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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就是圣旨。但是哀家终究是皇太后,是皇上的母后,古人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哀家没有管教好奴才,是哀家的不是,那冯淑妃呢?任凭自己的宫婢勾引王爷,不守妇道,就不应该管束管束吗?”
“太后…”冯佑怜惊愕地抬起头,对着仍未消气的胡太后说道:“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明玉的错…”
“哦?那就是王爷的错咯?”胡太后咬牙切齿地反问。
“也不是。”冯佑怜惆怅地说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评价的,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爱或被爱的权力,不是用皇权能压得住的。”
“那你要如何做?”胡太后逼问:“你的意思是说让哀家同意了琅琊王的请求?”
“太后的顾虑是因为爱子心切,是能理解。可是,太后,你有没有想过,琅琊王既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自己的爱意,可见那份爱如此真切,皇上都被王爷感动了。”冯佑怜着急地说道,其实她本不是来求情的,却不知不觉被胡太后引导着走上与她对持的道路,并且她从胡太后语气中嗅到一股不光是在这件事情上所产生的火药味,还有一些她尚未弄明白的事情,仿佛将他们越拉越远,产生了分歧。
莫不是后宫之中当真没有永远的朋友?
还是,他们之间也存在了什么问题,冯佑怜并不想这么快与胡太后为敌,至少她认为没有必要,如果是在这件事情上,那么她倒是与胡太后意见一致,不管怎么说,论起私心,她还是希望明玉不要这么早嫁给琅琊王,不想这么快孤军奋战。
“但是…”思及此,冯佑怜话锋一转,笑着又道:“太后的想法毕竟最重要,皇上和王爷都是孝子,自然不会任意妄为的。明玉那里,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束,不会让胡太后为难,臣妾今日过来送芍药花,花香未尽,而太后却无心赏花了,都怪臣妾不好,既然如此,臣妾就暂且告退了,望太后金安。”
看着冯佑怜离去的背影,胡太后的气稍稍平息下来,和士开摒退左右后,又凑近了胡太后,说道:“哼,好话谁不会说,她那么聪明自然想到太后您的好处,太后,您不要被她给迷惑了。”
“可是…”胡太后迟疑说道:“她或许真没有与哀家对抗之心呢?”
“人心隔肚皮。”和士开冷狞地说:“她想什么,我们岂会知道,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现在皇权在手,自然是在后宫翻云覆雨。她要是在皇上耳根边说上一两句,到时候让皇上下旨赐婚,哼,还不是给太后摆了一刀。”
“不会吧,听她的口吻,好像也不是很想将明玉许配给焰儿。”胡太后疑虑着说。
“如果不是她从旁做手脚,一个宫女怎会与琅琊王勾搭上?”和士开yin笑着说:“太后,您不信,就等着看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
明玉见冯佑怜一直心事重重,便准备跟着蝉儿退下去,然而高炜正巧赶来兴和宫里,看到明玉和蝉儿,大笑连连地说道:“别走,别走,朕跟你们有话要说。”
冯佑怜闻到皇上的笑声,赶紧走出来,看到高炜兴冲冲地朝着自己走近,说道:“爱妃,你知道今天谁找朕了吗?”
冯佑怜尴尬一笑,微微垂眸,轻轻摇头。
“是琅琊王。”说着,高炜将目光转移到另一边的明玉身上,明玉心中一震,急切地瞅着面色紧张的冯佑怜。
“皇上,琅琊王真的找了您?”蝉儿兴奋地问道。
高炜莞尔笑道:“朕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弟弟如此认真,并且还是说这种事情。”
“皇上…”冯佑怜当着明玉和蝉儿的面不好推脱,于是试探说道:“您有没有去胡太后那儿?”
高炜轻蹙眉,过后笑道:“太后不是很着急琅琊王的婚事吗?如果让琅琊王娶了明玉,岂不是皆大欢喜?”
“不,皇上。”明玉扑通跪下,急着说道:“奴婢…奴婢只想留在冯主子身边,哪儿也不去。”
冯佑怜和高炜全都盯着明玉,高炜又朝着蝉儿看了看,说道:“你们两个怎么都这样?”说着,高炜回首望着冯佑怜,说:“看来,她们真是姐妹情深啊。”
冯佑怜挽着高炜,笑道:“其实,这件事情恐怕必须从长计议,就算我们这边答应了,可是胡太后那儿并不见得就赞同,毕竟胡太后宠溺着琅琊王,希望他能娶她心意的女孩家嘛。”
“三弟跟朕说得再真切不过了,朕看得出三弟对明玉是真心的。”高炜严峻地说道:“上次三弟不顾一切地为明玉求情,朕就瞧出一些端倪,其实不用三弟自个说,朕就想过要将明玉许配给三弟,好让三弟早一些安家在邺城,免得一直南战北征的,没个定所。”
“皇上…”冯佑怜还想劝说,岂知高炜却在这件事情上有了自己的想法,固执地打断了冯佑怜,说道:“朕知道,你舍不得明玉,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是一直期盼明玉和蝉儿都有个好归宿的吗?况且明玉又不是嫁得很远,朕已经安排人修葺琅琊王府了,就在城中,你们姐妹俩依然能相聚相见。”
“皇上,奴婢真的不想嫁…”明玉哀求地说:“奴婢是个宫女,根本就配不上琅琊王。奴婢…”
“好了。”高炜突然大喝一声,愠怒地说道:“这件事情,你们无须多言,朕已经答应了琅琊王,君无戏言,朕的话岂能收回?你跟冯淑妃情同姐妹,如果嫁给了朕的皇弟岂不是亲上加亲?”
语毕,高炜冷瞟一眼冯佑怜,便抽身离开了兴和宫。他过来也根本就不是与冯佑怜商议这件事情,简直就是过来直接通知他们,过不了多久,明玉就等着上花轿了。
明玉焦虑地站起来拉着冯佑怜说道:“皇上怎么突然间这么急着让奴婢嫁给琅琊王?奴婢该怎么办啊?”
冯佑怜镇定地劝道:“先别急,我看…皇上真的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明玉姐姐,你嫁给琅琊王其实也是好事啊。”蝉儿单纯地说道。
“蝉儿,我就怕好事变坏事。”明玉苦心地叹息。
“怎么会呢?”蝉儿安慰着说:“明玉姐姐,你跟琅琊王也可以说是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再说了琅琊王对明玉姐姐是真心真意的,蝉儿都看出来了。”
冯佑怜抿了抿唇,犹豫着说:“皇上的主意已定,怕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是太后那边呢?皇上为何就没有想到太后那边?究竟他是怎么想的啊。”
***
“启禀皇上,薛大人带到。”韩栾毕恭毕敬地走进含章殿书房,高炜应了一声,然后放下奏章。
“微臣叩见皇上。”薛孤半跪着请安。高炜使了使眼色,韩栾便跟着所有奴才退出书房。
薛孤立刻警觉地站起来问道:“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高炜从书架边走出来,对着薛孤说道:“妙胜寺重修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所有的和尚都安排在天牢,不过微臣已经派人认真看管着,有一部分浑水摸鱼的和尚都充军,即日启程。”薛孤认认真真地述说着。
高炜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斜睨着他又说:“嗯,你办事,朕向来放心。不过,最近宫里会有件喜事,你负责安全问题。”
“喜事?”薛孤不解地问。
“呵呵,琅琊王跟朕说,他要娶明玉宫女为王妃。”高炜诡笑地说:“看来,朕将琅琊王留在宫里还是有好处啊。”
薛孤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轻声附和:“是啊…”
“不过…”高炜眼珠一转,又道:“朕就想到另一件事儿。”
“什么事?”
“朕安排别人整修了琅琊王府。”高炜双手摩擦着说道:“朕要让琅琊王娶了王妃就好好地在邺城里享福,按照祖训,这些王爷是不可以与天子同在都城,应该在自个的封地上去的,但是朕念在明玉与淑妃娘娘感情甚好,便有意将其留下住个三五年。可是…”
高炜眯着双眸,阴冷地说道:“可是琅琊王手握的兵权都必须交出,驻扎在城外的精兵也都必须返回边疆,随时待命。”
“皇上…”薛孤震惊地呼道,心里暗忖:这么做岂不是要夺走琅琊王的一切,难道皇上已经开始一步一步独揽大权了吗?
“没错。”高炜背对着薛孤厉声说道:“朕有意这么做,无论是将琅琊王留在皇宫里,还是要他娶妻都是因为他手中的兵权,他必须交出,否则…朕一日也无法高枕无忧。”
“可是皇上,琅琊王拥有千军,不是一日能…”
“所以朕要你带着朕的精兵围在王府,盯着琅琊王的一切举动,这件事情不能让兰陵王察觉。”高炜回首说道:“朕还未想到如何对付兰陵王。”
“皇上,其实两位王爷…”
“薛孤。”高炜屏气凝神,直愣愣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朕才是皇帝,太后能交出兵权,他们为何就不能交出?朕这么多年来一步步走得艰辛,都是为了能真正地独揽大权,现在只差琅琊王和兰陵王手中的兵权了,这是最后一步,朕必须走下去。”
薛孤一咬牙,垂首说道:“臣遵旨。”
让他盯着自己钦佩的人,薛孤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看到他们兄弟之间征战,到时候兵戎相见之日,恐怕就是分道扬镳之时了。
***
胡太后推开德喜的阻拦,气呼呼地冲进了兴和宫,冯佑怜刚想着午休睡下,忽闻外面动静,于是在明玉和蝉儿的搀扶之下跑了出来。
胡太后指着冯佑怜就开骂:“好你个冯淑妃,哀家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跟哀家也玩这一套?”
明玉慌慌张张地说道:“太后,您先消消气。”
胡太后瞥见明玉,火气更升,奔上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掌掴一个耳光吼道:“你个小妖精,居然勾引哀家的儿子。”
蝉儿愤然地冲上前,冯佑怜想拉都没有拉住。
“太后,您这是干什么?”蝉儿质问道,胡太后盛怒道:“干什么?哀家干什么岂容你一个小小婢女该质问的?”
说着,胡太后又对着冯佑怜吼道:“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宫女?哼,哀家还真是大开眼界啊。”
冯佑怜紧张地走过去扶着胡太后说道:“太后…”
“哼。”胡太后推开了冯佑怜,气愤地扭过头。
“太后,要是有什么事儿,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犯不着因为这些个奴才气到了您的贵体啊。”冯佑怜赔笑着说。
胡太后白了一眼冯佑怜,忿忿地说:“那好,哀家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为哀家着想,岂知一转背,就在皇上那儿不知道说了什么好话,现在倒好,皇上刚刚去了长秋殿,说是下旨赐婚,择日就替琅琊王和明玉完婚,你倒好,如意算盘打得响,哀家却什么都不知道。哼,冯淑妃啊冯淑妃,你把哀家玩弄于鼓掌之中,暗地里摆了一刀,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哀家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太后。”冯佑怜焦急地反驳:“此事臣妾也是刚才才知,皇上过来兴和宫也不过是通知臣妾一声罢了,臣妾当真不知道皇上的决定。”
“你以为哀家还会相信你?”胡太后冷声喝道。
“那你要臣妾如何说,才相信?”冯佑怜忧愁地反问。
胡太后深吸一口气,瞪着她咬牙切齿地啐道:“你,哀家真是看不出来了,不过,哀家不会一直糊里糊涂地受人摆弄,你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哀家也不会跟你客气,你以为你现在在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高枕无忧了?哼哈哈,冯淑妃,你真是看得太天真了。”
“太后…太后…”冯佑怜想要抓住胡太后再解释,可是胡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