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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公可不是哪房的公公,是兴和宫的总管,是淑妃娘娘的贴身公公。”
“嗯,现在在宫里,连皇上身边的韩公公都要礼让三分呢。”
“是啊是啊,做公公做到他这份上也算熬出了头,不过德公公很照顾奴才们。”
“哦,是吗?” 高琸若有所思地笑道:“原来是兴和宫的德公公啊。”
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公公,是她身边的公公,不好。高琸隐去笑意,暗忖:冯淑妃跟皇后娘娘是死对头,被她知道妙胜寺的秘密岂不是会暴露自己?这事儿怎么会扯上冯淑妃了?真是奇怪,等一下,一定是冯淑妃派遣德公公去往薛府,他去薛府干什么?有何目的?还是知道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高琸,令他头疼不已。现在的形势迫在眉睫,一触即发。薛孤守在妙胜寺外面就等着收网了,现在还牵扯出冯淑妃,她再顺藤摸瓜,下面就是皇后娘娘的计谋败露,然后再供出自个,被皇上最后满门抄斩,岂不是这么多年来的筹谋都化为乌有?
不行,必须牺牲一个,不能引火上身。高琸着急地思虑,该牺牲谁呢?
***×××***
薛府管家偷偷地潜入酒楼,将德喜交托给他的信件转送给薛孤。薛孤看了之后寻思片刻,但是还是按照信上的吩咐,在紧盯着妙胜寺十天之后便撤下所有的家丁离去。
慈远方丈的人回来报告后,惹得他困惑不已,薛孤这是要干嘛?盯着妙胜寺十天,然后现在说走就走,还不留下点什么,仿佛之前的所做作为都是任性妄为,现在离去也是理所当然。奇怪了,薛孤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他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慈远方丈走到后院,瞅见蝉儿端着水盆走过来,于是他上去挡住了蝉儿的路,说道:“你干什么?”
蝉儿抬起头,不耐烦地说道:“佟小姐想洗洗手,怎么?这都要经过方丈的同意?”
听起来就知道是讽刺自己,但是慈远方丈并不生气,今天他心情好,不跟女人一般计较,不过,他这个时候才能缓下心情好好地观察身前这个女人,虽说是个宫女吧,她的胆子倒不小,对着自己不但不慌不忙,处事不惊,还能有条不紊地照顾佟小姐。
“你…”慈远方丈顿了顿问道:“那个…临产时间还有多久,佟小姐生了孩子我就放你们回去。”
蝉儿冷瞟一眼慈远方丈,嗤笑说道:“你骗几岁孩童啊,你会好心放我们回去?哼,我看是放我们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吧。”
“你当真不怕我?”慈远方丈回首怒问。
蝉儿不甘示弱地对视着他,说道:“怕也要活下去,不怕也要活下去,与其毫无尊严地堕落,还不如挺起胸面对。”
“说得好。”慈远方丈咯咯大笑地说:“想不到你一个弱女子也能说出这番豪言。我欣赏你。”
“多谢了,我受不起这种欣赏。”蝉儿思虑了一下,继而又道:“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也不客气地接受。”
慈远方丈挑起眉,不语,等着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我很好奇,你一个和尚为何要做采花盗?”蝉儿抱着水盆,问道:“为什么要佟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你知道了就一定要死。”慈远方丈强硬地说。
蝉儿瞪着他说:“不管我知道不知道,我都要死。既然如此我当然希望自己能死得清清白白。”
慈远方丈转过身,暗叹说道:“死得清清白白?哼,你以为所有人都能死得清清白白吗?”
“至少我在为此而努力。”蝉儿又说。
慈远方丈眯着双眼,斜睨着蝉儿笑道:“你真是像极了她啊。”
“谁?”蝉儿追问。
“一个跟你一样喜欢盘根问底,不怕死的女人。”
“不会是方丈大师在剃度之前的女人吧。”蝉儿笑着问。
“哼,蝉儿宫女,你难道不觉得你问得太多吗?”慈远方丈是个阴晴不定的人,这样的对话突然间就惹怒了他,可是蝉儿倒不害怕,反而冷笑说道:“不,我不认为我知道多了,反而,我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当然我知道你是不会跟我说的,可是我告诉你吧,你的事情终有一天会被外人查出,你以为作恶的人永远都能行恶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慈远方丈抬起手,恨不得一掌劈死她,可是蝉儿却闭上眼等待着那一掌,凛然的神情令他根本下不了手,或许他真的从她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不过他知道就算自己这一次不杀了她,还是会派人将她杀掉,因为他们都不能活着,不能存在。
***
佟小姐慌慌张张地看着蝉儿走进门,她坐在床上显得有些焦虑。蝉儿放下水盆走过去,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女人,问道:“你怎么了?”
“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他要杀了你。”佟小姐大惊失色地抓住蝉儿,说道:“你没事吧?”
蝉儿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
“我不敢出去。”佟小姐紧张地嘟囔:“我好怕。”
蝉儿握着她一直冰冷的双手,安慰着说:“不要怕,有我在呢。”
“你不要再顶撞他了,这个人杀了好多人,好可怕的,我怕他真的会杀了你。”佟小姐抱着蝉儿,支支吾吾地求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儿,我该怎么办啊?”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都不会有事的。”蝉儿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道:“他刚刚还说了,等你生下孩子,他就会放我们出去。”
“真的?”佟小姐天真地问道。
蝉儿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为了使她能冷静下来,只好暂时欺骗她了。
“那蝉儿姐姐,我还有多久才能生下他?”佟小姐抚摸着自己的肚腩,忧愁地埋怨:“我好想快点回家。”
“不要急。很快了,我想应该只有一个月了。”蝉儿惆怅地低语,想到他们只有一个月就要看生死了,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因为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发现任何营救的信息,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还是薛大人真的不屑自己的生死了?
***
“淑妃娘娘…”宫女进来通传:“南阳王求见。”
冯佑怜朝着董小叶使使眼色,然后董小叶便躲到屏风后面。不过平日里跟南阳王没什么来往,这会儿突然造访不知道对方是怎样一个人。
高琸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尾随着宫女踏入兴和宫,看着富丽堂皇的兴和宫,惊叹不已,果然不比昭信殿小啊,看来自个一直都忘了皇宫里还有这样一个人物,虽然不动声色,却能成为皇后娘娘的对手,也不能小觑。
冯佑怜看一眼与皇上长相相差甚远的南阳王,寻思:他怎么跟皇上相差这么远?看样子贼眉鼠眼,不见得是好人,不知道这个王爷是敌是友,看来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十九章 偷凤转龙(一)
第十九章 偷凤转龙(一)
冯佑怜莞尔一笑。在这个没什么交情的王爷面前,她倒是觉得有些不自然,总感到南阳王的眼神对视自己的时候显露出奇异的眸光,就好像…。好像猎人扑捉猎物的时候,露出深不可测的诡异。对,就是如此。
“淑妃娘娘…”南阳王轻笑叫唤一声,冯佑怜如大梦初醒一般怔愣住。
“南阳王请坐。”冯佑怜暗自吁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慌张隐藏起来。
“多谢娘娘。”高琸恭敬地垂首,然后坐在一侧。冯佑怜差明玉送来清茶,气氛仍然有些紧张,高琸见状,于是先开口说道:“娘娘,本王在外就听说过您的贤德,今日冒昧拜访实在是有些不妥,还希望娘娘能…”
“南阳王有何事相求?”冯佑怜打断高琸的话,她希望的是尽快结束两人的尴尬,不想与他纠缠。
“呵呵。”高琸听出冯佑怜的不悦,但是他这种人厚的就是脸皮,冯淑妃不高兴没关系,只要她对自己之后要说的事情感兴趣就行。
“淑妃娘娘真是快人快语,不过本王今日打扰并非有事相求。” 高琸接过明玉手中的清茶。细心品尝起来:“之前早就听说,淑妃娘娘身边有个心灵手巧的宫女,最会的就是泡花茶,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茶确实太好喝了。呵呵。”
“南阳王过奖了。”明玉抱着茶壶立在高琸身后。
“如果王爷是为了品尝而来,下次说一声便是,本宫会让明玉多送些花茶去府上。”冯佑怜满不在乎地说道。
高琸慢条斯理地笑道:“冯淑妃,不知道本王可否借书房商谈一会儿,如果淑妃娘娘介意,可以让明玉宫女跟上,因为这事儿…”高琸迟疑的神态有些令人好奇,不过冯佑怜知道外界男子是不能随随便便接触他们这些后妃的,如果传到皇上那里去,恐怕会招人话柄,可是这个南阳王刚刚说来说去也确实表现出跟自己有话要说,暂且听听,如果是那些闲言细语,稍后再赶出去也不迟。
冯佑怜站起来朝着明玉使使眼色,明玉则恭敬地俯身做请的姿势。于是高琸便移驾兴和宫的书房与冯佑怜商谈他要说的事情。
冯佑怜冷漠地注视着男子走进来,没有说话,其实用眼色告诉了高琸,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稍后有你好看的。
高琸俯身打招呼后坐在书桌边,说道:“淑妃娘娘,请不要怪罪本王如此麻烦,因为本王今日前来也是冒着危险而来。如果被外人听了去,恐怕你我都有性命之忧啊。”
冯佑怜若有所思地垂眼,并未答话。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本王在宫外发现了薛大人,偶尔间,听人说薛大人对妙胜寺有所怀疑,于是派人紧盯。其实本王并不是有意打听这些,而是后来本王去往妙胜寺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些蹊跷,思量之下,决定暗中帮助薛大人。不过此事尚未告知大人。”
冯佑怜一怔,立刻恢复面色,平静地问:“南阳王对本宫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哦,淑妃娘娘千万不要误会。” 高琸有些紧张地说道:“本王告诉淑妃娘娘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外面的时候早就听说了淑妃娘娘是如何的刚正不阿,重要的是,您是皇上身边的宠妃,如果…”
“南阳王,这些事情本宫一个后妃又怎能管束?你不告诉薛大人和皇上,却偏偏跑来本宫的兴和宫说事儿。”冯佑怜冷笑说道:“不知道有何用意啊?”
“娘娘还是误会了。” 高琸佯装着焦虑,站起来说道:“本王既没有证据又没有胆量。在皇上面前嘴拙,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况且了,这不是跟娘娘您商量着来吗?”
冯佑怜白了一眼他,默然说道:“既然是薛大人盯着的妙胜寺,也就是朝政的事情,本宫管不了。”
“不,娘娘当然能管。” 高琸抢着说:“因为本王在偷偷潜入妙胜寺的时候看到一个人,这个人本王刚开始还不知道是谁,可是一调查才发现这个人跟娘娘关系可大着,娘娘不管她,还有谁能管啊。”
“什么人 ?'…87book'”冯佑怜起了兴趣,问道。
“蝉儿宫女。” 高琸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一直站在门口的明玉微微颤抖一下,她偷瞄一眼高琸,尔后立刻垂首。
冯佑怜冷静下来,瞅着身前的高琸,讶然暗忖:蝉儿果然在妙胜寺。
此时的高琸迸发出向猎物出击的眸光,他继续说道:“至于蝉儿宫女为何会出现在妙胜寺里面,本王尚且不知,但是本王还听到说蝉儿宫女也是冯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婢,只是很好奇为何蝉儿宫女不在皇宫里伺候主子,却偏偏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容本王愚昧,实在是想不出来啊。”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