  “就是说,可是这丫头非说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想出来游山玩水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这不,说的可怜,她爹才答应让她出去游玩一趟。”那位自称她娘的人满脸宠溺的看着青宁说道。
  青宁只是笑笑,却看见了张夫人明显的不以为然。
  也是,她这副模样还谈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怕是连皇上的面还没见着就被淘汰下来了。只是她有些不懂,难道这位司徒傲涵外头的人真无一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吗?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露出慌张之色,倒是让她自己产生幻觉了。
  “也请过安了,回屋歇息吧!”司徒夫人给她一个眼神,她便起身告退。
  回去的路上秦妈妈隔得老远,喜鹊也是屏气凝神的跟在一边多话不敢说上一句。
  “你们家小姐平日里都在闺房之内待着,不外出的吗?”青宁问。
  “回小姐的话,司徒府中只有一位小姐。奴婢哪还有其他的主子。”喜鹊揣着她说过的话,只以为她是试探,便小声的回了一句。
  青宁失笑,睨着眼看着她道:“你倒是学的快。既然司徒大人把你放在我身边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需要告诉我的你也得说明白了才是。”




☆、倾城女子谁家出

  “是。”这本就是司徒成法的目的,喜鹊也不再多说什么,她与司徒傲涵一起长大,可以说老爷夫人不知道的事也只有她知道。
  青宁听了一晚上总算明白了这司徒成法教女为何。
  原来,司徒成法考取功名很多年,无奈朝廷贪官当道,他家底又薄,自然没有余钱出来贿赂官员,一直都是不得志。曾有几次来学士府找过娘,希望得爹的帮助可以一展抱负,无奈娘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好在他还有一身武艺,屡屡受挫之后他一怒之下投靠了龙虎将军之下,从一个小士兵做起。他本就不是池中物,没过多久就立下军功,被龙虎将军看中并给予提拔。
  青宁那时还小,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舅公和爹一起同朝为官,加上心中有怨更是从不来往。当时先皇昏庸,朝中大权被宰相一手掌握,而他更是当时皇后之父,也因此让司徒成法的思想扭曲。
  所以司徒傲涵从小便被她爹灌输歪理,知道自己将来必是要进宫服侍皇上的人,所以养成了孤芳自赏的个性,从不与外人接触,一心只在闺房学习琴棋书画,真正见过她的人除了家人便再无其他。甚至于她鲜少踏出房门,就连家里的仆人也有不认识她的。
  她与自己一般大,难怪司徒成法胆大包天,狸猫换太子的事也做的面不改色。青宁知道大概之后便不再细问,后来的日子没有人来看过她,她就与真的司徒傲涵一般过起了不与外人接触的生活。
  只有喜鹊和秦妈妈两个在她身边,每日会用司徒成法送来的药膏洗身,一月过后,再看镜中已经是判若两人。隐隐的还能寻到娘的痕迹。
  今日喜鹊被人叫了出去,只留着青宁和秦妈妈两个在她的小院子里。
  一壶花茶喝的见底的时候,青宁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道:“秦妈妈,过来坐会儿吧!”
  “奴才不敢。”秦妈妈眼都没斜一下,她对青宁永远是生疏到极致。虽然每天都必须贴身服侍,却从没给过一个好脸色。




☆、倾城女子谁家出

  “这又是何苦呢?”青宁叹了声,“将来如果我进宫,若是幸运,他日你和喜鹊也是要随我进宫的。难道你想这一生都这么对着我吗?”
  “你看着你们家小姐长大,那份感情是我比不得的,我自然明白。其实,来了这些日子,我也算是瞧出来了。在这个司徒府里,只怕你家小姐的死,除了你没一个人是真真正正伤心的。你是在为她不值是吗?到底是气我还是气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
  “你。。。”秦妈妈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愣愣的看着她,眼里突然就集聚起了眼泪。那是一股痛心到极致,却无法张口说出的委屈。
  青宁顺手拉过她,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这样的眼泪,她完全是感同身受。若是她没有猜错,娘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无法像个真正的女儿一样为她披麻戴孝,甚至连泪也不能落一滴。
  司徒傲涵也是一样。她的死,恐怕除了家人也无一人知道了。她在阴谋下来到这个世上,又去的这么无影无踪,她的家人却依旧为了权利而筹谋,谁的眼泪是真心的呢?
  “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代替了她的位置,却也永远代替不了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可是我们无需要这么仇恨彼此。以后的路,还得我们一起走不是吗?”
  “是。”
  在青宁说了这么多之后,秦妈妈终于不再强忍着眼泪,任它们在脸上纵横起来。
  “奴才是替小姐不值。这么多年,小姐从没有为自己真正的活过一天,她的心里从来都是老爷的前程,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完美再完美。她做了这么多,可是得到了什么?那么轻的年纪就香消玉殒,但是家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为她伤心过,就连亲生爹娘也没有为她落过一次泪。曾经服侍过小姐的仆人不是失踪了就是被老爷遣送回乡了。若不是我是小姐的奶娘,突然不见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恐怕现在也不在这里了。”
  “留下了又如何?不准哭,不准乱说话。对着你还不能有半丝的生疏,喜鹊也许可惜,但奴才就是做不到。”




☆、倾城女子谁家出

  “谁都没有多余的心去怜悯别人的遭遇。”那是那天青宁最后对秦妈妈说的话。也许,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吧!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端着茶水进屋的喜鹊被青宁的装扮吓了一跳。
  去了珠钗,换下了绫罗绸缎。青宁一身短布衣的男人打扮正对着镜中描黑了眉毛。这身衣服连个富家公子都不算,更不会惹来别人的注意了。
  “我去见一个朋友。”她道。
  “可是,老爷说过。。。”
  “不准我出门嘛!”青宁接下了她的话不在乎的笑了笑。“你瞧我这副样子谁能认得出我?”
  “可是。。。”
  “我不带你为难,我知你要去告诉老爷的,去吧!顺便告诉他晚饭时候我一定回来。”青宁又在下巴上点了一颗痣,这才满意的对着镜子转了个身。
  看喜鹊左右为难的样子,她直接推开她向后门走去。没人认识她自然也没人拦着她,加上她现在的打扮,多数被认作了府里干粗活的下人。
  她从秦妈妈那儿要来了一些银子,因为她要找的人若是没有银子怕是见不到的。
  还记得她刚刚满十岁的时候,有一天娘哭肿了一双眼来找她,说是爹不要她们娘俩了,竟去了那不堪入目的风月场所,娘一边说还一边将一根白绫往梁上挂,要拖着她一起死给她爹看。
  她自小就爱看闲书,自然知道娘口中的风月场所是什么地方。乘娘闹的最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偷跑了出来,拉着管家问清了爹的去处之后抄着厨房的菜刀就杀过去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书上写的,有些悍妇为治不安分的丈夫大多都会是这个架势,她也不过是照样学样罢了。
  走到那熟悉的清风斋的门口,她好像看见了当年的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娃娃,一手扬着菜刀杀气腾腾又奶声奶气的惊了整个清风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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