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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数,皇帝也有了治罪的借口了。”
猗房听着他的话一字一句从口中吐出,便知道这样的隐忍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如果萧逝之再不收口,接下来或许会发生不知道有多可怕的事情。
萧逝之也明显地感觉到了段世轩话里的不悦,若再坚持下去,对萧国断然是没有好处的,现在只有先缓和了两人的气氛,带走猗房的事情日后再做打算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便多说了,不过,关于中毒的事情本王不再追究了,还请王爷给个面子不要牵连了任何人。”
即便到了要撤退的地步,萧逝之仍然没有忘记猗房的请求,便顺着这个时机说了出来。
“中毒的是萧王,既然萧王都不介意了,本王自然不会再追究。”段世轩走至猗房身边,弯下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那眼神里仿佛含着万千的溺爱,话是对萧逝之说的,但眼睛却一直看着猗房。
萧逝之和若奴等人走后,段世轩直起腰,看着眼前不冷不热不浓不淡的女子,猗房并没有会看,眼神则定焦在古琴上。
段世轩伸出手将她从床上一把扯落在地,动作之快,力道之大,那把古琴也被他顺带扬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一声沉闷的琴音后,琴弦先后挣脱断裂。
“为什么?”出乎她的衣料,他没有打她也没有将她重重的摔倒在地,而是突然问出一句为什么,这反而放猗房觉得有些奇 怪{炫;书;网,她不觉抬头迎上他质问的眼神。
“王爷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救本王?为什么要本王喝你的血?”
话一出口,便又觉得她的血液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的,这让他的心里非 常(炫…书…网)的不舒服。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这个女人真的由把他气到吐血的本事,“仅仅如此?”
“不然王爷认为还有什么?王爷认为我是爱慕你才这样做吗?”原本是随意说出口的,但爱慕二字说出口后,猗房自己都吓了一跳,爱慕?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字眼?
听到后半句话,段世轩也怔了一下,随后又说道:
“本王不觉得你那低贱的爱慕有什么说的。”
“好吧,王爷若真要一个答案,那就是王爷当日帮我拿回了我母妃的骨灰盒,这一回是我报答了王爷的恩情……”
“好!那这样的话本王便不欠你什么了!”段世轩说完,气冲冲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一脚将原本断裂的琴踢得七零八碎。
血债血偿
“大夫,过来!”
段世轩心中隐藏着巨大的怒气,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但话一出口,已经让众人战战兢兢。
“王爷……”可怜的大夫,若天天面对镇南王爷也许寿辰要减上几年了。
“放血!”挽起袖子,放在桌上。
“大哥……”
“王爷……”
段衍轩和大夫大惊,这突然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镇南王出去了一趟后,状态完全变了,出去的时候他的嘴角是放松的,眼里是有隐藏的笑意, 而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又要怒气冲冲地放自己的血了。
“聋了吗?放血!”
见大夫呆愣愣的不动,段世轩索性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就着手腕就是一刀,那鲜血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哗哗地掉在桌上,鲜红了一片,也吓坏了大夫。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段衍轩缓过神来,推了大夫一把,让大夫赶紧止血,自己则去抓段世轩的手。
“谁也不许动,拿碗来!”因为毒蛇咬伤刚刚痊愈,段世轩的脸色开始发白,“喝了多少还多少!这样,她仍欠本王的!”
听到这里,段衍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大哥自己喝了猗房的血,现在要让血从身体里流出来,全部还给她。
放完了整整一大海碗的血,段世轩的额上有了汗珠,但待大夫包扎完,他命人将那碗血还回去给猗房,自己持剑,策马去视察军情了。他段世轩身经百战,放点血不算什么!
段衍轩看着段世轩策马而去的身影,心中说道:大哥啊大哥,你二人的血早已经融为一体,又岂是这样还能还清的。
因为萧逝之的不追究,蓝禄便从死牢放了出来,但猗房很清楚,萧逝之的请求只是给了段世轩一个台阶下,是他无心处死蓝禄而已,若他有心,别人的请求断然是没有用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完满的结局,除了她将自己推入更深的深渊外。
“大嫂,为什么?”
原本以为大哥受毒伤,猗房用以血相救,二人的关系应该会冰释一些才是,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他们的关系似乎更加僵了。他实在不明白,猗房为什么不稍微妥协一下,不说点好听的话,那样的话,起码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最近人人来我这都喜问一句为什么。其实,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当那满满的一碗血送过来的时候,她着实也吓了一跳,但一想,这种以血还血的事情发生在段世轩身上并不突兀。
而她也是当着段世轩派来的人将那碗血全部倒进水沟中,眼睁睁看着那红色与水融合,慢慢流走了,从来人那抽搐的嘴角,她便知道段世轩若知道她这样对待他“煞费苦心”还过来的血,大概是要找尽各种名目惩罚她了。
段衍轩淡淡地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出去。
猗房的心永远在飘忽不定的地方,任他怎么看也看不透。不过,委实也难为了她,夹在父皇与夫君的仇恨之间,似乎永无翻身之日。
他走了
萧逝之接到萧国王太后急报,萧国内部叛乱,需要萧王即刻赶回去。
“事情很蹊跷,虽然厉王之心未死,但尚未到公然下令斩杀本王的爱将的地步,此番厉王必然是受了他人支持才敢如此反本王。”
“王您认为是……”若奴心中想着答案,与南神对视了一眼。
“现在也只是猜测,不管如何,必须火速赶回了。”
萧逝之前去与猗房辞行时,她正站在院中,仰头看那天际的白云,她的风轻云淡看在他的眼里却是分外想要怜惜,她仿佛随时要随风而去的样子很想让人伸手将她抓住,原本为了国家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若奴见了萧逝之的异状,忙上前两步,抢先说道:
“王妃,我们要回萧国了,特来辞行。”
因着若奴的抢先,萧逝之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珍重。”短短的两个字,但于她,已经包含了太多的话语。
萧逝之走到猗房前面说道:
“我是萧国国君,为这王之位,失去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我从未后悔过,但此刻,我多么期望只是那个诗、书、礼、易、春秋,音乐、射箭、数理都会的十三太子,我希望自己是什么都会的太子不是因为虚荣,而是一般的布衣又岂能配得上你呢。猗房,我走了,若你需要我会随时回来。”
“走吧,王……”等了片刻,猗房依然维持之前看云的姿势,仿佛没将萧逝之主仆的话听到耳朵里,萧逝之不免有些失望,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渐行渐远了……
“王,你听……”
一行人默不作声地在回往萧国的路上前进着,突然一阵悠远的琴声传来,其中还夹着一个女子的吟唱: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长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PS:这歌词不是古代的,此处为表意境,借鉴之】
萧逝之听着,阴郁的脸庞扬起了快活的笑意,她并不完全是个不念情意的人吧。
琴空人去,她隐藏的寂寞都飘落,没人看见她心底的落寞。
也许,她就是一道光,转瞬即逝,不露痕迹。
回王府
皇帝寿诞之日在即,段世轩果然让人将猗房接回镇南王府中,第一次来这里是五个月以前了,那日是她的新婚之日,亦是她为花蛮儿穿丧服的始日,如今,回了镇南王府仍旧是一身素白,比起段世轩多出来的一对妾室,她看着倒像个丫鬟了。
是被蓝禄接回来的,从这点看,段世轩对蓝禄的事情已经是完全释怀了。
“王妃,先去麓如轩拜见老王爷和老王妃吧。”知道她对这些繁文缛节一窍不通,蓝禄体贴地提醒,这样做也少了些话柄,如今镇南王府多了许多王爷的妾室,能让段世轩带回王府来,也不会是简单的女人,凭她直来直去的性子,回了王府不见得比在军营好多少。
听了蓝禄的话,猗房停住了去冷翠阁的步伐,往麓如轩的方向走去,蓝禄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这个男人比自己要细心。
现在已经是深冬,皑皑的白雪覆盖了整座镇南王府,许是景物和人的心境有关吧,在猗房看来,这气派的镇南王府却是萧条的,冰冷的,一阵寒风吹过,她不惊打了个寒颤。路上有一些仆人经过,他们均是用探索的目光看着这位突然回来的冷宫王妃。
走了片刻,到了麓如轩,蓝禄接过猗房卸下的白裘,站在门外等候。
“谢谢……”一声轻轻淡淡的谢谢,蓝禄惊得抬头,猗房已经进去麓如轩了,蓝禄嘴角上扬,因为段世轩很少笑的关系,连作为他的部下的他都鲜少展现笑颜。但王妃刚才那一句轻轻的谢谢却让他觉得雪突然融化了,很多小花小草从地里头冒出来,生机无限。
但是,王妃为什么不对王爷说点好听的,非得把他气到带着伤病的身子日夜不停地视察军情和粮草呢。
麓如轩中,老王爷和老王妃正在逗小王爷段沂南,几名衣着艳丽的女子围在周围,手中拿着各种小玩意要逗他笑呢。
看到这情景,猗房有些不知所措,冷清的场面她见得多了,倒是这热烈的氛围更加让她不知所措
“儿媳给爹爹和娘亲请安。”
一身素白的猗房突然的到来,让那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打量着她,猗房垂首站在厅中。
“公主儿媳回来了?快快快,端热茶来,外面冰天雪地的,冻坏了吧。”半晌之后,老王爷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站了起来,让猗房就坐,他刻意加上了公主二字,主要是想段世轩的那些妾室们明白猗房的身份。
众妾室一听,原来下面坐着的女人就是镇南王王妃,刚进门就被赶出去的王妃。
他的无视
老王妃依然如之前的冷淡,仿佛没听到猗房的声音,眼睛一直看着宝贝孙儿,因为生下来就没了亲生母亲,段沂南被王府其他人万分的宠爱,尤其是老王妃,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段沂南比起一般的孩子要早熟很多,才半岁不到,已经会开口叫父王。
“你们几个,来见过王妃,以后后院的大小事情都归她管了。”老王爷对几个妾室说道。
几个人愣了一下,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黄衣女子率先走到猗房面前,行礼道:
“鄢陵拜见姐姐。”
其他人见状也从原来的呆愣中回过神来,分别来到猗房面前行礼,猗房淡淡地颔首,但这自然的动作看在老王妃的眼里却格外刺眼。
“我还没死呢,后院的事情轮得到她吗?”
老王妃将段沂南放在奶妈手中,端过一旁的茶,饮了一口,说道。
从这句话中,众妾室顿时明白了点什么。
“你……儿媳妇刚回来,你就不能……”老王爷瞪了老王妃一眼,虽然不清楚这个苦命的公主这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