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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玉:弃妃难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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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看见她穿的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嫁衣时,他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但是,那锁骨处的印记,似乎时刻在提醒着他什么。
    “不,不后悔。”
    “好。”
    大手一挥,万箭齐射,那箭头在吱吱的燃烧,箭一发出去,便缓缓燃起浓烟,那剪落在段世轩的周围,落在他的身上,落在赤兔马的身上,片刻带着一股人肉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马儿受了惊,前蹄高高扬起,段世轩手一松,从马背上滑落,他单膝跪地,另一只手用剑撑着地面。眼神看向猗房,含着一种悲伤和失意,以及前所未有的伤感。
    “平南,你真想本王死么?”他开口,又一支带着火的剑射在他的背上,他的衣服燃烧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睛仍然一动不动盯着猗房的。
彻骨的痛
   那火如同一片耀眼的红色彼岸花在段世轩背后绽放,他笑了,看着她笑了,仰天长笑。
镇南王,段世轩,此刻便是单膝跪下,也是那般桀骜不驯。
    又一支箭射来,段世轩一个侧身,竟用手握住了箭尾,只听呼的一声,他没有用功,单用手臂的力量,将手中的火箭射向萧逝之的发间。见此,萧逝之迅速地躲开,但那支箭仿若长了双眼,无论萧逝之怎么闪躲,箭亦不差分毫的射入他的发间,只听得一个声响,萧逝之的发丝被射了开来,那火星掉落在火红的喜服上。
    身边的若奴大惊,忙扑上前,但萧逝之挥了手,他亦巍然不动。
    许是这一箭用尽了他的力气,一口血从口中喷出滴落于战袍之上。
    那般壮烈,那般残酷,那般……伤痛。
    “射!”
    越来越多的箭落在他的身上,她看着他,一寸一寸地倒下。
    猗房颤抖了一下,她手心开始有密布的汗水,他身上皮肤被火烧灼的焦味一直围绕在她的鼻息间,还有他单膝跪地以剑撑地,问她是不是想他死时的语气都让她有一种陌生的恐惧感。
    她的心才颤抖,她的眼睛觉得酸涩,身上的皮肤仿佛也跟着一寸一寸的脱落,痛,好痛,真的好痛,她只觉得胸口有蚂蚁在啃噬,喉咙里竟也勇气一股惺甜的液体。
    “猗房,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常,萧逝之转身拂过她,她的手撑在墙边,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如水般喷出。
    她没有受任何的伤,却吐了血,这样萧逝之慌了。
    “走,我送你回琴箫宫,若奴,传御医来。”
    “不……”猗房摇了摇手,吞下嘴里残留的血液,再用嫁衣的衣袖擦去唇边的血液,那嫁衣因为染上了鲜血,更加的红了,红的让人头昏目眩。
    “平南公主好样的!杀了他!杀了镇南王!”此刻,萧国的大臣和将士们已经被平南公主的冷静沉着和军事家般的战略折服了,他们也看出镇南王虽然撑着,但气数已经,已经快要倒下了。而换做其他人,身上中了这么多的箭,早就一命呜呼了,他的生命力强到让人发怵。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杀了镇南王,那么萧国最强大的敌人便没有了,那么大郦国便不足畏 惧“炫”“书”“网”了,那么萧国便是这周边最强大的国家了……
    “杀!杀!杀!”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振聋发聩,有如一千面战鼓同时响起,猗房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被这兴奋的声音震破了。
    而段世轩此刻,丝毫未被那些壮声势的声音影响到,他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
    “萧国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让一个女人来与本王应战,你们——却躲在女人的裤裆下,现在本王伤了,你们便嚣张起来了。哼!”
    段世轩的狂妄有谁能及?即便是就要被火箭射死的时刻,他依然口吐狂言,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和畏 惧“炫”“书”“网”。
    “射!”南神一声令下,所有的箭头,都带着火直指段世轩,这一回,段世轩没有任何的闪躲,就任那即将要射出的火箭射向他的身体。
    “住手!谁敢伤我段王,必将用铁蹄踏平此地!”
    一声怒喝,紧接着是冲锋陷阵的声音,方才说话的便是先锋蓝禄蓝将军,他们在城门外听到里面响彻云霄的喊杀声,便知道再也不能等了,违抗段世轩的军令便冲破城门闯了进来,身后的城门已经被马蹄踏平。
    而猗房听到蓝禄的声音,看到段世轩势如破竹般的军队,揪紧到发疼的胸口突然放松了下来,一口气缓缓自唇口溢出,一直放在胸前的手也垂了下来。
    镇南王的军队一进来,方才喊着要杀了他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那些持火箭射杀的将士也愣愣停了下来。
    “末将来迟,请王爷恕罪!”蓝禄跳下马,单膝跪在段世轩面前。
    “混账!谁准你违抗本王军令的!革职、重打六十大板!”
    “是,末将谢王爷责罚!”
    “大哥,即便蓝禄不违抗军令,这军令我和努大哥都要违抗了。”身著白袍的段衍轩跳下马来奔至他大哥身边。
    “世轩,你……”努歌玄看到段世轩被火箭烧灼的背部,亦说不出话来……他了解他所有的痛和所有的爱。
    而段世轩,至始至终没有看其他任何人,只用一种眼神看着猗房的背影,她穿着铠甲的样子,并无半点柔弱,反而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而这英姿飒爽中又多了几分冷清和淡漠,而这冷清和淡漠恰恰是最能惹怒他的地方。
    是的,便是这个女人,两次要置他于死地。
    “萧逝之,你太卑鄙,我大哥一人前来,你竟动用整个萧国军队袭击,这便是你的气度么?”
    看到自家大哥伤势如此严重,段衍轩持剑站起来走到台下,剑尖对着萧逝之,他的大哥久经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即便是那年被狗皇帝陷害至全军覆没也不像此刻伤的这般惨烈。
    “本王……”
    “是我,是我下令的。”
    一个有些冰冷有些无情的声音自男人中传出,猗房慢慢地转过身,面对镇南王十万大军,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仿若方才的那场厮杀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她的冷然便是连男人也比不上。
    “大嫂!”
    段衍轩一惊,手中的剑应声落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台上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孔,这个身穿和大哥一样颜色铠甲的女人,竟然就是他的大嫂。
    猗房拂开了萧逝之放在她手上的大掌,走下台,慢慢的走到段衍轩身边,缓缓地弯下腰,那一个弯腰有千种风情又似乎有万般无奈,仿佛一朵花在风中应声飘落。
    猗房将段衍轩掉落在地的长剑拾起,放回他的手中,看着他,不,看着他的袍子,白色的袍子,她的手缓缓抚上那白色。
    而后,将头轻轻靠在段衍轩的胸膛上,段衍轩怔了一下,回头看看他大哥,他正冷眼看着猗房。
    他们两个人就像两个旗鼓相当的冰窖。
    现在,究竟是谁伤了谁,谁又遗落了什么,或者失去了什么。
    天空依旧是那般透明那般蓝,几朵棉花般松软的白云飘在天际,还有一群大雁在往南飞,一会排成个一字,一会排成个人字,好美的景致。哦,往南飞,萧国的冬天,也要来了么?那么那里呢?此刻,雪是不是下的更大了。
    风更柔了,树更绿了,花更香了。
    毕竟是南方,景致都好了许多,可是那一些朦胧背后的真相,也益发的清楚瞩目,让人心痛。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落在段衍轩的白色袍子上。是的,今日段衍轩他身上穿着的是他大哥段世轩的白袍子、。
    “回去吧。”她说,声音自他胸口传出。
    半晌,猗房抬起头来,脸上的泪已经不见,仿佛是被蒸发了一般,没有人知道她这一天的这一刻流过泪,只有那白色的袍子知晓她心中的秘密和那万般撕扯的疼痛。
    她转过身,手轻轻拂过那白袍,若有似无的拂过。
    是了,从前冷宫里的那个女人说过,她终其一生也是得不到真正的爱。
    今日的一战,她,平南公主,在萧国获得了空前的声望,同时,与他,镇南王段世轩彻底划清了界限。
    从此,他们便真的有如那断掉的一柄长剑了。
    没有血腥般的腥气,却有比血腥更惨痛的残忍。
    镇南王伤势严重,生死未卜,段家军无心应战,蓝禄为先锋,打退了前来进宫的萧国士兵,努歌玄和段衍轩抬着段世轩上马,匆匆离去了。
    段世轩在撤退的过程中一直看着那个女人,而猗房则看着那扬起的灰尘,
    只有段世轩自己知道,当日,她淡然面对他的侮辱,用青葱般的手指在众人面前脱下一身嫁衣的时候,他的心便已经动了,当听得抚出那蛊惑人心的琴音时,他的心已经沉沦。但思及她是李正龙的女儿,而他与李正龙之间又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时,他便借伤害她来提醒自己,但是,谁又能知道,对她的每一次伤害都痛在他自己的心上。
    而他前一晚逼她吃下的不孕药,实则是治那老鸨给她下的瞎眼药的解药。
    可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她并没有服下那解药,她把那绿色的粉末当成真的不孕药,冲到水沟里,扔了。
    终于,这一种互相折磨的伤痛,让他们一起跳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战场上,硝烟散了,人们怀着各种心事离去,猗房站在段世轩被火箭攻心的地方,久久地没有离去。蓦然,她看到了一块玉,那玉有点像一块盾牌,但是很小,大概是她两个手指那么宽。【现代写到她穿越前的玉就是这块玉啊】
    “走吧,起风了。”
    萧逝之走了过来,拿一件披风挂在她身上,她将那玉放入了袖子中。
    这日晚,萧国的庆功宴上传来又一轮捷报,镇南王的军队在撤退的过程中遇到百年难得一遇的泥石流,整个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而镇南王已不知下落。
    萧国三军将士齐呼萧王万岁,平南公主千岁。
端茉籽醒了
 现代。商家大宅。
    “砰……”商无忌一拳打在刚走进来的洛晟的脸上,洛晟猝不及防,往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撞到了吧台,那酒瓶乒乒乓乓地掉落,碎了一地。
    “无忌!”洛晟捂着被揍的地方,莫名其妙地看着一大早就发怒的好友。
    “你这阴险小人,不配叫我的名字!”听了王妈的一番叙述,商无忌一个晚上没有睡,一直守在端茉籽身边,将她抱在怀中,一直看着她沉睡的容颜,这八年多以来,他究竟错过了她多少美好?
    她做早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看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跳舞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画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照顾小孩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他在脑海中想象着,想着想着还会傻笑起来,然后将她抱得更紧了。
    二一听佣人说洛医生来了,他便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这夺朋友妻的男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洛晟站了起来,这家伙总不会把茉籽还没醒的罪名归结到他的头上来吧。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趁我不在,都对我老婆做了什么,陪她领奖、陪她玩,还教她舞蹈,这些,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想起端茉籽和他一起度过了那么多重要的时刻,商无忌便咽不下那口气,发脾气地将身边名贵的古董摔烂了一地,弄得佣人们战战兢兢地,很奇 怪{炫;书;网这两个亲如兄弟的男人是为了什么而大打出手。
    而洛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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