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成全你!”
马儿上前两步,他大手一捞,将猗房捞起,身后的清乐一阵惊呼。
熵魔看着怀中的人,“忠心之人,喜 欢'炫。书。网'。”
与他如此近距离的贴近,虽然不知道面具下的脸是何种表情,猗房的心有片刻漏停,他的手臂有如铁钳,让她丝毫不能动弹,她不免有些心慌,但好在,他的眼睛只淡淡从她脸上扫过,而后便下令道:
“将另外二人绑起,晒他两天两夜!”从她此刻的角度,可以若隐若现看到他的唇角,毫不留情的弧度。
“熵王是如此不守信之人么?”她说道。
“你很聪明,但我,不上当。”
猗房忽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的感觉,心绪流转之间还来不及理清眼前这怪异的感觉,他已策马而去,而她不知何时已被他用绳索拴住,一个重抛,她掉落于他的马后,而那根绳子被熵魔牵在手中。
日后,你便是熵魔的马奴
“驾……”熵魔的鞭子高高扬起,用力挥在马背上,马便没命的跑了起来,漫天的沙尘扬起,拴住猗房双手的粗绳被他牵在手中。
“啊……不……不要……”清乐见猗房背飞驰的马牵着走,高声尖叫起来,下一秒已经昏了过去,南神想要上前,却被人牢牢捆住,这个燕陵十三骑的首领在这沙漠之中完全施展不开来。
熵魔的马飞快的跑起来,猗房原本是用那不可思议的速度跟着那马狂奔的,但那马突然放慢了速度,她一个踉跄便跌倒匍匐在地,而下一刻,他的速度又加快了,她的身体和炙热滚烫的黄沙摩擦着,身体立即像着了火般,只听得风呼呼从耳边吹过,沙粒打在脸上,手上,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但是,无论有多痛,她始终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求饶的声音,而那马的主人似乎要听到他的求饶声似的,“驾!”狠狠一鞭甩在马背上,那马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狂奔,她在马后几乎要飞起来了。
眼前的景物以惊人的速度变换着,那沙粒飞来,她只得闭上了眼睛,任沙粒敲打着脸。
在迷蒙的视线中,她仿若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光晕,那光突然让她觉得温暖,不痛了,于是真的不痛了,即便她的衣裳已经被磨破,即便她的双手手腕被那粗粗的绳子裂的刀割般疼,即便她的双臂已经被沙子磨的血肉模糊,她也不觉得痛了。
看,天很蓝呢,云也很干净,多美呀,美到让人心碎了吧。
一抹笑意浮上丑陋的脸庞,淡淡的,却也让蓦然回首的男子捕捉到了,熵魔似乎傻了眼,一个人被绳子拖在疾驰的马后,不但不呼喊,反而露出这般心无杂物的笑意。
这是一个普通的马奴能做到的么?
看过去,身后的沙上落下的是他的鲜血,一条斑驳的血印一直延伸至远方,点点滴滴,尽是红色。
熵魔将马停了下来,而原本强烈的冲击也嘎然而止,因为来的突然,她的头和脸被深深推埋入沙尘中,一阵灼烧的感觉下来。
长腿一跨,熵魔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朝被绳索捆绑的人走去。
猗房感觉到右脸一片湿意,大约是那涂黑的地方受了热开始融化了,她侧过脸,将贴了伤疤的左脸侧过来,而熵魔走近的时候看到的恰好是她那狰狞的刀疤。
“站起来!”闻得他冷酷的声音,她微微抬眼,便看见他如天神般站在那,那银色面具发出的光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眼睛,她忍不住闭上了眼。
“睁开眼睛!”他蹲了下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她便睁开了眼,看着面具后那双眼睛。
“你的名字?”
“马奴没有名字。”下巴很痛,他的手就像一只利爪。“放了主人。”
“还没人敢这般命令本王,那南神,我定是要杀的。”
“背信弃义。”
熵魔松了手,站了起来,重新跨上马,回过头来,说道:“日后,你便是熵魔的马奴。”
猗房猛地抬头看去,但熵魔已经转过了身,这一次他的马骑得很慢,她便被绑在马后一步一步地挪动。
这个男人是谁?
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伟岸的身躯仿若一座坚毅的雕像,还有他口中的狂妄和行事的冷酷,都颇有曾经的镇南王段世轩的风格。
不必理会,只是个马奴
不,不可能的,萧逝之的人已经查到段世轩在那场泥石流中葬身泥海了,此刻怎么会在此出现,还成了臭名昭著、人人痛恨的劫匪?
再说,现今他的家人都退居契丹了,他怎么会不去和段衍轩他们团聚,集合旧部或重新招兵买马去攻打父皇,反而在边疆一带横行呢?
还有,他为何以面具示人?因为同她一般有张丑陋至极的脸么?
猗房一步一步行走在沙地上,心绪流转,在自己的猜测中,她的心已经不再那么平静,熵魔一直没再转过身来。
就这样,二人一直沉默着走着,而另外抓着南神和清乐的人马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起风了,原本的热渐渐散去,沙漠便是这样,到了夜间便开始寒冷,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翻过一座沙漠,眼前出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夕阳西下,一片绿洲被染上了霞光,数顶帐篷不成规则的散落各处,每顶帐篷前都有人在忙碌,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和小孩,以及老人,看去这不像是一个贼窝,倒像是一个世外的桃园。
帐篷外面开始升起了火,人群围着火堆在烤一直数百斤的牛,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锅碗瓢盆,还有另外两排桌整齐的排列着,桌上摆放着手抓羊肉和大壶大壶的酒,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突然,像是闻得什么气味般,人群安静了起来。
“熵王回来啦,熵王回来了……”接着,见到熵魔,人们便欢腾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是欢欣鼓舞的神色,仿佛迎接胜利的英雄凯旋归来。
熵魔从马上跳下来,原本冷峻的气息收敛了些,或许,此时,他面具后的那张脸是柔和的。
猗房通过那群人的穿着可以判断有的是萧国人,有的则是更远地区的人,但现下结合在一起,并没有任何排异,仿若这一切的和谐祥和都是因为那个戴着面具的熵魔。
“回来了?”
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嫩黄色衣服的女子在两个侍女般模样的人陪伴下走了过来,走近便拍去他身上的灰尘,极为自然地动作,仿若是久等的妻子看到丈夫的归来,她眼中是满满的柔情。
“嗯,回来了,你怀有身孕,不必出来迎接了。”熵魔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身子,语气也柔和了些,不似之前的冰冷。
“这次走了三日,听说王回来,便……”黄衣女子略有些娇羞的意思,低头的瞬间,却看到了被拴在马后的男子,这人有张极为狰狞的丑陋之脸,他胸前的衣襟破了,手臂上的皮肉破绽。
“这是……”
“路上捡的。”熵魔淡淡地说道。
“放开他吧,好吗?瞧瞧他的手。”
“好,放了。”
被称为夫人的黄衣女子走上前去,伸手将猗房手腕上的绳索解了开来,猗房后退了一步。
黄衣女子怔了一下,这丑男子似乎在拒绝她的好意呢,但是她并未介意,依然体贴地将他的绳子解开了。
“小翠,拿些药水来……”
“不必理会,只是个马奴。”熵魔走过来,阻止了黄衣女子的好心,而后对猗房说道,“你,把马牵到马厩去,喂些粮草和水。”
她的慌张
黄衣女子欲言又止,而熵魔已走在了前头,她便跟了上去。
猗房暗自吁了口气,颓然倒在地上,什么喂些粮草和水,她这新马奴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浑身酸痛不已,手臂手腕都火辣辣的疼,而外面的衣裳已经褴褛,她从未体验过如此身心俱疲之感。
四处看看,那手持长鞭的人正拿着海碗喝酒,却不曾见到南神和清乐的踪影。
此时,她右脸上的黑色已经被汗水冲淡了很多,适才用手一摸,满手的黑,那涂脸的黑颜料还在清乐身上,若不快些补上,必然让人察觉她是个假扮的丑人,届时,说不定会引来什么麻烦。
她好累,靠着那拴马桩就睡了起来,因为入夜,温度降低,她抱住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沙漠的上空,星星出来了,浩淼的星空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跟往事相关的秘密,而岁月的流逝中,又有多少美好被蹉跎了呢。
错错过过,过过错错。
如烟,却也能闻得些许气息。
夜色渐浓,更多的篝火升起来了,人们开始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熵魔换了件玄黑色的袍子出来。脸上的面具依然戴着,见到他来,舞群停了下来,直到他入座,才又重新开始欢腾。
他们的舞,热情而奔放。跳着跳着,有的女子索性脱了衣裳,做出魅惑的舞姿,而那些被跳动欲望的男子便上前来,一把抱起那撩动心扉的柔软,匆匆离去。也许是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一种风俗,其他的人对这样大胆的行为都淡然以对。
歌舞升平,气氛祥和。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舞者的行列,而熵魔坐在上座,身边跪坐着几名近乎袒胸露乳的女子,但因为熵魔一直没有说话,她们几个人也不敢妄动,只是默默地敬酒,偶尔替熵魔添菜。。
这才知道,这些女子穿着如此大胆并非是要勾引,而是她们的穿衣风俗本就如此。
“熵王,抓来的那两个萧国人里,有一个竟然是女的。不如,赏给兄弟们吧。”喝过半巡,酒酣耳热之际,那执长鞭的端起酒杯上前,酒气冲天的说道。
“女的?”抬起眼来,问道。
“是!”
“押到帐篷里去。”冷冷的眼神却一眼瞥见死尸般睡在马桩旁的丑陋男子,他原来并未遵从他的命令去喂马,却在这里睡觉。他站起身来,在众人奇 怪{炫;书;网的眼神中走向他。
许是感到危险的迫近,猗房自沉睡中醒了来,睁眼便看到一张在夜里闪着寒光的面具,让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她朝后移动了一下。
他能看到的依旧是她那张有条长长疤痕的左脸。
“本王的命令,你敢不从?”
“并非不从,我走不动了。”她据实以告。
熵魔用研究的眼神看着眼前并无多少畏 惧“炫”“书”“网”的男子,而他偏开了头。
只有自己知道,这种平淡的语调其实是努力掩饰恐惧的表现,即便面对的是镇南王段世轩她也没有这么慌过,而眼前这似乎从来不会讲面具取下来的迫人男子却让她感到害怕。
“南。”
她是女的?
猗房不解地看着他,他的语调为何突然变得有些伤感,甚至有淡淡的忧伤,还有他的眼神,似乎不那么犀利了,飘渺若那天空遥远的星辰,他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吗?
“从此,你叫南。
留下怔愕的她,熵魔起了身,重新回到上座,不再看她。
这一回他随手搂过其中一个侍酒的丰满女子,压在身下,蹂躏起来,他的眼睛却从头至尾不看在怀里的人。突然,他一把推开了她,女子摔落在一旁,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那酒一口气全数灌入口中。
欢乐的舞群已经停了下来,场上鼓钹、蟒号齐鸣,沙漠中诡异的面具舞舞了起来,舞蹈的都是成年男子,他们脸上戴着牛鬼蛇神的面具,凶神恶煞的,鼓声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