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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炉沉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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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掂量的清自己的斤两,绝不和过于强大的敌人硬碰硬,这是她生存的准则。

    然而这一世,冥冥中有神明的力量,让她一次次不得不和这个男人周旋,把自己最后的底线都给逼出来了,才终于能够周全。

    她是该趁这个机会远远逃离才是。

    然而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动声色的阻止自己的本能。

    诚如这个男人说过的,从一开始她就在布局,让自己能够引起他的好奇,从而被自己牵制,一步步落入圈套。

    一旦她反抗,他就会屈服在情感上从而退让。

    然而心力交瘁的周旋下,她依然无法肯定,这个男人是否已经落网,直到落崖的那一刻,她依然没有把握。

    这个男人太强大,强大到无法用常理推断。

    她从没这般不确定过。

    然而此刻,是不是可以肯定,她是成功了?

    理智说,应该抛下他立刻走。

    手,却不由自主拂上那张几乎透明的脸。

    王对王的较量,谁才是那个最后的胜利者?

    编织而成的大网,网住的,是哪一头陷落的猛兽?

    他究竟对自己存有怎样的想法?他为何对谁都心狠手辣,却惟独愿意放过自己?他的身体里为何拥有蛊毒?

    她的痛域并不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却足以逼疯自己,这个人呢,他能忍受的住?

    脑子里有很多的疑问,说穿了全都是废话,通常来说,这都与她无关。

    却实实在在阻拦了她离去的脚步。

    她安静的坐下来,踢了踢脚将对方庞大的身躯挤开一处空地,蜷缩起身体窝在上头,开始茫然望着洞口的雨幕。

    身边家伙不知是睡死了还是晕过去,丝毫不见动静,伸手探了探,浑身都是冰冷的,比之原先有过之无不及。

    她很早便在奇怪,几次接触这人身子比常人冷上许多,大热天也要上炭火盆,她观察过,很少有人能离他极近的距离,唯独那个蒋成风有时候会凑近些给他搭个脉什么的,而最近,他喜欢没事抱着她,也让她闻到了他身上隐藏着的一股子药味。

    这是用薰然的香无法湮灭的极浅淡的一点。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男人很早就把自己的弱势暴露在自己面前了。

    她不懂医理,但是搭脉一探,也多少觉得反常,凌风铎脉极细弱,时断时续,正常人绝非如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漆黑的江面突然晃动了起来,有什么大的东西朝这边过来。

    她失神的眼神骤然一敛,耳廓一动,警觉了起来。

    哧溜一下滑下水,悄无声息的游了出去。

    外头一片漆黑,但是赫然有一艘黑色的船正悄无声息行使在不远处。

    船身并不高大,只有两层甲板,侧面有舱门,还有成排的侧口,首尖体长,船底侧前方有平展的摔板,使得船行进非常平缓,即便入海遇上大风浪,也有很强抗波性。

    黑夜里黑色的船只,竖起的桅杆扯着黑帆,就像一股幽灵,在雨夜朦胧中行进速度非常快,身后隐约一片浓烟,雷声已经渐渐减弱,只有一阵阵闪烁依然还在天际悄然无声的划过,映衬在那惨白中的风帆,上头赫然一幅杀机腾腾的钢刀交错图。

    天色很黑,雨声淅沥,船头有几个人影,但是没人会注意到她这个方向。

    她却可以仰头借着上头举着的火把看到,船上隐约的影子,有一个,眼熟异常。

    船在这一处,摔板收起,船舷伸出四条桨橹来开始滑动,船速慢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四周有一处弯口,俩边山势高耸,高速不易。

    就听到上头有人道:“映波君,看来,大宣果然没什么人物,一帮水军没一个经打,呵呵!”

    被称为映波君的人操着一口纯正大宣口吻冷淡得道:“阿部君休要大意,大宣地大人稠,藏龙卧虎,不要因为这么一次突袭成功便放松了警惕才是。”

    对方哈哈一笑:“映波君,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过谨慎,你瞧,连你们自己做官的都吃里扒外,若不是有他们,我等怎么可能见识到这大宣天朝皇帝的威风,也不过如此嘛。”

    映波君道:“阿部君,大宣朝当官的可不是你们武道流,向来不会明着杀人,玩阴的却是好手,从来不会白给人便宜,我就担心我们做了他人的钢刀。”

    阿部君的笑声肆无忌惮:“钢刀就钢刀,我们武道流的刀,不就是用来砍人脑袋的?你们大宣要借刀杀人,杀呗,反正死的还是大宣的人!”

    映波君:“我们在京城没有人脉,还是小心些的好,否则连自己命都借出去可就不好了。”

    阿部嘿嘿冷笑:“映波君,你也忒小心了些,如今得了这么称手的货色,不好好闹他个一回,可对不起这些个玩意,先生可有什么好建议?“

    映波君默然了一会,道:“这一带水路太窄,不利于大船航行,等出了海,我们沿着老路,走清河南下,蒙州一带大宣新近搞的水寨碉堡,乘着还没巩固,不如一路灭了几处,为日后开道?”

    阿部闻言立刻搓手大笑:“有大先生这样熟悉地形的人一起合作,可是我们的福气啊!你们大宣真是不识人,浪费了大好人才。”

    映波君低了头,淡淡道:“承蒙阁下看得起罢了。”

    “哈哈,既然称手,总也要对得起这笔生意,回头还得到那什么洼村里弯一遭!”

    “在下以为,值不得特意去那没油水的地方特意弯一回,也不顺道。”

    阿部笑着摇头:“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得人钱财替人消灾么,既然答应了,咱们可不能失信,反正举手之劳,回头老子带人玩一趟就是,先生不愿意去便罢。有什么好玩意给您留着就是了。”

    映波君低头没言语,阿部哟西了一声,拍了拍对方肩头,“今日杀了他们什么皇家水军屁滚尿流的,弟兄们要通宵乐一乐,先生一起来?”

    映波君拱拱手:“在下不胜酒力,还是不要搅扰了各位的雅兴!后头几位兄弟的船只在下还得顾及,不宜多饮。”

    阿部也不强求,说了句先生有心,松开手自顾自而去。

    那映波君背手在船头立了一会,突然朝着身后问道:“其他组的船如何了?”

    身后有人答道:“回先生,已经各自从各个水道顺利过关,在下关口应该能够汇合。”

    映波君嗯了一声,“此地不宜久留,让舵手立刻开足马力出海!”

    那手下应了一声,又道:“先生,我们派去跟着凌风铎的人在京都附近便失去了消息,要不要再派些人手去打听?”

    映波君沉吟了一下,道:“不必了,京城是他的地盘,再派人也未必有用,你让人盯紧苏家那个女人便好,让她这么一搅,那儿说不定反而能有收获。”

    “是!”对方应了,便无声息。

    映波君又立了一会,退出了沉香的视线。

    又过了会,甲板下层突然探出个脑袋来,四下看了看,朝后头道:“哎哟,兄弟,给看着点啊,我下去拉个屎!”

    后头有人道:“不是有茅房么,折腾什么?大先生可是吩咐了要加快速度,耽误了小心被骂!”

    “哼,不知又是哪些个东洋矮子干的,人不大屎多,茅厕下口都堵住了,臭死人了,老子可不想受那份罪,哎,就一会就一会,等等啊,哎哟肚子疼死了!”

    说着侧甲板上放下来条小舢板,有个人下了水,划了几下,朝着沉香这个方向过来。

    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似乎注意到了那被淹没的水洞口,嘿嘿了一声,朝那个方向划过去。

    眼看就要进那洞口,大船上有人探头:“混三,你小子屎尿多花样也多,拉屎也得找地方么?好了没?”

    “行啦行啦,啰嗦什么!”混三应了声,低头又嘟囔:“操,谁像东洋毛子没开化的,撅个屁股就能乱拉,哼!”说着就要往洞里头转。

    只听不远处哗啦一声水响,一下子有个人影朝着另一头方向吧啦出一大捧水花。

    把个混三吓了一跳,喝道:“谁?”

    上头张望的人也大喊:“什么人?!抓住他,别让人跑了!”

    只听扑通几声,上头又跳下几个人来,朝着那黑影飞快的划去,几个都是水性极好,一下子包抄住沉香,狠狠扭住了她的胳膊。

    “哟,还是个娘们,弟兄们,咱们可逮到宝贝了,快上去上去,别浪费了这送上门的花姑娘!”说着回头又喊愣着的混三:“喂,混三,还不快上去,慢了船可不等你!”

    说着七手八脚拽着沉香往船上爬,那混三低低诅咒了声,不得已只好又往回划。

    几个人一上船,立刻大声嚷嚷开来,点亮火把,骂骂咧咧,拽着沉香推搡!

    “哟,哪里来的花姑娘哟,莫不是大宣湖仙不成?”

    “放屁,说不定是什么鱼精,爷摸摸看!”不知那处伸出手,要朝着沉香胸口摸去,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惨叫,夹着□滚了出去!

    八嘎,混蛋,臭娘们,什么样的骂声都上来了,有人抽出身侧长刀,照着挣扎不已的沉香脑袋就砍去。

    “这还没出官府地界呢,闹腾什么呢?”不远处有人不温不火的声音压盖过所有人的叫嚣声,传了过来。

    听闻这声音,呼啦啦几个人纷纷让开条道路来,一个灰衣麻布身材修拔的人施施然走了过来。

    江面的风此刻已经酥润无声,披沥着夜色银白的锦缎,来人温醇厚重的脸庞滋润出一抹深远的意境来。

    那双海一般的眸子此刻依然博大宏远,在沉香屡次看到的不同脸面上,她永远不会认错这双印象深刻的眼睛。

    此刻,在这里,温润博远的眸子配着一张厚实苍凉的脸,更显得气度悠然,俊逸优雅。

    行进在一群张牙舞爪姿态各异的海寇中间,颇衬得这位鹤立鸡群般得迥然。

    他走进众人身前站定了,睨了眼被压制着的沉香,正要开口,另一头又走过来一群人,为首一个,五短身材,体魄魁梧,人中一点胡,一双小眼,精光崭然。

    身后一群人,均是腰佩长刀,或赤膊,或挂袖,形态狰狞恶行。

    “怎么回事,大晚上闹什么?”这声音,正是那个被叫阿部的家伙。

    至于唐映瑶则是有些拖拉,按照小李的说法那就是在做“垂死挣扎”,不过佟少琪并没有放在心上,方天宇走了,齐飞和唐映瑶的钱都没了,这位舞女出身的姨太太又没了往日的姿色可以挥霍,自然没有任何本钱跟自己叫板,只要按时的找个人催促催促也就完事了。

    听着小李的汇报,佟少琪送算是彻底放松了,这件事办完之后章家在上海滩就再也没有任何让人指摘的地方,以后也不会有潜在的任何危险,以后便是章玉英和佟平川的婚事,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搬家到香港,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虽然没有现在的大富大贵,总算是平平安安的保住了一家人的生活,在这个动乱的年代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好像章玉英跟董医生的婚事还没有任何着落呢,又是一桩烦心事。佟少琪叹了口气,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竟然还是革命同志般纯洁的友谊关系,连个小手都没有拉过,据说甚至连个爱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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