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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麒一手捂住脸。「不要!我八百年没骑过脚踏车了?」
「那正好,我也八百年没骑过了,我们来比赛,看谁骑得烂!」
她兴匆匆地反拖著他往车棚跑去,他的牛皮靴有点不甘愿地在地上拖行。
「老板,我们要租两台脚踏车。」她大声说道。
骆麒放下手,站直了身子转过来抗议。「哪有情侣租两台的?我们租一台,我载你!」
海晶被那句「情侣」给逗红了睑。
讨厌,他一定要这样大声嚷嚷,公告周知吗?
老板迎出来。「我们也有协力车喔!」
「脚踏车就好。」他看著海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我们今天要彻底体验『纯纯之恋』,等一下我扮演学长,你扮演学妹,我们在樱花雨下单车双载……」
海晶难为情地顶他一下。「这个时候哪来的樱花啊?」
老板看了看他们。「单车双载?那要加收五百元的维修费喔!」这两个大人加起来不只一百公斤,居然想要这种浪漫,到时轮眙不漏气才怪!
「喂,你怎么这样?」海晶小小声地抗议一下。
「怎样?」老板拉大嗓音。
她不自觉地躲到他身後,探出小小的脑袋说:「你挂在墙上的租借规则又没写单车双载要加钱。」早知道就不说了。
「你!」老板瞪红了脸。
「算了算了,到时候我算给他就是了。」骆麒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挑了一台最新的铁马。「小姐,上马!」
「你行不行啊?」她真的很怀疑。
他邪邪地挑起了眉。「我『行』不『行』,你不是『试用』过?」
她又羞又气,捶了他一拳。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七分裤,跨坐在他後面的小铁椅刚刚好。
「喂!『学妹』,你不是应该侧坐吗?这才符合浪漫精神!」
「我怕摔个倒头葱。」
「哇,对我真没信心。」骆麒摇头叹息,「坐好了,冲——」
才说著,铁马就飞也似的上路。
海晶吓一跳,不只双手紧紧抱住他,连两条长腿也往他腰间缠。
「爸爸,你看那个姊姊的姿势好奇怪!」
「她是无尾熊吗?」几个小孩在旁边大声叫道。
她糗毙了,而他却在前面大声笑。
「Honey,别猴急啊!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了,这个姿势在床上练习就好?」
闻言,旁边一干散步的大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恶!」她用铁头功撞了他一下,慢慢放下有碍观瞻的长腿。
农场很大,他们走马看花,这边有中式品茗区、那边有西洋花草茶、再过去还有阳光玻璃屋……
像这样的农场,骆骥去过不少,取外景常会借到这样的场地,但是印象中,没有一次这么快乐过,即使摄影是他的最爱,
听著小麻雀在後座叽哩呱啦讲个没完没了,讲到一半又咭咭咕咕地笑,好聒噪,但她充满欢乐的声音,却填满了他空荡荡的心房。
他的心房一向是寂静的,是他让自己的心无法填进任何声音,但小麻雀的声音总是充满了欢乐的表情,他的心无法拒绝,只能接收,饥渴般的接收。
突然间,她的声音变调了。
「啊,快骑快骑!」
「怎么了?」
旁边一片油菜花田,黄澄澄的美不胜收,他正想停下来走一走。
「那边有只狗看到我了,它正飞奔过来,啊!它会咬我!」她尖叫。
可怜的小麻雀,每次都被狗欺负!
「我教你一个办法,让你以後都不再怕狗。」
「汪汪汪!」大黑狗已经追到他们後面了。
「不用啦!你快点骑,我天生跟狗犯冲,已经认命了。」她尖叫连连。「快!我的小腿快被它啃下来了啦~~」
她用力抱住骆麒的腰,双腿举得半天高。
他猛地加快速度。「看我教你这一招,学著点!」他回过头,嘴一张,比大黑狗更凶狠地叫道:「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铁头功再次出击!「这算什么烂招数啊?我以为你要用国骂教训它!」
「哈哈哈!」他畅快淋漓的笑声,让她心中的喜悦像喷涌的清泉。「我是用『狗国』的国骂来教训它啊!」
他回头,跟她笑成一团。
大黑狗伺机扑上来,那张大嘴几乎要咬上她白嫩的小腿。
真是片刻松懈下得!「快骑、快骑、它又要咬到我了——」
「你不要只顾著尖叫啦!」
「我又不能帮你踩踏板。」当然只能尖叫啦!
「至少不要乱叫吓人,OK?」他用力踩动铁马。「看我的厉害!」
她抬头一看,发现他们正弯进一条乡间「小」路,小得不到○·五公尺宽。
大黑狗张开血盆大口,对准目标,正想一口咬下去——
可恶,竟敢觊觎他家小麻雀的细皮嫩肉!只见他立刻一脚抬起,用力踹过去。
「啊呜~~」
狗儿是跑了,不过铁马左晃右颠,她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喂,小心看路啊,不然我们会下去——啊啊啊!」
「嘎、嘎、嘎——」
「叽——叽叽叽——」
「砰!」
一阵尖叫声、煞车声、碰撞声之後,海晶在他迅速转过来护住她的胸膛里,幽幽的吐出一句话——
「『犁田』……」
***
真的「犁田」了!
两个人头昏脑胀地坐起来,搔搔头,看看四周的油菜花田,看看以奇怪的姿势坏掉的铁马,又看看对方浑身烂泥巴,四眼对看半晌,忍不住爆笑起来。
「我们好像跟扭成麻花卷特别有缘。」海晶又好气又好笑。「这下可好了,全身脏兮兮的,你看怎么办?」
他的手在背後摸索半天,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朵小花。
「送泥娃娃一朵花。」他把小花举到她面前,低下头。「对不起。」
她欣然接受,笑得甜美动人。
他暗暗松口气,知道大部分女人遇到这种情形,不是气得当场发飙、痛惜衣衫受损,就是暗地里咬碎银牙。
情侣拍拖,哪有人玩得那么疯?又不是小孩子!
但是,跟海晶在一起,他调皮的、疯狂的、爱玩的、爱笑的那一面,总会不知不觉溜出来,好像童年里欠缺欢笑玩乐的遗憾,她都会一一陪著他补足……
她转著手里的小花,一点怨言也没有。
「走吧!」他站起身,将大掌伸向她。
她握住,他用力将她拉起来,「去哪里?」
「找个地方清洗一下。」
「去哪里清洗?」
他耸耸肩,她没有异议地跟他走。
答案是农场里专门出租让人度夜的小木屋。
小木屋是以松柏实木搭建而成,一栋一栋各自独立,看起来颇有童话气息。
室内看得到原木切面,色调暖暖的,感受得到芬多精的气息,屋内布置原始而简朴,没有装饰品,双人单位的小木屋就只有一个打通客厅与卧室的大房间与一间浴室而已。
「这里没有提供浴袍耶!」海晶打开橱柜,又打开浴室,只看到架子上有两条白浴巾。
身上所有的衣服湿的湿、脏的脏,都渗到泥水了,不洗穿在身上怪不舒服的,洗了……要拿什么蔽体?
「正常的啦!我们是在农场小木屋,又不是在五星级饭店。」他好像没注意到她的脸红,迳自打开电视遥控器随便转来转去。
「你先去洗好了!」她脱口而出。
「也好。」他很阿沙力地进浴室。
海晶左想右想,最後把床单拆下来,决定那就是她等一下要穿的「衣服」。
「该你了。」浴室门一开,蒸气团团,骆麒热烘烘地走出来。
果不其然,就像她审过的五千本稿子一样,他非常男主角地把浴巾围在腰间。
好好看,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啊,不行,老师有教过,非礼勿视。
她正经八百地坐好,手指紧扣著床单,随即又想到……再根据这五千本稿件中,三千本以上的描述,再过不了多久,那条浴巾就会当著她的面掉下来——
「换我了。」她红著脸,飞快抱起摺叠好的床单住浴室冲。
骆麒闷笑得快抽筋。小麻雀不只爱说话,就连表情也很会说话,她在想些什么,脸上一目了然。
哗啦啦地洗完澡,她将床单围在身上,肩负超洗衣服的重责大任。
叩叩叩叩叩、叩叩!「喂,你在里面干嘛?」
她抬手擦一下汗。「洗衣服。」
骆麒低沉的嗓音慢吞吞地传进来,「我刚刚注意到,浴室的通风扇坏掉了。」
怪不得会闷成这样!她又擦了一下汗。
「你要不要把门打开,才不会闷坏?」他好心的提议。
把门打开?那会不会……擦枪走火?
海晶抱住头。哎呀!她是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色不拉几的念头,难道是被狐妖附身了吗?
「算了,随你的意思,我过去看电视。」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怎地,心里好像有一个梦幻泡泡被戳破了,她不由得嘴角下垂,过了半晌,肩下夹紧了床单,才悄悄溜过去开门。
一个大笑脸!
只见骆拨正倚在墙上冲著她笑。
「害羞的小麻雀终於出来了。」
讨厌,居然耍她!她红著脸想关上门,但他动作更快,直接把门推开。
「我陪你洗衣服。」
「你去看——」
「快点喔!不趁太阳正烈赶快把衣服晒一晒,我们就要『被迫』在这里过夜了。」他挑逗地眨眨眼睛。
她气嘟嘟地回到洗手枱前,明明是在生气,为什么心里的梦幻泡泡却又一个一个飞起来,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
她一边用沐浴乳搓掉衣眼的污渍,一边紧张兮兮地拉著不住往下滑的床单。
床单是淡淡的鹅黄色,薄得像纸,被刚才闷出来的香汗湿透,她不安地察觉到,骆麒的眼光越来越炽烈了。
好不容易洗好了衣服,她正想一件件扭乾,没想到双臂一松,床单咻一声,整件掉下来,在她的脚边围成一个圈。
「啊!」她闭了闭眼。让她死了吧!
口哨立刻响亮地吹起。「背面全裸入镜,喀擦、喀擦。」
「骆麒!」她又羞又气,直想跺脚,又不敢乱动。
怕一动,连身前的春光都要外泄了……
但就因为她低头猛看洗手枱,所以才没发现春光早就泄光光了。
骆麒偏个身,身影入镜,一大片梳妆镜映照出她正面全裸的纤丽身段。
他情潮浮动,一个跨步上前,裸胸紧贴她的背,两相激发出惊人的高热。
「你一呼唤,我就来了。」他低下头,绵绵细语。
她顿时连腿都软了。「我那不是在叫你。」
「不是在叫我,又叫我的名字,那是怎样?」他在她耳边呵出灼热小气流。
「没有、不是啦!你离我远一点啦……」她娇声哀求。
不意间抬起眼,她居然看到——天哪,镜子里映照出他们的裸身。
她她她、她一丝不挂啊!
骆麒的黝黑精健叠在她身後,与她的白皙柔软形成最强烈的对比,煽情得可以,她想遮住自己,却从他进出火焰的眼眸中,绝望地知道任何遮掩都是徒劳无功,她只能假装没看见这放浪的景象。
他伸出双臂,她以为他要抱住她,没想到他竟探手到泡在水中的衣服。
「我帮你把衣服拿出去晒。」他边说边动作。「男人力气大,拧得乾。」
只是,他的大掌一直在水里搅啊搅,双臂有意无意地刷过她的乳蕾。
她困难地开口。「我、我要先把床单——」
「小麻雀,来,往右跨一步。」他突然权威地开口。
被夹在铁臂之中的她才傻晕晕地跟著照效,他立刻拎起水里的衣服,哗啦一声,大片水花全洒在那件薄薄的床单上。
他温柔低语;「你刚刚说,要把床单怎么样?」
「啊?」她眨眨迷糊的眼,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