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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沉香和方氏妯娌二人走出门口,身后一直没做声的瑞嬷嬷看薛凝曼不动身子看着二人身影,悄然问道:“小姐,过道凉,小心招风!”
“嬷嬷,你看这新来的丫头如何?”
“有几分小聪明,不过也就是个乡下丫头,规矩都不懂,瞧她行的礼,有模有样却是外头巷子里的,那地方教的能用这里么,看她还以为自己做的好呢!”
薛凝曼慢悠悠转过身来,瑞嬷嬷赶紧上去扶住她的臂膀,“我倒觉着这丫头气度绝非一般,倒不像是那种地方能教的出来的,你不是说昨晚上祠堂里头给小哥儿说情的,就是这丫头么,凭她这样有胆识,怪不得老夫人喜欢。”
瑞嬷嬷笑道:“依老身看,这丫头是有些心机,不过也就是想着巴住了小哥儿在家里头立足,现如今小哥儿正得宠,谁都想着巴结,她与他有故交,自然要攥紧些,想来日后也是想给自己留个好后路,您说是不是?”
薛凝曼搭着瑞嬷嬷的手上了榻依靠在她递过来的靠枕上,随手拿过沉香送给她的帕子端详了会,懒懒道:“这么精细的做工,主人家该有如何工巧的心思,若只是花在讨好上,倒是简单了,你让人帮我查细些,我总有些不放心!”
“你与其这么注意这丫头,倒该多花些心思打听打听那柳家,那家能把小家伙藏那么久,可不简单才是!”瑞嬷嬷还不及开口,有个男子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接着里屋断隔屏风后人影一晃,走出个人来。
蓝袍绶带,散发披肩,一把乌木点金纸折扇斜插腰间,长身玉立,意态洒落,颇有些不羁的脸上五官峻爽隽逸,苍茫落拓,却有一双湛深莫测的眼。
一看来人,薛凝曼瞥了眼瑞嬷嬷,后者立刻低了头无声的退出门去在外门口守着。
“江先生这时候还留在这里,不怕被人看到么?”薛凝曼懒懒依靠在榻上,纤细的手啪啦了下暗红酥枕,轻薄的家常衣衫在她身侧抹过一道起伏的曲线,配合着她媚眼儿如丝般看着来人,当真无限风情。
江涛宁却视若无睹,只是一撩袍子随意坐下来,取过刚才没动过的沉香面前那杯茶,随口抿了下,道:“柳家藏着这个宝贝那么久,这时候交出来这里头可大有文章,薛小姐你不担心么?”
薛凝曼扯扯发丝轻笑了下:“奴家怎么不担心了?是先生没能替奴家解决这事,怎么还要来说奴的不是?”
江涛宁放下茶盏,一只手提了银杏叶小勺无意识的晃动:“这事倒要问问小姐,你不是说凌风铎该在京都么,我看可不是那么回事!”
薛凝曼一拢眉:“先生缘何那么肯定就是他?”
“放眼天下,能在三招之内逼得我自保的,怕是没几个,恰好,昨晚那位身段手艺,可都符合他的风格,你可还不信我的眼光么?”
薛凝曼闻言默然,眼中波光潋滟,也不知在想什么,江涛宁这时候道:“你我的约定可还有效?”
薛凝曼一笑:“先生你我可是有约在先,先生没能做到,那些东西怕是一时半会给不得。”
江涛宁倒也不恼:“如今那孩子身边高手围绕,一时下手不得,我与你的约定可是你给机会我下手,没有这机会,难道你准备就这么耗着?”
薛凝曼细长的眉眼眯了眯,笑得风姿绰约:“先生放心,小女子一惯重约,只要先生办到你我约定的事,这些图纸自然双手奉上。”
江涛宁没说话,薛凝曼略一沉吟又道:“过几日我寻个由头,到时候再拜托先生就是,这回先生可不要再失手了!”
江涛宁点了点头,起身又绕回屏风没了声息。
薛凝曼静默了会,这才唤进瑞嬷嬷:“嬷嬷,你去和二少爷说下个月乃是家母亡祭,我想去文涛祠上香祭拜,哦,让人和大夫人说一声,我屋里几个花瓶放着也是清闲,二妹妹才来屋子里一定没什么家当,不若送了妹子显摆显摆。”
瑞嬷嬷一一应了,才道:“小姐,三少爷刚才过来过,托老身带话说是他寻着些上好的银丝血燕窝想孝敬您,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薛凝曼哦了一声,半响白玉般得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那笑让这张精致绝美的脸浮出一种神秘来,眼角眉梢均是染了风情,她随手理了理发鬓嫣然道:“难得他有这孝心,你让他得空来屋子里坐坐吧。”
第五十二回
第五十二回
夜色中的苏家大院花竹森然,帘栊院深,寂静茫然一片中不知哪个角落里头突然传出隐隐呻吟,月晕如雾,含羞带嗔,无声的漂浮在浩淼的夜空。
呻吟带着欲语还休的娇娆,或高或低,如同一曲抑扬顿挫的乐曲,演奏着原始的旋律。
听的人耳酣眼热。
声息突然由高亢嘎然,渐渐平息。
风动虚竹,噗一声一点晕黄燃起,映照在牡丹缠枝纹窗格上一堆纠缠的人影,影影绰绰的晃动。
一个带着娇憨慵懒的声音道:“累了,快些下去啊!”
另一个颇有些低沉的声音冷冷道:“完事了就赶人,你当我是什么,供你消遣的玩意不成?”
对方咯咯一笑:“我当是什么?我当你是我心肝,是肉儿,连着筋带着骨,扒了皮连着肉的,怎么,还不满意不成?”
“……”
“生气了?我的祖宗,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难不成天天见面才算是好的,你不怕我还怕呢!”
“果然你还是怕人言,怕你那身份是么,我就是他替代品,终究什么也配不上是不是?”
“对,我是怕,怕你被人发现,怕你好不容易有的功名没了,你个没良心的,我看不是我厌弃你,分明是你厌弃我才是,既如此,你走便是,反正我这屋里从来冷冷清清就是个寡妇待的,你大好的名声不该赔在这里,走吧,你走!”
男子默然,一把抓住了发娇的女子蛮力抱住了,连声哄:“宝贝莫生气,是我不好,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我只是看你这些日子不理睬我不高兴呢,是我混还不行么?”
女子不依不饶,拼了力往外推,男子一低头似乎将那闹腾着的嘴堵住了令对方发出呜呜的声息,之后渐渐又被一种粗喘代替。
“乖宝贝,想死我了再给我一回行不?”
“好宝贝,别躲,让我'炫'舒'书'服'网'这一回,我这些日子想你憋得慌,乖么,你摸摸,可不是又硬了,打得好,'炫'舒'书'服'网',用力,嗯嗯,小妖精,就你泼辣爽死爷了,哦!”男子胡乱说着浪语,压着身上女子便是一阵厮磨,声息渐渐高亢,又是一波激越。
夹杂着一阵阵娇憨的呻吟,隐约又传来模糊的声息:“爷,小心些,好,好,好棒的爷,你,你不怕明个儿去不了营房?”
“再夹紧些,嗯,小浪货,没事,营帐里头多大会人,不差爷一个!”
“唔,爷,再深些,嗯,你,你不是说这几日有,有京城里头来的人么,你若是不按时,可,可不好吧!啊!”
“嗯,嘿嘿,那小白脸昨个早回京了,哪有那份精力在营帐里头多待,多精细个人,跟个娘们似的,呵呵哪有你少爷我这身威猛?小浪货,可'炫'舒'书'服'网'了?怎么还有空嘴问那小白脸的事嗯,看少爷我不把你那上头下头嘴都堵上你是不消停!”
“呜呜,嗯,回去就好,回去了就好!”女子随着一声浪过一声的叫唤,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词汇,终于完全交错成□的呻吟,再无他言。
月,躲进云幕,夜,更加深沉。
沉香入住陇香坞没几日,便有人抬着林林总总大小不一的各种花瓶,茶具等物件往她这里送过来,说是大少奶奶着人送过来的,又有老夫人及大夫人也送了几样过来,一时间把这本来不热闹的陇香坞闹腾了几分。
沉香倒不见有多少喜悦,只让初夏和麝儿领着婆子们将东西一一归拢摆放好,一直忙乎到下午。
这才有空进屋子回复沉香:“二小姐,送过来的东西奴婢看有用的都放在您屋里了,一时用不着的归了耳房,您要不看看过目一下?”
沉香挥了挥手:“你做事我放心,既然都好了便是,不用看了。”
这话,令初夏颇有些受用,她作为老太太屋里的大丫头突然被指派到这个外头来的二小姐房里,也不见这位有多客气,心里头总也有些犯嘀咕。
这不经意的话,倒让她不安的心放下了许多,看沉香神色安然坐在那里,犹豫了几许,还是道:“二小姐,初夏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沉香唇角一勾:“你说吧,都是自己屋里的人,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初夏漂亮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赶紧道:“二小姐,您听了别生气,奴婢在这里也待了有四五年,苏家是大家族,规矩多,有些礼节和外头应酬的地方是不一样的,您若是不嫌弃,奴婢在老太太那里学过不少,您是不是要看一看?”
沉香看了眼她,淡然道:“规矩自然要学,你若有心,得空费些心思也是好的。”
初夏有些发愣,本觉着看沉香待人接物虽然沉稳,却于礼节上有些差池,自己既然到了这房里,沉香面上好也是自己的光彩,如今老太太似乎挺宠爱这个孙女,尽心些总是好的。
可是沉香看着客气,却又似乎没那么好巴结,看她尽力讨好少奶奶又以为是想要在这个家立足,自己拐着弯提醒她有些礼仪不对,她却又似乎并不在意。
到底这主子怎么想的,她一时又拿捏不住了。
在老太太那里学会的几招看人本事一时间却在这位身上看不透彻起来。
看初夏在那里忐忑不安,沉香却淡淡问道:“初夏你对大少奶奶如何看?”
初夏又是一愣,再看沉香,对方正盯着自己看,忙低了头:“二小姐这是想问什么?”
“你为何怕大少奶奶?”沉香突然问道。
只见初夏闻言身子一颤,头更低了:“奴婢不懂二小姐的意思,奴婢和大少奶奶没见过几次面,怎么会怕她,何况她是府上出了名得好脾气,二小姐哪听来的闲言?”
初夏说完这话,头顶一片沉默,好半天不见回应,她不由抬头看去,却见沉香神色莫测的一笑:“既如此,那便算了,我不过问问,日后你就是我的人,有什么事,可不要瞒着,你我虽然是主仆,这屋子我才来,总少不得你提点,自然该护着的地方,我也会尽力护着你的。”
沉香一番话,令初夏又是喜又有些忧,忐忑了一会不知道这新主子到底心思如何,想了会儿想张嘴说什么,外头麝儿进来传话了,说是老夫人让家里头人晚上一起在正屋吃饭。
初夏和麝儿服侍沉香换了衣衫往正屋而来。
沉香过来时就听见老太太正在说二夫人:“你也多看顾着些孩子,总这么病歪歪的样子多丢将军世家的脸面。”
林氏讷讷应了道:“媳妇这也是愁,劲柳这孩子这些日子读书用功,颇费精神,打小胎里头又没养好,所以一多用心就犯病,也是没法子的事!”
一旁王氏笑了笑道:“二妹且放宽心,我们劲槐小时候也是如此,我也怕他如今读书用功伤了神,正好娘家送了些吊气提神的野参来,我这还有多,要不送些过来给侄子也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