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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易散,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不能相守;当时一念间只想要将玉宁带回他两定情的洛阳,纵然阴阳两隔;也要实现年少时自己对玉宁的承诺兑现。
想到此处,白少风这个堂堂男儿也不免心底一酸。忽然间,瞥见玉宁颈上的痕迹。乌紫的勒痕横平地环在玉宁颈喉,下颌上只有浅浅的红色痕迹。白少风收起剑蓦地上前一步抓住玉宁双肩,查看她颈部的伤痕。
林茜则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不轻,还以为这男人荒郊野外地要干啥。才要呼叫,没想,动作止于抓肩。他神色凝重,撩起林茜脑后的头发按压,脑后的后颈椎。
“你说你不叫玉宁,那你叫什么?”
林茜以为他受了刺激,不敢再有忤逆;老实道:
“林茜,林子的林;草字头下面一个东西南北的西。”
“好,好;以后对外你就是林茜,不是玉宁。你要假扮男子也行,但要先跟我回了洛阳;一切我为你安排。”白少风查看完毕,松开林茜。
折回轮到林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
“没为什么,你只要记得;这世上只有我不会害你。你不愿嫁我也无所谓;但是从今起,你要跟着我。不然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看白少风说得不像在说笑,林茜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林茜的合作,并没有抹去白少风眼底的担忧。她不知,这长公主之死;中有蹊跷。连白少风也觉奇异,往往皇家有薨绷之人;必然要经过御医司前后收敛测看,若是死于非命必定要禀报圣上。或是留案,接着报监察狱司和刑部;要追查凶手。而今,玉宁劲上的尸痕;显而易见是他杀痕迹,最奇异的是;这痕迹还是事后被敛画妆的官仕用厚粉白膏细心盖上了,若不是玉宁活动蹭掉了不少粉膏;恐是白少风至今也没察觉这伤痕。
一路上,由玉宁骑马;白少风在前牵着马边沉思边走着。
第四章
……》
要说,骑在马背上这是头一次。马,小时候爸妈带林茜去动物园玩的时候看到过。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见着马不免有点怕,最要命的是马栏是半自由式的,马儿都能探出头来跟游人亲密接触;小孩又由于主观体积过小,引发他们看什么都是巨大的。这马本意虽好,想亲近亲近小林茜。小林茜却不能领会这个大家伙的大嘴突然凑上来的意图,愣是给吓哭了;以后爸妈带着小林茜进动物园都得绕着马栏走。再后来,长大些了;旅游风景区开始流行穿着古装或者骑着马留影纪念。林茜那胆儿也不知道哪撑大的,也想试试骑着马拍张照。结果这回轮到爹妈不同意了。林父的意思,20元跟匹马拍张照不合适;要拍可以去动物园,虽然和马位置排列组合有些微秒的差异,至少不用另付钱。林母的意思,那匹马人人骑,脏死了;万一不小心摔下来还得了。
再以后,林父和林母忙于婚内吵架事业;便不再带林茜出门玩了。林茜也渐渐忘却骑马这回事。就像小孩子,喜欢什么东西都有一个劲头。在劲头上的时候,得不到或干不了这件事那是前后左右都不得劲,非膈应得死去活来才行。等到这个劲头过去了,也就没啥感觉了;有这个没这个都一样。再等长大了回头看,反而觉得这样东西确实挺好;挺有意思。回味起来别有情趣。
这情趣,就体现在林茜在马背上乐得一颠一颠的。这马骏得,皮毛油亮能反射阳光;顺着摸上去一点也不扎手,也是这天然的油亮即便是跑久了也不沾一丝尘土;看着干净利索。鬃毛柔顺不含杂色,林茜摸一下,马儿就会痒得边打鼻鼾;边抖动鬃毛。鬃毛抖起来让林茜觉得像电动毛刷特别有意思,于是林茜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调戏这马儿的脖子。
最后,马儿忍无可忍;嘶鸣一声向走在前面的主人告状。
白少风,回头看林茜一脸正经地端坐在马背上。无奈:
“不要欺负风骏,它通人性。惹急了它,不愿意让你骑,就只能跟我一起走这驿道了。”说完,拍拍风骏颈侧。
听白少风这么说,林茜立马收敛;寄人篱下要看人眼色,骑人马上也要看马的脾气。林茜安分用两个手抓住鞍子和缰绳。
这才发现,这马鞍子也是好东西;软革的垫子,绣花的边垫,翘头上还有金银箔刻花。坐着'炫'舒'书'服'网',用物理学来讲还起到减震作用。马鞍子虽减震,这时间长了却也经不住屁股颠得发了麻。想揉,踩着马镫屁股只能微微离开一些马背;当着男人面做这动作也太不雅了点。
林茜只好坐十分钟,踩着马镫再站十分钟;期间牵马在前的白少风始终沉思状,一言不发。
“哎,白大侠;还有多久到你说的洛阳?”林茜第十一次站在马镫子上,耐不住开口问白少风。
“快了。”白少风言简意赅的答案很明显不能满足林茜的求知欲。
“快了是多久?天黑前能到吗?”
林茜生怕白少风回答得太抽象,特意给了他一个自己能接受的底线。而白少风正为到底是谁要杀玉宁这回事罗列可疑人物,回答自然就详细不起来:
“能到。”
林茜除了站就是坐,又没人和她说个话;这回又遇上白少风爱答不理的态度。士可杀不可辱,你不愿意跟我说话;我还懒得理你呢,这么想着。林茜别过头看道边的花草天上的小鸟。
没想,不到一个时辰;林茜就失了节。
“白大侠……”林茜趴在马背上。
白少风回头见她这副摸样,立刻勒住马焦急关问:
“你怎么了?”
“这都走了大半天了,我从昨晚起就啥都没吃了……本来躺着不动就算了……现在在这马背上颠得我饿得难受。”中间一句“被你抱着也不饿”回想起来连林茜都觉得极其不害臊的话被咽回喉咙里。
白少风皱眉:“原本快马晌午前就能到洛阳了,现在你既不是玉宁;和我同马多有不便。这速度已经是最快了。况我也没有带干粮,只能先委屈你忍忍。”
这公主的身子不比林茜原来的身体,原来在外头疯一天不吃饭也成。可这公主的腰身真是没有一丝赘肉比得汉宫赵飞燕了,这一饿起来,眼前直打晕;哪是人能忍得了的?
“不行,再下去我得低血糖休克了;大侠,你找点野果子来也好。”林茜扶着头直叫唤。
看她一脸痛苦,白少风不忍;急忙:“那你在马背上等着,切不可随意走动。”
“你快去吧,我想走;现在也走不动。”林茜趴靠着马背催促。
北靖王的青和剑,天下闻名;戍守边关数百里疆域,杀敌无数;手刃过西蛮突厥将领无数。可白少风现在拿着这把和他一样闻名天下青和剑砍树上的野果,一时间感慨万千。到底是自己为情所困还是情理可原,宝剑若有灵;此刻也要泣泪了。
白少风心境复杂地将果子递给马背上的林茜。
得了果子,林茜立马振作起精神;拿起拳头大小的野苹果。往袖子上擦擦就吃,咬下第一口就眉头就纠在了一起:
“酸死咯,白大侠;你挑个能吃给摘呀!”
白大侠就差气岔了,依旧不失风度:
“你挨个试试,总有一个能吃。”
尝了第一个的苦头,后面几个林茜都小心翼翼浅咬开果皮,用舌尖先试试。幸好能吃和不能吃的比例是一半对一半,六个果子;有三个还能吃吃。看着眼前像小孩一样小心试果子的玉宁,被酸得直探舌头皱眉头的玉宁,吃到好果子笑得一脸灿烂的玉宁。白少风竟觉得这个一点也不像原本长公主的玉宁也有说不出的可爱。
“大侠,傻了?赶紧走了!再呆着天也要黑了。”林茜嚼着苹果,打断白少风出神的欣赏。
唯独,这个‘玉宁’的说话口气;让白少风很是泄气。
左一个大侠,右一个大侠;江湖之气甚重。
到这里各位看官定是觉得不解,为何这白少风如此?林茜就像我们多数八十年代末期出生的孩子一样,对武侠有不解之情;江湖侠义。大侠在她看来是百分百的尊称。殊不知,这江湖便是朝廷引代皇室最为鄙夷的社会团体。换成现在就是公安部门和黑社会的关系,和谐社会容不下黑社会,黑社会看不惯和谐的公安部门。为权者的朝廷从来都是蔑视江湖之辈,无奈剿也剿不完;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林茜嘴里的‘大侠’在皇家普遍观念里就是把白少风打入了不入流之辈。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入流,前面的‘大’字强调了白少风大大地不入流。不过,北靖王不比那些皇城里迂腐的皇族;至少几年南征北战下来也是有些见识,他虽不鄙视江湖人士;也知道这‘侠’是江湖敬称,但自小太傅太宗在耳边念叨的那些世界观哪能那么容易就破除。
幸好她只是这么叫白少风,若是这么叫南恬王他们;定是要声泪俱下跟皇帝上书奏表以正长公主言行。
剩下的三个酸苹果也没浪费,林茜一股脑递给白少风;硬是让他喂给风骏吃。
风骏吃得欢喜,不觉蹄子频率也加快。
正午没过多久,路上的行人渐多;站在缓坡上就能看见远处的洛阳城门了。在一处树荫下停住马,白少风开始交待林茜各项入洛阳需要注意的条款。
第五章
……》
“进城后,你不要乱说话;能不开口你就不要开口。我们去到的是我在洛阳的行馆,也算靖王府;到了洛阳我便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下人的话只需吩咐;他们会照办。要说话找我,其它人切不可相信。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玉宁公主,如果有人发现了;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记住,你是我在路上捡来的。”白少风一项项说着。
林茜不断点头表示自己都听见并且记下了。
“最后,”白少风强调:“不要随意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林茜有点不解,白少风应该不会是觉得她长得太对不起玉皇大帝才不让她露脸见人;再说天下应该没那么多人见过这个公主,那又为啥不让她见人?
林茜尚在茫然,就被白少风再次披上那件裘皮斗篷;盖上斗篷上的连帽。
走到城门口,白少风亮了一下金牌;守城众士兵齐刷跪地,口中颂道:
“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边上办入城手续的百姓也被震慑得跪下,这阵势让林茜在马背上如坐针辇;白少风却不以为然说了句:
“免礼。”就径直朝城里走。
士兵们再齐刷:
“恭送殿下千岁。”
还没走两条街,北靖王府的管事家丁就迎来了。走了一遍之前守城侍卫的仪式,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对白少风躬身道:
“殿下,要回府也当支会我等一声;也好打点准备迎接殿下。”
“不用准备,我只是回来小住一段时日。”
管家猴尖的眼神移至马背上的林茜,是个人都看出来;北靖王的良驹风骏不是一般人能骑得的,且这架势;北靖王给马上的人牵马。定是来头不小的人物。
“这位是?”
白少风轻描淡写道:“路上捡到的,一见如故;便带回来了。”
这披风盖着,帽檐压着;又是骑在马上一时连男女都辨不出来。既然主子都这么一笔带过,做奴才再多加追问就是不识相了。管家连忙点头哈腰地将白少风迎回靖王府。
骑在马上,林茜从帽沿下偷看行人和路边店家。
不得不感叹,来到这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