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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千辛,她终于得到皇上的宠爱,终于越过皇后成为皇上心中的唯一,终于在今日看着皇后的下场,虽然皇后娘娘不能以命偿还,可是她终于能感受到自己是真正地为素素做些什么了。
冯佑怜迎着清风。深呼吸一口,然后平静地享受着安心的喜悦。就在此时,钟楼另一头又有人爬上来,冯佑怜未向后望去,只是警惕地睁开眼,感受来者不安的跳跃。
“冯淑妃以为这么做,素素就能得到安息?”薛孤的声音惊动了冯佑怜深处的伤口,她回首看着男人,幽然说道:“不然呢?”
“一命偿一命,天经地义。”薛孤紧握住手中的剑,冷厉的说。
“不行。”冯佑怜走过去说:“她毕竟是皇后娘娘。如果你这么做岂不是犯上?皇上就算不再宠爱皇后,可是还是会治你的罪。”
“她是妖后。”薛孤冷冷说道:“微臣有使命将她诛之。”说着,薛孤抬起手亮着他手中的剑,说道:“如果杀了皇后能拯救天下,微臣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这么做。”
“大哥,你为何这么认为?”冯佑怜不解问道。
薛孤犹豫片刻,又叹:“对不起,微臣不能说。”
冯佑怜拉着薛孤急说:“素素在看着你,她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无论薛孤怎么难言,在冯佑怜心中已经顺理成章地认为薛孤想杀皇后就是为了给素素报仇。
薛孤惆怅地仰望天幕,轻声一叹,无限的忧思令人心碎。
冯佑怜抿了抿嘴,换个方式指引道:“皇上不是让大哥调查这一次在宫外的杀手吗?其实我们都怀疑是皇后娘娘,不如一起调查此事吧。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大哥不要做傻事。”
薛孤眼眸一亮,似乎想起什么,于是收起剑柄对着冯佑怜说道:“冯淑妃也认为此事有些蹊跷?也认为是皇后娘娘所为?”
冯佑怜点了点头,说:“如果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些,那么皇后娘娘就能治罪,到时候不用大哥出手,皇上也不会放过娘娘了。况且我们不是一直在怀疑皇后娘娘和妙胜寺的慈远方丈很有问题吗?慈远方丈是个关键人物。大哥今后能自由出入兴和宫,如果有外面的动静不妨告知妹妹,我们从长计议也好过你一个人孤军作战。”
薛孤迟疑地思索,而冯佑怜以为薛孤又在冲动,于是又补上一句:“我们都暂且放下个人恩怨吧。”
薛孤想除掉皇后娘娘是先入为主地以为皇后娘娘就是自己要斩杀的人,但是经过冯佑怜这么分析,如果当真能治了妖后的罪,不用自己动手,岂不是皆大欢喜?最后他不用赐死,也不用与蝉儿生离死别这么凄凉了!
思及此,薛孤才稍微缓和脸上的冷峻,变得柔和起来。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总有那么一些不尽人意之事,就是所谓的事与愿违吧!这是后话。
***
“拿下去…”皇后娘娘躺在床上吼道:“全都给本宫拿下去…”
“娘娘,这是压惊茶,不是药。”琉璃关心地劝道。
皇后娘娘抬手就打翻了琉璃手中的茶水,滚烫的茶水一下子全倒在了琉璃白皙的手背上。身边的宫女吓得赶紧替她擦拭,可是琉璃却隐忍着疼痛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皇后娘娘紧张地爬过去拉着琉璃的手,疼惜地问道:“你怎么不知道躲避啊?疼不疼?”
琉璃噙着泪,勉强笑道:“不疼,奴婢哪比得上娘娘心里疼。”
皇后娘娘闭上眼,啐道:“本宫不甘心…”
“可是娘娘,现在的形势我们只能暂且忍下来。”琉璃扑上去说:“我们不能在被冯淑妃抓住把柄,否则哪有翻身之时啊。”
皇后娘娘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在此时,外面有公公通传陆太姬摆驾昭信殿。
皇后娘娘见陆太姬急冲冲地走进寝宫,仿佛真的是见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般,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陆太姬心都乱了,被皇后娘娘这么一哭,更加没了底。
“我听说了这事儿,于是连忙赶过来。”陆太姬坐在床边抱着皇后娘娘,安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后娘娘恨恨地说道:“那冯淑妃这一次可是将了本宫一局。”
“你究竟做了什么?我听说你大闹兴和宫之时打了小皇子的奶妈妈不说,还使得小皇子受了伤,皇上见了,气得不得了。”皇后娘娘零散的发丝随着她的举动更加毫无规律,看起来就像个疯婆子,陆太姬见了着实心疼不已,于是伸出手帮她梳理着头发。
“呸——”皇后娘娘恶声说道:“那冯佑怜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哼,本宫确实打了奶娘,可是本宫绝对没有弄伤小皇子。别人心里不知道,本宫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当真如此?”陆太姬不可思议地说:“冯淑妃看样子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干娘。”皇后娘娘拉着陆太姬又道:“你究竟是帮谁呢?本宫说的话,你也不相信了?”
“那到不是。”陆太姬笑着说道:“可是如今皇上却听信那冯淑妃的话,基本上谁说的话,皇上都不在乎了。”
皇后娘娘杀气腾腾地低语:“本宫就是搞不明白了,她怎么就这么命大,几次三番都能死里逃生。还有那个小家伙,如果不是纳太医突然倒戈相向,他也活不了。哼,早产都能令他们母子平安,本宫想想这些真是越想越恨。”
陆太姬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些事情加起来确实令人心急,既然整不死这个女人,唯有斗下去了,可是如今你什么筹码都没有,如何跟她斗?我还听说早上时候,韩公公不是传皇上口谕,将你的凤印都拿走了吗?”
皇后娘娘眉头紧蹙,捂着胸口叹道:“干娘,你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琉璃也为难地说道:“娘娘正是为了此事而烦闷,现在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陆太姬自知说错了话,于是噤了声,尴尬地笑了笑。
***×××***
“哇哇哇…”又是传来了婴儿啼哭之声,冯佑怜掀开珠帘走进去,见摇篮中的小皇子双手乱舞,哭个不停。于是她伸手抱起皇子,轻声地哼着曲子,企图能缓解小皇子的烦躁,不要再哭下去了。
的确,小皇子一被冯佑怜抱起便乖巧地不哭了,还发出咯咯的笑声。冯佑怜欣慰地抱起小皇子走了走,然后低眉瞅一眼小皇子,岂知她怀着哪里有皇子?她抱着的就是那只神出鬼没的白狐。
“啊——”冯佑怜惊吓地丢开手中的白狐,但见那只白狐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大惊失色的冯佑怜,然后再朝着寝宫另一边的屏风走去,竟然当着她的面跳进屏风中,幻化成那张白狐图案。
冯佑怜奔过去想伸手抓住白狐的尾巴,谁知道自己也被带了进去,一阵刺眼白光射向她,吓得她赶紧闭上眼,再一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处陌生地方,四周全是白色幻影,仿佛被禁锢在里面,而白狐蹲在一脚悠然地注视着她。
“你是谁?”冯佑怜大声喝道。
白狐慵懒地扫着尾巴,并未答话,不过它是动物,又怎能开口说话。冯佑怜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便开始慌张地围着幻影打转。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冯佑怜再回首时,白狐已经不见了,然则刚刚白狐躺着的地方却又惊现皇后该掌管的‘凤印’,那是后宫身份的象征,也是权力的象征。
冯佑怜恍恍惚惚地走过去,拿起凤印后,幻影便瞬间淹没,而她也伫立在寝宫之中,刚刚的景象就在刹那之间,消失殆尽,不留一丝痕迹。而惊吓之后的冯佑怜反而多了一份沉着,她走到小皇子的身边,看见小皇子也正睡得酣甜;然后她转身再走向屏风旁边,犹豫片刻之后,她便拿起身边的宫灯照射过去,宫灯在屏风边晃来晃去,良久之后,那本该出现的白狐图案却诡异地毫无征兆,冯佑怜伸手摸了摸屏风,脸色唰一下惨白。
“叩见淑妃娘娘…”蝉儿突然一声,将噩梦之中的冯佑怜拉回,惊醒过来的冯佑怜茫然的神色令蝉儿有些不解。
“淑妃娘娘?”蝉儿捧着要进献的东西,又问:“是不是午休时做噩梦了?”
冯佑怜立刻坐起来,看着蝉儿手中捧着的‘凤印’,问道:“这个…就是皇后娘娘的凤印?”
蝉儿笑道:“是的,韩公公将凤印拿了过来,奴婢就想着先让娘娘过目。”
冯佑怜迟疑着抬手,想拿起它却又不敢,考虑再三之后,便轻轻地抓起凤印,谁知手一沉,差点掉了下来。
蝉儿立马伸手握着冯佑怜的双手,笑着说道:“娘娘恐怕还不知,这凤印可重着呢。”
“不就是一块玉吗?”冯佑怜冷冷说道:“却让人花尽了心思,死了那么多人就为了能得到它。”
“嗯,拥有凤印的人便是后宫之主。”蝉儿兴奋地说道:“以后淑妃娘娘就是后宫之主了,虽然名称不如皇后娘娘,可是实权却在娘娘你这里呢,就连皇后娘娘今后也要忍让三分。”
冯佑怜并没有笑起来,反而一脸愁苦地说道:“是吗?成为后宫之主真的那么重要?”
“娘娘…”蝉儿接过冯佑怜手中的凤印,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好,再说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后宫的嫔妃不都是想成为第一宫妃吗?如果这样,皇上不但宠幸,而且拥有实权以后便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冯佑怜长吁一口气,静默地闭上眼。仿佛这一句话始终都未从她耳边飘走过,那日耶律皇后的叮嘱就像一个咒语一般,牵动着她的心,在最脆弱的时候,她总能提醒着自己,是的,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呢?是不是要排除异己?就像皇后娘娘一样,霸权后宫?不,这不是我要的,可是我要什么?我知道都不知道了。
蝉儿忧虑地看着冯佑怜,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虽然不是很明白淑妃娘娘的心思,可是看面色也看得出,淑妃娘娘其实根本就不开心。蝉儿回眸朝着凤印轻叹地咕噜一句:“为什么冯淑妃做了淑妃之后反而没有以前在内司院里的快乐啊。”
***×××***
郑欢喜对着镜奁整理头饰,然后左右观望,见兰陵王杵在门口不进不出的,于是笑着探过去故意问道:“四爷这是在欣赏欢喜呢?还是有话要说呢?”
高恭允微笑地摸了摸郑欢喜的头,说道:“我知道你要进宫。”
“嗯。”郑欢喜莞尔笑道:“四爷不问问我进宫见谁吗?”
“进宫时不要忘了宫里的规矩,如果被人笑话,四爷不在你身边你也不知道怎么应付。”
“四爷,难道你忘了,我进宫有谁照顾?”郑欢喜戳了戳兰陵王的手,说道:“四爷,不如你写封信让我带给她吧。”
高恭允深思着犹豫不决。
于是郑欢喜又道:“其实说些关心的话也好啊。现在知道冯淑妃是为了皇子而不能随四爷离去,难道四爷心中还放不下吗?”
高恭允淡然笑道:“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就替我问候便好。”
郑欢喜想了想,点头说道:“那好吧,四爷不想写信给怜儿,那我也不强求。”不知道怜儿会不会想着传信给四爷。
***
冯佑怜知道郑欢喜要进宫探望自己,于是早早就安排明玉准备不少好吃的点心,郑欢喜很感谢冯佑怜的细心,也很开心自己能与冯佑怜如以前一样能自由的畅谈。
“你叫明玉不要再上这些好吃的了。”郑欢喜笑着拍拍自己的肚子,说道:“以后王府里的大厨要是不能满足我的肚子,难不成都要找明玉给我做好吃的啊。”
“明玉能给郑王妃做好吃的,也是奴婢的荣幸。”明玉一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