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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明鉴,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请娘娘万不要轻信别人的谗言……”挽书见到晚翠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可是她不甘心,她收到的那五十两银子还没来得及运出宫送到家里。
羽惜微微皱眉,看着匍匐在脚下不断磕头诡辩求饶的挽书,其实她早就知道她有异心。在那失去孩子禁闭的三个月内,这个宫女以为她失宠翻不了天,跟着她以后也不会有好的前途开始,就开始咋咋呼呼的没把她放在眼里,每次伺候的时候不是没耐心就是语气不善,而她只是不想跟她计较罢了。谁知道挽书竟然变本加厉,受贿勾结外面的人一起对付伤害她,还真的把她当做没有还手之力的病猫了。
“放肆,你说不要轻信谁的谗言?是皇上的还是咱家的?”路安突然厉声一喝,制止挽书的红口白牙。
这一喝,不仅把挽书吓住了,就连晚翠和彬儿,以及夜晨殿的太监总管汪福海也惊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还不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加害晨妃娘娘的,难道还想等着用刑才肯招吗?”路安冷漠凌厉的威吓。
“奴婢招,奴婢招……”挽书吓的身体直哆嗦,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支离破碎。“先前,明珠阁的晚翠姑姑来找奴婢,让奴婢照着她给的食谱给晨妃娘娘准备。本来奴婢也不愿意,但,但是……晚翠姑姑塞了五十两纹银给奴婢。刚巧,前一段时间收到宫外家书,说是哥哥跟人起了争执打伤了人,家中急需用钱,所以奴婢就,就……收了银子,答应在昨天晨起给娘娘准备那些要求的食物。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些食物一起吃了会中毒,真的,奴婢发誓,求娘娘开恩,皇上开恩……奴婢还不想去啊……”挽书抽抽噎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却将害人之心推的一干二净。
“那你呢,晚翠,还不快招。”路安严厉的质问跪着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的晚翠。
晚翠瘦瘦小小,人倒是很白净,清秀的脸上固执万分,憋了许久才轻声道了句,“奴婢只是记恨晨妃娘娘,当初就是因为她妖言惑主,以至于让我家小主白白遭受半年的禁足,让其他小主看轻嘲笑。”
路安冷声质问,“真的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就算你要效忠,也不会愚忠到如此地步吧?”
“就是这样,小主禁足,奉银克扣,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就什么赏赐都得不到了,晨妃断了奴婢的财路,还不是顶重要的人生大事?”晚翠冷冷一笑,咬牙反问,坚持声称是因为自己嫉恨,撇清月贵人的责任。
“晚翠你可想清楚了,这等谋害主子的罪责一旦承担下来,那便是杀头的大罪。”路安冷冷的追问,铁面无私公事公办呃模样令晚翠有一瞬间的迟疑。
最后,她还是咬牙坚持,“就是奴婢个人的罪过,与贵人无尤。”
“好,很好,拉出去砍了!”钟离绝气急,突然出声下令。
“慢着!”羽惜看着晚翠一脸绝然的被侍卫拖出去,那种宁死不松口的冥顽模样让她忍不住出声制止。
“怎么晨妃?难道此等罪大恶极以下犯上的贱婢你还想替她求情?”钟离绝看着羽惜近在咫尺的冰霜容颜不解开口。
一屋子的奴才听到羽惜开口,皆是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等她开口。
羽惜冷冷嗤笑,不屑的对上晚翠惊愕的眼睛对着钟离绝道,“求情?饶恕?皇上以为我安羽惜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那是你……”
“皇上,是你说要替我支持公道。”说着,特地扫了一屋子脑袋低垂的奴才们,这才对着钟离绝精致清艳的脸冷冷质问,“难道皇上以为斩了一个奴才就是对我的交代?”
钟离绝皱眉,沉吟片刻才迟疑开口,“那晨妃意欲为何?”
“我听说,驰沙国律法命令规定,陷害皇亲贵胄,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且起三代九族罪及连诛。”羽惜盯着晚翠故作镇定的脸,冰冷的一字一顿吐出这几句可以令任何人闻之色变的来,满意的看着晚翠惊恐的瞪大双眼,脸色一点一点变的苍白如雪。
是的,人可以掌控自身的生死,当面对不得不选择的抉择是可以大无畏的选择死亡。可是这个人再怎么勇敢坚定,再怎么不怕死,她都无法掌控亲人的生命。她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
这一刻,晚翠的坚定意志瞬间被三代九族连诛被击溃,她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缓缓的跪在了羽惜面前,哀莫大于心死的求饶,“请晨妃娘娘开恩,奴婢愿说实话。”
羽惜冷冷的看着,绝美的;脸上无动于衷,她想,那些人在害她的时候,也一定如她现在表现的这般麻木不仁吧。
钟离绝侧首看了一眼羽惜,看着她绝美妖娆的脸冷若冰霜。失了,任谁遇着加害自己的人,都不能轻易谅解。如果她心软,那么下一次,没有那么幸运的话,死的就是她自己。
安羽惜从来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她是可以在战场上呼风唤雨,一个人力挽狂澜的将军,杀伐果断,铁血无情。她是可以助君王扫平一切障碍,可以赢得天下的奇女子。她可以治水可以治国平天下,她可以柔情专情只为一人的矛盾综合体。
这样的女子,岂能久居深宫与一群庸俗的女人争风吃醋只为争得一夕恩宠?
“等你说了实话,我再做定夺。”羽惜无视钟离绝的注目,冷冷的开口。
“奴婢是奉我家贵人的旨意加害娘娘,之前贵人得罪娘娘结果被皇上禁足半年,心中一直记恨怨怼娘娘。之前娘娘传出喜孕,贵人更加嫉妒,于是命令奴婢买通御膳房的烧火丫头,由她托进出宫买办食材的公公买了可致使孕妇破血小产的大麦芽等民间堕|胎的食材,再通过挽书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入晨妃每日所饮的安胎药中……如此,晨妃终因抬起不稳,胎儿不保。这一次也是,月贵人听说娘娘得蒙圣宠,还取代了丽贵妃筹备清河王的生辰宴,这让原本心生愤恨的她更加嫉妒怨恨,于是再一次让奴婢打听了这种食物相克的办法加害娘娘。”
羽惜静静的听着,冰雕般的霜冷容颜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但是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丽贵妃这个名字,于是不动声色的开口,“挽书,你且作何辩解?”
挽书瑟瑟发抖伏在地上,除了不断的求饶,再也说不出其他。额头已经磕的渗血,脸色灰白绝望。
这么可怜可恨的一个妙龄少女,也看不出往日的势利刻薄,不可一世。
钟离绝微微皱眉,心里考量了一番,随即对路安道,“去把月贵人给朕带来。”
路安领命下去,地上跪着一屋子的奴才大气不敢出,那个叫彬儿的御膳房烧火宫女已经吓的脸色发青,从进来开始就跪趴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
羽惜淡定冷然的坐着,也不开口,钟离绝因为心里有了算计和权衡利害得失,一时间也没有开口。
紫蝶见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就借着奉茶为由进了大厅,见大家都跪着,大厅里气氛死寂诡异,便放下茶水悄声退了出去。
羽惜给钟离绝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随即慢慢的小口品臻茶水,没再开口。
一直到月贵人环佩叮当,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的被带到夜晨殿,一路上听到她尖锐凄厉的骂骂咧咧打破一室的静寂。
见到钟离绝,月贵人忙哭嚎着扑过去让他做主,此刻她还没有看清殿内跪着一屋子的奴才的诡异气氛,也没有看到就在不远处自己的心腹婢女也跪着。
羽惜冷笑,死到零=临头还只想着怎么重获恩宠,真是愚不可及,死不足惜。
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参与了害死她未成形孩子的行为,想到她即将面临的结局,羽惜充满恨意和愤怒的心就觉得一阵畅快。
“大胆,践人,还不跪下!”钟离绝满脸厌恶的狠狠推开月贵人,后者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撂倒在地,满脸的错愕。二皇屋起着。
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眼前的状况,以及脸色惨白满脸是污血眼泪的晚翠,心里一个咯噔,不安道,“皇上,臣妾犯了什么错?晚翠在这里做什么?”
“践人,你的宫女全都招了,你是怎么加害晨妃害她小产,中毒的事因前后,你还有何辩解?”钟离绝厉声怒骂。
“臣妾……臣妾不知,都是晚翠这个践人污蔑臣妾,臣妾真的没有……”月贵人一惊,惊慌失措的娇弱否认,一张略显狼狈的美艳小脸顿时哭的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那些药材奴婢还留着,在明珠阁奴婢的房间里。请皇上和娘娘开恩,饶奴婢全家不死,奴婢愿一人承担。”晚翠忙开口证实,言辞着急恳切,生怕别人不信。
羽惜冷冷的扫过不停擦汗的汪福海微胖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嘲讽弧度,钓不了大鱼,至少挑掉一根大刺也是好的。
在这个深宫里生活,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不能一步登天,需要一步一步的来,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等待。
无心再看那个年轻如娇花一样美丽的女子呼天抢地的求饶,巧舌如簧的诡辩,羽惜从钟离绝愈见冰冷的眼神知道,事已成定局。
月贵人在不断的咒骂中被带走,还有挽书,晚翠,彬儿,以及一屋子跪着的奴才,都走的一个不剩。
“羽惜,朕知道,你心里对朕不满,也不屑,认为朕这个皇帝当的窝囊。如今朕会杀了月贵人以儆效尤,当然朕也清楚,月贵人绝不是最后的幕后主谋。”
羽惜微微露出诧异,她没想到一向高傲自负的钟离绝竟会低声下气的说出这一番话来,想来昨日生辰宴她准备的万里荷灯很令他满意。
“但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丽贵妃如今在后宫势力如日中天,主要是仰仗常将军手中握有我驰沙国一半以上的兵力,但是朕答应你,总有一日,会给以一个真正的交代。”钟离绝诚恳的保证,深邃的眼中有柔情流转。
他也希望,有朝一日,羽惜会像效忠封司祺一样的效忠他,会像宠爱寂君凌一样的爱他。。
对于他的保证,羽惜不可置否,也并未接话。或许他会做到,但那与她无关,他只不过为了他的野心必须铲除异己而已。
而且,害死她孩子的人,不仅仅只是丽贵妃而已。然而能够赢得今日的局面,不可说不是意料之外的一箭双雕。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六宫哗然
月贵人被秘密处死,惊动整个后宫。舒夹答列
凤凰后宫内,皇后刚刚晨起,头还是晕的,昨晚生辰宴很晚才结束,她作为主要筹办人,又是一国之后,轻易不能提早离场。所以即便心里再不舒服再累,都只能留在那儿展现一国之母的端庄雍容。
一手抚额,一手轻轻的在太阳穴揉着,寝殿里一个宫女都没有,皇后揉着揉着有些心烦,随即扬声,“昭然!”
屋内没有开窗,熏香袅袅散开,点了一晚上,竟有些窒闷的感觉。
等了一会儿,昭然匆匆推门而进,脚步匆匆,竟没了平日的沉稳。“娘娘,您叫奴婢?”
皇后见昭然一脸莫名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加重语气严厉道,“本宫起身已经快一炷香的时间了,你怎么不见人影,到底干什么去了?”
昭然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了。随即低下头,又像想起什么似地左右紧张的看了看,一脸的小心戒备。
“出什么事了?”皇后这才看出事情的不对劲,平日里昭然做事一向沉稳谨慎,断不会出现今日这样浮躁异常的情形。
昭然凑近皇后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