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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过是一场是非棋局。”
“五百年前的恩怨是非翻涌如潮,纵使被时光掩盖,也会在历史洪荒中留下痕迹。这世上没有永恒的秘密,也没有解不开的谜。当年的那一场刺杀,精心布局,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设计在局中,就连对付我的连环机关和当世高手都是数一数二。我义兄是那一场刺杀的关键,时间算的精准,连他的性情和弱点全部被算计了。”
“我义兄在血雨腥风里闯过来的人,心思向来机敏谨慎,绝对不会擅离边疆突然赶回来。为了护我腹中不足三月的胎儿,难免束缚,就连他惯用的巨阙也不敢随便用,就是怕巨阙释放的寒气对我身体有损,不得已赤手空拳的对付嗜杀如命的黑衣人。因着对方深知他不会用巨阙那样的神器,每一招刺向他都是杀招。最终他那样智勇双绝的人都轻易被人算计,使得有心人有机可乘。”
“他当时已知对方不仅要我死,同样也要他死。身体受了一百多处伤后,绝望之中,挥动了手中的巨阙。而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我和他两个人面对数千以上的高手,拼命的厮杀,那种濒临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逼近我们。”
五百年前的真相,隔着逝去的时间,隔着生死,隔着命运,甚至隔着爱恨纠葛。君沐谦听着,心中不能抑制的一阵痛,真相未明,然而五百年前的人已尘归尘,最大的伤害却留个她一人来承受,宁愿孤身一人,也不想重蹈覆辙。重回蜀山之日,只是为了一片久违的净土。
良久,沉默。
时间,静止。
月华,流动。
君沐谦缓缓起身,直视她的目光,柔声道,“无论当年真相如何,当你再次醒来,当你眼见时光流逝,物是人非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大秦开国皇后——君昊胤的女人。你只是你。”
“我很久没说过这么长的话了。这一世,我除了儿子,我已不知道能相信谁。在世人眼中,五百年前的事与他们无关,真相到底如何,也无关紧要。可是,当你醒来已经人事变迁,一眨眼就过了五百年。饶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忘记刻骨铭心的伤害。时光未老,我心已沧桑。”商知浅沙哑的呢喃,带着冷漠孤独的味道,淡静的脸容在玉棺发射下泛着如玉的光泽,清隽的下颌仰起,看着将赫连劲金身拉出的坚韧线条折射在黑潭水的水面,形成一条条有规律的纹路。又联想着,背负无数人血债,至今没有解开的真相,心中憋屈的想抽人。原是想从赫连劲陵墓中找到当年的蛛丝马迹,岂料被困在溶洞。
她不想着怎么争取时间出去,反而还谈天说地,悲伤往事,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商知浅一想着她家儿子还等着她去西楚接人,腾空而起,一双清冷内敛的眼眸来回观察,望着头顶用玉石点缀的月色,平淡的开口,“你既然是康泰帝委以重任的大秦太子,又是魔煞宫宫主,以你韬光养晦,不动声色的抽丝剥茧,将我的真实身份猜出八九不离十,想来脑袋还能用。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脑袋还能用?君沐谦回头望向商知浅,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觉得她甚是孤独悲戚,如今又是闹哪有啊?
“我看我干嘛?刚才说了许久的话,这会累了打算养精蓄锐休息,果真是活了五百年,身子骨不行了,说会话就想睡觉。”商知浅优雅的一抬腿,君沐谦措不及防之下,被踢下玉棺。
君沐谦眸光一沉,脸色不善的看着慵懒惬意躺在玉棺里睡觉的商知浅,更可气的是,沉鱼不知从哪弄来一床锦被和枕席,使得她毫无顾虑的就睡了起来。
“这都什么人啊?”君沐谦心中腹诽,决定收回之前的所有好感,一个外表优雅尊贵的女人内里却凶狠霸道,一个惊才艳艳算无遗策的敏睿之人,却懒惰如斯。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这辈子不仅被皇权处处压制,还要受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窝囊气,甚至不能拒绝,谁让她是‘祖宗’呢?
商知浅闭着眼睛躺在玉棺里浅眠,闻着空气里被雪玉睡莲净化的香气,鼻间暗香浮动,方才心头的幽怨消散。想起那段远离朝堂人事纷乱的政局,与赫连劲山水田园的那些日子,寂寞空虚感伴随而来。
黑暗中,商知浅好似闻到熟悉的清爽阳刚之气,花落缤纷,茶香醇美,如饮甘酒。想着那一世的人与景,烽火狼烟,金戈铁马上的人影,竟是那么浓烈。即便过了五百年的岁月,她不愿在想起那熟悉的身影,却被那厚厚的历史灰尘掩埋的真相,不得不重新回想那段悲伤的过完。
一如他为她,舍了性命,舍了一生誓言。而她为他,舍了五百年时光。回想起,最后一面的永别,他的笑那么凄凉,那么不甘。讥笑着秦帝使用阴谋诡计残杀一路拼杀过来的兄弟,仇恨着秦帝连枕边人都算计诛杀的冷酷情意。
就在商知浅回忆赫连劲有关的过往,玉棺无声息的合上,伫立遥望的金人也躺回了玉棺。霎时黑潭水的水位随着玉棺悬空下降而渐少,黑潭水的中央月台一阵机关转动的响声,紧接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石门从地下打开,玉棺便进到了暗门中。
君沐谦正在苦思怎么出去,眼见着她和玉棺就进入打开的暗门里,一闪身,飞速的追随进入,沉鱼和血盟卫也一同上前追了进去。
双脚才一迈入,身后厚重的石门就合上。商知浅掀开玉棺,拂了拂压褶皱的衣袍,看着尾随而来狼狈的众人,闻着那一身黑潭水里的恶臭味,开口道:“换衣。”
君沐谦拿着火折子,在前面引出一条朦胧昏暗的路,地上皆铺着坚硬厚重的青石块,甫一听到商知浅‘换衣’两字还甚感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一回头就发现几抹身影飞速的换了一身洁净的穿着。再看着他两手空空,浑身散发着恶臭味,有洁癖的他差点疯掉。想着这女人连换洗的衣物都让随行的人准备妥当,暗自冷汗簌簌,脚步飞速的后退一步,翻开一名血盟卫的背包,嫌弃的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
“主子,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沉鱼一脸生怕自家主子渴了饿了的奶妈口吻,与哄商少主的语气如出一辙。
“你们呢?”商知浅回问道。
“主子,我们不渴不饿。”血盟卫声音洪亮,对于商知浅的体恤没有一丝意外。血盟卫和暗卫分管不同的领域,却都是商知浅亲自训练出来的心腹。他们对主子不仅是尊崇,而且是深深的尊敬,即便是为主子死也绝不眨眼。
君沐谦悬在半空准备举起的手,不着痕迹的又放下。堂堂魔煞宫魔尊竟被人无视了,他好想哭。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得不没事找话题,“老祖宗,是不是早知道机关在玉棺里面?”
“很早就知道。”商知浅诚恳的回答道,轻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睿利的光。
早知道?君沐谦气得差点吐血三升,倒地不起。什么温润优雅,柔和谦恭的形象荡然无存,脸色沉得骇人。
“不过,玉棺与机关是精密算计过的,只能容纳我一人,如果重了轻了,玉棺是不会启动的。慕容霄当初设计这个机关的时候,是根据身高、重量、水位高度设计的精密机关。任何人得到血珠也是无用的。这个玉棺是专门为我而设,也就只有我能打开。”商知浅心中并不是很肯定玉棺中的机关,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休憩会。
君沐谦唇角牵起了浅笑,原本对秦太祖疯狂的行为,有那么一点理解。下载本书请登录
上卷 052
更新时间:2012…11…22 18:26:36 本章字数:6948
052大胆一吻
在血珠摇晃映射的浮光中,墓室或明或暗的渲染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照映在线条简洁、雕刻古朴的浮雕墙上,若隐若现的呈现出一幅浩大的画卷。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商知浅来回观察了浮雕绘着的情境,人物明显是伏羲部族的穿衣打扮,街道纵横交错的古城里,青砖铺路,房舍高低错落,古朴大气中透着几分诡异。街上伏羲人熙来攘往,一片安逸繁华之景。
然而接下来的几幅画面刻画的更为精致细腻,上面每一个人都是她曾经熟悉的,令人惊讶的是,在伏羲人簇拥下的男子身形僵硬,气质阴沉,手上握着‘九霄’,与凛然傲气的尊贵王者赫然不同,君昊胤那张英俊的脸部线条带着丝丝阴冷,一身锦缎长袍俊逸凌傲的身影负手而立,身旁的女子依偎在他怀里,遮挡了他的容颜,只能看到侧脸却看不清他的眉目,依稀能看出那名女子的容貌,一袭白衣,淡淡烟眉含情脉脉,唇绽如花,嫣然嗔羞的透出古雅高洁的气质。玲珑腰身上的玉佩流苏随风飞扬,一个红色方印出现在玉佩一角,正是伏羲部族族长的信物。
两人在街上抱在一起,缠绵悱恻的情意简直是天地万物造化的绝配。来往的人群无不小心翼翼偷窥这一对如诗似画的男女。
商知浅出神地望着浮雕上的人物,沉淀五百年的回忆汹涌而来。彼时,她不是自历史尘埃中抽离出来的开国皇后,她只是掩盖在君昊胤身后的女人。
君昊胤就像是拨云出来的旭日,蕴含着惊天动地的气势,神袛一般存在的俯瞰天下,身处于云端,手握生杀大权,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霸气和冷傲,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只一眼,比天人任何利刃锋锐、慑人。
而她化身为冷月,兀自散发着优雅而古朴的美。一刚一柔,旖旎缱绻的弹奏成一曲情意盎然的勾魂音律,或轻吟,或热烈,或羞怯,或隐忍。指尖所到之处,泛起宛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境,再轻轻勾勒,停留其中,感受那滑腻柔嫩的触摸,直至那洁白晶莹的花瓣于暗夜中悄然绽放,唯独一人能观赏的美景,最终属于那人。
粗重短促的喘息,狂野霸道的占有,带着阳光炽热的吞噬,多年后,余音缭绕在耳畔。那一次,在那样势如破竹的气氛下,经过炽热的纠缠,甚至隐忍到极致的渴望,在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时,他强硬的停了下来,她喘息的低哑道,“为什么不继续?”
“我怕你疼。”声音低沉透着几分隐忍的欲望,搭在她腰间的手滚烫似火,柔滑的触感更是刺激着男人滚烫的体温。
“那你打算一辈子这样?你受得住?”她叹息地轻喃,手指摸到他的俊挺的鼻,薄薄的唇,轻而温柔地挑逗着,仿佛给他一个安心的吻。
“直到大婚之日,我不能受也受着。我答应过要给你一场盛世婚礼,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到时……”随着他低低呢喃,沾了雨露,就再也无法滔其他甘露。
……
未曾想,那一场盛世婚礼之后,她与他之间的情意到了尽头,无尽的猜疑和算计,无数的不信任在政局中动摇。
在那之后,姒夭的出现,更是将彼此的矛盾推向深渊。对方的一次次算计,一次次挑唆,一次次无孔不入的摧毁,原本步履维艰的感情一夕尽毁。
“民女姒夭见过皇贵妃娘娘,久闻娘娘事迹,姒夭心生佩服。奈何姒夭只是一介平民,无缘见到尊贵的娘娘。没想到姒夭出初入秦京就见到娘娘在此听书,姒夭不才,愿为娘娘弹奏一曲助兴。”
……
“姒夭身为伏羲部族的族长,代表伏羲部族的族人感谢皇贵妃娘娘的怀柔