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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同时处理根本不冲突。不好好商量怎么解决事情,却在这里为了不关紧要的事吵得脸红脖子粗。难不成是你们增进感情的方式?”说到这,惜儿冷冷一笑。
“臣惭愧!”一干人等皆羞愧的跪在地上。
封司祺看着眼前泼辣凶狠的惜儿不禁感慨,要是自己也能不顾各方利益,在这朝堂上狠狠发飙的话,早就不是这种局面了。这惜儿初生牛犊什么都不怕,义正言辞,据理力争。不卖任何人的面子。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会帮自己,扫平自己的障碍,做恶人,甚至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如果,你有那个野心的话,你要有足够的能力来匹配你的野心。那个时候,你才有那个资格。”惜儿的声音又回荡自己耳边。惜儿,我会努力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来匹配自己的野心的。
“就按羽惜亲王的意思去办吧!”封司祺淡淡的摆了摆手。
惜儿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封司祺,转过头,“户部尚书,对于水患之事,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吗?”
“启禀皇上,羽惜亲王!”一个身着蓝色朝服的官员从列队站出,“臣翰林院杨易湘愿自荐,前往泰州治理水患。”
“哦?”封司祺挑眉,“你懂治水?”
“回皇上,臣自小的松陵江边长大,对于水利略懂一二。还请皇上恩准!”杨易湘耿直道。
“可是,翰林院并不负责……”封司祺迟疑道,只怕又有人要大做文章了。
“皇上,人家擅长的是治水,当初是你不懂物尽其用把人扔到了翰林院。难道,这杨易湘为你分忧,为百姓办事你还不准了?”惜儿看着朝下的人淡淡的嘲讽着。
“既是如此,那便准了吧。”不在意惜儿的态度,他知道她针对的是另有其人。
“还有边境的战事,如今大元帅一职空缺,今就任命东部边守南宫御将军担任大元帅,即刻上任,好好为我祈月守卫边疆。”惜儿无视封宇晨乍变的脸色,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这南宫御并不是封宇晨的人,不畏强权,有勇有谋,骁勇善战,战无不胜,为这祈月建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功。果然,听月教出来的人都不是吃素的,都是人中龙凤,极品啊!
“这……”封宇晨刚想出声。
“南宫将军的战功大家有目共睹,朕准了!通知南宫将军进京听封!”封司祺适时的打断的辅政王的反对。
“今日还有什么事启奏吗?无事就退朝吧!”说罢,封司祺大手一挥,便站起身离开金銮殿。
“退朝……”随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大殿。
“哼。”封宇晨阴鸷冷哼一声,甩袖便离开。
惜儿无所谓的耸耸肩,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封宇晨。
等朝上大臣走的差不多,安临渊才宠溺无奈的走向惜儿,“你这么做虽然帮了皇上,可是不是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你了吗?”
“哎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啊!”惜儿无所谓的笑笑。
“为什么?”封司言也走向前,眼中神色复杂的看着惜儿,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声音闷闷的,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什么为什么?”惜儿看着眼前有些不一样的封司言,有些莫名其妙,“我做这个王爷不就是为封司祺做这些么!”
转过身,往金銮殿外走去,“安爹爹,你等等我。我去叫一下紫蝶跟青鸾,一会儿跟你一起出宫。”
封司言被惜儿的话堵的愣愣无法回神,高大的身影僵在原地。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惜儿跟安临渊才惊醒想要跟上……
“佑王爷,请留步……”
皇上身边的随侍大太监李全公公从金銮殿一旁疾步走向封司言。
封司言站定,转身循着声音来源,“李公公,什么事?”面无表情,冷淡的看着来人。
“王爷,皇上宣你到御书房!”李全恭恭敬敬的转达皇上的旨意。
一路跟着李全穿过御花园,走过鹅卵石小径,绕过人工湖,半个时辰后出现在皇上的御书房门口。
“王爷,皇上说了,您到了就自个儿进去就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行完礼,李全就退下了。
皱了皱眉头,封司言轻轻推开御书房的门直接跨了进去,“皇兄,你找我?”
已换下朝服的封司言一袭银色双龙锦袍,俊美儒雅,此刻正拿着紫檀木貂鼠毛笔在纸上挥毫,见封司言进来之时轻轻嗯了一下,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封司言也不介意,直接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静静的坐着。
终于,封司祺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手中的笔,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淡淡的笑着,“现在书房就我们兄弟两个人,言,你不必拘束!”
封司言面无表情,淡淡的说,“皇兄,有事不妨直说。”如果没事就不必特地下了朝之后单独召见他。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连五官都有五分相似,一个永远挂着淡淡雍容的笑,俊雅清贵。另一个却永远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一个是掌握天下,偏偏生不由己的皇帝,一个是运筹帷幄,却被命运玩弄无法解脱的一品亲王。
“言,你也年纪不小了。像你这样年纪的王爷都已经好多妻妾儿女了,像朕,后宫佳丽三千,虽说不是个个受宠,但也有几个妃子为朕诞下龙嗣了。”封司祺觉得自己开始变身媒婆了,心下不由的鄙视自己。可是,对于惜儿交代的事情又不得不办。
“重点。”封司言冷冷的打断开始滔滔不绝的皇兄,怎么突然发现他居然有做三姑六婆的潜质,啰嗦!
“呃,重点就是你到现在连一个妻妾都没有,为兄还有母后对你的终身大事甚为挂心。”封司祺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弟弟的表情。当然是冷冷的,面无表情,始终如一!不由的感觉无趣。
“我的私事,皇兄就不必操心了。”依旧冷冷的,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你是我皇家子嗣,你的终身大事事关皇族大计,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封司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皇兄想怎么样?”封司言声音越益冰冷,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就是,你的婚事……早些,办了吧!”硬着头皮,封司祺还是抖抖说了出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办?跟谁办?”冷漠的声音开始变得僵硬,他不想,以前是不可以,现在是不愿,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都不愿。
“那个,连……连晚晴。”这,惜儿是给自己扔了个多大的难题啊!
“为什么突然……”封司言突然觉得全身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虚脱在椅子上。手仍紧紧的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直到滴出血来也毫无知觉。
叹了口气,封司祺心情沉重的说道,“言,我知道,这些年来为难你了,为了先皇的遗命,让你一直无法给连晚晴一个交代。也耽搁了连晚晴的青春,如今,惜儿已经做出选择了。她会有自己选择的良人,你就放开过去的枷锁,重新开始过你的生活吧。”他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弟弟已经动心了。
可是,已经晚了!或许,一开始本来就是一个一厢情愿的误会。
“她的良人……放开过去……”无神的喃喃自语,终究错过了吗?为什么当初自己要犹豫,如果,当初决绝一点,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遗憾了?可是已经发生的事如何后悔!如果回到过去,自己是不是就能拥有这样美好的她?
放开过去……自己何曾拥有过她,又谈何放弃!
曾经,自己那么憎恨,这个世界上有着这么一个她,干扰影响自己的生活。因为她,甚至不能给晴儿一个交代,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深恶痛绝。可是,第一眼见她,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冲进自己的心里。他就这么把她藏进心里,只是当时的自己不曾觉悟。甚至死死抵抗。
他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老天爷在惩罚自己吗?
“是啊,连晚晴等了你这么多年,也该给她一个名份了。”看着弟弟眼里明显的失落与黯然,封司祺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又何尝不是……
“我想再等等……”封司言喉咙干涩,声音沙哑道。
“言,不要等了。就让所有的事情都告一个段落吧。这也是惜儿的意思。”没办法,封司祺不得不下了重磅炸弹。让他彻底死心。
“什么?”封司言震惊,她居然……心中苦笑,早该猜到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多想。她从来没有……最初就是,虽然征询过自己的意见,也不过是形式而已!自己真傻,不知不觉就丢了一颗心。
“我已经拟旨了,你就准备准备吧!”封司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强硬道,没办法只能搬出皇帝的架子。
倏的站起身,封司言身体僵硬道,“皇上都决定好了,那就这么办吧。”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被推至门外了,封司言由皇兄改称呼其皇上。突然,恨起那个深深在自己心底的女子来。
心……这一刻,疼的喘不过气来!她凭什么糟蹋自己的心意,将自己推给其他女人 ?'…3uww'却也深深痛恶起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抓住她,没有好好把握这生命里唯一的一次机会!
深吸一口气,“如无其他事情,请恕臣先行告退。”
“言,你也可以不娶连晚晴。可是你与惜儿之间,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不娶连晚晴,我就没有任何理由放过她。任何加害惜儿的人都不会再有机会留在这个世界上。”说到最后,封司祺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残酷,眼中闪过杀意。说到底,他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的立睿祈欲。“我娶。”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封司言口出传来。他甚至尝到口中浓浓的血腥味。不会再有任何改变,决绝到让自己有把一切给毁灭的冲动。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御书房。
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可能了!
不会再有可能!这几个字不停的冲击着封司言的神经。
心,就这么多了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京城中,最近沸沸扬扬传着两件大事!
一是向来不好女色,早就过了娶妻生子年龄却至今连一个妾室都不曾有,冷酷无情的堂堂一品亲王……佑亲王终于要大婚了。
二是新封的羽惜亲王嚣张跋扈,藐视朝堂,忤逆龙颜。谩骂朝臣,作风放浪,不仅陷害两朝元老贺元帅告老还乡,还在朝堂辱骂辅政王,挑衅天子威严。
一时间,风言风语传遍整个祈月王朝,举国哗然。
各种版本的谣言传入大街小巷,越传越离谱,越传越不堪。安羽惜这三个字成为人们茶余饭后不可或缺的谈笑之资。
“惜儿,你就这么让他们这么说你?”紫蝶一脸愤怒却在惜儿的强烈制止下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奈中,不甘心的再一次问道。
“紫蝶,你这么生气干嘛!你不觉大家的想象能力真好,居然可以编出那么多种不同的版本的故事,实在太有才了!”惜儿悠闲的喝着茶,饶有兴趣的听着周边的人在讲着自己的故事。哈哈,太妙了!果然人多力量大,人的想象是无穷无尽的,居然能想出这么多好玩的“内幕”。
惜儿乐不可支的听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娱乐自己,过的忒滋润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君凌不告而别了,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了没?
“我怎么能不生气呢!这事啊指不定传到漂幻宫,右护法会怎么处理呢?”紫蝶看着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惜儿,语气越来越激动,愤慨。
不知所以的看着紫蝶激动的情绪,惜儿不解道,“紫蝶,他们说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何况又不是真的,你就当听故事就好了嘛。挺好听的呀,比那千篇一律的说书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