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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世爵想了想:“可以啊,我和你一块去吧?”
连翘很想抽他:“你跟我一块去,谁管大营事务?不用你跟着,我带着斥候小队和细作小队,再带十几个随从就行了。”孟世爵只得跟着连翘回营,看着她点齐了人马,没几日就往北向云州去了,心里十分羡慕。
等孟世爵收到苗一杰已经从西凉王蕃地出发回京的消息时,连翘已经到了云州。苗一杰那边最终只带了西凉王一个侄子回来,具体情形如何,还要等他回来细谈。
这天孟世爵去兵器厂巡视,恰巧赶上师傅们炼出了一把泓光闪闪的宝刀,他拿着比划了几下,感觉甚是趁手,杨九就拔了一根头发放在锋刃上,吹了一口气,那头发当真就断成了两半飘飘落地,兵器厂里一时兴奋起来。
孟世爵非常高兴,给那几位师傅涨了工钱,又加了赏银,自己带着宝刀回去了。到了下晌张山听说此事,就上门去磨孟世爵,要求那把宝刀,“元帅你不喜用刀,还藏着它干嘛?不如拿来给我多砍几个北蛮人的头颅。”
“我是不喜用刀,可能用刀的人多了,我做什么非得给你?你有什么特别功绩?”孟世爵挑眉反问。
张山嘿嘿傻笑:“现在是没什么特别功绩,可等我有了宝刀不就有了么!”
孟世爵踢了他一脚:“少来这套,什么时候立功了再来跟我说!还不干你的正事去!”
张山揉了揉腿,“我那边没什么大事,对了元帅,今日去我家里吃酒吧,我让老娘杀只鸡,再叫上老秦他们,咱们好些日子没喝酒了。”
“你有什么好酒,能请动我去?”孟世爵想想营里也没什么事,去喝几杯也无不可,就笑问了一句。
张山就故意压低声音说:“我娘还藏了两坛子北境烧酒,我一直没舍得喝,怎么样,元帅去不去?”
孟世爵哼了一声:“去是可以,只是营里的事情,你得安排好了。”
张山站正了答话:“这个您放心,我一准儿安排好了!”说着就出去安排了下属们各安其职,又叫人回家去告诉家里的老娘和媳妇准备酒菜,他自己又去请了秦如松,和他一起来接了孟世爵回家。
孟世爵进了张家的院子,迎面就碰见了兰溪。兰溪穿着桃红小袄杏黄裙,正在院里择菜,她看见这几个人进来,就站起来侧了身子行礼:“孟元帅,秦将军,大哥回来了。”她认了张大娘做干娘,也就改口称呼张山做大哥了。
“你嫂子呢?怎么还叫你择菜?”张山开口问道。
兰溪低头答:“嫂子在厨下炒菜,我就帮忙来择菜了。”
不待张山再说,张大娘已经迎了出来:“元帅来了,快请进,秦将军也来了,快进来坐。”
孟世爵就迈步上前,扶着张大娘进去,一边走一边说话:“大娘近来可好?瞧着面色越发红润了,在这还住得惯?”
兰溪一直低着头,等到他们都进去了才悄悄松了口气,正要坐下继续择菜,忽然一个声音说:“我帮你吧!”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是杨九,兰溪微笑推辞,“多谢你,杨九哥,不用的,我自己来就行,你进去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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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问一句,还有人在么?能不能吱一声~~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单挑
……
杨九还不及说什么,里面就传来孟世爵的声音:“杨九呢?跑哪去了又?”他赶忙应声,抱歉的看了一眼兰溪,然后小跑着进去了。
孟世爵瞥见他进来扫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去帮大嫂烧火去!”杨九看他眼神不悦,立刻夹紧了尾巴去厨下帮忙去了。
张山就笑着劝道:“哪里还要他去帮忙?我们家的小子就能帮着烧火了!沈四那边元帅都给安排了去处,怎么杨九这里您倒不舍得放手了?”
“他整天呆呆愣楞的,要是心眼儿有沈四多,我早放他出去了!偏偏这些年半点长进也没有!”孟世爵冷哼了一声,又说:“叫侄子们过来见见啊,怎么还让孩子们干活,反正有杨九帮手呢!”
张山就笑呵呵的叫了自己两个儿子进来,他这两个孩子倒都长得像他,站在一起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孟世爵问了两个孩子几句话,见孩子们也不怕生,倒很喜欢,“以后没事的时候,跟着你爹去营里,叔叔叫你们练拳!”
两个孩子十分高兴,围着孟世爵问东问西,后来还是张山烦了,把两个孩子赶了出去,正好酒菜也好了,就让孟世爵和秦如松入座,给两人倒了酒,又把杨九叫回来,大伙一块儿坐下喝酒说话。
“听说连将军已经到了云州,那边情形如何?”张山敬了一杯酒,然后问道。
孟世爵吃了一筷子鸡肉,舒服的感叹了一声:“这鸡炖的真好吃,又入味,又鲜嫩,嗯,比那些御厨做得还好吃!”然后才答张山的话:“她早都到了。这会儿估计正大展拳脚呢!”
孟世爵预计的没错,连翘确实正在大展拳脚,而且不是引申义的大展拳脚,而是实质的大展拳脚,简而言之,就是她在和人单挑。对面的人足足比连翘高出一个头,体格健壮,拳头伸出来几乎有连翘的头一般大小,挥过来时带着呼呼的风声,连翘敏捷的矮身一躲。脚下用力踢向了他的小腿。
这一脚踢上去,对方似乎毫无所觉,连翘的脚却疼的似乎要断了一样。她收脚回撤,忍不住甩了甩还在疼痛的右脚,围观众人中有很多云州军士都忍不住大声笑起来,还在旁边吆喝,“南边来的矮子。还敢跟马大哥动手,真是自不量力!”
连翘不为所动,始终双眼盯着对方,眼见对方又一次挥拳打来,她向旁一偏,然后合身扑进了对方的怀里。同时右拳用力击向了对方的小腹。对方猝不及防,这一下子疼得不轻,正想揪住连翘痛揍。谁知连翘如泥鳅一般,早已脱身出去,退回原位了。
两人正在怒目对峙,忽然围观人群一阵骚动,接着从中分开来。有一行人快步走了过来。还有一个粗豪的声音连连喊道:“住手,快住手!哎呀。老马你怎么能对连将军如此无礼!”说着话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带着人走到了人群中央,隔开了连翘和那姓马的汉子。
连翘看见来人,微微笑了一笑,拱手说道:“原来是贺将军,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云州将军贺充,他满脸堆笑:“我听说连将军和老马起了点冲突,怕他不懂事冲撞了您,这不就赶着来看看么!”
“您误会了,我和马大哥只是切磋一下,不是起了冲突。”连翘也笑,只是有点皮笑肉不笑,“马大哥见我生的瘦小,想指教我一下拳脚功夫罢了!”
贺冲就转头呵斥那姓马的:“放肆!连将军可是抗击北蛮人的大功臣,那是有真本事的,哪轮得到你来胡闹!”那姓马的就低头认错,“将军恕罪,是末将无知。”
“跟我赔什么罪?要赔罪也是跟连将军赔罪!”贺冲又骂了一句。
那姓马的就走上前几步,向着连翘拱手行礼:“末将无礼,冒犯了连将军,请连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
连翘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马大哥这是干什么?既已说了是切磋,哪还用赔罪呢!马大哥拳脚功夫了得,都是贺将军教导的好,我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了,还要多谢你呢,何罪之有?”
贺冲就来打圆场:“连将军真是宽宏大量,马威你还不谢过连将军?”等马威又行了一礼,他才继续说,“眼看着到了饭时,我那里略备了一点薄酒,还请连将军赏脸,正好我这里也有军情想跟连将军回报。”连翘也没推辞,带着几个从人跟着他去了。
早前他们在北境打仗的时候,云州属于后方,一应军需补给都是从云州发到幽州,再从幽州向各地分发的,所以这里虽有驻军,却并没多少人。当初他们反攻造反的时候,这个云州将军贺冲十分老实,连抵抗都没有,带着人躲出了城。所以连翘并没料到,这个贺冲居然这么滑头,而且难以控制。
她来了以后,先是要求阅兵,贺冲很配合,按着上交兵部的兵员名单人数,拉出了一支队伍,只是这些军士们个个穿的破破烂烂,手里拿的兵器也多是锈蚀了的,让连翘看得十分恼火。人家贺冲还很委屈,声称这些年凡有新的军衣和兵器都给了北境,自己是一点也没捞着,而且军饷发的也不全,还要连翘给解决。
等连翘提出要看军士日常操练的时候,贺冲更是推三阻四,说自己这里也有屯田,现在正是春耕的时候,没人能腾出空来操练。连翘亲自去看了云州的屯田,不过屁大点的地方,能用了多少人耕种?她见贺冲不配合,就提出要汰除冗余,把老弱病残都革除回家。
消息一传出去,整个云州的在军籍的军士都炸了锅,贺冲借了由头躲了起来,于是就有了今天连翘当街被围住的一幕。
到了贺冲的府里,几人分宾主坐下,贺冲亲自给连翘满上了酒:“这是我们云州的特产玉壶春,您尝尝看,比北境的烧酒如何?”
连翘笑了笑,从善如流的端起来和贺冲碰了一下杯,一口饮尽,然后回味了一下:“唔,不错,这酒清醇甘冽,回味悠长,好酒。”
贺冲又让连翘吃菜,“也没什么好吃的,都是本地的土产,您只当尝个新鲜。”连翘也不多话,让吃菜就吃菜,让喝酒就喝酒,贺冲不说正经事,她也不问。
直到酒过三巡,贺冲才长叹了一声,说:“连将军,我这里心里呀,憋了一番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连翘挑挑眉毛,答:“贺将军若是实在说不出口,那就改日再说,来,喝酒。”说着拿起杯子敬贺冲。
把惺惺作态了半天的贺冲弄得呆在当场,还是他作陪的属下帮他说了一句:“将军,既然今日连将军在这,您有什么话就跟他说了吧,也好让连将军帮着咱们想想办法啊!”
“就是就是,连将军啊,唉,我们这些兄弟驻守云州,其实也都有一肚子的苦水呢!”贺冲又长叹了一声,抹了一把脸,似乎真的有很多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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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头痛得很,实在太晚了,今天先更这么多,剩下一点我明天补齐吧~抱歉了亲们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奔走
……
连翘接下了云州驻军的军权,先把不听号令炸毛挑刺的都打了一顿,然后一起发给了在武强驻扎的刘柱,让他好好锤炼锤炼。
上次反攻京城的时候,他们并没在云州停留,杀了那个狗官之后,就在当地乡绅里选了一个名望还不错的,让他代理。那乡绅哪敢接反贼的任命啊,有什么事只推脱,所以后来大权倒让贺冲揽了,尽管后来夏宏登基之后补了任命,那新任太守也不敢掠贺冲的锋芒。此时连翘把贺冲弄走了,那太守才终于喘了口气,可依然不敢做主,事事来问连翘。
连翘早已访察过,知道这太守不是为富不仁之辈,就连徐辽的老母亲也对这人多有赞誉,只是此人颇有些圆滑,再不肯多行一步得罪人的。连翘倒也不勉强他,只让徐辽从京里送了个师爷给这新太守,然后她就一概不管了。
等云州驻军老实了以后,她那边也把屯田丈量了出来,然后直接将屯田分配给老弱病残耕种,剩下的青壮兵士,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