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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琉璃刚想仔细询问。然而走进来的小宫女打断了她的问题,只听小宫女战战兢兢地通传:“启禀皇后娘娘,纳太医求见。”
“他?”皇后娘娘一蹙眉,说道:“宣。”
纳太医哆嗦着身子骨走进昭信殿,见皇后娘娘坐在大殿之上,便跪下来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后娘娘微笑说道:“纳太医与本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何须行如此大礼?”
“谢娘娘。”纳太医垂首站起来,样子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今天纳太医贸贸然地来见本宫有何事?”皇后娘娘问道。
“回娘娘,其实,其实微臣面见娘娘…”纳太医有点迟疑。引起了皇后的兴趣。
“纳太医不妨直说,本宫之前就说过,要好好报答你。”皇后娘娘说道。
纳太医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跪着说道:“微臣斗胆恳请娘娘开恩,饶恕犬子纳弘。”
“呃?”皇后娘娘瞪着双眸,惊讶地问道:“纳弘是你儿子?”
纳太医摇了摇头,说道:“罪犯纳弘正是微臣的儿子,微臣一心想扶持他在宫中学医,虽然微臣不才,但是绝对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这期间一定是有些误会。望娘娘明察。”
“大胆,娘娘自然会明察秋毫。”琉璃冷声喝道。
皇后看了一眼琉璃,狞笑着说:“纳太医也是救子心切,本宫不会怪罪的。”
“娘娘圣明,罪臣心知犬子一定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才会惹得娘娘发怒,罪臣在此替犬子向娘娘赔罪。”纳太医一边叩头一边说道,皇后娘娘念在他为了孩儿才会语无伦次,便不再理会。可是她转念一想,想到了冯佑怜。
皇后娘娘慢慢走近纳太医,面露为难之色地说:“纳太医,你先起来吧。”皇后亲自弯腰扶起纳太医,又道:“纳太医,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纳弘并不是因为得罪了本宫才会被关起来的,是他居然胆大,与冯美人干起了苟且之事。本宫也不过是按照规矩将他先收押了。”
“娘娘。”纳太医激动地说道:“娘娘,虽然犬子有些不学无术,有些年轻气盛,但是他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皇后娘娘故意笑道:“可是他血气方刚啊。难不成纳太医无时不刻地跟着他?”
“啊——”纳太医被问得傻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其实,本宫也调查过了,纳弘确确实实在不适宜的时间出现在北园。就这一点,本宫不得不怀疑。难道纳太医没有怀疑过?”皇后娘娘反问道。
“娘娘。”纳太医痛心地说:“弘儿确实不应该在北园出现,更加不应该对皇后娘娘有所隐瞒。可是罪臣也有错,没有管教好他,娘娘,念在罪臣之前有功的份上,就让罪臣代替犬子领罪吧。”
“纳太医,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能替子戴罪?”皇后娘娘佯装着好意,说道:“其实本宫也不是不近人情。本宫曾经为人母,知道此时纳太医的心情会如何。”
“娘娘…”纳太医动容地低喃。
皇后娘娘淡笑着说:“只要纳太医再为本宫做一件事,那纳弘的事情,本宫也会多多留意。其实本宫也看到纳弘一表人才,不像是那种纨固子弟,漠视法纪的人。”
纳弘犹豫着看了看皇后娘娘,没敢立刻应许。皇后见他仍然顾虑。于是又道:“纳太医是个聪明的人,当初帮了本宫一把,本宫可是时刻都铭记着的,现在本宫做了皇后,位高权重,自然会好好地奖赏有用的人才。纳太医是个名医,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想必弘太医也一定医术高明。”
皇后犀利的目光牢牢地禁锢着年迈的老太医,她又凑近,对着纳太医轻声说道:“纳弘的性命与仕途只在你一念之差。本宫想要提携某人,岂有不成的道理?反之,本宫想除掉一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纳太医吓得一怔,僵硬的身子慢慢转过来,垂着头低声附和:“罪臣…罪臣领旨。”
皇后娘娘歪着头,满意地笑了笑。
“不过,罪臣恳请皇后娘娘可否通融,让老夫见见孩儿?”纳太医忽然想起来,又说。
皇后娘娘深思一番,而后冷然说道:“你完成本宫做的事情,本宫自然会将纳弘毫发无损地奉上。在此之前,本宫不想节外生枝。”
“唉,是,娘娘。”纳太医丧气地叹谓,摇着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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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白米粥还是燕窝粥,无论是青菜粗饭还是山珍海味,无论是被人看管还是无人问津,这都不再影响冯佑怜。她全都默默承受,保持着平静的心境。
冬梅看了看外面把守的侍卫,悄声说道:“冯主子,奴婢现在出去都要被人跟踪,真是不便。不知道皇后娘娘想调查到什么时候啊。”
冯佑怜伸出手,一边比划一边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走了五天,还有七天才回来,只要我们能平安熬过这七天就好了。”
“可是皇后娘娘究竟想做什么呢?”冬梅又问。
冯佑怜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汤勺,擦了擦嘴,但笑不语。
与此同时,只见几个侍卫突然跳进来,跟着匆匆进来的皇后娘娘带着众人出现在怡红堂。冯佑怜领着冬梅半跪着请安。
皇后娘娘冷瞟一眼冯佑怜,然后自己走进去坐下来,看着身子不适的冯佑怜,心中不免升起怒火。
冬梅护住心切,想扶着冯佑怜站起来,岂知那琉璃看准时机奔上前冲着冬梅就是一个耳光。
“皇后娘娘还没叫你站起来呢。”琉璃故意责问。
“可是冯主子身子根本不适宜半跪着。”冬梅捂着脸,委屈地狡辩。
“哦?”皇后娘娘冷声问道:“看来,太医说的是,冯主子病得不轻啊。”
“娘娘,冯主子其实…”
“冬梅。”冯佑怜喝止了冬梅的话,说道:“你先下去。”
冬梅不放心地看了看冯佑怜。
“我想喝花茶,你去准备准备。”冯佑怜只好想着别的法子支开她。
皇后娘娘嗤笑着说道:“那要不要赐坐呢?”
冯佑怜站立之后,看着皇后应声:“不用了,臣妾站着也好。”
“哼。”皇后冷哼说:“本宫以为冯美人的身子也娇贵得很,也好,不要总是把自己看得太高,免得到时候摔得也不轻。”
“是。”冯佑怜难道地乖巧,反而令皇后娘娘浑身不自在。
“本宫今日前来,还带了太医。”皇后娘娘瞪了一眼一直藏在人群之后的纳太医,厉声说道:“虽然现在你是嫌疑之人,可毕竟也是皇上的妃子,况且见你身子一直不好,本宫实在有责任好好地照顾。”
尾音声调引起冯佑怜的留意,她看着纳太医不语,寻思着皇后在密谋着什么。
皇后娘娘阴笑地走过去,将手搭在冯佑怜肩上,嘟着嘴说道:“其实本宫有点怀疑,冯美人是不是天花还未痊愈,如果查证出来是天花还未痊愈岂不是间接为你洗脱一点嫌疑?本宫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冯佑怜抿着嘴,盯着纳太医,冷冷地说道:“其实臣妾已无大碍,娘娘还带了太医来,真的是令臣妾满心感激。不过,臣妾已经看过太医,并不是天花,而是…而是…”
“是什么?”皇后娘娘咄咄逼人。
冯佑怜眼珠一转,注视着身前的女人反问:“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难道皇后娘娘没有问过那个太医?这可不像是娘娘的作风啊!”
“冯佑怜。”皇后娘娘愠怒地喝道:“你不过是本宫手中一只蚂蚁,想捏死你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是,可是皇后娘娘,你别忘了,臣妾现在怀的是龙子,如果你捏死臣妾,你根本不知道如何交代,这样的事情娘娘不会做的。”冯佑怜豁出去地说。
“哼,谁说你怀的就是龙子?”皇后娘娘拂袖转身,仰头长笑地说道:“本宫说你没有怀孕,你就没有怀孕,本宫说你怀的不是龙子,那他也绝不是龙子。”
“你…”冯佑怜气愤地指责:“皇后娘娘,你别忘了,皇上只有七天就回宫了。”
皇后回首说:“七天?哼,七天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安排很多事情,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冯佑怜隐忍着怒气,不敢再发泄,她不知道皇后娘娘究竟能如何对付自己,她知道怀了身孕不是祸就是喜,不是加快自己的死期就是拯救自己,现在看来,皇后根本就是想将自己和孩儿一起铲除。
皇后娘娘轻笑地走到桌边,不经意地说道:“看来,冯美人的胃口不错,唉,本宫也曾经享受过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冯美人还能享受多久哦。”
“娘娘…”冯佑怜陡然间面色苍白,声音更是虚弱得厉害。
“纳太医。”皇后突然叫道。
“微臣在。”
“今日来看,冯美人的确身体不是很好,你看看,啧啧啧,脸上这么难看。”皇后娘娘得意地蹙着眉,狞笑着说:“你给本宫留在怡红堂,好好地为冯美人诊治,要知道本宫可是对你期望很高啊。”
纳太医顿了顿,随后应道:“谢娘娘抬举,微臣定当好好照顾冯美人…的身体。”
冯佑怜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咬着下嘴唇,狼狈地看着皇后娘娘猝然离开的背影。她的眉,她的心都要被揪成一团,不能倒下,不能,她还要救自己的孩子!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六十章 斗命较量
第六十章 斗命较量
冯佑怜被人搀扶着坐在卧榻之上。依靠着看了看宛如惊弓之鸟的纳太医。她平静地说道:“太医既然受皇后娘娘之托要好好照顾我,那也就不要如此拘谨。”
纳太医不敢抬头,一直低首着,说道:“冯美人,如果没什么事儿,微臣暂且告退了。”
“等一下。”冯佑怜又问:“适才太医为其诊治,不知道我的身子如何?”
纳太医顿了顿,思索着回答:“冯美人身体很好,只需要吃几幅药补一补就好了。”
冯佑怜眼珠一转,慧黠笑道:“太医是指我还是指…”说着,她又抚摸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说道:“还是指肚子里的这一位?”
纳太医颤抖一下,吞了吞唾液,竭力令自己冷静下来。
冯佑怜瞪着双眸,盯着纳太医的一举一动。
“主子。”冬梅端着花茶走了进来,说:“花茶已经泡好了。”
冯佑怜将视线拉回来,落在冬梅身上,如果说眼前的纳太医是惊弓之鸟,那自己呢?还不是一样,仿佛见了谁都是要谋害自己。她警觉地看着冬梅手中的茶,沉默不语。
冬梅似乎意识到气氛地不对劲。于是又道:“主子,是不是奴婢泡得不好?”
冯佑怜微笑地摇头,伸出手准备接过冬梅手中的茶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冯佑怜手一滑茶水全都洒了出来,烫得她白玉手腕全都通红发胀。冬梅惊怕地大叫一声,茶杯也掉在地上砸碎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冬梅用手捂着冯佑怜的手腕,吓得快哭了。纳太医赶紧吩咐外面的侍女端一盆冰水过来。然后让冯佑怜将手放进去浸泡一会儿。
“我没事。”冯佑怜安慰着冬梅,笑着说。
她见落在地上的水渍都正常,没有有毒的征兆,于是放下心来。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居然用这种方法试探冬梅,她曾经那么努力地服侍素素,现在也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自己,又怎么会是皇后娘娘的人 ?'…87book'
纳太医小心翼翼地为冯佑怜包扎,并且细心地叮嘱道:“冯美人,烫伤只要处理得好,也不会留下疤痕的。”
冯佑怜翻过来,看着自己手背上很小的一个伤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