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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从东环布局开始到现在,投入的现金流大概是120亿港币,根据新闻传播定律,明天会是ZS丑闻冲击和效果最高的一天,那么明天也将会是东环的主力进攻。
这么一算,东环手里大概还有100亿港币的储备现金流。
很好,是ZS目前现金流的……十分之一。
谢移很清楚,他要打的,将是一场必胜之仗。
“下一步预备。”
ZS年轻的君主低声吩咐,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战争进一步开始——
9月10日,ZS发布消息,ZS已正式收购澳大利亚FMG齐切斯特有限公司百分之十一的股份,一跃成为第二大股东。
正值对澳铁矿石诉讼案告一段落,这个恰到好处放出的利好消息,加上ZS精准的现金流操作,当天在东环投入了70亿港币的操作之下,富华银行的股份依然稳健的上升到了15。7元,即将上问16元区间。
金融就是一场大规模的心理战争,当广大散户心目中或者惶恐或者期待的ZS的大崩盘并没有出现的时候,瞬间,另外一种赌徒心理占据了上风。
现在是争夺16元区间,那么下一步,ZS的股价很可能会回复到之前24元的高位——这个赌徒一般的想法迅速蔓延席卷开来,大盘一路诡异的追涨而上。
等下午交易时间结束,富华银行的股票收盘在15。8元。
成功了。
一天一夜没睡,盯着K线数据的谢移到了此刻终于可以轻轻松一口气了。
富华银行的股票已经护住了,东环的现金流也差不多消耗殆尽,他只觉得身心俱疲,跟身旁的副总吩咐了几句,就爬回办公室补眠。
“上钩了。”就在谢移沉沉进入梦乡的时候,在遥远的澳门离岛上,张以宁的别墅中,一直宣称自己只是来帮手的新料影帝终于把视线移开面前的屏幕,对身旁的男人微微一笑。
终于达成了目的,萧羌放松的向后一倒,旁边赶紧有人端上一杯温度恰好,香浓可口的咖啡,张以宁拍拍他的肩膀,凝视着面前不断跳动的数据。
“谢移没有发现我们的真实目的。”喝了一口咖啡,按着从头皮开始发疼的后脑,萧羌说完这句,忽然有些遗憾的微微拧眉。
张以宁知道他在遗憾什么,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而过了片刻,那个有着黑色长发的男子慢慢抬头,白灼灯光喷洒而来,照在他因为疲劳而略有一线苍白的面容上,显出一痕莫名其妙就浓重起来的冷。
“……没能和任宣交手到底,真是,非常遗憾。”萧羌慢慢的这么说,张以宁听了只微微一笑。
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没有立刻喝,只是看着白瓷的被子里一线轻烟袅袅。
“这样也很好,人生太圆满了并不是好事,你总要留些念想。”
“我也是这么想,只是觉得,以后再也不可能和他在金融上交手了,就觉得非常遗憾呢。”
萧羌淡笑轻言。
当男人们谈笑间决定了未来的时候,在他们头顶上方,若素正聚精会神,非常认真的吃着一盘牛排。而给她带来食物的女人,现在正坐在餐桌对面,带着波希米亚风的沙发上。
若素不象任宣一样挑食得一塌糊涂,她什么都吃,好养活的很。
托盘的旁边压着昨天和今天本城那边主要的几份报纸杂志,上面毫无例外,长篇累牍,都是关于ZS高层任宣被提起诉讼的新闻。
朱鹤给她送来食物之后就没离开,若素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但是也没有加快自己吃饭的速度,反而比平常慢了一些。
至于朱鹤,这个女人向来不匮乏的就是耐心,她也什么都不说,安静的靠在扶手上等她吃完。
把最后一口浓汤喝尽,若素终于抬眼看向了对面的女子,她微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任宣替我顶罪了吧?”
朱鹤沉吟了一下,轻轻点头,“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无意让你也纠缠进这乱局之中。”
他保护了她。
若素很清楚面前的局面是什么,现在的情况就是,ZS巴不得把她扯进去,那么执意要保护她,绝不让她被牵扯进来的任宣不得不做的,就是把很多他本来可以规避开的责任统统扛下。
ZS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替罪羊。
总是嬉皮笑脸的男人默默的保护她,在她所不能触及之处。
“……不要责怪你的兄长。”朱鹤良久之后低低说了一句。
单薄纤瘦的女子有些无法可想的按了一下额头,朱鹤觉得现在由自己坐在这里,跟若素说这些,非常可笑。
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由她这个外人来斡旋?好还是不好都是张以宁和安若素之间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又不能不管。
这两个人从骨子里如此相似。
他们绝不会对对方开口解释,也绝不会向对方低头,然后要面对的就是彼此珍惜着爱护着的……伤害。
朱鹤觉得自己额头越发疼痛起来。
对她的话,若素没有任何反应,朱鹤叹气,只能自己再把话头提起来。
“……你心里一定觉得不平衡吧?虽然大家都没说,但是都在谣传,说阿宁这次这么针对ZS,是因为我……”
“这是谣传吗?”若素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悠悠截断她的话,提问的声音里居然还带着一点悠闲笑意。
朱鹤顿了顿,摇头,说不,那是真的,但是,那只是真相的一部分而已。
她又顿了顿,才慢慢说道:“若素,你想知道关于这次金融狙击的真相吗?“
安若素想了想,点头,说我想知道。
第五十七章
朱鹤听了她的回答,微笑了起来,却没有立刻说话,她站起来找了找,在一个暗格里端出来一个棋盘,“来,一边下棋一边说吧。”
她端出来的是一个样式古朴的围棋盘,若素看了看,皱了皱眉,“……我不会下围棋。”
“啊,我也不会。”朱鹤点点头,“五子棋总会吧?”
“……会。”为什么话题会绕到五子棋上去……
随手捡了白罐,若素心不在焉的和她下棋,朱鹤在落子的一瞬间笑道:“那么,一边下棋一边说,你先说说你观察出来的疑点。”
若素听了,摩挲着手里云母制作而成的棋子,仔细回想,慢慢的,才吐出几个字:“资金。”
对,这次金融对抗,双方的资金流动都太不正常了。
ZS也就罢了,她对东环多少还是了解的,这样上百亿的资金流动,怎么想都不正常,除非东环的背后有更加强大的推手。
那么,这个推手是谁呢?
现在国外金融自顾不暇,国内的话,谁有这个实力以如此大的现金流介入这场金融斗争?
模模糊糊的,若素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她立刻不可置信的看向朱鹤,对方显然很清楚她想到了什么,嫣然一笑,“你知道这次ZS为了应对金融狙击,持有的现金是多少吗?”
若素迟疑摇头,朱鹤端起面前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为了对付这次东环的进攻,并且打算在东环失败之后得到东环,ZS准备了49亿美元,260亿港币,400亿人民币,9吨黄金……你算一下,这笔现金流是多少?”
在听到庞大数字的一瞬间,若素如遭雷击一般,她楞了一下,随即运算,得出的结论是,这笔庞大的现金流,将近一千亿港币。
朱鹤好整以暇托腮看她,另外一手插入棋罐,哗啦哗啦的搅动着,温柔微笑,“那你猜猜,东环现在的现金流是多少?”
若素想了想,不太确定的低声道:“……大概最多还剩下一百亿港币吧……”
这几天现金流流动太大,即便背后有同为金融机构的推手,也应该已经到底了。
朱鹤微笑,“黄金、港币、人民币、美元这些储备放在一起,东环手边还有——2400亿左右的港币哟~”
“——!”若素猛的抬起头,失声惊叫:“怎么可能?!这已经超过港币的流通量了!!”
所有港币流通的数量还没有到这个金额啊!
这么庞大的现金流量,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两个甚至于十个二十个所谓的金融机构可以撑得起来的!
东环背后的推手,已经呼之欲出。
“没错。站在东环背后的推手,只可能有一个,就是这个国家。现在给东环直接提供资金的,是工商银行。”说完这一句,朱鹤手里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清脆一声,黑色棋子连成了一排五个。
若素发现自己输掉,立刻打乱棋盘,干脆起手,重来一局。
她飞快的冷静下来,在落下一子之后,刚才的慌乱已消失不见,若素重新恢复成那个任宣第一眼时看到,淡漠而理智的女性。
朱鹤支着下巴笑起来,“……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你这点真讨人喜欢。”
“因为我从不向后看,我的眼前只有前进的路。”
“啊,好回答,我喜欢。”朱鹤笑得很温和,她也慢慢的拈起一枚棋子,清清脆脆搁在了棋盘上,“所以说,为了我什么的,不过是一部分原因罢了,以宁是你的哥哥,你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女人和工作是两回事,他肯帮助我,一起对付ZS,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也能从中获利。我的事情呢,是他对付ZS的附加利益而已。”
“……”若素沉默。
她确实十分了解自己的兄长,那是一个把公和私分得非常明确的男人。
他之所以选择帮助朱鹤,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朱鹤是他的爱人,而是因为他可以通过攻击ZS这个行为获得怎样的好处。
朱鹤的存在以及朱鹤所能带给他的利益,都是附加的意外之喜。
这么想的瞬间,若素忽然觉得无比空虚起来。
这就是所谓成年人的感情么?
做什么也好,爱一个人也好,首先要计算得失,看自己能得到多少,怎么进退自己才不会损失殆尽。想要和这个人共度一辈子,携手走过的愿望反而成了最无关紧要无所谓的部分。
这时候就分外的想念任宣,这个时候他会无所谓的笑着,然后拉住自己的手吧……
看着她倔强的低下头,朱鹤笑道:“好了好了,我都觉得没什么呢,你不必摆这样的脸,来来,问题又来了,国家为什么要投入如此多的金钱来斗垮一个ZS呢?”
“……我想不通。”若素干脆的答道。
这也是一个相当大的疑点。
在这种时候,对付一个本城的金融集团,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动用如此数量的金钱吗?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ZS到底有什么价值,要国家不惜血本,也一定要在这场金融博弈里赢得胜利呢?
她思索了片刻,看向朱鹤,摇头,表示自己想不出来。
朱鹤单手托着下颌,手里一枚棋子轻轻抛高,她笑出声来,“你这么想,工商银行是骑着战马,前去城堡的王子,东环是他从女巫那里得来的有魔法的剑,至于ZS,是他要打败的守护着城堡的恶龙。”
“那公主是什么呢?”若素安静提问。
对面单薄清瘦的女子唇角倏忽一勾,弯出的弧度小而惊心动魄。
她的声音非常轻,有若梦幻:“被恶龙囚禁在城堡深处,等待救援的公主,是港币。”
“——!”若素双眼猛的瞠大,对面的女子露出了柔和微笑。
“这个娇弱美丽的公主,从一出生开始,就被深囚闺内,不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